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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会长(GL百合)——牛尔尔

时间:2023-10-05 10:29:50  作者:牛尔尔
  何染宽容地指指自己:“饿了,就吃,没有关系。”
  李好好惊恐地摇头,指指她自己的胳膊,拼命摆手。
  手臂上一条细细的血线,缓缓流出血来,但不疼,一点儿也不疼。
  何染凝望着李好好,露出尽可能善意的微笑,现在的李好好或许不认识她,这或许就是过去的再现,还是说自己的“正常”让自己看起来还是0922?
  她把补给员轻轻放下,女孩的心脏还在跳动,她的喜悦之情加倍。
  当着李好好的面,她脱下了不合身的制服,扔在一边,再指指自己,叉起腰,又摆出平时冷冷插着兜的样子。
  李好好只是眨了眨眼,啊了一声。
 
 
第35章 狂舞之夜06
  李好好无法认出她,这代表着这个区域是过去的再现,亦或是某种扭曲的印象,这里不是现在,也不是未来,何染显得很忧愁,她把制服重新穿上,伸手探补给员的脖颈,微弱的心跳让何染觉得焦躁。
  现如今,能有什么好的走出污染区域的办法吗?在李好好这样的恐怖下,除非外部砸下蘑菇云,从内部她该怎么办才好?自己是污染物,死有余辜,但正常人若死在这里,就会突破她的底线,她绝不会将此看为正常。
  但她没办法责问侧后方鸟笼里的李好好,懵懂而饥饿,甚至不认识她。
  穿好制服,她又是0922,手脚上的锁链紧紧缠绕却又不至于让她把自己缠死在原地。
  她打量四周的笼子,笼子都是空的,明明有那么多鸟笼,却只有她和李好好两个犯人,鸟笼密不透风,像石窟中扎下来的钟乳石密密麻麻,彼此说话没有回音,像是被墙面吞噬了。
  脚下,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黑暗通向哪里,何染不得而知,黑暗伸出手来抓她似的,她往回跌了回去,轻轻托住补给员的膝盖。
  如果她年轻几岁,还在军中服役,身后没有一个几乎要死的人,她真想直接跳下去看看,如今体力和精力都跟不上,她只有疲惫。
  什么也做不了,她翻遍衣兜,无奈地望向李好好,李好好不言不语,抿着嘴唇,从一开始的恐惧与躲闪,到现在好奇与疑惑,何染看着这个神情,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待了多久,何染终于换了个姿势,面对着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李好好重新自我介绍了一遍:“我叫何染,是稻苗A4C2哨所的研究员,和你一样,女性……”
  李好好沉默不言,何染也不以为意,两只手在眼前比划了一下:“我看见外面有海报,你坐在椅子上,光着脚,脚面上摆着酒杯。”
  “还有一张,你戴着猫耳朵,”何染在头顶上比划了一下,“你不认识我,但我见过你,在以前,有一天,你头顶上也长出来了猫耳朵,就像海报上一样。你的耳朵很灵敏,能听见很多我听不见的,故意忽视的声音。”
  李好好听见了,慢慢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呢?我知道的,你不记得这些事情,或许也不是你……我不知道,你见过小姐吗?就是执政官的女儿,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不是你,她手脚上都没有你的这个,环,头发也很顺。”
  何染清醒了过来,那个长相酷似李好好的小姐,她还没有找到对方,万一对方是李好好本人?可怎么可能呢……但想起李好好曾经说过吃三文鱼的事情,她又有些不确定。
  谁是真正的李好好?李好好的幻影投射在哪里?
  洗内衣的,戴金饰的,自然卷的,露营野餐的,享受高级食材的……
  她得去找到那位尊贵的小姐看看。
  她开始研究手上的这些锁链,刚低下头没多久,李好好的笼子忽然开始晃动。
  在铁链的喀拉喀拉的响动中,李好好的笼子被挪走了,何染贴着栏杆看,只看到李好好惶惑地抬起眼看向四周,紧张地蜷缩着,被运送到黑暗中的某处。
  “李好好——”她大喊着,李好好在这一次次的话语中知道了“李好好”的音节指的是自己,也转过头看她,但只一瞬,她就被完全推走了。
  何染奋力撕扯手里的铁链,咔哒咔哒,锁链的另一头焊接在笼子上,她的动静太大,以至于补给员都醒了过来,声音嘶哑:“放下我。”
  她冷静了,按了下腕表,污染程度60,精神值45.
