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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魁首陨落后(玄幻灵异)——修罗舞

时间:2023-10-06 09:45:30  作者:修罗舞
  年幼的金鲛尚不知何为因爱生恨,他捏住小狗呜呜乱叫的嘴,道:“那我先走了,你们看着办吧。”
  白衣人道:“多谢。”声音尤为动听,丝毫不逊色于鲛人。
  “怎么了?”夜晚在贝壳床上入睡之前,金鲛盖着珍珠被,难得盯着年轻俊美的父王看了许久。父王还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入了孩子的眼,心下正得意,忽然听金鲛轻轻叹了口气,颇为忧郁一般。
  小狗蜷在贝壳床角,闻声抬起头来,豆眼望着金鲛,尾巴左右摇了摇。
  金鳞正欲安慰他两句,譬如“以后长大了没你父王好看那也是正常的”“父王永远爱你”之类的肉麻话尚未出口,便听小金鲛幽幽道:“父王,要是这世上有人比你还要好看,你会不会很伤心呀。”
  金鳞怀疑道:“你还在哪儿见过比父王好看的人?”这世上真的有吗?
  金鲛道:“梦里见过。”
  金鳞:“……”
  金鲛左看右看,觉得父王只比那名为白玉霄的少年差了一点点,但一想到他是自己的父王,便觉得这一点点也变得十分微不足道了,遂和金鳞王拥抱了一下,满意道:“但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父王。”
  金鲛第二次去找那白衣人玩时,白衣人手中正端着一只碗,碗中盛着满满的鲜血,猩红如朱砂。他手腕上缠了不少绷带,金鲛道:“这么多血,你这样下去,也会死的。”
  白衣人将血喂给身旁重伤之人,那血甫一入口,黑衣少年像是沙漠中将要渴死之人突然得到了水一般,大口大口地啜饮起来,很快将一碗血全部喝尽,原本苍白的嘴唇因为血液而显得十分红润。
  白玉霄道:“这是我欠他的。”
  金鲛道:“你欠了他一条命,所以要拿自己的命去还他吗?那他救你是为了什么呢?”
  白玉霄看着金鲛,眼眸中有一点捉摸不透的情绪,金鲛看得入迷,那人却提醒道:“王子,你的小狗来了。”
  金鲛道:“不要岔开话题——哎——”后退一步,却因为还不太熟悉双腿走路而没站稳,顿时被长大了一圈的小狗扑倒在地。
  “别舔——你别舔了——海怪,你听到没有!”金鲛身上一轻,那小狗被白玉霄捉了起来,四条短腿扒拉了两下,乖乖垂下来,神情茫然且无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白玉霄道:“想不到,王子会给它起名叫海怪。”
  金鲛擦干净脸上的口水,本该恼羞成怒,却不知为何只有羞没有怒,他冷哼了一声,道:“四条腿还长毛的东西,要是养在海里,那当然得叫海怪。”
  白玉霄道:“王子上回说,我那朋友心中恨着一人,恨得都不想活了。如今仍是这样吗?”
  他把乖顺的毛毛狗放到金鲛怀中,金鲛抓着小狗一通狂撸,一边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白玉霄道:“那我给王子讲个故事,王子听吗?”
  金鲛勉为其难地点头,“既然你都说了要讲,那本王子就听听吧。”
  白玉霄沉吟道:“这个故事很长,得从一对逃跑的师兄和师弟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更新!
 
第33章  爱恨
  澜沧宗,不雪峰,证心崖上,师徒对峙。
  君既月道:“徒儿,你不可一错再错。”月色冰冷,雪色冰冷,君既月的眉目也冷淡至极。他剑握在手,身后剑锋映着寒冷雪光,摄人心魄。
  君镇玄握剑的手伤痕累累,体力早已在方才与师尊对峙的一战中耗尽,他后退了两步,将青门剑插在土中,跪地道:“弟子……”嘴角渗出一缕鲜血,不住咳嗽,再也说不出话来。
  君既月道:“我拿了他回横剑峰,这几日血天子逃狱之事,就当作不曾发生过。今后,你仍是澜沧的少宗主,如此安排,你明白了么?”
  最后那句话,语气虽淡,却极为严厉。君镇玄捂住咽喉,强忍着痛楚,一字一句道:“师尊,温凛虽有错,可是……罪不至死……我不能、看着他……去死……”嗓音粗砺,像被砂石磨过一般沙哑。
  君既月冷冷道:“他是新生的血天子,且出自澜沧门派,杀一人,伤百人,若不按律处决,置澜沧于何地,置云渺于何地,又置十二仙门的盟约于何地?!
  我问你,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吗?你顾念着他对你的救命之恩,为何没有想过,若是你已经死在入魔的他手中,难道仍然要感谢他为你堕入了魔道?”
