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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版boss重归无限怪谈后(近代现代)——菊长大人

时间:2023-10-05 09:23:20  作者:菊长大人
  他穿行在落樱和火雨之中,疯狂挥舞手里的长刀,迅速斩断所有被缚于枝头的灵体。
  这把长刀在他手里微微震颤,一人一刀配合默契非常。
  长刀被祁究握在手里,原本泛着邪异血光的刀刃也逐渐变得澄澈清明,祁究能感觉到自己与刀存在某种不可名状的连接,他猜测,大概是因为这是那家伙的刀。
  长刀和小灰猫一样,把祁究当成了“自己人”。
  又或者说,他和那家伙不光是外貌一样,就连身上散发的能量场都是一致的,以至于他能毫无障碍地使用对方的物品,无论是这把刀,还是上个副本的食堂饭卡和指纹机。
  “我会把我的资源、以及我能兑现的能力分享给你”——
  当时那家伙是这么承诺的,确实,那家伙做到了,他雇佣npc过来打工花的是那家伙的钱,现在手里提的也是对方的武器。
  而挖掘废弃剧情线、找到那家伙的隐藏角色作为交换条件,祁究清楚,自己比任何人更享受其中。
  他喜欢和那家伙玩这种类似捉迷藏的游戏。
  “找到我——”男花魁不止一次在他耳边蛊惑低喃。
  祁究心中笃定,用不了多久,他就能通过这些怨灵释放的能量,真正会见这位蛊人的男花魁,而不是在梦境里。
  就在祁究抵达夜樱火灾现场之时,系统已经发出主线通关提示——
  【恭喜您顺利找到郁之屋火灾的秘密,完成隐藏主线任务「郁之屋火灾的真相」】
  【通关主线任务解锁生存币*1000】
  【获得附加道具:「郁子小姐的自述」*1;「来自未来的黑色绘马」*1】
  【系统检测到您的灵活支线任务「请让郁子小姐解脱」已变更为强制支线任务,在支线任务完成之前,暂时无法正常登出副本】
  【由于您已经启动了游街火灾结局线,引燃了延续百年的阴火,副本面临崩塌风险】
  【副本崩塌倒计时:12h】
  【警告!请您继续探索角色背后的因果,且尽快离开副本!】
  要顺利打通主线任务「郁之屋火灾的真相」,就必须让「郁之屋火灾」在剧情中重现,可一旦郁子小姐将郁之屋引燃,做任务的旅人就要面临副本崩塌的风险。
  看起来棘手又矛盾,但祁究知道,副本设计者的目的,是希望玩家置之死局而后生。
  只有将副本推进到高潮剧情「夜樱盛宴」,在郁子小姐火烧郁之屋时,借樱树燃烧之力,这些悬挂于树枝上的灵体才会真正出现,拿到重要道具「长刀」的祁究才能将其因果斩断。
  而此时隐藏主线解锁度达到最高,完成「郁之屋火灾真相」后,系统会将那块写着「请让郁子小姐解脱」的黑色绘马归还给祁究。
  绘马上那行「请让郁子小姐解脱」已经从背面的代价,变成了正面的愿望。
  黑色绘马是邪灵和人类交易的媒介,它的存在本身不受时间和剧情线的限制。
  祁究现在身处的郁之屋中庭,正是第一层副本「神社」祈愿架原址所在。
  身处正确的地点、拥有沟通的物件,祁究现在缺少的只是「能量」。
  而斩断樱树灵体所获得的巨大能量,不就可以让写着「请让郁子小姐解脱」的黑色绘马重启了吗?
  在解放所有被缚灵体后,捋清副本任务内在逻辑的祁究将这块绘马悬挂于妖樱枝头最高处。
  一时间,所有散落在夜空里的蓝色光点汇成河流,缓缓朝绘马方向流动。
  这会儿周遭的温度下降了,降温道具失效后,祁究甚至感觉不到燃烧的热浪
  “叮铃铃、叮铃铃——”
  绘马源源不断吸收灵体释放的能量,即使周遭没有神社和祈愿架,祁究却隐约听到从风里传来熟悉的铃铛声。
  燃烧的樱树、神社祈愿架、能达成邪灵交易的黑色绘马……
  此刻祁究站立之处,正是三层副本时空的交汇点。
  很快,周遭的火光和樱树逐渐变成模糊的噪点,郁子小姐手中三味线的弦也在一瞬间绷断了。
  受周围能量场扭曲的影响,祁究脸上的「万媚」裂成两半,瞬间从他脸上滑落。
  樱树燃起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冲天火光照亮此刻祁究的脸。
  郁子小姐惊诧到无以复加的目光停留在他脸上:“你是…花、花魁?!”
