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苏柏砚有什么目的。
姜映这会儿真没办法狠下心拒绝他,莹润雪白的脸蛋主动往苏柏砚脑袋上靠了一下,粉润的唇轻抿:“明天。明天你过来。”
“为什么今天不可以?是不是明天你就可以变卦了?”
苏柏砚漆黑的眼仁看向他。
姜映对他露出一个甜美纯稚的笑,有点无奈道:“今天当然不可以啦,我怕我哥揍你。今天我和他说说,开解他一下,让他真正接受我是会和男人搞在一起的同性恋的事。”
姜映的笑容浅浅淡淡,乌黑的眼仁明亮如宝石,不用刻意表现,就散发着瑰丽迷人的光晕。
简直太可爱了。
简直太乖太可爱了。
心脏在这一秒好像被岩浆烫爆了,鲜红的皮肉萎缩,黑而薄的一层腐烂,包裹着他偏执独占的邪恶。
“我等你。”
苏柏砚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没有像以前一样故意借着伤病亲吻他。
看他眼神却格外炽热。
姜映雪白的脸蛋有些粉了,推开了他,轻声说:“时间不早了,我真的要上去了。”
“嗯。”
好像一对早恋偷偷送来送去,在家门口不舍分别的高中生。
姜映回到家以后,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拿起玻璃杯在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无意间一瞥,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
看到了还在楼下的苏柏砚。
苏柏砚往楼上望着,似乎是出神了。
姜映雪白的手指握着玻璃杯,嫣红的唇瓣在透明杯壁上含了一下,喝了一口水,就从落地窗前离开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自从他和嘉娱传媒离职后,就搬回家住了,姜沉偶尔会等他,姜映正在喝水,姜沉骨节分明的手掌抓着头发,一脸倦意的拖着一双拖鞋从旋转楼梯上下来,看到他,打了个哈欠:“回来这么晚,吃饭没?”
姜映:“没有。”
姜家的厨师孙姨在姜家干了十几年了,家里人都对她很敬重,姜家的晚餐时间固定在晚上七点,但是姜映每次回家时间不规律,孙姨怕他饿坏胃,就经常睡了又起来给他做。
姜映本来就爱吃完饭,拒绝了孙姨还是会给他下一个清汤面或者开个小灶,次数多了,姜映就干脆说自己吃过了,姜沉发现之后就开始半夜骂骂咧咧的起来给他做饭了。
关键是做的饭难吃。
主打一个毒不死就行。
姜沉还是第一次听见姜映说没有,很是稀奇的看了他一眼,过来揉揉他的头:“诶?是不是你哥厨艺进步了,吃上瘾了。”
姜沉拿起围裙就要往身上系,姜映小尾巴似的跟在身后,电饭煲里还有一点米饭,姜沉打算给他坐一个蛋炒饭,拿起两个鸡蛋,磕了一下,将蛋液倒进了骨瓷碗里。
姜映就在旁边看着,乖乖巧巧的。
姜沉:“怎么了?今天怎么黏人,又在外闯祸了。”
“没有。”
姜映犹豫了一秒,握紧小拳头,决定声东击西:“哥哥,我想出家当和尚。”
“当和尚要求高着呢。”
姜沉听了手上的打蛋器也没有停,将蛋液摇匀,修长的手臂撑在流理台上,懒洋洋的瞅着他:“要求硕士学位,四六级过关,身高一米八以上。江城电影学院虽是名牌院校,但你确实是本科毕业。你嫌四六级简单,只考了雅思,没有四六级证书,你硬性条件就不达标。至于身高,哥哥真的不建议你去接骨,搞不好会瘫痪。你还有这么多未竟的事业,有什么资格看破红尘?”
姜映:“……”
姜映姣好的薄唇微嘟:“……你怎么这么烦人,不该问问我为什么要出家吗?”
姜沉洗了一根胡萝卜,将萝卜切成小细丁:“哦,那小明星为什么要出家?”
姜映被他敷衍的态度气到了,故意撒娇:“哥,好哥哥,我都二十三了,你还总是在我恋爱的事上管来管去,动不动就找苏柏砚麻烦。……就算我不跟他,也会和别的男人好,你是不是特别嫌弃我gay的身份啊?”