  “你之所以这么想,只不过是因为你的命还在。”君既月道,“这场闹剧到此为止,镇玄,这种事,为师不希望再有第二次。”
  冰冷的月光,冰冷的雪,冰冷的影子,君镇玄跪得膝盖发麻,他沉默良久,方拄剑站起,轻声道:“弟子明白,我身为澜沧少宗主,此事既由弟子而起,不如由弟子亲手结束。”
  君既月拧起眉头,良久,他道:“你还有两个时辰,待到天亮,我会亲自出手。”
  -
  “师弟在他们约定的地方等着师兄回来,他等了很久,一见到师兄回来,见到他身上都是伤,立刻慌了神。”
  “师弟为师兄包扎好了受伤右手,又为他换了颈上伤口的药,而后说,都是他不好,给师兄带来了天大的麻烦。”
  “他的师兄原本什么也没说,却在那一刻,忽然伸出手,点住了师弟身上的几处大穴,令他动弹不得。
  师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没有反抗,依然乖乖望着他的师兄,听话得很。
  他的眼睛被师兄用手盖住,剑气刺入眼眸,顷刻间,他变成了什么也看不见的瞎子。”
  “哧”一声轻响,不见回音,却有泪无声自掌心落下,滴入泥雪之中。
  月明千里,流光照彻不雪峰顶,群山隐于浓雾之后,看不分明。
  “师兄把剑自背心捅进师弟的胸膛,和他拥抱,抱得越紧,那剑刺得越深。师兄把盖在少年天灵上的手掌拿开,剑刃寸寸抽出,顿时血流满地。
  他的师弟等了那么久,只等来了这鲜血淋漓的一剑。
  他师兄杀了他,用手背为他将面上斑斑血泪拭去,而后用一卷草席裹好尸身,简作收殓,将他就此抛下了悬崖。”
  “我知道他恨什么……他恨师兄言而无信,恨那人出尔反尔,说好要护他一世,却又亲手了结了他。”
  金鲛道:“错啦,而且简直错得离谱!”
  白玉霄微微一怔,道:“哪里错了?”
  金鲛道:“他爱他师兄,爱得要命。如果他师兄也爱他,那就算死在他手中也没什么。甚至,他还会觉得这是一种幸运。”
  “他以为师兄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了,才这样怨恨他,怨恨他的师兄为了自己的锦绣前程,痛下杀手,将他毫不留情地抛弃。”金鲛抱着小狗说。
  “哪怕那个人在他死之前,说两句好听的话,他也会心甘情愿去死的。
  他就是这样的人,半点儿也不会有错。”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狗作者的手速就是昨天加今天一共写了四个小时但只产了这么一点点………痛哭流涕……
 
第34章  疗伤
  白玉霄道:“原来如此……是我错了。”
  金鲛道:“你和他师兄很熟么?”
  白玉霄道:“只算是朋友。”
  金鲛道:“你们人族和你长得一样好看的人多吗?我还以为地面上的人类,都是没有尾巴的丑八怪呢。”
  白衣人轻轻一笑,没有说话,手里却捏了个法决。
  “噼啪”一声,他的指尖打出了一连串漂亮的金色火花。火花如焰彩般四散,隐没,消失,又突然再度炸裂闪现,勾勒出不同形状,飞鸟、鱼、山川、大海,金鲛以为将要结束时,那金线一般的火花忽然变成了一只扑腾的小狗,朝着金鲛飞来。
  金鲛本来侧身想躲,谁知怀里的小狗“噌”地就飞了出去,伏下身子,一个猛冲,晃着毛茸茸的小尾巴和那火焰嬉戏玩闹起来。
  火焰凝聚成淡金色的蝴蝶,落到金鲛的指尖。小金鲛望着那安静敛翅的蝴蝶,道:“喂,要不我把你们引荐给父王吧,然后,你们就和我回森罗幻域,那里有很多很多鱼,你一定很喜欢。”
  白玉霄莞尔道:“你怎么知道?”
  金鲛道:“哼,你像只猫,那黑衣服的魔修像小狗,每天只知道哭。”
  白玉霄道:“他被他师兄伤透了心,如今难过得很。”
  金鲛心道,可是他被人抛弃了还对抛弃他的人念念不忘,这不是自找的吗?但想到白玉霄或许不喜欢自己随意置喙,便没有说话,道:“好吧,我明日再来看你,给你带点扇贝酥来。”他抓起小狗,没有选择再钻墙洞,而是运起法术,艰难地用两条小短腿翻过了墙去。
  金鲛原本准备了一大包扇贝酥,没想到第二日就被父王抓出去郊游了,拜访这个又拜访那个,一连过了好几日才回来。
  行宫里人去楼空,金鲛立时茫然了,还好有小狗东嗅西嗅,在草丛里找到一只折得十分精美的纸鹤,摇一摇,金粉一样的火焰“噗”地喷出,徐徐洒落,化作了三个小字“无尽崖”。
  无尽海域无尽崖,无尽岸旁无尽花。那里离行宫很远,终日电闪雷鸣,十分危险,白玉霄为什么要带他受伤的朋友,不辞辛苦,前去那么远的地方?
