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这种扫描仪一样的视线,又不是没看过。
“粉的。”
姜映:?
“吮吸了这么多次,也没有变红一点,色泽果然只取决于色素沉淀,而非使用率。”
苏柏砚狭长的丹凤眼微眯,说着一些污言秽语,偏偏用了一种探讨量子力学的学术语气。
姜映咬牙:“……”
对味了,他就是穿越进黑洞里,苏柏砚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这个世界的姜映也是饱受渣狗的语言骚扰之苦吗!太可怜了!
等到姜映穿好衬衫,一颗一颗地系好了纽扣,将黑色西装外套穿上后。
苏柏砚才屈身,伸手探进了驾驶室的置物盒,取出一个精美的丝绒锦盒,拿在了姜映面前。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美轮美奂的凤凰造型的粉钻胸针。
如意冠、鸳鸯翅、付尾翎眼,流光溢彩,每一处都闪耀着金尊玉贵的光芒。
苏柏砚靠近他,取出胸针,给他别在胸口,淡声:“这种东西才值得上五千万,而不是花五千万买一个附庸风雅的破烂玩意。”
姜映:“……”
不管做什么都不忘拉踩一下情敌,和他的柏砚哥哥一个样子就是了。
第63章 (修)
姜映穿戴整齐后, 陪苏柏砚一起出席宴会,他原本想找个时间偷偷溜走,却被苏柏砚牢牢握住了手掌。
苏柏砚看他:“紧张?”
姜映:“……”
与其被这个世界的“姜映”当众捉奸打脸, 不如他现在坦白从宽, 姜映索性豁出去了,可是他刚要说出口,几名出身高贵的宾客看到苏柏砚,纷纷上前与他同行, 硬生生将姜映即将脱口而出的荒诞言论压了回去。
到了宴会主场, 姜映才发现这是这个世界的“姜映”出道五周年的纪念日, 苏柏砚要将他引荐给更多人。
这一场宴会上没有邀请任何一位记者,来的都是商家大佬, 电影制作人, 导演,和名流巨星, 也不允许任何宾客私自拍照传播。
如今姜映话题度高,苏柏砚并不想给他压力。
场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场外却来了不速之客。
苏旭宣从车上下来,盯着富丽堂皇的香兰酒庄,尘封的记忆袭上心头, 过惯了蝼蚁生活,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金钱的味道了,一时间愣住了。
杨向兰也很满意,冷笑:“灼年说, 柏砚在这里秘密举办和姜映的订婚宴,婚姻大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邀请我们已经是大不敬了。”
苏旭宣:“他这个婚事我也不满意,姜映一看就是个不好控制的,宋家那个二椅子不是一直对柏砚有想法吗?我觉得他更合适一点,无权无势,好拿捏。”
杨向兰现在没工夫议论这个,她不能再错失一个结交上流社会的机会,拿了两张苏灼年送的邀请函,递给迎宾人员,就要入场。
被迎宾人员拦下了。
杨向兰:“怎么?邀请函是假的吗?”
迎宾人员:“不是,但是二位的穿着打扮和气质完全不像是被邀请人员。”
苏旭宣:“我们是苏柏砚的父母,有权利参与他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时刻,结婚不让父母做个见证,是不忠不孝不义,他还是影帝呢,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吗。”
迎宾人员:“抱歉,这是姜映姜先生的五周年出道纪念日,并不是婚礼,你们不能进去。”
苏旭宣不管这个,硬往里面闯。
门口一片骚乱,不少宾客都投过去了鄙夷不解的目光,苏旭宣和杨向兰完全没有羞耻感,反而因为引得众人注意而沾沾自喜,他们丢的不是自己的脸,还有苏柏砚的脸。
苏柏砚一身清贵的高定西装,站在姜映身边,给予了他十足的安全感,又与他十分登对,从容优雅的向周围宾客引荐姜映,好像在炫耀自己藏了一个绝佳的顶级孤品。
这时迎宾队长走进场内,和苏柏砚请示道:“苏总,门外来了两个自称是您父母的人,他们以为这场宴会是您的婚礼,硬要进来。他们说如果您不让他们进,他就要把您和小姜老师的一些事情宣扬出去。”
苏旭宣的原话比转述这些更恶劣,只不过没有人会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有把柄的人直接谈钱、谈交易,没有任何把柄的人只会恶心人。
场内宾客家庭关系复杂的不在少数,对此事保持围观态度。
苏灼年在一旁举着酒杯,慢条斯理道:“我哥与嫂子只是心直口快,初为人父人母焦虑抑郁,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本质还是你的出生让他们产生变化,一家人有什么解不开的愁怨呢?在场的各位都是我们的长辈,都有子女,都不希望子女与自己离心,不是吗?”