  她声音发颤,眼前的场景过于荒诞,她甚至以为自己此刻已经死了,这位手持长刀、站在燃烧樱树下的前代花魁,是她弥留之际的幻觉。
  “郁子小姐,您认错人了。”祁究的声音一如寻常礼貌柔和,他收刀归鞘,蹲下身平静地看着郁子小姐说,“别忘了,郁之屋内是不允许讨论前代花魁的。”
  因为剧情已经进入到尾声,祁究现在也不是郁之屋员工的身份,不能脱下面具的约束已经失效。
  烈火中,郁子小姐的瞳孔缩成一个极小的点,她浑身都在发颤。
  “郁子小姐,您才是今晚的花魁。”
  祁究话音落下的瞬间,周遭火光噪点连成一片。
  在满树灵体释放能量的帮助下,祁究通过黑色绘马,再次扭曲了时空。
  这一次,他来到了故事的起点,也是属于男花魁的时空。
  *
  【恭喜您顺利进入到强制支线任务「请让郁子小姐解脱」】
  【副本崩塌倒计时:12h】
  【为了让您有更好的过本体验,接下来系统将为您自动播放已获取道具:「郁子小姐的自述」】
  【注:播放过程中系统时间已冻结,请您放心观阅——】
  「第一次见到花魁,是我被卖到游廊的那个夜晚,那晚热闹非常,整个游廊的灯火都亮了起来,行人将街道挤得水泄不通,我从未见过这般盛景。将我买下的苍白女人拽着我,粗鲁地穿行在人群中,她说,是花魁在游街了。
  游街的花魁穿着猩红华丽的金锦织锻制长袍,脚下踩着黑漆桐木制成的高下駄,他和我见过的所有人类都不一样,游街的花魁生了双灰绿色的眼睛,手上吊着一只长长的烟斗,脖子系着深红绸带,花团锦簇中,他始终以慵懒冷淡的眼光看向众生。
  似乎完全不把游街的客人放在眼里。
  我问苍白女人,花魁小姐脖子上的绸带是做什么用的。
  苍白女人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沉默地拽着我继续朝前走。
  就这样过去了两年,即使生活在游街,也鲜少遇见花魁游街的盛景。
  生活在游街的日子很苦很疼,这两年我不想刻意去回忆,直到两年后的冬天,那个老女人将我牵到花魁的房间。
  所有人都告诉我,我被选中了,被选中的人很幸运,因为很可能成为下一代花魁。
  但其实那时的我并不在意这些,我只是好奇当年游街的花魁为什么可以用那般高高在上的目光看向众生,自从那天之后,在这条充满痛苦与无奈的游街,我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不羁、又令人向往的目光。
  直到我成为他们口中的候选人,来到这位花魁身边服侍他,我才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这位花魁之所以能无拘无束、为所欲为,是因为他不是人类。
  他有一双特别的灰绿色眼睛,拥有能在夜里生长而出的尖锐牙齿,他是传说中从大海对岸行船而来的吸血鬼。
  我还发现了一个众人心照不宣的小秘密,花魁系在脖子的绸缎之下,是凸起的喉结。
  名动游街的花魁是个小哥哥。
  但游廊众人似乎对花魁的性别丝毫不在意,事实上,众人似乎永远畏他、敬他、仰望他,因为只有他能跳出所有规矩,拥有真正的自由。
  这是游街上所有游女穷极一生都无法获得的东西。
  他身为游街的花魁,但从来不接客。
  他身为需要饮血的吸血鬼,却不屑于直接咬开人类的脖子汲取血液。
  他随身佩戴一把长刀,夜幕降临前他会卸掉脸上的妆容,化身刀客在人来人往的游街觅食。
  他不会直接喝人类的血液,他嫌弃人类身上的味道。每次觅食回来,他将新鲜的血液放在酒缸里酿造成血酒。
  他还给每位游女送了一把短刀,刀刃上抹了特制的迷药,割在人身上不会感觉疼痛。
  游女们会在接客时,用这把特别的刀割开不礼貌的客人的身体,伤口通常都是不致命的部位,死亡在这里是禁止的。
  游女们会用酒坛收集客人们流淌的新鲜血液,这一切都在客人无知无觉中完成,他们的伤口很快愈合完全,从没客人发现这个游街的秘密,所有人都默契地遵守男花魁的规矩,因为他拥有真正的力量,可以保住所有他想要保的人。
  自由、为所欲为、对于自己和别人的掌控,这是我真正憧憬的事物。
  男花魁将这些惩罚的血液埋在中庭的樱花树下,酿了一坛又一坛的血酿。
  久而久之,这棵樱树就四季常开,甚至在有月亮的夜晚,樱树的花瓣变成血液般猩红,我一直认为人类的血液拥有世间最迷人的颜色。
  虽然他禁止任何人动他的血酿,但我偷偷喝过一口。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喝过最美味的东西,足够让尝过它的任何人深陷其中。
  我甚至还小心翼翼地哀求过他,求他将我转化成他的同类。
  从志怪传说里我了解过,吸血鬼是可以把人类转化成同类的,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但男花魁拒绝了我,预料之中。
  他说过,他不会转化任何人类,因为他不喜欢任何人的脖子和血液。
