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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王爷黑化倒计时(玄幻灵异)——柳寄生

时间:2023-10-06 09:43:36  作者:柳寄生
  林六小猛的攥住了谢辰的衣襟,他的右手脱臼,谢辰并没有提防他的右手,却不料想他的衣袖里竟然还绑着一把匕首。
  锋利的刀尖刺向谢辰的胸口,谢辰猛地起身后退一步,刀尖划过他的衣衫,刺进了他的下腹。
  谢辰皱着眉,脸上顿时变的不悦。他闷哼一声,没等林六小反应过来,便一脚踢断了他右胳膊。然后他狠狠的掐住了林六小的脖颈,猛的一个用力,咔嚓一声,干脆利落的结束了林六小的命。
  林六小的头软软的歪到了一边,眼睛瞪得大大的。
  谢辰捂着腹部,血慢慢地渗了出来,他很嫌恶的远离林六小的尸体,低声骂了一句“晦气”。
  身后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谢辰只当是姜鸿宇,没有回头,只是随口嘱咐道:“尸体抬走,处理掉。”
  身后没有响动,谢辰觉得不对劲,转身一看,只见灌木丛的后面,赫然站着刚刚起床的林丫!
  谢辰呼吸一滞。
  林丫几乎不敢置信,她颤巍巍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被扭断脖子的林六小,又抬头望向谢辰,声音因为过度的震惊而有些发颤:“……你……是淮王?”
  林丫的肩头已经有些湿,应该是被树上的雨水打湿的,看样子她已经站在那里有一会儿了。
  任何的谎言都没有用了,血淋淋的事实已经摆在了林丫的面前,谢辰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丫脸色惨白,她捂着嘴,眼泪簌簌的往下落,不住地呜咽,真相对于她太过残酷,谢辰杀了她爹,又利用她杀了自己的舅舅,而她却把仇人当做亲人。
  “你为什么……要骗我……”林丫的声音歇斯底里:“我明明那么相信你!”
  林丫哭喊着就朝谢辰冲了过来,拳头不住地打在谢辰的身上,谢辰在原地没有动,伤口的血从指缝间渗了出来。
  姜鸿宇出现了,他从房梁上跳下来,只看了一眼院子就吓得冷汗直冒。他迅速的打晕了伤心欲绝的林丫,让她暂时冷静了下来。
  “抱歉王爷,我来晚了。”姜鸿宇单膝跪地,给谢辰赔罪。
  林丫的手上和脸上都沾上了谢辰的血,在姜鸿宇的怀里昏迷不醒。谢辰脸色沉得可怕,他质问姜鸿宇:“林丫头为什么醒的这么快?迷药的药效呢?”
  “回、回王爷,您之前吩咐过,迷药的药性大,对林丫的量要少些,不能损害她身子的根本,所以我给林丫用的迷药量很小,我原以为至少能撑三个时辰以上,可没想到她竟然醒的这么快……”姜鸿宇越说声音越小,吓得胆战心惊。
  现在纠结过失已经没有用了,林丫已经瞒不住了。虽然谢辰知道,文三的身份迟早会暴|露,林丫早晚会知道文三就是谢辰,可至少不应该是现在,不应该让林丫亲眼目睹谢辰杀了林六小。
  “罢了,林丫在曲米村是留不住了,你让几个弟兄们连夜送她们母女二人出城。”
  “送去哪里?”姜鸿宇问。
  “出了城门走武邑郡,送去南沫的官道上。那里早晨常常会有商队路过,能带她们母女去南沫。”谢辰想了想,道:“林丫的脖子上有南沫军的护甲碎片,是他父亲的遗物,你把它放在显眼的地方,南沫的人只要见了那个,定会善待林丫母女。”
  “属下遵命。”姜鸿宇领命。
  “至于他——”谢辰瞥了一眼林六小的尸体,眼眸冷若寒冰:“把他扔到崔肃家后院的枯井里。这雨至少还要下三四天才会晴,等枯井里积了水,崔肃自然就会收到我给他的‘意外惊喜’。”
  谢辰语气冷漠,林丫的插曲并没有让他的心软下来,这只是一个开始,今后还会有更多的人卷入他的纷争中。
  作者有话要说:
  看完小凳子,回来继续更~
 
第26章  兄弟
  雨水冲刷着青石路,谢辰打着油纸伞,顺着山间地一条小道去了后山坟场。冷风萧萧,坟场更是阴冷,风吹动着树枝,分叉的枝丫像是干枯的人手,朝天伸着,似乎是在请求上天的垂帘。
  衣冠冢前,隐隐有火光,谢辰朝前走去,看到黄良正在烧纸钱,一厚沓黄色的纸钱被火光吞噬,变成黑色,被风一吹,散成了沫。
  谢辰在黄良面前站住了脚。
  黄良没回头,半晌后,才低声道:“六子……已经死了吧。”
  谢辰低声回答:“嗯。”
  “恶有恶报,终究还是到了遭报应的一天。”黄良给火堆里又添了一沓纸钱。
  “这衣冠冢……是您给大哥建的吧?”黄良的神色在火光下显得有些憔悴,谢辰沉默无言,他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腰牌,上面刻着“淮甲军黎渊”的字样。
  谢辰将这枚腰牌放在了衣冠冢前。
  黄良看到腰牌的时候,神色很是悲恸,歉意也好,忏悔也罢,斯人已去,如今留给黄良的,只有这空荡荡的衣冠冢。
  “你是什么时候猜到,这衣冠冢的主人是黎渊?”谢辰道。
  黄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从我知道您就是淮王之后,便猜到了。大哥跟我们说过,您是个重情义的人,他从来没有后悔跟在您身边,他说跟着您出生入死,是他做过最自豪的事了。”
  谢辰望着衣冠冢,沉默着没有说话。
  “六子临死前……有说什么吗?”黄良接着道。
  “我问他黎渊遗体的下落,可他就像发疯一样,什么都不肯说……”谢辰回答道。
  黄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我不奇怪,他可以把大哥的下落告诉任何人,可对您——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谢辰不解:“这是为何?”