  “没事,我说过会带你出去。”
  “我……会,死。”
  补给员笑了。
  何染一点儿也不因为自己背着补给员而后悔,如果没有要把补给员带出去的心情,她根本不会去做任何行动,躺在原地等着被吞噬,迎接自己承诺过的命运就好。
  可补给员活着,她就非得找到李好好不可,但凡有一线生机,她都不能放弃。
  她原打算找个地方将补给员放下,现在看来也不必再想了。
  整个笼子密不透风,没有门和锁眼,她四下打量,最终蹲下:“为了我不要轻易地死,请你不要死,好吗?”
  补给员虚弱地笑了下:“我好疼啊。”
  她摩挲补给员的膝盖,仿佛要揉掉幻肢痛似的,补给员说:“疼啊……腿像是,被吃掉了。”
  不是被锯掉被切掉,是很具体的,被吃掉。
  “是持续的疼痛吗?”
  补给员不说话了,何染背过手,补给员缓缓吐出一口气:“我们,对污染,没有办法……”
  “我知道,大范围的污染,除了轰炸,没有别的办法。”
  “把我放下。”向晨曦的声音很坚决,何染拍了拍她的膝盖:“你是军人。”
  “没用的军人。”
  “如果可以,你还能开车,你能离开这儿,你至少能完成任务。”
  何染拽住栏杆,侧过身子,终于让笼子倾斜了一点点,借着黑暗中微弱的反光,她看见了笼子的开口在底部。
  “任务……”
  “你虽然以后都很难完成任务了,但你可以汇报回去,把哨所,把稻苗城的废墟炸平了不是吗?你还有亲自走过这种超级污染区域的经验。”
  “我只是,经历,没有,改变任何。”
  虽然补给员还在说丧气话,但已经不再求死了,垂着头:“能把腕表给我吗?我想看看,精神值。”
  何染把腕表还回去,替她按了下,腕表上显示精神值只有6.
  补给员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我还,没有被……”
  “就算成了污染物也没关系,你看我。”
  何染一边对补给员说话激励对方,一边找到了鸟笼的锁头,那么小那么隐蔽,却胜在传统,没有什么高科技,她调整了下角度。
  “我以前在对抗异兽的先锋部队,你知道的,人类一开始没有经验……还以为是核辐射下变异的动物群,派来很多动物学专家,但后来发现……不是的,月亮变成红色的,出现了各种怪异的现象,小说里的东西有的变成了现实,有的……小说还要讲逻辑,现实却一点儿也不讲,就大批大批地死人。
  “如果只是异兽还好……后来,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上面捂着,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后来意识到控制不住了……决定把我们整个营……不分污染程度,直接炮轰,说是,给烂肉锅把盖子盖上,扔个二踢脚。
  “但我没死,因为来了另一个什么研究组的,说是,考核我们的被污染程度……就选了一些人,考试,答题,面试……最后,我合格了。
  “啊,刚刚说错了,我有点记不清楚了,不是研究组的来考核,是研究组的委托上面的人来考核……那时候哨所,也是新的制度……大家把哨所叫灯塔,就是远离大部队和援助,在荒野里面,很危险……有一个研究组的副主任看了我的资料,写了申请,把我调到她在的哨所里,问了我很多问题,然后,本来说她会因为在哨所前线值守而升职……不知道怎么,她的名额就没有了,就跟着其他的一些天真的傻呵呵的人一起生活。”
  何染研究着鸟笼下的钢板,那个锁头不足以牵动这么大的钢板,她就去其他地方看焊接处,补给员在她身后虚弱地问:“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哨所守望不到幸存者……然后,就是去年,他们都死了……我只是想说,付出努力,得不到改变,没有成果,也没有意义,也是正常的。正常,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补给员疲惫地闭上眼:“你的‘正常’理论,好像只有你能实现。”
  “你不停地催眠自己。”
  “把自己也骗了?”
  “骗多了就是真的,这是个唯心主义的世界。”
  终于给她找到了一条接缝,锁头原来是四个。
  砰——
  钢板倾斜一角,在滑落下去之前,何染把只剩半截身体的补给员抱在怀里匆忙地捆了一圈,抓了好几下没有抓稳,枪留在了原地,只来得及抓住军刺。
  黑暗的深渊对她张开怀抱,调转身体,何染背部着地。
  地——?
