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映轻耸着眉骨, 纤长的睫毛被眼中氤氲的雾气茵湿了, 眼角泛着脆弱的粉色,他的皮肤白若透明,看上去诱人极了,雪白的手背挡在了唇上, 牙齿用力咬在上面, 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苏柏砚修长的手臂在姜映纤薄的肩膀下, 拿开了他的手,声线低哑:“这里又没别人, 你咬手干什么。发出声音也没什么羞耻的, 我想听。”
才不要发出奇奇怪怪的声音……
姜映咬住下唇,轻轻摇了摇头。
苏柏砚也不勉强他, 略带薄茧的指腹在他脆弱处摩挲。
姜映实在受不了了,绵软的身板战栗不已,圆润的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
苏柏砚握着他的肩膀,他根本逃不了。
指间的力量和速度不断增加。
姜映雪白的脸蛋上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失力地躺在床上,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似乎因为苏柏砚大开大合的动作微微晃动, 轻浅的声线染满无助的哭腔:“要死了,柏砚……哥哥。”
苏柏砚拿起纸巾擦掉手上的脏污,瞥了他一眼,轻笑:“这才哪到哪啊。”
说着, 他起了坏心思,将手指上的一点黏腻蹭到了姜映漂亮的脸蛋上。
姜映湿漉漉的眼珠染满错愕, 随即瞪向他,控诉道:“脏死了。”
“你怎么什么都嫌脏啊?”
眼看着姜映越来越气,莹润的小脸蛋都鼓起了委屈的弧度,苏柏砚怕他翻脸不认人,拿一张湿纸巾又给他擦掉,算是给他一个台阶。
看到苏柏砚识趣妥协,姜映认为自己胜利了,抬了一下小下巴,咕哝:“这里好热。也擦擦。”
可是他根本没意识到苏柏砚的劣性根,姜映在床上越拒绝什么,他越想做什么。
苏柏砚一双眸子盯着那张乖软爱干净的小脸蛋,兴味更盛。
一定要给他弄脏的想法占据大脑。
苏柏砚依言给姜映擦了擦下巴上的汗。
苏柏砚开始解他的上衣扣子,骨节分明的手掌托着姜映纤瘦的背,给他把西装外套脱掉,又一颗颗解他的衬衫,将薄薄的布料剥掉,一寸寸露出白皙莹润的小肩头。
姜映本来是拒绝的,可是苏柏砚给他弄,把他的兴味也调了上来,也就有点松动了。
苏柏砚的动作越来越快,脱掉他衬衫时像是撕掉一样,完全没了耐心。
姜映被他急切的样子吓到了,有点后悔随他为所欲为,充满不安的拒绝心思又上来了,挣扎着想要说一些什么。
苏柏砚的薄唇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低哑的声线溢出:“宝贝老婆,我要急死了。”
姜映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一下。
又乖乖把话咽了回去。
苏柏砚经常连名带姓地称呼他,并且认为那是一种情趣。
可是他更喜欢亲昵一点的称呼。
每次苏柏砚柔声称呼他“桃桃”、“映映”、“宝贝老婆”的时候,他就像是被打了一针镇静剂,尖锐的扎人的玫瑰刺也软了下来。
因为稀有,才没有产生抗药性。
他并不想让苏柏砚知道他这一个小弱点。
……怎么会有人因为一句话就让随便弄啊?
这么乖,是想索他的命吗。
苏柏砚察觉到姜映紧绷的身体开始软化,抬起漆黑的眸子睇了一眼。
姜映握紧的小拳头放在了胸前,隐忍的指节泛起了粉,可是始终没有再反抗他。
他这会儿意识不到姜映为什么变乖,他就是个傻子,心脏快要爆炸了,甜化了。
比甜美伪饰极好的罂粟,还要让人上瘾。
他再不感受姜映,真的会像被台风卷进沙漠的鱼,干枯而死吧。
“怎么还是这么紧?”
“可能会疼。”苏柏砚说。
“根据我的情况反馈的,桃桃,手指被你夹疼了。”
“……”
姜映抿着的薄唇一松,小口喘起了气,咒骂:“你能不能在这个时候当个哑巴帅哥?”
