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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命(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3-10-05 10:30:37  作者:一天八杯水
  放肆的不单是这打量的目光,还有心里无遮无掩的欲。
  莲升想,要是起先在这小荒渚时,她便与引玉重修旧好,那正事会不会一件也做不成?
  她不再想,在意识到自己俗心不满时,她便知道,她又着了引玉的道。
  莲升拉开衣帽间,不做表情地挑拣了一番,取出看似是引玉平日会穿的衣裙,便给她抛了过去,说:“洗洗换上,迟些四门的电话必会打来,当然也可能直接登门拜访。”
  引玉接住,顺手放在床边,在放下烟杆和烟丝盒后,才脱了鞋往浴室走。
  莲升满腹的欲已将心潮搅乱,她不是圣人,只能保住一时的体面。
  可她转念,恣心所欲又怎么不算体面。
  她睨向浴室,不作声地拿起烟杆,闻起引玉惯来喜欢的烟草香。
  可她才微微凑近,便听见引玉在浴室里说话,好似她被逮了个正着。
  “你家浴室的玻璃,怎么不是透明的。”
  莲升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淡声问:“你想如何?”
  “我想你看我。”引玉在里边说。
  莲升放下烟杆,要是眉心还有花钿,想必已经红透。她按住眉心,走近浴室才知门虚虚掩着,里边的人别有用心。
  这饵摆得明显,她如果咬钩,就是承认自己欲念缠身,承认自己烂俗无救。
  “没有浴巾,莲升,给我送进来。”
  莲升转身,拿到浴巾便一步踏进那明晃晃的陷阱,她是自甘落网。
  引玉已在花洒下淋洗,排气未开,显得云雾浓浓。
  她转身勾住莲升的衣领,将人勾到身前,一边还拉起莲升的手,说:“别把浴巾打湿了。”
  “我可以被打湿,浴巾不能?”莲升隔着水汽看她。
  引玉笑了,踏乱水声从浴缸出来,坐到盥洗台上问:“我烟杆呢。”
  “你自己放在外边了。”莲升关上水,身上已经湿透,但她浑不在意,还是那冷淡姿态。
  “拿进来,想抽一口了。”引玉屈起一条腿,伏在膝上笑,一双眼尤像湿了雨。
  莲升单是朝她逼近,哪有去拿的意思,说:“洗便好好洗,在花洒下火是点不着的,抽什么。”
  引玉怎会不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就是要莲升朝她步近。她拉起莲升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按,说:“那这的呢。”
  这的火呢,燃不燃得?
  莲升分开她的膝,贴得无比近,迫得她挨在镜上进退两难。
  引玉不说话了,只单是笑,还并着两指压在唇前,做出抽烟的姿态。
  没有烟,也没有烟气,她却要将吐息落在莲升侧颊,说:“抽上了,怎么会点不着?”
  莲升不语。
  引玉并着的两指往莲升唇上压,说:“来一口?”
  烧的也不知是她指间的“烟”,还是心头的欲。
  浴室过会又哗哗作响,掩住零碎喘噎。
  但见水汽弥漫,镜面蒙蒙,那在镜中索要无度的两个身影,跟着变得暗昧不清。
  吕冬青的电话是在一个小时后打来的,是鱼素菡在楼下接了电话。鱼素菡和他寒暄了几句,便带着檬檬啪嗒啪嗒跑上楼。
  不知道屋里人在做什么,鱼素菡敲门说:“吕伯伯来电话了,说等会要过来。”
  未听到回应,鱼素菡又喊了一遍,屋里终于有人应声,但明显不是莲升和引玉的声音。
  “听到了,老人家我勉为其难替你转达。”
  鱼素菡只是微微一愣,鬼神之事她自小就耳濡目染,且不说这还是自家房子,她自然不会怕。
  她闻声便往门缝下看,身已经完全趴下去了,还是什么也看不着。
  屋里那东西又说:“找我呢?你把门开开,就能见到我了。”
  鱼素菡不敢擅自开鱼泽芝的门,她一动不动地看着门缝,神色很是警惕,就连她身侧的狗也伏着不动。
  耳报神受够这委屈了,不惜做起哄骗小孩的事,吊着嗓子说:“你没见过鱼家的家仙吧,其实我就是,莫怕,我会帮你美言几句,害不着你,你把门开开。”
  鱼素菡蓦地起身,却不碰门把,连拖带抱地将檬檬拉远,一声也不吭。
  屋里,耳报神气得头上枝叶都萎了,心说这小孩怎就不受骗呢。
