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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都爱我[快穿]——时如意

时间:2023-10-11 14:44:24  作者:时如意
  宋朝玉细细看了眼他的脸色,见其目光清亮,毫无郁气,点点头,放下心来。
  并顺手将方才的花壶递到他手里:“那帮先生浇个花吧。”
  他自己转身往后头走。
  赵灵微意识到什么,笑吟吟问:“先生,你做什么去?”
  “沐浴!”
  宋朝玉这个世界没有上个世界那样重的洁癖,不然赵灵微方才休想近他的身。但他到底还是爱洁的,能容忍一个跑了半天马的臭小子抱自己一会儿已经到了极限了。
  也就是一个赵灵微,才能令他迁就这么一会儿。
  赵灵微显然也知道,拎着浇花壶,心甘情愿地把院子里的花全浇了一遍。
  他不知道,宋朝玉一边沐浴,一边在发愁。
  这两年,他也意识到了,麟哥儿心事变多了许多,也不像以往那样,事事都会和自己说了。
  他和系统开了个会,一致认为,这是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
  做家长的,应该适当地放手。
  他很庆幸,麟哥儿成熟懂事,并没有青少年常见的叛逆期。可太懂事的孩子招人心疼。
  就如麟哥儿今日这样,撑不住了,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看得宋朝玉心都要揪起来了。
  怎么才能让麟哥儿不那么累呢?
  宋朝玉目光一亮,想起了马上要来的陆瑶期。
  原剧情里,陆瑶期是第一批追随气运之子的心腹。从她之后,一个一个的才华之士,或因缘巧合,或特意投奔,逐渐组成了一支完美的班底。
  如今陆瑶期提前来了。
  既然如此,其他人还会远吗?
  他因为心里想着事,不免动作慢了些,等出来的时候,赵灵微已经浇完花,沐浴完毕,散着发靠在软塌上,手里拿着一本游记在打发时间。
  见宋朝玉出来,他特意说道:“我已经洗干净了,先生不许再嫌弃我。”
  宋朝玉哼笑一声:“真嫌弃你,方才你抱过来一瞬间,我就将你扔出去了。”
  赵灵微就丢下书,挨挨蹭蹭地挤到他身边:“我知道,先生最疼我。”
  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块布巾,站到宋朝玉身后,笑着说道:“麟哥儿来服侍先生。”
  语毕,用柔软的布巾,轻轻包住宋朝玉还在滴水的长发。
  宋朝玉奇道:“你又在搞什么怪?我不需要人服侍。”
  他想让头发干掉,用真气烘一下便可以了,小时候还拿这招哄过麟哥儿,他不可能
  不知道。
  赵灵微却制止了他,轻声道;“先生待我之恩,我无以为报。只能从这点小事上回报一二。”
  话音刚落,赵灵微就笑倒在他肩上。
  感受到颈间少年人呼吸传来的热气,宋朝玉不自在地动了动,不太懂:“你又在笑什么?”
  “我笑先生,真如天外之人,半点不知红尘凡人心事。”赵灵微叹息了一声,藏下了心中的无奈。
  他索性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我就是想为先生擦一擦头发,可以吗?”
  宋朝玉用不大能理解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点头,应下了。
  他倒不至于拒绝这点小事。
  赵灵微便小心翼翼地替他擦头发,他从未做过这样的事,生怕力气大了弄得先生头发疼,时不时还要问一声力道是否合适。
  黎姑姑心情颇好地进来。她是来告知宋朝玉,院子已经选好,一应布置也安排好,准备来问问他还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宋朝玉早就听出了脚步声,因为是黎姑姑,他也没在意。
  赵灵微是满心都在为他先生擦头发,完全没注意到其他地方。
  八月里,越州天气暖和,窗户都开着。黎姑姑一眼就看到了几乎靠在一起的两人。
  两人都散着发,宋先生坐在软塌上,手里拿着本书,殿下站在他身侧,正在动作轻柔地替他擦拭半干的长发。
  她脚步立时顿住,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
  脚步声放得更轻,悄悄远去。若非宋朝玉异于常人,怕是都发现不了。
  宋朝玉奇怪地回头,往空荡荡的窗户看了一眼。
  他的头发因为这个动作被扯了一下,吓得赵灵微连忙问疼不疼。
  宋朝玉摇头:“我没这么脆弱。”
  他疑惑地说:“黎姑姑刚刚来了,又走了。”
  赵灵微意外,没放在心上:“可能是有什么其他事吧。”
  宋朝玉觉得也是,反正有什么事,黎姑姑会再来找他的。
  另一边,黎容心跳得极快,她几乎连呼吸都不敢,一直到离开宋朝玉的院落,来到空旷的外院,才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自从来到越州,十几年来,她从未如此心慌过。
  一整个下午,她都有些魂不守舍,又不敢被人发现,煎熬得很。
  思来想去,晚上,她端着一碗温补的参汤,去了赵灵微的屋子。
  “姑姑?”赵灵微已经洗漱完毕,正在看一本兵书,见到她来,连忙起身。
  “时辰不早了,姑姑怎么还未休息?”赵灵微不赞同地看着她,“这些事情,让其他人做就行了。”
  黎容如平日里那样慈爱地看着他,赵灵微果然没法子,一口气将汤喝了,请她回去休息。
  黎容没有走。
  “姑姑还有事?”
