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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也不知仙姑可有追到那蛇。”薛问雪吸气道。
  引玉望向远处,不慌不忙地说:“等一等。”
  ……
  循着气息找去,莲升转瞬便到了数里之外,越是追踪,她越觉得不对劲。
  落在地上那红梅般的血迹越来越稀了,再往后只有零星几滴,渐渐便不知踪迹。
  数里外别说荒村野店,就连坟包也没见着,四处渺无人烟,连个脚印也寻不见。
  莲升意识到,她们多半是被龙娉耍了,龙娉那弯弯绕绕的肠子还是在的,甚至还学会了隐忍,宁可断去一截尾,也不想被擒捉。
  地上的血,多半是龙娉施了术,驱灵力沿途撒下,为的就是将她们引向别处。
  由此看来,龙娉……
  多半还是走的相反方向。
  不过莲升细细回想,方才可只有这方向见得到血迹。她紧皱眉头,在血迹上一踏而过,当即扭头回到原处。
  引玉等人还等在原地,薛问雪和阮桃到底只受了外伤,如今已缓过来许多。
  “没找着?”引玉见莲升两手空空,不由得问。
  莲升未应声,只是看向了引玉怀里的猫。
  作者有话说:
  =3=
 
 
第149章 
  龙娉此举, 无疑是要把人引走,许是为了择反路而行,又或许只是想让人觉得,她已不在原地。
  莲升目光虽冷, 其间隐晦之意却不难懂。
  引玉抱猫的手微僵, 神色却不曾露出任何破绽。
  方才在探查归月灵台时, 她的确有看到归月的真身幻象,真身未灭, 又并未离体,可见归月的魂还在躯壳中。
  这便足够。
  怀里的猫一动不动, 还是那酣眠之姿, 因魂与魄都受了伤, 气息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倒也容易被人趁虚而入。
  “被她骗了一回。”莲升淡声, 不明说自己的猜忌, 大抵是不想被龙娉听到。
  引玉看了莲升一眼,尚不明白龙娉是如何行骗的, 她刚想问,便听见莲升传来心声。
  莲升从袖中取出些张黄纸,折纸时唇齿不动,心声已出。
  她说:“是有血迹,却没有足印,这和龙娉此前慌不择路的样子大相径庭, 我怀疑她是特意将血迹露给我们看,施术一路泼洒。”
  引玉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下扫, 朝怀中的猫晃去一眼, 心遽然下跌。
  地上的确只有血迹, 却连一道爬痕也不见,更没有陌生足印,总不能是因为,龙娉忽然间就讲究起来了。
  莲升折得飞快,不愧是在小荒渚做过“手艺人”的。
  是因原来的马车遗落在了不移山,而薛问雪和阮桃又被摄过魂,身上还受了些伤,远路定是走不了了,只能再就地编个纸扎当车马使。
  莲升折了纸,这回还用了细细篾条,好让那车马更牢固一些。
  她边用心声说:“那血迹没有折返的迹象,我想是因为施出的灵力衰竭,便也没法再把血迹往外带了,造了个凭空消失的假象。”
  引玉听得想笑,却不是笑龙娉又做了此等聪明不足的事,而是笑自己方才高兴得太早。
  她嘴角笑意渐渐收敛,不动声色看着怀中的猫,心声一动,说:“所以她压根没有走。”
  莲升便是这个意思,她三两下折出形,手指似要翻出花来,指腹一擦而过,便有糨糊凭空出现,把细篾条和黄纸粘在一块。
  她唇齿不动,心中传声:“归月真身幻象上的雾,怕不是自保所成,而是龙娉的幻术。她夺舍归月,必会在归月灵台上有所展现,但她动不得归月的真身,只能将自己变作迷雾。”
  引玉传心声:“以归月的性子,我委实想不通,为什么她的杂绪比我还多,原来是因为,有一半不是她的。”
  薛问雪自然听不到这两人的心声,却辨出了她们神色的变化。
  他微微一愣,直觉蛇妖一事尚未了结,目光摇摆了一阵,才问:“那蛇妖,就是当年令许千里……”
  “是她,我们原先已追踪她到不移山外,没想到她忽然折返,把你们带走了。”莲升说。
  她屈起手指,往黄纸上一刮,指下流淌出众多色彩,一时间,马有了鬃毛,有了眼耳口鼻,看着栩栩如生。
  薛问雪握剑的手微微发颤,尽管当年他与许千里不曾深交,可蛇妖害人一事不容置疑,许千里又委实可惜。
  他心中有诸多事想问,譬如那蛇妖擒不擒得回来,此仇报不报得了,开口时却只吐出一句:“仙姑没追上她?”