  虽然撞得生疼,皮肉也都刮破了,就像被李好好猛推了好几下那么疼。来不及低头看自己踩到了什么,抬头看,已经看不见鸟笼了,头顶也是无尽的黑暗。
  她低下头,这里光线十分微弱,她翻滚着坐起来,手臂插进了一堆腐臭的烂泥中。
  拔出胳膊,勉强在裤子上擦擦手,想了想,对补给员轻声说了句抱歉,在她腰间摸了几下,摸到了手电筒。
  坐起来,腿下却打滑,她维持着跪坐的姿势,觉得膝盖下方还是一滩烂泥,腐臭的,还有蛆虫在蠕动,她刚刚摸的时候摸到了游走的虫子,绝对是蛆。
  冷静下来,四周还有苍蝇的嗡嗡声,在她落下来时,苍蝇被惊散,此时都踩了回来。
  “呸!呸!”那些苍蝇慌不择路地往任何地方钻,嘴里,耳朵里,她摸索着,终于把高科技的手电筒打开了。
  一束光只照亮了大约十米的一条路就照到了墙壁,何染手指发抖,手电筒跌了下去,光很快被淹没了。
  那一闪而过的光,照亮了一个个扭曲的尸体,最下层的腐烂成泥,膝盖反折,头骨不剩半块好肉。
  蛆虫从眼眶钻出来,从鼻孔钻进去,密密麻麻地蠕动着,往表层的,新鲜的尸体上攀爬。
  一个又一个,少女的尸身,堆叠在苍蝇和蛆虫中间。
  她们血肉飞溅,睁着绝望的眼睛看着四面八方的黑暗,她们摔碎了,才垫住了何染没有当场粉身碎骨。
  扭曲的手臂和手臂缠搅在一起,骨头森森,内脏不断地往外流动。
  她们都长着同一张脸。
  她们都是李好好。
 
 
第36章 狂舞之夜07
  她没有名字。
  她被人喊“李好好”的时候,并不认为那是在说自己,对方坚定地用这个名字称呼她,她心里默默升起一个念头:认错人了。
  对方是厨房里的工作人员,她以为末日提前来了,静静地接受了命运,但对方似乎也不知道该把她带去哪里,竟然要把她往养殖中心带。
  错误的方向,管理员果然把她们拦住了,被关起来。
  那个人给她肉吃,肉里没有怪异的成分,给她讲了一些听不懂的事。
  但是对方比划耳朵的时候,她是看懂了的。
  她摇着头,想要告诉对方找错人了。
  对方原来是找她们的,那两个同伴头顶上戴着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耳朵,总是穿着毛茸茸的衣服,哪怕热得流汗也不允许脱下,她们会戴着奇怪的尾巴。
  当然,在养殖中心,有着更加奇怪的事情,她们两个并不是最奇怪的。
  在养殖中心,她们一开始都是一样的,关在屋子里面吃喝,吃的东西很少,每七天要量一次体重,确保她们保持着纤细的身材。等到她们会说一些话之后,会让她们去直播,直播就是对着摄像头,跳舞,岔开腿,做一些举动,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据说有一个叫做打赏榜的东西,如果在这个打赏榜上,名字排列靠前,就会被选择,名次相近的两个人单独住在一起,管理员会对她们有一些另外的教育,叫做“主题”。
  她们的房间门上写着陌生的东西,据说就是“主题”的名字。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也并不憧憬成为“主题”,每个月都会有一个“主题”消失,同时会有新的“主题”被选出来。
  她只是跳舞,老老实实地完成任务,本本分分地完成那些自己不理解的动作,摄像头记录下来,她就去吃饭。
  会有人辛苦练习跳舞的动作,期望能早点成为“主题”,据说成为了“主题”,就走向了末日,她们一心想死,却不能伤害自己,只能默默地努力去死。
  也会有人消极怠工,忤逆管理员,后来也消失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果非要说她的什么行为和其他人一样,无非是她会去捡起其他同伴的衣服去洗。即便她莫名其妙地被选为了“主题”,她也坚持着这个习惯,因为当别人跳舞时,她可以理直气壮地抱着盆,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中,管理员不会出来阻拦,同伴们在做其他的事情,她觉得心里很高兴。
  她的同伴,和她一起选为同一个主题的人和她不同,她的同伴除了吃,什么也不想,偶尔会很霸道地抢她的食物,她总是很饿,但同伴也很饿,她们总是饿着的。
  她想起自己刚刚一股脑地吃掉了那个人给的肉,没有惦记着给同伴留一口,心里默默地想,公平了。
  从笼子里被摘下来之前,她其实见过其他的同伴,有的同伴崩溃了,想方设法,即便是把自己切碎了也要从缝隙里跳出去,跳进了黑暗中,没有再回来。
  有的,还有机会被摘下来,成为“主题”的,可以回去,还没有成为“主题”的,结局似乎是去另一个地方,她也不知道。
  她心里乱糟糟地想着,看着自己的笼子挪动着,那个人又喊“李好好”,一定是觉得她们每个人都长得一样根本认不出来,于是她回过头回应了一下,好让对方别那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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