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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会长(GL百合)——牛尔尔

时间:2023-10-05 10:29:50  作者:牛尔尔
  怎么会找到呢?有耳朵的那两个同伴,已经去末日很久了。
  她也迎来了她的末日。
  从笼子里出来,她被推着去见到了同伴,疲惫地趴在白色的床单上,有几根管子通向她的嘴巴和下面,有水流在不断清洗。
  她也被摁下,他们开始清洗她的身体,拔掉手指的指甲,她觉得疼,可是同伴没有吭声,她也忍着不哭,水流好像把她穿透了,她觉得肠子和胃袋被洗空了,自己好像变得很轻很轻。
  他们的交谈中,她知道,轮到自己的主题之夜了。
  狂舞之夜。
  狂,舞,是两个字,她想起自己和同伴的房间号,在脑海中回忆着字的形状,她不太认得,皱起眉头,同伴忽然对着她笑笑。
  清洗干净之后,她们身上被注射了一些什么东西,然后用白色床单盖着,他们退了出去。
  她就转头看同伴,同伴和她长得一样,皱起眉头和她也很像,很小声地问:“你去哪里了?”
  “洗衣服。”
  “今天还要去洗衣服吗?”同伴责怪她,忽然哭了,“我一个人。”
  “对不起。”
  “我好疼。”
  “我也是。”
  两个女孩趴在两张床上小声地哭了起来,哭了一会儿,她决定在末日来临之前,说一点新鲜的东西,之前没有过的。
  “我遇到一个人。”
  “客人吗?怪不得你被抓走了。”
  她想说那个应该是厨房的,不然自己一开始就不会那么惊慌了,但是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解释起,对方当着自己的面脱下了厨房的衣服,好像是在说不是厨房的一样。
  如果不是厨房的,也不是养殖中心的,那就只能是客人了。
  想了会儿,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同伴说:“我也遇到一个人。”
  “是谁呢?”
  “小姐。”
  她不说话了,她们都会遇到小姐,小姐和她们截然不同。
  小姐长得和她们一样,但是当她站在她们中间时,小姐一定是最独特的那个,大家都是自然卷的头发,只有小姐是顺滑的直发,而且有知识,不像她们一样只会说短的句子。
  同样的长相,小姐就被称之为小姐,可以自由出入养殖中心。
  但小姐也被列为“客人”的范畴,她们不能和她说话,她也不会费劲和她们说什么,只会举起一个铁盒子对着她们,不管她们在干什么,在什么场合,小姐都按动盒子上的按钮,无比冷漠地扫视过她们每一个人。
  别人,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和同伴很畏惧小姐。
  她沉默下去,同伴眨眨眼睛:“她,对着我,笑。”
  这倒是够稀奇的,她回想了一下小姐的音容笑貌,有点想不出来。
  过了会儿,那些人走进来。
  忽然,她痛得晕死了过去。
  痛是一瞬间的,她醒来之后摸到头上的冷汗才想起刚刚发生了什么,好像心脏被直接拽了出去,好像四肢在那一刻都麻痹了,眼前也黑了下去,她来回摸着手脚上的金饰,看着金灿灿的装饰物,忧伤地想着,可能刚刚注射的东西,让她更容易觉得痛了吧。
  她们又一次被清洗了一遍,这次套上了华丽的衣裙,细细的吊带,裸露的手臂和腹部,极短的裙摆遮掩在金色的流苏下。
  她和同伴没有机会再说点什么话了,他们都看着,管理员出现了,盯着她们说,记得之前训练的内容吗?她们点点头。
  其实她饿了,但是她不知道同伴饿不饿,一定比她更饿,她之前还吃了陌生女人给的肉——陌生的那个人,一会儿还会再见吗?
  换了衣服,她们两个被分开了,她被单独带到一个房间内,有几个穿着厨师服的人,在她身上画画,她躺着一动不动,手臂和脚踝上的金环把她固定在特制的床位上,床铺是不锈钢的,冰冷的,所有人都围着她,在她身上画完了之后,把她放进了一个暖黄色的箱子吹干。
  再然后,她看见了自己的舞台。
  她的主题,就是像平时一样舞蹈,但舞蹈要更加热烈,更加狂放,肆意张扬,要忘记四周有观众的同时,稳稳地踩在那瓷白色的舞台上。
  她屈膝跪坐在那里,四周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物,但是她不能吃。
  浑浑噩噩的,有很多双戴着手套的手摸过她,调整她的姿势,固定她的动作,然后,天花板裂开了。
  她抬起头,看见了令人眩晕的灯光,身下的舞台在缓缓上升。
  这像是没有栏杆的鸟笼,她没有觉得眩晕,反而感觉到了一种平时的节奏,在上升到天花板时,她看见了一双双鞋子。
  鞋子里面没有脚,没有腿,但是有裤管,有人踩着这些鞋子,围坐在四周。
  他们坐在椅子上,鞋子不停地前后倒腾,好像在焦躁地等待着什么。
  再然后,她看见了同伴,和自己坐在差不多的舞台上,与自己同步上升。
  同伴在笑。
  她的同伴,就是很高兴地努力练习,竭力求死的人,她很为同伴高兴。
  但是她并不很想死,她很饿,想至少把四周的东西尝一口再说,但是想到那震慑内心的疼痛,想要伸出去的手就缩了回来。
  这就是末日?末日就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跳舞?