苏柏砚嗯了一声,又给他弄了两下,以免进入时刮伤。
可是,下一秒,他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打来了一串电话号码。
因为在地毯上,他们两个都看不见号码主人的名字。
苏柏砚俊美的轮廓冷了一个度,完全不想顾忌电话铃声,硬要做。
姜映推拒着他,这些天他也摸透了苏柏砚的恶趣味,这狗男人越有外界声音干扰越会胡来,姜映看着他明显变得粗野的动作,忍着不适,染着水汽的声音慢吞吞的:“万一有急事呢?”
“能有什么急事。”
姜映被他弄疼了,纤细的肩膀微微内扣,咬了下唇,瞪向他:“万一是小徐没处理好苏旭宣的事呢?苏灼年现在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他应付不过来,你这不是为难打工人吗?”
这话成功的将苏柏砚的理智找了回来。
他俊气的脸上全是幽怨,浑身的肌肉又涨又燥,恨不得找十几个拳击教练联合起来把自己打一顿,驱驱骨子里的湿热之气。
“自从上次之后就没真正进去过一回,我还不如干脆净身好了。”
姜映这会儿情-动了,也不好受,但是他不愿意为别人的电话干扰买单,扯了薄被裹在身上,眼尾瞥了他一下,娇里娇气的:“你少抱怨。我上次让你玩了,是你自己不玩。”
苏柏砚眸色清沉:“你觉得我对一个睡着、完全没有反应的人能硬得下去?我还没有变态到你工作了一天又累又困,强行让你加个班。”
姜映耳朵尖一红,薄唇动了动:“瞎讲究。”
手机的铃声一直在响。
苏柏砚也不和姜映斗嘴了,想赶快接完电话,然后趁着姜映兴头没下去爽一下。
什么事情能有玩老婆重要?妈的。
苏柏砚拽起浴巾在身上围了一下,就下了床,在地上的衣服旁,拿起扔在地毯上的手机。
上面的宋洛初三个字撞入视野。
苏柏砚脸色稍沉,并没有挂断,而是点了接听。
宋洛初在电话那边小声地“喂”了一下。
苏柏砚不耐烦道:“有事赶快说。”
宋洛初知道苏柏砚为姜映举办了宴会,而且这个点了,苏柏砚声线中克制的哑意说明了他俩肯定还在一起。
他眼珠冷了冷,闪过了一抹算计:“柏砚哥,姜映在你身边吗?有些话他不方便听。”
苏柏砚看了一眼在床上躺着的姜映,直接拿着手机走了过去,在姜映旁边开了免提,说:“有什么话是你嫂子不方便听的,不方便就你找别人去,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忙。”
宋洛初完全没想到苏柏砚会是这个反应,苏柏砚做事都是喜欢一个人担着扛着,根本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薄弱之处,也就很容易被人钻空子。
真的是改变了好多……
姜映卷翘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嘴巴也瘪了起来,对着苏柏砚说:“问他他又不说,我最烦别人说话说一半,听着着急,你拿过来干什么?”
苏柏砚:“这不是怕你吃醋吗?”
姜映从来没有高高在上地划分过人与人的阶级,这会儿心里也生出了一丝恶毒,轻描淡写道:“我会吃一个仆人的醋?”
仆人。
真是一把利刃一样扎开了宋洛初的伪装。
他最痛恨别人用这两个字形容他。
宋洛初唇色一白,但很快维持了原来的状态,他谋求的是苏柏砚这个人,跨越阶级不在一朝一夕,于是换了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我找少爷没别的事。我刚刚在老宅附近发现了一个小孩子,他说是柏砚哥的弟弟,他发着高烧,不知道柏砚哥是让我把他交给老宅的家庭医生,还是让我带他去医院看?”
姜映:“……”
遇到狠角色了。
说他是仆人他还真拿出了仆人的姿态。
好像他做了什么罪大恶极伤害他的事。
不过茶还得对方在意才茶得起来,苏柏砚没在意宋洛初这点小心思。
听到苏柏寒的事,他脑袋里的旖旎也被浇熄了一大半,淡声:“你先带他去医院看病,我和姜映一会儿去接他。”
宋洛初:“好。”
挂掉电话,姜映有点懒倦,不想去,看着苏柏砚很看重这件事,只好撑起身体,要穿衣服,可是手上的动作却被苏柏砚拦住了。
姜映不解看他:“怎么了?”