姜沉:“说重点。”
姜映:“我俩想同居。”
空气静谧了一瞬。
姜沉俊美无暇的脸裂成了东非大裂谷,拿着的大刀都似乎有了杀猪刀的意思:“啥?”
姜映:“我俩不出去,他来咱们家住,你正好也考核一下他。你要是不愿意他,我找个十八的来家里住也行,反正我就是要同居,不管对象是谁。”
姜沉牙疼死了,手里的萝卜丁切成了细末,过了好久,神色才放缓了,怕姜映在这件事上走极端,温声:“别找十八的,屁大点的孩子,弯着弯着说不定扛不住家庭压力又他妈直回去了。”
姜映漂亮的杏眼猛地一亮:“你同意啦。”
“再多问一遍,我就改变主意了。”姜沉冷着脸道。
“哥哥最好啦。”
姜映吃完饭,回到房间,给苏柏砚发了一条消息:「我哥同意了,你可以暂住。」
下一秒。
苏柏砚就回了消息:「谢谢小姜老师收留。」
姜映板着脸蛋:「你应该谢谢我哥哥,他嘴硬心软。」
苏柏砚又发:「谢谢小姜老师哥哥收留,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改口,叫他大舅子。」
姜映:“……”
这狗比男的,真是给一点阳光就灿烂!
姜映没有再回消息,他今天体力消耗太大,一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姜映和邱易梦到了游泳馆。
因为是工作日,又是早上,游泳馆根本没有多少人。
巫灵也跟着来了,他当爱情小间谍,对姜映有内疚之情,编辑了一段文字之后,又找到姜映:“映映,我能告诉苏柏砚,你在游泳馆吗?”
姜映怔了一下:“随便。”
他无所谓,但是这种事无巨细的消息看多了真的不会腻吗。
姜映水性很好,在水里灵活的游了两圈,可是等他穿上璀璨夺目的人鱼泳衣下水时,整个人直接坠到了坑底。
两个游泳教练将他架了起来。
姜映两条纤细的手臂趴在游泳池壁上,大口呼吸,过了一会儿,自闭了。
教练:“你是没有习惯腿上有束缚,你握着扶梯上的杆在水里摆动尾巴。屈膝,收膝,撅屁股,再收屁股。让自己下半身习惯有东西束缚着的运动。”
姜映感觉下半身被死死缠住,还在把往水里拉,如果是一般的泳衣还不会有这种效果,但是挂着各种钻石珠片的泳衣与水的摩擦力就是大。
姜映练了两组,就感觉筋疲力尽了,被教练架着上了岸。
在岸边的海绵垫子上脱下了泳衣。
邱易梦拿来了一张薄毯,披在了他肩膀上。
姜映泳衣里还穿了一条白色的修身无痕内裤,这样束缚力更大了。
姜映一双又长又白的长腿微微屈起,莹润的腿部线条格外诱人,雪白的膝盖被泳衣束出了薄薄的粉色,看上去更引人注目了。
脱掉泳衣。
姜映好像彻底获得了新生,将小下巴搁在膝盖上,乌黑柔顺的头发轻垂,稚气的面部线条清纯娇气,耷拉着眼角,烦烦的。
邱易梦分析道:“等会儿把内裤脱了,谁家穿泳衣还穿内裤的。”
姜映漂亮的杏眼一扁:“我又不是因为羞耻感穿的。我练练,还要上岸脱泳衣,解放一下双腿肌肉。更衣室又远,我来回跑,很浪费体力。”
邱易梦细长的眉轻挑,思索了几秒,承认自己考虑不足:“确实,这是我考虑不周,我让人去附近家具城买一套屏风过来,你在屏风内换衣服,这样就不用穿内裤了。不过你等会儿好好表现,苏氏娱乐的苏总和温氏总裁要来看看你的下水效果,别让他们动了换人的心思。”
邱易梦话音刚落。
苏灼年和温氏集团的温总温时慕已经从游泳馆的入口进来了,他们身边还跟着助理和商务总监。
两人身材高大颀长,容貌又格外俊美,在一行人之中也格外扎眼。
邱易梦主动迎了上去,微笑着和他们交流,苏灼年的视线却漫不经心地落在了姜映身上,老狐狸一样,薄唇噙着淡淡的笑意。
巫灵警铃大作:「大爸,你忙吗?你要是忙的话二爸就要出现了!!!!!!」
姜映也看到了苏灼年,没好气地瞪瞪他,瘪着小嘴,一副你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了。
苏灼年挑眉。
姜映觉得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有受虐癖,好像他越是骂越是怼,对方越是有种被奖励到了的愉悦。