  舞台终于停下,她俯视着四周的人,却发现自己看不见他们,只看见一张张鲜艳的嘴唇,嘴唇中伸出舌头,猩红的舌头舔过嘴唇,按捺不住接下来的喜悦。
  在嘴唇背后,莫名其妙有一根长长的食管,食管隐藏在领带与领结之后,能从有些人的衣服中看见粉红色的胃,胃就好像一个终点,是一个拳头大的袋子,悬空停在那里,不住地收缩着,好像是个心脏。
  一张张嘴巴在笑,在张口,抿嘴,呼吸,吹哨。
  这就是她的命运,她的末日来了。
  她又瞥了一眼同伴,同伴闭着眼微笑,她知道同伴在干什么,在倾听节奏。
  节奏很快就来了,在两张桌子中间站着一个人,他右手拿着指挥棒,面对着一片黑暗,黑暗中,有许多个看不懂的乐器悬在空中,落在地上,高高低低,却有一些排列的规律,她还没看清,那个人就转过身对着所有人说:“狂舞之夜,正式开启!”
  轰——她感觉音乐是砸下来的。
  和平时的“主题”训练不同,狭窄的房间里,声音只来自于那些管理员,来自于面对着自己的摄像头。
  现在,音乐从头顶砸下,让舞台都震颤,震得她膝盖发麻,她不得不站起来,手臂上的金饰传来麻酥酥的震颤,似乎是提醒她该干什么。
  她却有点忘了,在这宏大的音乐声中,她怎么会忘记动作?
  那一张张嘴巴,开始慢条斯理地吞咽着她四周的食物,嘴巴都是朝上的,好像有一张张脸正在看她。
  呲啦——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扎她的脚踝,她条件反射似的抬抬脚,那些嘴巴都抿了起来,勾出一些满意的弧度。
  手上,脚上,有人在警告她,可是她真的是忘了,她紧张地瞥着同伴,可是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她就被刺痛地摔在舞台上。
  她把客人吓了一跳,好几张嘴往后退了退,又好奇地凑了过来。
  她趴在舞台上,抚摸着舞台的边缘,看清了舞台的边缘原来是盘子,和旁边装食物的餐盘是一个质地,她就躺在瓷白的盘子上。
  呲啦——她猛地一抽搐,四周的嘴都凑近了看。
  忽然,有一只手按向了她的手臂。
  手?
  她抬起眼,看到一张和同伴相同的脸孔,有着柔顺的长发和漂亮的衣裙。
  是小姐。
  小姐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跳起来。”
  她很想说自己忘记了怎么跳,她很想说为什么自己的末日会是食物,可是她说不出来,嗓子莫名地嘶哑了,金饰闪闪发光,她怕疼,她闭上眼,流出眼泪。
  “今晚……你们两个会死在这里。你必须跳起来。”小姐的声音很低,贴在她耳朵边上,是一个命令。
  这是与同伴,与自己相同的一张脸,哪怕对方要她死,她好像也没什么遗憾了,仿佛是自己要自己死似的释然,她撑着胳膊爬起来,看见小姐后退,后退——隐入黑暗
  哗啦——从头顶浇下来也一场雨,她尝到了酱汁的鲜甜,她从没尝过这么好吃的酱汁,这些酱汁泼在她身上。
  跳起来。
  遗忘的舞步回来了,她伸展胳膊,尽情地扭动关节,她跳了起来,不再有疼痛的警告,也不再观望四周,如果被吃掉是她的宿命,死之前,管理员之外的人,小姐,和自己相同的一张脸要自己跳起来。
  脚底忽然开始发烫,她浑然不觉,舞步愈发急促,音乐越发响亮,鼓点一声接着一声,她闭上眼,仿佛脚尖踩着的不是餐盘,而是真正的什么舞台,手臂和脚踝上,自有意识以来就有的装饰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有一种新奇味道的酱汁泼在她身上,浸透了头发,顺着脸颊流下来,她尝了之后,变得更加兴奋,连热也感觉不出来,不停地跳着,跳着。
  乐章展开了新的一页,那些嘴巴贪婪地张开,但是火候未到,脚下陡然升起一团蔚蓝色的火焰,火焰蒸腾着,她口干舌燥,但舞步未停,头顶泼下源源不断的酱汁,她渴了。
  她精疲力竭,摔倒在餐盘的前一刻,看见乐团的另一侧的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海报。
  海报,她记得,管理员带着她和同伴去拍摄。
  就像直播一样,脚尖绷起,要露出很诱惑的表情,她不太会,后来就换了同伴上来拍——一杯酒放在那里,他们把货真价实的香醇的酒泼在她的腿上。
  酒泼洒在两张巨大的圆桌之上。
  一个穿着厨师服的人走过来,他拿着刀。
