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平:“我已经通知了薛誉,你这是承认你和这个男人有私情了?”
姜映冷冷地看向他:“他是我新找来的护院,他洗衣做饭打扫全包,我们都是男人,他帮我洗个肚兜又有何不可?倒是你滥用私刑,如果我状告衙门,有你的好果子吃。”
赵东:“就是。老爷,你要是还闹下去,我们只好在公堂上对峙了。我们下人的命也是命。”
姜平被他们怼得气不打一处来。
他本来就没有理,只是火气上头随意来捉奸的,如果真的闹到公堂上,他肯定是败诉的那一方。
姜平冷哼一声,带着众人离开了。
赵东和赵西将苏柏砚扶进了房间内。
姜映手指搭在苏柏砚的手腕上,发现脉象极其不稳,就让赵东和赵西一起去叫郎中来。
两人走后,姜映对苏柏砚在他家被打很是愧疚,就想翻一下医书,看看苏柏砚这脉象紊乱的原因,他刚把一个小书箱子搬到书桌上,身后高大英俊的男人就站了起来。
苏柏砚墨色的眼仁此刻染了红光,盯着姜映纤细脖颈后的一抹雪色,他情蛊发作,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忍不住将人抱在怀里,咬住了那一段纤细的颈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刺激]
[未婚夫真惨哈哈哈哈被绿了]
[说未婚夫惨的有没有认真看啊,刚刚前面不是说了薛誉和月月私通,对映映好只是为了姜婉手中的财宝而已]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到的吗!刺激刺激斯哈斯哈啊啊啊啊啊]
姜映漂亮的杏眼瞬间睁圆了,害怕地挣扎起来,薄唇轻抿,骂道:“放开我,王八蛋。”
苏柏砚哪里听得到,扛起眼前纤细漂亮的人就把他往床上扔。
姜映一下子被摔倒了床上,整个人又惊又恐,泛了泪光的眼珠盯上了苏柏砚的双眸,发现里面已经被嗜血的戾气覆盖住了,这就是他以前在医书上看到的
——情蛊发作的景象。
姜映刚想尖叫,嫣红的唇瓣就被苏柏砚冷白如玉的手指按住了,下一秒他的衣服被撕烂了,一只纤细的手腕也被束在了床头。
苏柏砚胡乱的在他的脸蛋的吻着。
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院落中传来了薛誉和小厮的脚步声。
小厮:“姜老爷真是每次都想刁难一下姜映小少爷,小少爷冰清玉洁,爱少爷你爱的死去活来,这么可能干偷-人的龌龊事?”
薛誉:“不要再说了,映映一定是怕极了,我先去看看他的状况。”
当薛誉踏进偏厅时,发现姜映已经上了床,他大白天并未束冠,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漂亮的小脸上透着一丝旖旎的粉色,眼睑和眼尾粉粉的,诱人极了,纤长的睫毛像是小扇子,小翘鼻红唇,乖乖巧巧地靠在床头。
厚重的帘子也卸下了一半,床内光景很暗淡,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薛誉觉得有一丝不对劲儿,但还是先关心起了姜映的情况:“刚刚你爹叫我过来,你这边没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以往姜映见他来都是欢欢喜喜的,这一次竟然心不在焉,薛誉心下一紧,以为姜映知道了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就将帘子往里面撩了撩,坐在了床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姜映的雪白小手。
想与他拉拉感情。
可是姜映却将手从薛誉手心中抽了出来,他的手烫得厉害,还出了一层薄汗,难耐地咬了一下唇,小声说:“薛哥哥,你能先出去吗?”
可是——
他这句“哥哥”刚叫出声。
某个种了情蛊的人好似清醒了几分,眼眸中闪过一抹恶劣,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姜映雪白纤细的脚踝,在他粉白的脚心里,吻了一下。
第80章
姜映白里透粉的脚心被苏柏砚的薄唇轻吻, 这一刻温润的唇面如同阴暗巢穴里攀爬出的蛇蝎一般,让人心生恐惧。
小美人的眼眶瞬间红了,乌黑的眼珠上蒙着的一层水雾如墨染一般盈盈欲落, 瀑布般的长发垂在纤细的腰肢后, 薄如蝉翼的身形更加纤薄。
他下意识想求救。
姜映想要把脚收回。
与外界只有一个纱帐之隔的男人,却用力握住了他柔若无骨的脚弓。
指腹在雪色的脚上轻轻摩挲,薄薄的茧子磨出了一道红痕。
他的手又冷又白,好似阴间的吸血鬼, 狭长的凤眸阴鸷凉薄, 渗血的薄唇透着危险的笑。
混蛋。
太放肆了。
姜映与他对视了一秒, 都好像被他轻薄了,只好垂下眼皮, 抿了一下唇瓣, 轻声:“我有事情要说……”
不管了。
他要求救!