  小狗又拱来拱去,从角落里衔来一物,避毒琉璃珠下坠着五色流苏,光芒煜煜,触手生凉。纸鹤道:“多谢王子近日的关照,白某身有要事,无法久留,望君珍重。”
  -
  云起云舒,海浪翻卷,这是无尽崖近日来不多的晴天。君镇玄背着师弟离开暂居的洞府,带他出去晒太阳。
  有师尊在场,那一剑他没有避开心脏。温凛伤得很重,失血过多,若是旁人必死无疑,但君镇玄将自己的血尽数喂给了他,几乎抽干了这具分身灵体内的血液。温凛天生能够从血肉中汲取灵气,再造自身的鲜血。因此,他渐渐好了起来。
  温凛不知道是谁救了他,又是因何而救自己。他只记得君镇玄那饱含杀意的一剑,和他在月色下愈渐冰冷的眼瞳。
  是我错了吗,师兄?
  剑刃刺破心脏的那一刻,他痛得几乎惨叫起来,但是他叫不出声,因为君镇玄已将他所有的大穴封住。
  我、师兄,是我错了吗,师兄?是我让你失望了吗?我当时应该和你一起死在那里吗?
  我、我、我……
  温凛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浑浑噩噩、昏昏沉沉,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每天是怎样度过的,他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所有的心气和精力都被抽空了,那一剑刺穿了他的灵魂,将那个全心全意信赖君镇玄的少年温凛,也一起杀死了。
  师兄,为什么要杀我?你说过,你说过要救我的……
  你说过,会一直一直保护我的,难道你全部都忘记了吗?因为你是澜沧少主,因为你是君镇玄……因为我是魔,因为我……因为我不够好……是吗?
  可是你说过,你喜欢我。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多么……多么高兴啊……
  温凛的眼珠转了转,他睁开眼,什么也看不见,他的双眼被人蒙住了,只能看见一点点光,即使如此,还是一睁眼就流泪。君镇玄亲手保下了这双眼睛,又亲手毁掉了它。
  冬日的太阳一点也不暖和,又冷,又痛。温凛说:“谁叫你救我的,你是什么人?”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了无生趣,但总算愿意开口说话了。君镇玄道:“我姓白,你唤我玉霄便可。”声音十分柔和,带着海风温暖的水汽一般。
  温凛道:“你想干什么,你是魔,想吃了我吗?”
  他听到小鸟叽叽叫的声音,嗓音稚嫩,不由得出了片刻神。背着他的人道:“是你那鸟儿引我前来,我缺一只灵凰鸟做灵宠,但这魔兽珍贵难得,我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
  温凛道:“灵凰鸟……哼,你要,拿去就是。”语气无波无澜,静如死水。
  这灵兽还是以前君镇玄从妖魔手中救下,作为生辰礼物,送给温凛的。他一想到君镇玄,就觉得不如还是去死算了,根本一点要活的意思都没有。
  白玉霄道:“唉,我倒是想直接拿走,可惜,这孵化的灵兽已经认主,十分忠诚。除非你主动解开血契,否则,就算是死,它也只认你一个主人。”
  温凛漠然道:“那就让我死好了,反正也解不开血契。”
  白玉霄道:“小兄弟,人生在世,你还这么年轻,命还长着呢,怎么会随便死掉?再说了,你的伤势虽然很重,但并非无法恢复。”
  温凛道:“怎么,你抓个灵兽,还想顺便救人?我是眼睛坏了,你脑子也坏了吗?”
  白玉霄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在下看上了兄台你。”
  温凛混沌的大脑,终于像闪电撕裂夜空一般,兀地有了一丝清明。
  他和魔打交道的经历一点也不少,深知越是可怕的魔头,越是会装作道貌岸然的模样,四周魔气极浓,此地必然是无尽海魔域。温凛下意识地想要挣扎,但身体怎么都动不了,他的嗓音蓦然压低,终于有了一丝少年的生气,“你放开我。”
  君镇玄心里觉得好笑,但不知为何,又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谨记着现在的身份还是白玉霄,将嗓音也略略压低,道:“哦,怎么,突然又有力气了?”
  温凛道:“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我一定会死给你看……咳咳咳……”
  君镇玄沉默了片刻:“实不相瞒,白某一向不太看重上下之分,既然你这么不乐意,那不如让你在上,如何?”
  温凛道:“死变态,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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