傻-逼。
大傻-逼。
姜映垂下长睫,在洁白薄毯下的双手端着手机,默默地刷着短视频,看一些水族馆美人鱼表演者讲授穿人鱼泳衣下水的经验。
过了好久好久。
苏灼年和温时慕走了过来。
邱易梦的执行力非常强,已经让人把屏风买了过来,在游泳池旁边围成了一个小房间,确定没有漏光的地方,和姜映说:“可以了,把内裤脱了。”
姜映:“……”
精致的小脸蛋微微发烫。
为什么要说内裤?说衣服不更好一点,指名道姓贴身衣物,听着叫人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姜映也没有矫情,将内裤脱掉,光着下半身钻进了漂亮的人鱼泳衣中。
助理小夏扶着他下水。
姜映生怕出丑,小心翼翼地走在扶梯上,下了水,就握着扶梯上的杆子不撒手。
邱易梦叹气:“找一个陪练吧,你身边有人会更放松一下。”
说着,审视的视线在两个游泳教练之间游隼。
苏灼年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纽扣,薄唇缓缓开合:“不用找别人,我水性极好,假期经常去诗巴丹岛潜水冲浪,我帮他。”
咦。
这个为老不尊的!
姜映精致的脸蛋露出一抹恶寒:“不要。”
苏灼年缓缓脱下了西装外套,又将衬衣脱下来了,展露出完美精壮肌肉密轧的小麦色肌肤,又用手开始解皮带。
温时慕阻止了他,说:“注意影响,你还是去更衣室换吧。”
苏灼年心情愉悦,心想这次终于来对了,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表现机会,又看了一眼姜映,就跟着人去了更衣室。
等他再次出来时,愉悦的心情跌入谷底。
因为水面上出现了苏柏砚。
苏柏砚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情报,来的时候又换上了白衬衫,白衬衫浸水有了透视感,比脱光更让人脸红心跳。
他浮在水里,修长有力的手臂在水面支撑着姜映,姜映雪白的脊背在水光的映衬下更加美丽蛊惑,下半身也拼命浮在水面,做一些屈膝收膝的动作。
姜映也没想到苏柏砚回来,瓷白纤细的手指虚虚攀住了苏柏砚的手臂,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不来,让某个老不死的在你面前秀存在感吗?小姜老师。”
姜映:“……”
这狗比男的是不是把年龄当他唯一的优势了?
苏柏砚嘴上说着一些打趣的话,目光却一直在姜映的鱼尾上盘旋,注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提醒他出错的动作。
过了十分钟。
苏柏砚玫瑰金眼镜上都溅上了几颗水珠,高鼻薄唇,看上去格外斯文,像一个教育学生的老师,第十次提醒:“该撅臀了,不是翘尾巴。姜映,你专心一点。”
姜映第一次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僵硬机械,这种挫败感让他频频失神,但还是嘴硬道:“我在专心。”
下一秒。
“啪。”——
一声轻浅的巴掌声在游泳池内响起。
苏柏砚骨节分明的手掌打在了姜映的小屁股上,温声提醒:“该收臀了。”
苏柏砚其实已经非常有耐心了,但他近距离看着姜映的笨拙,就像新手爸爸给笨蛋儿子辅导功课,一道题教了十天,第十一天,再问一遍,笨蛋儿子闪动着清澈又愚蠢的眸光,告诉爸爸1+1=3。
不稍微做一点提醒措施,对方恐怕会一直不长记性。
“……!”
姜映难以置信,乌黑的杏眼都瞪圆了。
苏柏砚下手不重,甚至完全没有同感,可是他从小都没被人打过屁股。
这一个动作对一个正儿八经的成年男人来说。
过于——
羞辱了!!!
姜映清透的眼仁羞耻出了薄薄的水雾,凶巴巴道:“苏、柏、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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