可是,下一瞬, 那个男人竟然用利齿将他纤细脚弓咬出了一颗珠圆玉润的血粒子。
然后,用凉薄的唇瓣贴上,将血粒子吮掉,画面又欲又色气,撩人的紧。
这一幕刺激了众人的眼球。
弹幕瞬间炸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柏映cp富有而伟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清风霁月的山巅霜雪苏影帝居然好这一口!]
[已截屏,洗出来让子子孙孙们轮番上供]
苏柏砚的唯粉也被这一幕狠狠刺激到了, 甚至开始在直播间控评:[肯定是导演要求的,苏柏砚洁癖严重,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去舔别人的脚?!为艺术献身罢了!]
但是控评很快被刷了上去。
轮到了姜映粉丝扬眉吐气,阴阳怪气道:[啊对对对, 都是映映老婆的小美足在勾引他啦。这锅我们背了,毕竟屏幕前的映粉们也流口水了, 排队想舔!]
[↑笑死了,你骂我,我骂你,你们哥哥睡一起,建议你们线下打架]
[幸好薛誉不爱映映,不然我都要为薛誉掉眼泪了,太惨了太惨了哈哈哈]
[为什么设定薛誉不爱映映呢?如果薛誉喜欢映映,那样岂不是更刺激吗?自己心尖上的小美人,百般呵护,连一个手指头都不舍得碰,心心念念与他结婚。可是有一天,小美人出于善心,拯救了路边十恶不赦的大魔王,结果被大魔王玩弄,强取豪夺,小美人为了保全他,只好对大魔王隐忍迎合,而他又无能为力,这种感情拉扯才更有意思吧]
[↑撒旦看见你都得绕路走哈哈哈哈]
姜映皱眉吃痛,轻呼了一声:“疼。”
薛誉紧张地看向他:“哪里疼?”
姜映意识到自己发出了声音也紧张抬眸,眼前的男人五官俊美立体,一双温润的长眉中和了身上的恣意戾气,如美玉一般温和,像一座巍峨高山,可以为他遮风避雨,他其实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把所有事情说出来。
说自己赚了野男人三根金条。
说自己保护了一个野男人。
说野男人趁着情蛊发作轻薄他。
可是话到嘴边格外沉重。
薛誉年幼时的诗词便被圣上看中,第一次参加乡试就中了解元,他日也是要高中状元、步入翰林的人。
……越有学识的人越是守礼,薛誉不曾逾越过他分毫,他会不会介意?
薛誉以为他手脚发凉到了疼痛的地步,他在这间屋子里坐了不到半刻钟,就觉得脊背生寒,房间内不生炉子竟然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
……姜映是最怕冷的。
姜映诗词画作皆是顶级,随随便便写上几个字,也能赚得大把银钱,只是这东州爱慕他的千金公子不在少数,他太过招人,姜映就被豪门世家排挤,又是个出身商贾之家的可孕男人,画作再惊鸿绝艳,也会被附庸风雅的人骂有铜臭味。
如果姜映不是他的未婚男妻,绝对不会沦落到当街杀猪、卖猪肉的境地,说到底,他就是个丧门星。
薛誉的随行小厮带了暖炉。
“是不是冷得了?”薛誉要来了暖炉,撩开了半扇床帐,想要给姜映塞到脚下暖着。
随着床帐的一点点打开。
室内的光线也照了进去,甚至照到了苏柏砚分开跪在床上的大长腿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刺激,野男人要被发现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打起来打起来]
[苏影帝变小三啦,好修罗的场景,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是直播,为什么不能快进,我疯狂想看接下来的剧情,呲溜呲溜]
只是不待薛誉看清。
姜映上前抱住了他,薄透素白里衣的袖子包裹着的纤细手臂攀附在薛誉肩膀后面。
姜映气息惊惧不稳,缓了一会儿才说:“不冷。只是今日姜平当着我的面打了我的护院,我吓到了。薛哥哥你先走吧,我想睡一会儿。”
薛誉被他抱住,身体僵硬了一秒,单手虚虚回抱了一下姜映浅薄的脊背,眼底闪过一抹与书生气质不符的狠厉,但又很快遮掩了下去,温声道:“好。”
姜映见他没有多疑,也放下心来,对他露出了今天见面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清甜,明艳,比冬日的第一缕初阳耀眼。