  赵灵微意外地看着她。
  黎容既然来了,
  自然是想要知道个清楚的。
  她轻声说:“我白日去寻宋先生,
  看到殿下您在先生那里。”
  她一错不错地打量着从小照看到大的殿下,就见自己说出“宋先生”这三个字的时候,少年人眼里,便自然地浮现出了一丝愉悦的笑意。
  赵灵微自然地说道:“先生说你来过,我都没发现。先生真厉害。”
  他的笑容又大了一点,嘴上夸先生厉害,面上比谁都骄傲。
  黎容心底不妙的感觉更甚。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麟哥儿,你告诉姑姑,你对宋先生,是个什么想法?”
  自从赵灵微十五岁以后,她就不叫他这个乳名了,都是喊“殿下”,以示尊重。
  赵灵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反常感到有些奇怪。
  这个问题根本难不倒他,他张口就来:“先生,自然是这个世上最聪明,最厉害,最好看的人。”
  黎容:“……”
  她意识到,赵灵微并未听出她的意思,只得进一步暗示:“我的意思是,你对宋先生,是个什么感情……”
  赵灵微脸色骤然一变。
  他收起面上的笑容,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黎容。
  他的神色十分平静,也并未刻意显露气势,但黎容还是在某一瞬间,感受到了被某种猛兽盯住的恐慌。
  她脑子里嗡嗡的,闪过许多胡乱的念头。
  一下子想麟哥儿会不会否认?可能只是自己想岔了。
  一下子又很欣慰,麟哥儿如今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场了,若是殿下和娘娘知道,一定会很欣慰。
  又想起自己白日那糟心的发现,想着要不殿下和娘娘还是别知道了。
  她想了那么多,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赵灵微被猝不及防这么一问,懵住,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他很快恢复了冷静,好奇地问:“姑姑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就这么平静地,坦然地,语气自然地承认了。
  黎容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看着神色自如,丝毫不慌张的殿下,虚弱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赵灵微拿她当长辈看待,既然被发现了,自然不会隐瞒。
  这个问题,他自从发现自己心意之后,早想过了无数次。
  是以他回答得很快:“若是问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大概是两年前。若是问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我自己也不知道。”
  “姑姑是怎么发现的?”他又问了一句。
  见他镇定自若,原本感觉天都要塌下来的黎容,竟也奇异般地慢慢冷静下来。
  “今天,我取找宋先生,看到你在给宋先生擦头发。”她说,“我虽不曾成亲生子,但伺候了殿下和娘娘那么多年。你看宋先生的眼神……”
  她说:“同娘娘看着殿下的时候,一模一样。”
  “原来
  如此。”赵灵微得到了答案,又看了看她。
  “姑姑,我没有其他亲人了,自小把您当长辈看待。”他一脸期待地看着黎容,“我不懂如何讨人欢心,你能教教我,怎么追求先生吗?”
  黎容眼前再次一黑。
  她没想明白,谈话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的?
  “我不是……”黎容正色道,“殿下,您在说什么?这是不对的。”
  她不赞同地看着自小养大的殿下:“您是殿下和娘娘唯一的血脉,是越州王。您应该找一个家世容貌才情相匹配的姑娘,和您举案齐眉,共度一生。”
  赵灵微不以为然:“我不喜欢她们。”
  “慢慢找,总会遇到喜欢的。”
  “不会。”赵灵微异常坚持,“我只喜欢先生。”
  黎容看着少年一脸笃定的神情,张了张嘴,半响,才说:“这是不对的,你们是师徒,还都是男子,有违人伦。传出去,会被天下人笑话的。”
  “谁会笑话?”赵灵微问,“关他们什么事?”