  “此事不急。”莲升答得含糊。
  薛问雪的喜怒向来不形于色,却并非处之淡然,而是因为他不曾在乎过其他事。
  此番,他那故意悬高的心已不能再诈哑佯聋,这一怒,便是横眉竖眼,哪还有先前的仙风道骨。
  引玉一看便知薛问雪心中所想,安抚道:“蛇妖之事,往后再说,先回一趟不移山。”
  薛问雪哑声问:“往后是到何时,那蛇妖如果逃窜到别处,一定又要害人。”
  莲升已折好车马,随手一掷,轻飘飘的纸扎便变作二十余尺长。
  车马咚隆落地,砸出巨响,却不比此前骰子落地之时。
  “她逃不远,不必多虑。”莲升甚是从容,微微扬手,马便摇头晃尾,如同有灵,“你看我们像是会容她四处害人的么。”
  那……的确不像,薛问雪想。
  仙姑不急,他急又有什么用,他只能握紧手里的剑,继续闷声不响。
  阮桃还在时不时往引玉怀里打量,她是见着猫不错,可如今猫儿不动,她便安不下心。
  “她怎么还不醒,她不醒,我怎么问她话。”她一双眼挪不开,手还一个劲往引玉袖子上扒。
  引玉抬手往唇前一抵,说:“没睡够呢。”
  阮桃忙不迭收回手,缩起肩“哦”了一声。她这才想起身边那裹满白麻布的僵,也不知这僵有未醒神,打量了数眼,问:“方才那个神药,能不能也给它吃点?”
  莲升掀了车前布帘,回头说:“它仅留有一缕神识,是不会被摄魂的。有日要是它看起来像失了神志,必定是中了什么悬丝傀儡术。”
  也不知是不是看错,在莲升提及悬丝傀儡术时,引玉看见,那僵的手猛抖了一下。
  那一下弹动,甚是反常。
  阮桃听得失落,又往引玉怀中瞄去一眼,生怕目光会将熟睡的猫儿扰着,赶紧收敛。
  上了马车,车轱辘竟是一路往不移山的方向滚。
  薛问就坐在窗边,掀帘看了许久,不解问:“仙姑为什么还要回不移山,那蛇妖是往那处逃了?”
  引玉还惦记着地火那事,摇头说:“还有一些事要做。”
  薛问雪不再追问,想来两位仙姑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
  他怀中,木人慢腾腾转动眼珠子,好像老谋深算。
  耳报神光是看出来,引玉和莲升此番找到猫仙,并不如它想象中那么雀跃,但这两人不说,它也不提,只是轻悠悠说了一句:“两个人眉来眼去的,打哑谜呢,我老人家问是不会再问的了,省得又被齁着。”
  “知道就好。”引玉一哧。
  蛇妖逃得远,所幸这纸扎的马车有神力相助,轮子看似是挨着地滚动,实则微微腾起了些许,滚上数圈,便能到一里外。
  有了前车之鉴,莲升又怎会容这车轱辘在地上滚,照此前看,等它滚到不移山,人也要被颠散架。
  薛问雪心绪杂乱,还是有满腹的话想说,可惜问不得仙姑,只能问别个。
  他的余光,暗暗斜向仙姑怀里的猫,生硬地问了阮桃一句,“你怎会觉得,这只僵像你要找的人。”
  阮桃讷讷,看着僵周身的白麻布,良久才说:“就是像,在她还没化僵前,可像了。”
  薛问雪不问了,僵生前的模样,他是看不到了。
  到不移山,马车上的几人又被热风烘得周身难受,就连耳报神也深受其害。
  耳报神身上发干,硬生生把它快长出来的芽给烤萎了,它是不喜欢这枝,可也任不得热气糟践它的东西。
  它眼珠子飞快一转,便说:“如今想想,还是小荒渚好,那地方灵气贫瘠,可不会让老人家我忽然发芽,还有东西能冒冷气,热不着人。”
  听这话,引玉是有几分想念小荒渚了,良久才说:“待到云锁木泽,假以时日必能到小荒渚。”
  边上,薛问雪和阮桃都听得发懵。
  薛问雪问:“那小荒渚,是什么地方?”