薛誉和小厮一起出去了,临走时还关上了门,这小破屋子四面漏风,能挡一下也是好的。
小厮喜滋滋地:“少爷,今日还是姜小少爷第一次主动与少爷您亲近呢。”
“是吗。”
薛誉眸色寒凉:“刚刚我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姜映从来不会主动逾越,这床上一定是藏了什么,他不想让我看到,才转移我的注意力罢了。姜映绝对不会背叛我,许是清荷院房间少,那挨打的护院被搬到了姜映的床上,姜平又以姜映偷人的名义将我叫来,姜映害怕,就将人藏起来了。”
小厮:“……那你刚刚这么不说开?这样姜小少爷也不会提心吊胆的。”
薛誉没说话。
他不想节外生枝。
小厮又说:“把姜小少爷留在姜家不太安全,你为什么之前将婚期延后?早早将小少爷娶回家中,免得夜长梦多。”
薛誉抬起纤长睫毛,望向远处天空翱翔的野鹰,半晌才说:“映映最爱母亲,我想姜婉也能亲眼见证映映和我的婚礼。过不了多久,我就能从姜月口中套出姜婉所中之毒的解药,到时候再和他解释。在此之前,你也不要对姜映表现得太在意,以免露馅。”
[我操操,这种恋综小短剧直播还有反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深情疯批书生攻二,节目组一定在监视我]
[薛誉也很爱很爱姜映啊,只是没有说而已,深情男二的宿命啦]
[我感觉薛二在撒谎,在粉饰自己的人品,他的人设可是未来官居一品的腹黑书生。喜欢姜映是真的,嫌弃姜婉是个疯的也是真的,不然姜婉就是疯着也能见证姜映的爱情啊,说不定接到薛家之后病情会快速好转。只是大婚当日,会有很多达官显贵观礼。薛誉如果不让姜婉上台,姜映肯定不嫁他,他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丈母娘是个疯子而已]
[↑这波分析才对吧。我才不信十几岁就能拿下解元的人是个为了换解药自毁清誉与别人偷偷私通的恋爱脑]
[不是什么好东西,被绿了也活该!只是希望这毒人不要在映映和苏柏砚的感情发展上添刀子]
姜映房间内。
薛誉和小厮一走,姜映就从床上下来了,他的衣物被撕毁,如果方才不是他拿了金针扎苏柏砚的穴位,就被薛誉撞见他被轻薄的画面了。
苏柏砚中了情蛊之后浑身燥热难耐,强烈渴求与人肌肤接触水乳交融,而姜平抽他那几鞭子误打误撞的释放了他身上的灼热毒血,不然他不可能这么快恢复清明。
苏柏砚盯着姜映踩在地上的雪白脚掌,心头略一烦躁,抬起狭长的丹凤眼,淡声问道:“你的脚不冷?”
姜映板着小脸蛋,指着门口,冷冷道:“你现在就离开。”
苏柏砚轻笑,苏撩的嗓音在喉咙间滚动:“我刚刚中了情蛊,才冒犯了你,你总不能生一个病人的气吧?”
姜映被他无赖的样子气到了,认真道:“我刚刚看出来了,你……舔我脚的时候根本没有中情蛊。”
苏柏砚:“你得拿出证据来,不然你冤枉一个失忆又生病的可怜人,于心何忍?”
……证据?
他上哪找证据?
姜映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对他。
而这时,赵东和赵西带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东州最仙风道骨的神医,只是这神医常年云游采药,姜映找了他数十次未果。
另一个则是太子的心腹池齐。
池齐一见到苏柏砚立刻行礼,只是他们出行前就立下了规矩,不能旁人知晓苏柏砚太子的身份,只是道:“公子,属下来迟了,这东州神医已经找到,今日就能治疗您身上的情蛊。”
姜映一见到神医,清润的杏眼一下子亮了起来,找到了神医,也就是说姜婉的病就能治好了。
他刚要说话。
神医却嘶了一声,很是为难:“情蛊由十几种毒花制成,每一样的剂量都是绝密的,就算是我也很难医好。但有一偏方,施药时,需要一阴阳共体的男人与你一起鸳鸯药浴一个时辰,不知道公子这般矜贵的人,是否愿意被世俗沾染。”
池齐并不知道这偏方的具体内容,听了皱眉:“阴阳共体的男人哪里能够轻易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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