  他总是那么肆意地表现自己的厌恶与不屑。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不妨碍我为此消沉了好久。
  因为作为人类、特别是这条游街上的游女,我没办法获得安全感,我终日患得患失。
  我害怕作为弱小的人类活下去这件事,我还怕无法真正左右自己的命运,但好在我能看到希望。
  他的存在令我憧憬,虽然我没办法真正成为他,他也不需要任何人成为他。
  后来,直到后来,男花魁消失了——
  他只留下了自己宠爱的猫,关于他的存在被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抹除,他定下的规矩也随之烟消云散。
  只有我记得。
  记得这段令人憧憬的历史,记得这位令我仰望的花魁。
  我能做什么呢?我想成为他,于是我真的成为了花魁。
  但我知道,在这条不允许自由和尊严存在的花街,人类和吸血鬼的结局终究是不一样的,花魁只是个无用的称呼罢了。
  人类太弱小了,没有改变一切的力量,甚至没有改变自己的力量。
  我不想要这样,我不能善罢甘休,我宁愿毁掉所拥有的一切,换取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想像他一样。
  于是我开始效仿他,偷偷喝客人、甚至普通男性帮工的血。
  很快,我清楚自己沦陷了,比起浅尝辄止,我想要更绝对、也更危险的掌控感,我没有他的洁癖与不屑,我无法抗拒人类新鲜的血液,虽然它们没有血酿醇美馥郁,但我已经对血液无法自拔。
  在这条游街上,还有什么比一个男性的生命在我手里消逝、我为所欲为汲取他的血液更有掌控感、安全感的事情呢?
  ……
  「郁子小姐的自述」播放完毕,一阵短暂的昏沉后,祁究彻底清醒了过来。
  燃烧的中庭和樱树不见了,纸醉金迷的游街也消失了踪迹,祁究身处一处破落的小渔村。
  这里是副本最核心的地方,是郁子小姐的故事开始的起点。
  天将破晓,水面浮起白色的雾霭。
  一个身着破烂衣服的小女孩坐在码头边,她用手环抱蜷起的膝盖,肩膀一抽一抽地,似偷偷躲在这里压抑地哭泣。
  祁究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双目通红的小女孩抬起头,像只可怜的小兔子般,用警惕又害怕的眼神看了过来。
  祁究指了指她身侧的台阶,柔声问道:“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小女孩疑惑地看着他,眼中的水雾渐渐消散,半晌,她点了点头。
  生长在这座破落的小渔村,她从未见过生得这般白净漂亮的小哥哥。
  而且这位异乡来的小哥哥还有一双别致的灰绿色眼睛,她专注又好奇地盯着这双好看的眼睛瞧,一时间忘记刚才自己还在哭泣。
  祁究笑:“抱歉,似乎打扰到你了。”
  小女孩这才回过神来,她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不响。
  “请问你是郁子吗?”祁究突然问。
  小女孩愣住,她扬起脸,犹豫了半晌才点头:“你认识我吗?”
  祁究点头:“我的一位朋友,拜托我把这个交到你手上。”
  说着,他将郁子小姐托付他照顾小灰的五千币,再次交到小郁子手里。
  毕竟猫猫是他和那个家伙的,不需要旁人支付饲养费。
  小郁子好奇地打开钱袋,当她看清里边满满当当的装了五千币时,结结实实愣住了:“这、这是……?!”
  祁究笑:“这是给你的。”
  “啊这…可是为什么要给我?”
  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小郁子的手不自觉发抖,她从未见过这么大一笔钱,即使母亲生病,家里借了钱庄的债,也没这么多……
  这些钱这样多这样沉,沉到足够买她的一生了。
  祁究:“因为我的朋友认为,你现在急需这笔钱。”
  「也许从我被卖到郁之屋那天起,现在发生的一切都改变不了」——在嘱咐祁究带着小灰猫离开的那个黎明,郁子小姐曾这么对他说。
  所以要终结这个悲伤又血腥的故事,要真正完成支线任务「请让郁子小姐解脱」,必须回到故事的起点
  ——在郁子小姐还未被卖到游街之时,阻止之后一切事情的发生。
  “你现在很需要这笔钱,对吗?”祁究用温和的语气问小郁子。
  小郁子拿着钱袋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垂下视线咬着唇,先摇了摇头,犹豫半晌,最后又迟疑地点头。
  “天亮之前,家里再凑不够给钱庄还债的钱,我就要被卖到都城的游街去了……”她用脚尖磨蹭地上的碎石子,“我不知道都城的游街是什么地方,但隔壁的姐姐们都说,那是个对女孩子来说很可怕、也很绝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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