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苏柏砚知道了他的动向,也无法阻止他作恶的进程。
秦斯以沉默了。
苏灼年并不吝啬分享自己的计划。
他甚至隐隐期待着姜映知道后,答应一些他为之心动的条件,求他收手。
“这段时间苏柏砚选择重新竞标。我已经挖了腾跃集团的设计师,包给几个建筑队能省下一大笔钱,在时间和金钱上远胜他一筹。你和姜家关系好,苏柏砚和姜映已经同居,你如果能进入姜家帮我搜集一些苏柏砚的电影剧本片段,我会重谢你。”
秦斯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妖冶的眼角微眯,嗤笑:“腾跃集团处境艰难,你也敢去挖他墙角,你不怕黄总那样的人走极端,和你拼命吗?”
苏灼年微笑:“这世界上又不是我一个人姓苏。”
……居然还,栽赃嫁祸。
秦斯以愣住了。
他没想到一个人会坏到如此地步。
苏灼年笃定:“你就不期待苏柏砚一败涂地,然后在声名狼藉中死去吗?”
秦斯以俊美的面容上结了一层寒霜,指了一下车门外,冷声:“你太low了,给我滚下去。”
苏灼年下了车,居高临下的摄着秦斯以,下颌紧致,轮廓的骨骼感给他平添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成熟男人气质,却不讨喜:“我是low,手段下作,但是秦斯以,我比你这种什么都不敢的舔狗强千万倍。”
秦斯以直直看向他,喉结滚了滚。
没说话。
经纪人进入驾驶室,拉出安全带,纳闷:“你们刚刚说了什么,怎么一副要打起来的样子。”
【你就不期待苏柏砚一败涂地,然后在声名狼藉中死去吗。】
【你就不期待苏柏砚一败涂地,然后在声名狼藉中死去吗。】
答案肯定是期待的。
这句话像是魔咒一般舔舐着他心中的贪婪。
“没什么。”
秦斯以指尖微动,最终在姜映的聊天框上输入了一段话:「苏灼年让我去偷苏柏砚的剧本,又挖了黄总身边的建筑设计师,你小心一点他。」
键盘上的每个字符的点动,都像是深海人鱼幻化出双腿在刀尖上跳舞,一字一滴血。
过了几秒。
姜映:「嗯?」
姜映发了一个兔兔探头的表情包,小兔兔因为探出头的动作摆动了一下粉嫩嫩的小耳朵,显得俏皮可爱极了。
好像真的是姜映脑袋上带了兔兔耳朵在摇晃,太甜太可爱了。
秦斯以:「你不信我?」
姜映:「才没有,只是很奇怪哈哈哈,我一直以为你很讨厌苏柏砚,遇到这种事会隔岸观火呢。」
秦斯以鼓足勇气:「怎么?苏柏砚死了你就会属于我吗?」
姜映给他发了一个阴阳怪气小猪表情包:「少开这种玩笑,我不属于任何人(黄豆鄙夷)」
秦斯以:「嗯。」
拥有完整且自由的灵魂固然好。
——可是姜映,我卑劣的灵魂永远属于你。
第65章
昏死过去的苏旭宣被人抬到了香兰酒庄昏暗封闭的地下室。
一个戴着面罩的男人拿着皮鞭狠狠抽到了他身上, 将他活生生抽醒了。
墙壁上亮着一个昏黄的灯盏,细微的光倾泻下去。
苏柏砚在监控屏幕上能清晰的观察到苏旭宣痛苦的表情,清沉的眸底潋滟着薄光, 记忆中摄他至深的网在慢慢松动, 他甚至在一刹那间萌生了囚-禁、折磨苏旭宣一辈子的想法。
下一秒。
他就将这个想法摒弃了。
他想关一个人,完全有能力让那个人凭空消失,在万劫不复中度过余生。
但是他并不想成为和苏旭宣一样的人。
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就再也关不上了,第一个被吞噬的就是打开魔盒的人。
小徐拿了一盒药粉, 在苏旭宣惊恐万分的注视下, 洒在了苏旭宣的伤口上。
粉末消隐在苏旭宣绽开的血口子上, 不到几秒,苏旭宣就发出来更加凄厉的惨叫。
又疼又痒, 在地上打滚, 在水泥地上疯狂地摩擦血肉模糊的皮肉。
他脸上发了大水一般,湿乎乎的分不清泪与汗, 当他注意到天花板的摄像头时,滔天的愤怒涌出,第一个想到辱骂的人,是他的儿子苏柏砚。
“是不是苏柏砚让你们这么干的?!苏柏砚你不得好死,你才出生算命的就算出你会杀爹杀妈,当初就该溺死你个二椅子!”