苏灼年的话却让不少围观的人有了另一层态度,他们忙着事业很少兼顾家庭,不免将自己代入了被拒之门外的苏父苏母身上。
赵总开口道:“苏总,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父母又有哪一个是自己的冤家呢?”
刘制作人:“当父母的哪有不爱孩子的,教育方式不同,不如让叔给你们做个调解局,把以往的误会都说清,怎么样?”
姜映快被这些人劝苏柏砚认亲的话恶心死了,浑身上下透着攻击性,刚要开口说什么。
苏柏砚宽大温润的手掌搭在了他的肩头,轻轻摩挲了两下,示意他不要说话。
苏柏砚名贵西装下的结实肌肉紧绷,漆黑的眸光中一闪而逝了凌厉与凶戾,很快被温和的阴毒覆盖,他淡声:“请他们去休息室。”
说罢,苏柏砚笑了一下,笑容温文尔雅:“他们才从国外回来,舟车劳顿,我才没让他们来,才让有心人嚼了舌根。”
这一笑如冬日冰霜初见朝阳,清冷又迷人,让周围的宾客都松懈了下来。
没有人真正在意两个陌生人的死活,只是借机抒发自己的爹味观点。
这件事,被苏柏砚轻描淡写揭过去了,他们也就不再说什么。
香兰酒庄的别墅处处散发着金钱的奢靡,除了大门,两边还有几扇雕刻精致的小门。
迎宾人员从小门将苏旭宣与杨向兰送到了休息室。
接待人员上前招待他们,为他们摆了一桌珍馐与名酒。
两人也算暂时被安抚住了。
苏旭宣也算尝到了撒泼的甜头,借着撒尿的名义出去了。
接待人员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苏旭宣也不在意,并没有觉得被冒犯被束缚,反而尝到了一种苏柏砚畏惧他才让人跟着他的兴奋滋味。
苏旭宣绕了宾客会场,远远的往里面看了一眼,苏柏砚身边的小人儿入了他的眼,娇娇小小的,匀称纤细,很可爱,后脑勺饱满圆润。
他如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盯了一会儿。
在他的期待中,姜映恰好侧了半边脸,抬头对苏柏砚说话。
侧脸的线条更加乖巧可爱,薄薄的唇瓣一张一合,配上娇嗔的小表情,显得愈发金贵娇气了。
果然很可爱。
苏旭宣很认同一句话,虐待动物的人都是隐形杀人犯,他每次看到可爱的人,都想将对方的骨节一寸寸敲碎。
想到这个漂亮娇气的青年是苏柏砚的心尖宠,他这种肆虐变态的心情更加强烈了。
苏旭宣回到了休息室,斥退了身边的人,接待人员退了出去,候在门外。
苏旭宣:“我看到了柏砚身边的那个小玩意儿,确实可爱,皮肤又白又嫩,长得也不是一般语言能形容的。我想到了一个能彻底将苏柏砚脊梁骨钳碎的点子。”
杨向兰贪婪地品着名酒:“说说看。”
苏旭宣:“国外的地下娱-乐-城,你知道的吧,找几个人把那小玩意儿捆了偷渡出去。这种娇气的小少爷去了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等把他彻底弄废了,咱们在找人给苏柏砚递个信儿,让他去那边找。他看见了一定会疯。”
杨向兰:“他会疯吗?他这人不是有感情洁癖吗?脏掉的东西他会多看一眼?”
苏旭宣:“你太小看他对那小玩意儿的上心程度了,他一早就出道拍戏了,当了咱俩那么多年的赚钱工具都没真正反抗过,为什么咱俩会被爆虐童出走国外吗?”