“等会儿再管他,小孩子看完病打完针起码得一个小时,人去多了也没有用,你先管管我。”苏柏砚心理上其实是有点抵触见到苏柏寒的,他刚刚才收拾了那对人渣父母,再掏心掏肺的对他们的孩子,多少有点假仁假义了。
能晚一会儿见面,绝对不提前。
姜映嗔怪的看他一眼,没好气道:“禽兽,怎么还想着这事儿?”
苏柏砚:“那怎么办?我总不能支着这家伙什穿衣服吧?”
姜映下意识看了一眼,视线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又别开了,姣好的脸蛋不自然,咬了一下唇瓣:“咱们去医院也要花时间,你总是迟*,又不是三、四十分钟能结束的,那怎么办?”
苏柏砚凑过去,咬了一下他的耳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姜映听完瞬间挣扎了起来,凶巴巴道:“不可能,你个死变态,我不做。”
苏柏砚意兴阑珊:“为什么不做?只是颠掉一下-体位,你用手也可以,又没要你用嘴。而且咱俩可以一起。”
“滚。”
姜映板着脸蛋,挣脱开他双臂的钳制,一骨碌滑下床,藏在床边,露出一双含着敌视和防御的杏眼,一边瞪着他,一边伸出一只手偷偷拿自己的内裤和裤子。
小表情上写满了“你敢强迫我的话我就杀了你”。
第67章
姜映藏在床下穿好了衣服, 每一个扣子都扣得板板正正的,眼尾微冷勾翘,薄唇冷冰冰地抿起, 只是眼尾未退的旖旎嫣红暴露了他同样沉溺留恋的事实。
姜映从床边和墙壁的窄道中站起。
他穿衣服这个过程, 苏柏砚出奇的安静,甚至没有发出丝毫的异动。
“你不走吗。”姜映问。
苏柏砚宽阔笔挺的身躯靠在床头柜上,眸色幽深如冰冷寒潭,分分秒秒都在散发着欲求不满的气息, 再次问道:“你真的不打算管我吗?”
姜映一时间有些心虚。
这两次都是苏柏砚帮他爽过, 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疏解, 显得他过于无情无义了一些。
姜映本来真的不打算管苏柏砚的。
毕竟两人纠纠缠缠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香兰庄园,可是苏柏砚好像一个独守空闺多年的怨夫。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笑啊。
不对不对, 这不叫欲求不满怨夫, 叫禁欲系高岭之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好好笑啊。
姜映心里偷偷笑完,轻轻抿住殷红的唇瓣。
犹豫了几秒。
在去看一个陌生的小孩子和照顾一下相熟多年的狗男人情绪中选择了后者。
他又上了床, 在苏柏砚诧异的眸光中,约法三章:“想要我管你也可以,不过你反客为主,也不许说话,更不许搞一些小动作。”
“可以答应吗?”
苏柏砚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你要怎么做?”
姜映纤黑的眼尾轻挑了一下,烦烦的:“要开始了, 你就别说话了好吗。”
“嗯。”
姜映面对面坐在了苏柏砚怀里,用手帮他弄,学着苏柏砚的手法一点一点地摩挲,他故作冰冷的小脸慢慢浮上了一层粉色。
可是。
刚过了不到一分钟。
姜映手心和脸蛋上被喷出的东西弄脏了, 愣了一秒,眼珠上氤氲出了一丝羞耻的雾气, 兴师问罪:“苏柏砚,你是不是故意的,怎么这么快,啊啊啊啊狗东西脏死了。”
姜映气急败坏,下床跑进了浴室,用给马桶消毒的八四消毒液洗手脸,洗了四五遍,手心和手背都搓粉了,可是还是隐隐感觉有被烫过的痕迹。
姜映蹲在浴室一角的小凳子上,双手端着手机打字搜索:「男人步入二十五岁是不是就不行了?为什么我男朋友第一次时间超长,玩了整整一晚,为什么第二次就秒*了?」
江城男科医院郝医生:「这种情况实属少见。一般情况下,因为现代的生活压力和一些不良生活习惯,以及那处本就是男人脆弱敏感的地方,第一次秒是很正常的。你男朋友这种情况,不排除他一开始就萎,为了虚荣心吃了药,或者你们第一次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秒男如果无法治好,心理会变得极度扭曲,为了健康的杏生活,建议换个男朋友。」
“……!”
姜映很震惊,情不自禁地对着屏幕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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