小徐上前一脚踢在他嘴上:“我砚哥是你这张脏嘴能提的。”
苏柏砚静静地听完, 点了一支香烟,烟雾缭绕间,他已经没有了当初抽烟获得的痛和快感。
烦躁,麻木。
……他在渴求新的东西。
他这一刻疯狂地渴求姜映,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想和姜映做-爱, 想感受生命的存在。
姜映这种被蜜糖泡大的人本来是他一辈子都遇不到的存在,是在天空中振翅的漂亮蝴蝶。
是他这种流着肮脏不堪血液的墙角苔
藓,拼尽全力才能仰视的花圃蔷薇。
他想弄脏他,和他一起沉沦在无尽的欲河中。
晚上,姜映并没有回去,而是在苏柏砚的安排下,在香兰庄园住下了,庄园的员工给他送来了美味的晚餐。
训练有素的送餐员将推车的保温罩打开,将精美的食碟取出,摆在了桌子上,又用醒酒器打开了一瓶名贵又富有浪漫寓意的红酒,为姜映斟进了高脚杯内,恭敬道:“请您慢慢享用。”
姜映看了一眼,秀气的眉心颦起。
生蚝、牡蛎、秋葵、羊腰子,连粥都是枸杞莲子的,每一样都非常滋补。
“你们这儿的菜品怪怪的。”
送餐员轻笑:“是苏柏砚先生特意安排的,他是我们庄园主人的贵宾,我们全都是按他的意思做的。姜先生如果不满意,我们可以另外再上一份。”
姜映辣椒轻微过敏,也不喜欢吃刺激性的葱姜蒜,生蚝、牡蛎、羊腰子这种略腥的东西如果想懒省事,配上葱姜蒜简单的烹饪就能出锅,但是呈上来的菜并没有任何刺激性配料,却闻不到丝毫的腥气,反而透着一股肉质的鲜香,一看就是花了大工夫秘制的。
姜映也不想让他们再忙了,温声道:“这些就可以。”
送餐员:“好的,有需要的随时吩咐。”
送餐员推着银色送餐车离开了。
姜映慢吞吞地动了两下筷子,苏柏砚就从外面回来了,站在玄关换鞋。
姜映有点好奇的问:“苏旭宣他们呢?”
苏柏砚冷若寒潭的眸子演出了几分温和,他并不想让姜映知道自己肮脏卑劣的手段,他始终想在姜映面前维持一个温善的人设,避重就轻道:“交给小徐处理了,我并不想过多接触他们的事。”
姜映:“哦。”
姜映没有多问,毕竟这是苏柏砚的私事,他问太多显得冒昧。
神色复杂地盯着餐桌上的食物,精致姣好的脸蛋并不高兴:“送餐员说这是你安排的。”
苏柏砚很是坦然:“是。”
姜映:“你安排这么多壮阳的东西干什么?我看上去很虚吗?”
“你不虚,但是你今晚需要吃。”
姜映:“?”
姜映隐隐猜到了什么,嘴硬:“莫名其妙。”
苏柏砚幽深的视线透出了几分温柔,脱掉了外套,微微抬起了倨傲的下颌,将黑色领带解开扔在了地上,又一颗颗解开了衬衫纽扣,哑声:“有什么好莫名其妙的。”
“今天下午你在车上向我求爱,不应该猜到了我晚上会发-情吗?姜映,什么时候我给你了一种我很好糊弄的错觉?”
姜映白皙的手骨微微攥紧了筷子。
妈的妈的妈的。
他并不想为自己的撩拨行为付出代价。
姜映强装镇定地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咬了一下筷子,说:“那你先去洗澡吧。”
“老公。”
苏柏砚挑眉:“好啊,你多吃一点,今晚咱俩就在你身后那张kingsize上拼个你死我活。”
神他妈你死我活。
本质上除了我死就是我死是吗。
姜映羞愤:“……”
苏柏砚将衣服脱光,露出了性感又充满野性的精壮躯体,在紧窄的腰腹上围了一条白色浴巾,就去了浴室。
姜映把他骗进浴室,听到他打开花洒的声音后,才停下装模作样假吃的筷子。
走到浴室门口,研究了一下,发现浴室门只能在里面反锁,也就没有把他锁进浴室的可能了。
于是姜映又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口,打算溜之大吉,结果到了门口才发现门被一把小锁锁住了。
香兰酒庄建于20世纪三十年代,建筑在浓浓的西洋风上又有繁杂的中式元素,门闩的设计就参考了古代门闩的设计,所以休息室的门不仅能在外面锁上,在里面也能用小锁锁住。
姜映捏起门闩上的钛合金小锁,锁一看就是新买的,锁屁股上连一丝刮痕都没有。
“……!”