  “世有三千小世界,小荒渚为其一。”引玉坦言。
  这倒是薛问雪不曾窥探过的境地,没想到世外还有这般景象,他慢声:“也不知此生可否有幸领略。”
  马车直截驶向不移山正中,正是昔日河水流经之地,距村落有个半里远。
  车马一停,莲升便掀开帘子下去,说:“不如将天净水给我,我去去就回。”
  引玉哪依,抱着猫跃下马车,抬眉说:“我和你一道。”
  见状,阮桃窸窸窣窣起身,也想跟出去。她怕极大蛇又会忽然从天而降,这回只想挂在两位仙姑身上,再说,猫还在仙姑怀里呢。
  她才刚起身,就被一道气劲推了回去,这回再想起身,便起不了了。
  “你们留在马车上。”莲升收了神通,又说:“此番万不会太久。”
  见状,薛问雪把剑鞘一抬,挡在阮桃身前,说:“仙姑放心,这次我们必不会再离开马车一步。”
  莲升颔首,远处热风刮来,朱红裙摆扬高,好像地火上涌。
  引玉单手揽猫,抬臂召出画卷,握在手中暂不展开。走远了,她才说:“不知这地火比千年前如何。”
  “就算是一样炙热,也不能退。地火一事不小,不移山越来越热,再不压制,地火必又要烧上来。”
  莲升侧头睨向引玉怀抱,改用心音说:“龙娉吃准了你我不会擅动归月,就算被我们发现,她也能苟全性命。”
  “我料也是。”引玉应了一声,也遮掩着开口,“龙娉的魂不可强行拔除,否则必会伤着归月的灵台。”
  莲升转头望向马车所在,心绪一动,传声:“先将归月养好一些。”
  引玉回以心声:“不错,龙娉要藏,便先容她藏着,省得往后还找不着她。”
  就如同此前在晦雪天,取不化琉璃需劈出深壑一道,如今要想压制地火,也得重施故法。
  只是大地一裂,地火势必上涌,所以得再离远一些,以免伤及马车。
  离了一里有余,莲升遥望远处平坦荒原,才说:“应当够远了。”
  风沙一卷,引玉不得不眯起眼,说:“你拔剑就是。”
  莲升翻掌,掌中绽出火蕊金莲,金莲眨眼变作开山大斧。她腾身而起,只一挥臂,阔斧照地猛斫,劈得地动山摇。
  黄泥地隆隆声敞开火红创痕,地火果然差些就要舐上崖边。
  就差一口风,地火势必能涌上地面!
  莲升岂会容它上攀,她手中金光灿灿的阔斧忽然散作“萤虫”无数,一窝蜂涌向远处,转瞬便凝成参天丰墙。
  高墙阻挡了席卷而来的风,墙内寂寂。
  引玉抖开手中卷轴,长卷一展,卷面如被浸湿,忽然出现大片水痕。
  “接住!”她抛出画卷,扬声大喊。
  莲升揽住泉眼般的画卷,转而朝地火跃去。
  引玉怀里还抱着归月,万不敢将归月独留在崖上,一来生怕龙娉借机逃走,二来么,恐归月被炎气烫着。
  她把真身画卷给了莲升,当也是……跟着莲升一起扑向火海了。
  她敢毫无保留地将真身交出,笃信莲升压得住这炽地大火。
  火光灼灼的沟壑中,莲升的身影近要被吞没,好像化作了火海里一个微不足道的火星子。
  引玉站在崖边,因真身深入地火,一时间烫到好像皮肉全焦,体内奔涌的不是血,而是炎炎流浆。
  可想而知,莲升该有多热。
  崖下,莲升被地火包围,已是汗流洽背,红裙白罩衫湿淋淋地贴在身上。
  她那漠然之色,是这炎火中唯一的寒意,她势必要压住地火!
  莲升从画卷中勾出流水,令天净水绕在身侧,她以身作锚,深入地火中心,只为永绝后患。
  画卷缠上她身,变作刀枪不入的披帛,好护她周全。
  作者有话说:
  =3=
 
 
第150章 
  周围火舌不断探上前, 似要将莲升烧成灰烬,幸而莲升有天净水绕身,逼得炎火节节败退。
  火海朱红,莲升根本看不清前路, 又怎知地火之心到底在哪。
  她一味往深处扑, 挥袖再将炎火甩开。
  往里走, 总不会有错。
  引玉站在上面,察觉周身炎意越来越浓, 便知,莲升就快要触及地火之心了。
  她蓦地一跌, 是因为有地火钻进画卷, 烧得她魂体发疼。
  这一跌, 差点把怀里的猫甩了出去。
  归月是被龙娉夺舍不假,但这身还是归月的身, 伤只会伤到归月。
  引玉屏息, 抱紧猫盘腿坐下,借天净水扑灭画中炎火, 省得此画不光护不住莲升,还要拖莲升后腿。
  崖中,莲升还在俯身下沉,一身红裙似与地火融为一体,她这一世的躯壳自天净水而生,本该不怕火, 不惧炙炎,偏偏此火非比寻常。
  她指尖灼热, 约莫是碰到了某样物事, 刹那间如有急电过身, 劈得她皮开肉绽。
  是地火之心!
  “找到了。”莲升的声音穿过百丈炎火,模模糊糊地传到引玉耳边。
  引玉闭目,令沉在一溪翠烟湖底的画卷完全与真身连通。
  此时,要是有人站到一溪翠烟的湖边,便能看见,湖面正在飞快下沉。
  这次不是幻象,而是湖水当真在减少。
  湖水灌入画卷,被汲得一滴不剩,这才是真正正正的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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