  火光燃烧着纸钱,火苗的阴影跳动,在这片漆黑的山林中,只有这火光带来了唯一的光亮和温暖。
  “王爷,您经历过绝望吗?”
  黄良凝视着跳动的火苗,平静中带着一抹悲伤。对黄良和林六小而言,他们的童年就像是一潭看不见底的深渊,而他们只能不断地在深渊的底部挣扎,而越挣扎就陷得越深,光亮永远触不可及。
  “灵州常年战乱,因为地处边境,经常被西昭和南沫争抢。也因为此,灵州常常处于无人管辖的状态,因为今天若有西昭的官员上任,而明天就有可能被南沫赶走。”
  “在这里,所有的法度和秩序都是无效的,官府荒废,田野更是无人耕种,运气好的人有屋檐避风雨,运气不好的人就只能露宿街头,被冷死或者饿死。”
  “六子和我,都属于那运气不好的人,他甚至比我更惨,因为他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妹妹要养活。那年头,在街上杀人吃人都是常事,像我们这种孩子,都是被盯着的猎物。”
  这一段记忆,几乎尘封在了黄良的心底,他很少去触碰,或者说,他强迫自己忘掉那地狱一般的生活。
  “大哥当年救下我们的时候,六子和我几乎已经饿的说不出话了。我们躺在雪地里,身上已经没有了知觉,六子怀里抱着他的妹妹,孩子哇哇直哭,街上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我们,就等着我们咽气,他们就能饱餐一顿。”
  “我知道,大哥当年救下我们只是顺手,可对于我和六子而言,大哥是我们漆黑生活中唯一的一丝亮光。绝望的人,要么死,要么为了希望而挣扎,而大哥就是带给我们希望的人。”
  这一段过去,谢辰也曾听黎渊提起过,黎渊当时也不过是个野小子,拉着两个半大的孩子,还有一个婴儿,可想而知,日子过得有多苦。
  “我很尊重大哥,只要大哥说的话,我都会照办。可六子不一样,他对大哥似乎有种执念,他不仅对大哥言听计从,甚至只要听到一丝关于大哥的流言蜚语,他都会和人拼命,直到打的头破血流。”
  “我记得有次大哥去山里打猎迷了路,三天没有回来,六子就在院子里等了他三天三夜,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门。他不吃不喝,谁劝也没用,就连他妹妹哭闹,他都没有搭理一下。后来大哥一回来,他就晕倒了,大病一场,险些丧了命。”
  这一点谢辰倒没想到,他原以为林六小生性凉薄,对黎渊并没有什么感情,却没想到他心里竟然如此在乎黎渊。
  “后来我们渐渐大了,需要花销的也多了,大哥便决定应征入伍。他说我和六子现在能自己照顾自己,他可以出门挣钱了。”
  “他说自己力气大,身子又强壮,一定能在军营里闯出一番名堂来,他还许诺六子,等他赚钱了,就给他买一双新鞋,因为六子只能捡我们的旧鞋穿,鞋子不合脚,经常磨出血。”
  “六子听说大哥要入伍之后,情绪一直很低,他拼了命的去山上砍柴赚钱,想让大哥留下来,他说自己不要新鞋子,只要大哥,可大哥心意已决。”
  “一个月后,大哥就走了。六子为此闹了别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大哥无奈,临走前只能吩咐我,让我多开导开导六子。”
  一切的转折点从这里便开始了,黎渊低估了林六小对他的执念,这份感情,就像是溺水之人拼命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旦失去了稻草,溺水之人便只能不断地下沉。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注意到,六子对大哥的感情很不一般。大哥留在家里的东西,他不许任何人碰,甚至他的妹妹也不行。”
  “大哥寄回来的信,他都会小心翼翼的折好收藏起来,有次隔壁家的小虎不小心撕坏了信的一角,六子竟然用石头打断了小虎的一只手,他性子狠辣,除了对大哥之外,谁都不放在眼里,渐渐地,村子里的人都怕他。”
  “大哥第一次探亲回来的时候,六子特意去镇子上给自己买了一双新鞋,他想告诉大哥,自己能赚钱了,不需要他养活,他想让大哥回来。可大哥却拒绝了他,大哥在饭桌上兴高采烈地给我们讲述他的军营生活,也提到了你,淮王。”
  黄良抬起眼眸,望了一眼谢辰:“虽然你的年级比他小很多,可他却由衷的敬佩你。大哥说自己在军营中提拔的很快,相信不久就能带兵打仗了,听到这我是真的替他高兴,可是六子却一直一语不发。”
  “那天夜里,我看到他把自己新买的鞋子剪成了碎片,扔进了火堆。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告诉我说……大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大哥了,他的心里有了别的牵挂。”