姜映羞愤的咬了咬唇。
苏柏砚预判了他的预判,故意锁他是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狗逼男的就会在这上面花心思。
姜映抱着一丝希望,蹲在休息室柔软华丽的地毯上,忍着羞耻感,将苏柏砚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拿了起来,一一摸进了他的口袋。
摸完了,发现根本没有!
姜映不死心,在休息室的壁橱、柜子、床头柜上找细铁丝,他还没有找到,苏柏砚已经简单地冲洗过,从浴室里走出来了。
“桃桃。”
苏柏砚清撩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只有两个字,声线却卷卷的,十分刻意的宠溺。
姜映脊背一僵,将假笑堆在了小脸上,回过身,无比优雅端庄地坐在床边,问:“怎么啦?”
苏柏砚懒懒散散地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将手中用细细的银链串起的小钥匙丢在床上,饶有兴致地问:“是不是在找这个?”
混蛋。
你为什么还故意问出来!
这样显得我像一只躲猫的小鹌鹑!
姜映雪白的颈子都刷上了一层薄粉,继续假笑:“没有。”
“没有就好。我看你今天那么迫不及待,也不像是会临阵逃脱的样子。”
姜映还想说什么。
苏柏砚这才没有给他再次辩驳的机会。
他狭长的眸子盯着姜映。
姜映坐在床上,略微仰头看他,他的眉色细淡,泛着水光的眸子如同墨染一般,整个人像是水墨画晕染出来的,安静明透,清皎乖软如深海之上倾泻的一弯波光粼粼的月色,唇瓣的色泽有极其嫣红,掐碎的新鲜豆蔻涂上去的颜色,娇艳欲滴。
每一处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弄脏他……
弄坏他!
在他身上烙下他来过这人世间的痕迹。
苏柏砚眸色渐浓,直接俯身压了过来,掐着姜映小巧的下巴,吻上了他垂涎已久的唇,薄荷的凉淡味道强势入侵。
再晚一秒,他就会死掉,死在那谭窒息已久的记忆淤泥。
他吻得十分用力,不给姜映一丝喘息的机会,唇齿撬开了他的牙关,贪婪地剥夺他的呼吸,血液在这一刻沸腾。
姜映的双手在苏柏砚肩膀上胡乱的推拒,他有点头昏脑涨。
苏柏砚这次和以往完全不同,力道太重了。
他竟然可悲的发现,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行如野兽的苏柏砚居然已经在怜惜他了。
“柏砚……哥哥。”
姜映用尽全力别过了头,漂亮的眸子睁大了一些,乌黑的眼仁上漾着薄薄的水光,张开红唇拼命汲取空气中的氧气。
苏柏砚盯着他白皙下巴上的指印。
上面的一抹窄红好似抹上的新鲜胭脂,美得炽热而缠绵。
姜映缺氧泛红的脸蛋慢慢恢复了过来,卷翘的眼尾瞥到苏柏砚兴味的眸光,浑身绵软无力,更怕苏柏砚发疯了。
他脑子胡乱地思考着。
想着今晚怎么才能打消了苏柏砚的兴致。
要不故意和他吵一场架好了,不管吵什么。
苏柏砚高挺的鼻梁顶开了他的衬衫领口,咬上了他雪白纤细的肩膀,冷白的指腹探了下去,解开了姜映平滑腹部的西装裤扣子。
姜映脑袋因为缺氧倦倦的,不想再继续了,慢吞吞的组织着措辞:“柏砚哥哥,刚刚秦斯以和我说苏灼年要抄袭你的电影,还挖了黄总的设计师,你现在不是骄奢淫逸的时候……”
纤弱的肩膀一痛。
苏柏砚的利齿咬进了他娇嫩的皮肤,没有太用力,只留下了齿印,没有咬破。
清冷的声线暗含警告:“在床上,别提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尤其是他。”
第66章
苏柏砚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姜映娇嫩的肌肤上揉捏着, 势必要将两人的感官调至同频,咬住他漂亮清致的肩颈,不让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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