  “那,男子在一起,无法留下血脉。”
  “留下血脉有什么用?”赵灵微漫不经心,“人就一辈子,留下个血脉,能让我多活几十年不成?”
  “我那皇祖父倒是血脉多,这几年,自相残杀都死了好几个了。”
  黎姑姑瞠目结舌,她意识到,从小被宋先生教导长大的殿下,观念思维,和寻常人都是不一样的。
  世人都在意的东西,他不在乎。
  她想了想,只能从另一方面着手了:“就算你不怕,宋先生呢,你忍心他也跟着你一起被世人谩骂吗?”
  赵灵微果然眉头一皱,陷入沉思。
  黎姑姑悄然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她轻松两息,赵灵微再次笃定地说:“先生不会在意这些。”
  “何况,姑姑,若是我和先生的传闻传出去,越州百姓真的会骂我们吗?”
  黎容一呆。
  来越州十几年,她是亲眼看着越州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堪称圣人理想中的“仙乡”也不为过。
  而这一切,都是先生和殿下带来的。
  越州百姓,将两人视作神明,他们甚至可以为了两人去死。
  区区男子相恋……
  她甚至觉得,若是外头有人敢因为这个骂殿下和宋先生,越州百姓会帮忙第一时间骂回去。
  见黎容一脸恍惚,赵灵微便知她想明白了。
  “姑姑。”他像小时候一样摇了摇黎容的衣袖,“你说的那些,我从来都没烦恼过。”
  摆在他面前唯一的难题,从来都只有一个。
  要是先生不喜欢他怎么办呐。
 
 
第77章 第三个龙傲天
  陆瑶期找到了一个前往越州的商队。
  商队规模很大,陆瑶期亲眼看到过商队首领和峪州官府的人在一处说话,
  并请了一队护卫护送。
  看起来很靠谱,
  这也是她最后选择了这支商队的原因。毕竟她和拢香两个弱女子,去越州又不像上一程路线,总要谨慎些才好。
  她想得周全,可出发之后经历的一切,全都颠覆了她的认知。
  不像先前从京城来的那段路,她和拢香都是谨言慎行,几乎所有时间都在车上,并不和人搭话。
  如今这支商队的人对她们额外和善,提前派人来告知了出行的时间地点不说,还特意遣了个老婆子过来告诉她们,说是商队的厨娘,会一路随行。
  “我姓向,陆娘子若是有什么问题,只管找我就好。”向婆婆爽朗地告诉她。
  第二日,陆瑶期带着拢香一起随商队出发。
  还是那辆不起眼的小马车,但路面破破烂烂,没多久,主仆两人就被颠得面色惨白,五脏六腑都仿佛在翻滚。
  陆瑶期撑着身子,掀开帘子往外看,见道路两侧果真两侧荒凉无比,道路更是坑坑洼洼。
  她想,果然如传闻所说,越州偏僻,常年不与外界联通。峪州如此富裕,官府却连去越州的官道都不肯修缮一二。
  拢香已经晕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小声说道:“小姐,看这个样子,越州日子估计很不好过。您说,宋先生真的会在越州吗?”
  陆瑶期也不知道,她正要说话,忽然察觉到马车停了。
  她心里一惊,就听到车辕被敲了敲,向婆婆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陆娘子,是我。”
  陆瑶期连忙调整了一下神色,掀开车帘,向婆婆细看她一眼,笑了:“怪我这老婆子没有想周全!”
  她拿出一样东西,却是个模样普通的小瓷瓶,向婆婆拔开上头的木塞,到处一粒淡青色的小丸子在手里,当着陆瑶期的面咽下去。
  “这段路不好走,一般人都受不住颠簸。我们常年走的人,都会备着这晕车的丸药。”她将瓶子递给陆瑶期。
  陆瑶期也没矫情,接过来:“多谢婆婆,不知这药丸如何作价?”
  向婆婆摆手:“商队免费发的,人人都有,不要钱不要钱!”
  又笑着说道:“您再忍一忍,等到明日,路就好走了。”
  她似乎就是专门来送药的,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很快,车夫又重新扬起了鞭。
  陆瑶期坐在马车里,拿出那瓶药丸,轻轻嗅了一下,清爽微带辛辣的气息立刻进入鼻腔,被颠得有些昏沉的头脑也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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