  黄良说到这,顿了顿,叹了口气:“那个时候我还没明白,六子对大哥的执念有多疯狂。但是从那之后,大哥寄回来的钱,他都没有再碰,大哥每次回家的时候,他也都故意躲得远远的。大哥只当是六子还在闹别扭,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每次回来都会给六子带一双鞋,鞋子的尺码分毫不差。”
  “六子赚的钱越来越多,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应该就在为南沫传递消息了。又过了两年,他开始让我去帮他做些杂事,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是为南沫办事,但后来,我才逐渐意识到他在做什么。”
  谢辰声音低沉:“可你没有拒绝,还是一直在为他做事。”
  黄良苦笑了一下:“是,怎么说呢,我和六子从小并没有什么家国的概念,无论是西昭和南沫,对我们而言都是一样的。南沫的人给我们提供的报酬很丰厚,只要一张小纸条,就能换来大哥将近半年的俸禄,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黄良并不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是光彩的,但他也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错误的事。他和林六小开始正式成为了南沫的细作,平常打杂的工作成为了遮掩,他们走街串巷,为南沫搜集情报。
  “当年你们为什么要对淮甲军下乌蛊丸?”谢辰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在他心中的问题,即便是出卖情报,也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黄良深吸了一口气:“王爷,说来您也许不信,六子当年下毒的原因很简单,他想让大哥回家……”
  “无论是您,还是您的淮甲军,都牵绊住了大哥,让他无法离开军营。对六子而言,他只有砍断您这条枷锁,才能让大哥安心回家。他从不在乎那些士兵的命,也不在乎西昭的国运未来会变得如何,他自始至终,只为了大哥一人。”
  林六小原以为,杀掉淮甲军、杀了谢辰,黎渊便能重新回到他们身边,只做他们的大哥,却不料想这之后的事态完全失了控。
  “我们没想到的事,那日大哥竟然拼死护住了您,带着您逃了出来。那日在小溪边,六子原本是想劝他跟我们一起离开的,可是大哥他却——”
  黄良从没见过大哥震怒成那个样子,当他听说是六子下毒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发了狂。他用剑抵住六子的喉咙,嘶吼着说要杀了他,他说恨自己当年为什么要救他,害的自己几十万兄弟一夜间全部惨死。
  “兄弟?你说他们是你的——兄弟?”黄良至今都记得,当时六子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眼里满是受伤,嘴唇颤抖,声音嘶哑道:
  “你的兄弟,不是一直只有我们吗?”
 
第27章  谈话
  在林六小眼里,眼前的人早已经不是他的大哥黎渊了,所以将他交给南沫,并没有让林六小心里受到多大的煎熬。
  剩下的事情,便不言而喻了。
  黄良将最后一沓黄纸扔进了火堆中,火苗窜起,他站起身子,走到了谢辰面前。
  “王爷,我知道您要为大哥报仇,今日我没有打算活着离开这里。能死在大哥的坟前,这也算是了却了我的心愿,我只是有一个请求……”黄良道:“日后若胥儿问起我,您能不能不要告诉他,是我出卖了西昭?”
  谢辰沉默。
  黄良恳求道:“他很崇敬您,从小便说要成为像您一样的英雄。他若知道自己的爹爹参与谋杀淮甲军,我、我真的……即便是在九泉之下,我也无法面对他。”
  黄良几近哀求,这是他想要保全的最后脸面。
  谢辰握着刀的手紧了紧,若放在以前,他根本不会犹豫,一定会干脆利落的结束掉黄良的性命,可是今日,他不知为何,没有那么想要杀了黄良。
  或许是这段日子以来,黄良一直兢兢业业的替他拔出灵州内南沫的眼线,又或者说是和黄胥相处这么多年,实在不忍心让他失去父亲,谢辰的心里竟然涌上了一种近乎于怜悯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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