“他十一岁时,带家里了一个小不点,咱俩在外地突然回家,就因为我看多了那个小孩一眼,没多久咱俩就彻底身败名裂了,我现在想想,那个小不点就是姜映。”
杨向兰眼底闪过一抹恶毒:“你有能联系的人吗?娇气的小少爷卖进去做妓,应该会有很多人点。”
苏旭宣:“我这两天找找看。”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
姜映小酌了一口葡萄酒,听着众人谈论金融、名酒、黄金、电影未来发展,过了一会儿实在有点累,和苏柏砚说了一声,就去一旁休息室了。
邱易梦走过来,她今晚也换了一身酒红礼服,容貌精致清冷,和姜映道:“今晚谈了几个大的IP电影本子,你到时候都看看,国外时装周邀请你看秀,当然这次是以演员的身份接受邀请。”
姜映小喘了一口气,轻声:“好。”
邱易梦:“打起精神来,觉得不错就可以签下了,我很中意一个现实文艺片。文艺片常年充斥着矫揉造作、无痛□□通病,很难见到这种眼前一亮的题材,你只要演好了,肯定能给你的演艺事业添砖加瓦。”
姜映:“好的。”
很想很想咸鱼一会儿就是了。
真的不知道当初苏柏砚怎么能全年连轴转的,是正常人拥有的精神和体力吗。
姜映走在休息室的走廊内。
姚乐乐也跟了过来,语气兴奋:“我靠靠,果然把要给你举办纪念日party的想法告诉苏柏砚是对的。他居然把国际上的男模也邀请过来了,男模的胸肌摸着手感真好。”
姜映幽怨地瞪着姚乐乐,不满:“……”
真是的。
苏柏砚色-欲熏心,认不出他换了个人就是了。
他的好朋友居然也认不出来。
姚乐乐:“唉唉唉,你怎么不高兴啊。”
姜映丢给他一个“你自行体会”的眼神就要走。
姚乐乐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前抱住他撒娇说:“你该不会在生气我联合他们骗你的事吧,你看效果不错嘛,你今天在宴会上多惊喜呀。”
联合,他们,骗你?
姜映回头:“骗我什么?”
姚乐乐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
这么说,他根本没有穿越。
只不过是所有人都在骗他,给了他一种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那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居然邀请苏柏砚车-震!!!
怪不得苏柏砚以为他有病,他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他妈的有病极了。
姜映原本淡然的脸蛋开始一点点涨红了起来,尖叫出声:“姚乐乐,我杀你——”
姜映瞬间蓄满了全身的力气,追着姚乐乐要打他。
姚乐乐根本不可能让他打,就往里面跑。
两人在走廊上打打闹闹,这会休息室根本没有人,他俩也没什么顾忌的。
苏旭宣听见外面有声音,就出来看。
姜映一边打姚乐乐,一边把自己今天一天发生的糗事说了出来。
姚乐乐咯吱咯吱笑个不停,跑也跑不动了,蹲在墙角笑。
姜映也停下了动作,没好气地站在他旁边,想讨个补偿,靠在墙上,抬起眸子,正好对上了苏旭宣偷窥的眼神。
这一眼才是真正的穿越了时空,挖出了他记忆深处的朦胧,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苏旭宣的容貌不错,可是眼窝凹陷,眼珠子过分吐出,导致他的眼神过于恶心恐怖了。
姜映脑袋钝疼。
记忆中的一个傍晚,他在别人家里,和推门而进的一对夫妇对上了视线。
当时也是这种眼神,周围的时光静止,窗外的树在雨中婆娑肆虐。
他明明和爸妈打过电话说要住同学家里,姜沉不放心,结束了大学课程就会来陪他。
可是那个俊美的男生在父母回家后,坚持给他穿上了雨衣,冒着傍晚的雨,撑着伞,背着他,将他送回了家。
姚乐乐察觉到他的神情不对,奇怪地看他一眼:“映映。”
姜映回过神来,手心竟然渗出了一层薄汗,他擦了擦手心,拿出手机,给姚乐乐发了一串文字。
他轻声说:“我现在有点不舒服,去后面酒窖里拿两瓶红酒,安安神,你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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