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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初寒(古代架空)——湜湜其沚

时间:2023-10-09 08:19:02  作者:湜湜其沚
  言至于此,哪怕是丁香,也觉得自己说得有些多了,于是她行了礼,便拉着丁岭离去了。
  在温衍即将离京前,晏述终于还是下了决心登门拜访。
  晏述到温衍居所时,却正巧遇见柳一弦也在。柳相大人似乎毫不意外他的来访,只是依着礼数向主人拜别,离去前还带着温和笑意,向他道:“我在此处等候国公大人好些时日,不想您来得这般迟。”
  “你等我,为何?”
  柳一弦依旧笑着,“无妨,让温医师与你说吧,我今日实在是有事要做。”
  晏述点点头,也不再多问。
  柳一弦离去后,温衍便请晏述至茶室小叙。
  温衍知道他的来意,待他坐下,递了一杯茶与他后,就告诉了他一件事:萧宁离世前身体已是撑不住了,无论有没有那场火,他大概都撑不过这个冬天。
  晏述得知此事,似乎也没有太多的惊讶,只是又问了许多这个冬天,他不在帝都这段时日,萧宁的事情。
  温衍望着他,一一都答了。
  蓦地,晏述有些突兀地问道:“是他做的吗?”
  “什么?”
  “那把火,是他自己放的吗?”
  温衍沉默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为什么?”
  温衍这次叹了口气,道:“火是我放的。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为何?!”晏述似乎用力压着心头的情绪。
  “他的遗愿,不忍不从。”温衍道,“他离去前,形销骨立,很不好看。”
  “不好看?”晏述愣住了,这个理由似乎很难令人接受。
  温衍知他不信,只是接着道:“他身负两种剧毒,那两月又尝试了各种法子,我想不必再细说了吧,晏公子。”
  “各种法子?”晏述轻声低语,“各种法子?还是留不住吗?”
  二人缄默良久,终于还是晏述又问道,“他可有话与我?”
  温衍摇了摇头,又抬眸似乎欲言又止。
  晏述不解。
  温衍终还是下了决心,道:“他曾想问你,可还怨他?可会怨他?”
  闻言,晏述心下大恸,他知道萧宁问的,一是陈章之事,可还怨他欺瞒,二是萧宁离世,可会怨他抛弃。可晏述此时却实在无法回答,眼眶酸胀得厉害,可“不怨”二字偏偏卡在喉间,梗得他舌根生疼。
  温衍倒也不逼他,只是默默为他斟了杯新茶。
  时近黄昏,晏述才起身向温衍道谢并道别。
  但,之前一路神色自若的晏述在离开温衍住所后,却是克制不住般,又哭又笑,一旁的侍从无措地不知自家主人发生了何事,只能小心翼翼地护着他回府。而回府后晏述就将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房中整整三日,谁也不见,朝堂告假。但三日后,似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走出国公府大门的晏述仍旧是那个严谨稳重、不苟言笑的镇国大将军。
  又三日,温衍离京,新帝事忙,便托了柳一弦前来相送。二人到了京郊,不想却见晏述正等在前方的晚风亭。温衍神色微动,记起昔年故人为自己送别的情景来。
  晏述备了酒,递与温、柳二人,又自斟了一杯,拱手道:“我谨以这杯今年新酿的‘折枝’,为温医师送行,愿你一路平安。”
  “折枝”,竟也是“折枝”,温衍心下一时说不清是怀念还是悲伤,她谢了晏述,将酒一饮而尽,道:“晏公子,有心了。”
  待温衍离去,柳一弦方出声问道:“你为何来送她?”
  晏述不答,只是望着温衍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
  许久,柳一弦觉得无趣,正转身打算离开。
  却听得身后晏述轻声道:“我有些想他了。”
  “谁?”柳一弦下意识应道,但立刻就后悔了。
  晏述叹息:“我想宁宁了。”
 
第44章  尾声
  永康十三年初,帝萧宁因昭宁宫大火意外离世,彼时萧宁已重病月余,早已立下遗诏。故而萧宁离世后,遵其遗诏,由其侄萧泱继位。萧泱登基,于次年改元延熹。新帝上位后,基本延续前朝政策,时局未有大变。
  延熹四年,魏国公府,书房内,伍皓将近期军情向晏述陈报完毕后,又停顿了片刻。晏述明白他的意思,让其他人都退去,独留下伍皓一人,“说吧。”
  “还是那件事。”
  “有进展?”
  伍皓摇了摇头。
  晏述刚刚坐直的身体又松了下来,他合了合目,苦笑着道:“好的,我知道了。”
  “公子。”伍皓欲言又止。
  “怎么了?”
  “公子如何肯定那人还在?”
  晏述一愣,是啊,他怎么就肯定那人还在呢,可要他如何相信那人就那么离开了,如何接受那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了。他微微低头轻笑:“直觉。不,应该是,默契。”那可是萧宁啊,无论温衍和柳一弦如何说,他都不会相信他的宁宁就这么离开了。萧宁的离世,待他稍稍从那种悲痛中清醒过来,便发觉其中古怪之处太多,萧宁做得太过周全,实在像是蓄谋已久。自然,也有可能是他自觉大限将至,提前做了准备,但晏述是绝不愿是考虑这种可能的。
  “那,会不会是我们找错了方向?那个人,并不在江南。”
  “不会。”晏述苦笑,怎么会不在江南呢,那个人如果能离开帝都,必然是要去江南的,那里可是他多年来念念不忘的所在,是她的家乡,是他们的约定。“接着找吧,还是一样,无论有没有消息,一月向我报一次。”
  “是!”
  延熹五年葭月,伍皓急匆匆来到魏国公府,甚至等不及通报便跟着侍从进了晏述所在的枕风阁。
  “怎么了?这么急?”晏述看着那个急切地想阻拦伍皓的侍从,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伍皓这般急来找他,必是有要事。
  “有消息了,公子。”
  “什么消息,值得你这样……”晏述笑道,但忽地某个念头击中了他,他神色倏忽一变,急道:“是,是……”是那个人。
  “是!”伍皓重重点了下头。
  “快说!”
  “今日有人给柳相府邸送了一幅画。”
  这话说得莫名,但晏述知道,伍皓绝不会拿这事来骗他,此画必然大有干系,“什么画?”
  “一幅画风很像故人的画。”
  “很像故人?!”晏述几乎要忍不住内心的狂喜,“画是从哪里来的?”
  “不知。”伍皓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晏述脸上一瞬间浮上一层失望,但他很快调整了心绪,笑着低声反复道:“无妨无妨,有线索就好,确认了就好,确认就好,很好,很好,已经很好了。”
  “不,公子,还有更好的。”伍皓唇角的笑意几乎要藏不住了。
  “什么更好的?”晏述一怔,似乎有些不明白。
  伍皓笑了笑,缓缓道:“我知道那幅画画了什么。”
  “什么?”晏述似乎还有些不能回神。
  “画的是,”伍皓笑道,“北疆边城荒月。”
  “北疆?边城?!”晏述彻底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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