  再过二十分钟,两人才从浴室出来,一眼便瞧见耳报神长出枝将自己撑起身,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这木人也就巴掌大,偏偏被枝干架高,能和两人平视,就好像没做好的稻草人。
  引玉裹着浴巾,倦意浸满眉眼,睨了耳报神一眼,就问:“你想回邬家当家仙么。”
  耳报神本已打好满腹的草稿,想要叱责这两人,未料引玉一开口竟问起这事。
  它白眼也不翻了,收了枝便啪嗒落地,良久才闷闷地说:“虽说我对邬家是有些阴影,但我既然是邬家的家仙,哪有不回去的道理。”
  引玉坐到床边,自己头发包着,却招手让莲升过去,轻手为对方擦起湿发,说:“我如果没记错,你也不是自愿当那家仙的。”
  可不是么,被做成耳报神时,它也不过襁褓大,却遭了剖心剖肝的酷刑,如今连木头身也脱不得,好似身带枷锁,不能自在。
  少倾,耳报神不情不愿说:“当时是苦,但后来邬家的人不曾怠慢过我,好吃好喝伺候,我又是看着邬家步步走到如今的,说恨也的确该恨,但罪不及众人。”
  “你倒也豁达。”引玉手上动作轻柔,其实是无甚气力了,只是人是被她淋湿的,头发自然得她来擦干。
  莲升拉开抽屉,摸出一张创可贴,侧身给引玉贴到肩角。
  创可贴一沾上,肩角渗血的齿印便看不见了。她不觉得愧疚,是招惹之人不知分寸。
  引玉本还想凑近细闻莲升的发,那创可贴一沾上,也沾了她的嘴,她不紧不慢地偏开头,将“好香”二字咽下喉咙。
  耳报神哼了一声,“老人家么,活到这年纪也看开了,要是事事记恨,事事要报,那我和无嫌又有何差。”
  莲升弯腰捡起木人,问:“刚才素菡敲门了?”
  耳报神的白眼又翻上了天,“人小孩在外边敲门,你们倒是厚颜无耻。她说吕家来电话了,等会多半要来人。”
  “还挺快。”引玉拎起床上的衣裙,到浴室里换。
  两人下楼后不久,门铃还真响了。
  鱼素菡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听见声音便抱起娃娃跑到门边,仰头看起监控。
  来人不少,自打鱼泽芝离开,她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这么多活人了。
  都算熟面孔,所以鱼素菡不怵。她不吱声,就光瞪着一双圆眼看莲升,生怕门外的人知道她在。
  “素菡,开门。”莲升说。
  鱼素菡踮脚开门,飞快退到墙边。
  来的果然是吕冬青、封鹏起一行人,宋有稚和邬挽迎也在列。
  作者有话说:
  =3=
 
 
第182章 
  在路上时, 吕冬青一行人忧心忡忡,不光做了诸多假设,还设想了不少问辞,就连桃木剑和符箓一类的也已备好, 就怕会有性命之忧。
  那两人也不知是敌是友, 他们如何不怕。
  身边人消失了这么久, 换作是别个,早就报警, 但他们是五门,此事玄乎其玄, 且不说, 邬引玉和鱼泽芝本就……
  异乎寻常。
  一个是“鬼魂”托孤, 一个是“鬼魂”本身。
  可事到如今,宋有稚还是不能将鱼泽芝完完全全视作鬼魂, 甚至无法将她定义为……任何一“物”。
  只因为鱼泽芝是有活躯的, 还是能随着时日变化而徐徐长大的,和她本来面目一模一样的活躯。
  嫁入邬家多年, 宋有稚见过千百诡事,此事却是前所未有的离奇。
  为此,在邬嫌的恶念暴露后,她自行又探究了一番,隐隐察觉到,这两人打从一开始, 也许就是为邬嫌而来。
  只是她们遮遮掩掩,宁愿做戏, 也不明牌。
  到了鱼家, 不想院门竟是开着的, 众人颤颤巍巍下车,赶紧把镇鬼之物贴身带着,但吕冬青思前想后,觉得有失偏颇,又让大伙把东西都放回车上。
  纵览这前二十三年,邬引玉和鱼泽芝从未做过坑害五门的事,更别提坑害其他无辜了,是他们错将邬嫌犯下的错归罪于她们。
  门开的一瞬,他们冷不丁与楼上下来的引玉和莲升打上照面,几人俱是悚然一惊,尤其是吕冬青。
  是吕冬青主动联系了祁羽非,也是他,强势地拿走了祁羽非手上的资料。
  他看了那些报纸照片,无形之中便信了祁羽非的未尽之言,毕竟邬嫌的失踪的确蹊跷,而邬引玉和鱼泽芝亦是。
  失踪是其一,其二是……
  草莽山上的诸多疫鬼,和那逆天法阵,可不是寻常人能轻松破解的。
  吕冬青知道这两人的消失和邬嫌脱不开关系,当她们是应付邬嫌去了,可她们是在哪应付,如何应付,那般神神秘秘,莫非世界之外还有世界?
  如果真像祁羽非不曾明说的那样,邬嫌是去了三千世界当神仙,那他们区区凡人,和邬嫌硬碰岂不是以卵击石?