  好疼啊。
  好疼啊,好疼啊……
  小姐慢条斯理地,从她身上切下了第一块肉:“火候正好,严主厨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然后,小姐递给了那个拿指挥棒的人,亲自用叉子喂到了那个人的嘴里:“爸爸,您先尝。”
  “不愧是未经任何污染的肉……”那个男人慈爱地摸着小姐的头,“辛苦你了。”
  “让客人们开始吧~”
  小姐的语气很轻快,扭过头,看见了仍未瞑目的她,微微笑了下。
 
 
第37章 养殖中心01
  何染屈身,从尸骸中摸索被自己掉下去的手电筒,很快就摸了出来,在腿上擦了擦还能用。
  老实说,此时此刻何染还能站着,全是补给员的功劳,若不是因为补给员,她就会一头晕死在这里,被尸骸吞没。
  这里的温度很高,否则尸体不会腐烂到这种地步。她也不会指望会有人来,还好在第一次打开手电筒的时候看见了墙壁,她决定贴着墙走,总能找到出口。
  有一种可能性,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深坑,唯一的出口就是上面。
  她从补给员手腕上拿下腕表。
  精神值30,污染程度99.
  好,已经到头了,再可怕也不至于比这里更可怕了,她把腕表还给补给员,紧了紧袋子,把对方像个包裹一样捆在自己身上。
  对活人的负担让她这个近乎死的人有一种类似求生意志的东西,手电筒的光在眼前,她尽量不去看尸体上李好好的脸。
  她就当这件屋子里是战场,在战场的尸山尸海中艰难跋涉,拔腿都觉得有手在抓着自己,苍蝇,蛆虫,高温,汗流浃背,她只能紧紧搂紧补给员的断腿,避免伤口直接接触到腐烂的肉泥。
  摸到墙壁,她的汗已经流了下来,用手电筒贴着边,看见了另一面墙,在脑海中记了下相对位置,沿着墙边蹚过去。
  终于也给她摸到了,再沿着边照下去,如果照四次都只是墙,那说明就是死路一条。
  正当她贴着边走的时候,忽然听见了嘶嘶的几声响。
  “嘶嘶——”声音越来越响,何染手电筒的光转过去,却没办法找到对方,她明明听着嘶嘶声,是从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继续往前走,那个嘶嘶声忽然变了。
  “后面。”
  何染调转身子,那个声音是李好好的。
  “后面。”
  她犹豫着,又转了九十度,背靠着墙。
  那个声音说:“前面。”
  或许因为声音是李好好,她没有犹豫,拨开眼前的尸体,顾不上驱赶身前的苍蝇,奋力地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手电筒终于照到了一堵墙,墙上开着一个洞,伸出半截排污管,污水黏连在墙面上的痕迹格外斑驳,她靠近墙面,排污管离自己的位置还有两米左右,墙面充满脂肪油污,很难攀爬。
  声音是从排污管里钻出来的,此时也扔下了一条铁链。
  她再次擦了擦手电筒,叼在嘴里,顺着铁链往上爬。
  她爬上排污管,看见了一个女孩,果然长着李好好的脸,只是头发都被剃掉了,露出圆圆的后脑勺,眼睛亮亮的,手脚上没有金饰,穿着很破的背心和短裤,猫着腰。
  这个“李好好”身后又露出一张相同的脸,原来是两个女孩齐心协力地将她拽住的。
  她拿下手电筒,对方盯着她看了会儿,警惕地问她:“你是厨房的?”
  她摇摇头,后面的李好好声音更小,怕声音吵到谁似的:“那你是哪里的?”
  “我……是从外面来的。”
  第一个李好好猛地踹了她一脚,她跌回去,还好抓住了排污管,吊在半空,艰难地往回爬。但李好好不肯放过她,在她的手指上又踩了一脚,还好赤着脚,杀伤力不大。
  后面小声的李好好说:“我听见枪响,她有枪。”
  第一个李好好于是说:“把枪给我。”
  “丢了,”何染老实交代,艰难地抠着排污管,“李好好!”
  她还是用自己取的名字叫对方,不管人家到底叫什么名字。
  这是进入污染区域以来第一次能够和“李好好”对话,她期望这个名字能够让真正的李好好有所反应。
  可是对方显然不领情:“枪给我,不然,你掉下去,烂掉,苍蝇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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