  无人出声。
  谁也不曾想到,邬引玉和鱼泽芝竟能丝毫不变。
  寻常人不说经历大风大浪,就算是小灾小祸,也该有所变化,偏偏邬引玉和鱼泽芝一如从前。
  她们身上好像没有一寸伤疤,神色平平常常,泰然自若。
  吕冬青更加怀疑这两人的身份,越想,便越是忌惮。
  屋中,鱼素菡素来不会主动和人打招呼,只朝门外人投去一眼,便飞快朝莲升跑去。她躲到莲升身后,只露出脑袋端量,一声也不吭。
  可檬檬却是好客的脾性,尤其是在熟人面前,它当即摇头摆尾,挨着众人的腿蹭了一圈,才踱回鱼素菡身侧。
  莲升朝门外众人微微颔首,摸了鱼素菡的发顶,低头说:“你到楼上去,该休息了。”
  十二点已过,对小孩而言,属实算晚。
  鱼素菡打起哈欠,抱紧怀中玩偶,跟檬檬一块跑上楼,一人一狗齐齐进屋,门一关便没了声。
  厅堂里的纸傀不约而同地仰头,见莲升使了眼色,便纷纷往楼上赶,全守在鱼素菡门外。
  纸人走动的簌簌声一停,引玉才看向远道而来的客人。
  和她料想的一样,吕冬青和封鹏起果然会来,邬家的熟面孔也会来,只柳家,多半是还没找着失踪多年的千金,出面的依然是旧属。
  引玉未出声,目光从他们脸上缓缓扫过,想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
  人群中,宋有稚目光闪躲,心知此人对邬家没有恶念,便也不像当初那么怕了。
  邬挽迎倒还是那一丝不苟的模样,眼里除了疲意,竟还有担忧。
  吕冬青迈进屋,故作从容地说:“回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
  引玉走到吧台后,烟嘴已经送到唇边,但她不抽,单是嗅那残余烟味。
  她笑说:“要是没打招呼,诸位怎么知道要来,我以为在车开进叡城的时候,就算打过招呼了。”
  话虽不假,却显得四门以己度人了。
  四门无人应声,吕冬青站在门内,有些无地自容。他干笑几声,坦诚说:“邬吕封柳四家,找了你们良久。”
  引玉拿起莲升的藏酒,转动瓶身看起标签,自在得好像这鱼家才是她的住处,说:“喝酒还是喝茶?”
  莲升已经坐到茶桌前,烧起了一壶水,抬手说:“既然来了,便坐坐,我想以吕老和封老的年纪,也不适合喝酒,我泡一壶淡茶招待几位。”
  门外还是无人敢动,只吕冬青一人站在门里,好似孤立无援。
  良久,竟是邬挽迎先开的口:“既然如此,不妨进去坐坐,茶水还是该趁热喝。”
  吕冬青沉下一口气,杵着拐杖朝茶桌靠近,坐下后又得重新鼓起劲,才问出口:“你们去了哪里。”
  引玉坐到莲升边上,揽起了泡茶的活儿。她将烟杆往边上一搁,拿起茶具便说:“几位既然已经在祁楼主那拿到东西,又怎会猜不到。”
  猜到是一回事,而听当事人说起,便是另一回事了。
  虽说引玉含糊其辞,未必就是承认。
  吕冬青气息微急,余光不着痕迹地瞥向封鹏起,封鹏起也大吃一惊,两人俱不知该如何接话。
  唯宋有稚,这里本该是最易受惊之人,在暗暗掐痛指腹后,颤声问起:“所以你到邬家,打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邬嫌的事,是不是?”
  引玉垂眼泡茶,坦白说:“的确是因为邬嫌,但也有其他不便告知的原因。”
  既然是“不便告知”,那就是容不得他人过问。
  宋有稚心里明白,邬其遇的死和“邬引玉”无关,所有的祸难都由邬嫌造就,是邬嫌恨透了五门,想将所有人统统拉下地狱。
  她口干舌燥,摇头说:“既然是因为邬嫌,当初你和她,又何必在邬家做那一场戏,害得我……”
  害她错怪,害她白白怕了多年。
  宋有稚哽住,愧意满怀,苦涩道:“不过如今知道也不算晚,多谢。”
  引玉有些诧异,她从未在宋有稚口中听到过一个“谢”字。她轻轻一哧,说:“无妨,当初有难言之隐,吓着了你们。”
  宋有稚依旧垂着头,不敢看引玉。她的唇色因畏惧而越显苍白,喉咙哑到字音间钝涩明显,“如果不是你们,五门的劫难也不知要如何化解。”
  莲升看引玉娴熟泡茶,便夹起茶杯挨个放到吕冬青等人面前,说:“无需言谢,这本就是我们该做的,我们为此而来。”
  此话不假,小荒渚本不该遭此祸难,就算无嫌再恨再怨,她也没有那能力,是因为灵命,她才夺得判官之位,才筑得那石台,才进得了慧水赤山。
  吕冬青微怔,哑声说:“二位有所不知,先前的判官阴寿已尽,我们曾斗胆问过新上任的判官,关于邬嫌的去向,他令我等切勿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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