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慕长宁的小声拒绝,陆展清压低声音道:“三三明明也很想。”
“不然,昨晚的铃铛,为什么响得这么清脆?”
慕长宁急了,连忙用手去捂他的嘴,被陆展清流氓似地亲了好几口后,又连连撤回了湿润发烫的手心。
他被欺负的没有办法,站在一旁红着耳根小声道:“……不理你了。”
还不等陆展清讲话,慕长宁就飞快地补充着:“一炷、嗯、半柱香以后再理你、行、行么。”
怎么会有人生气还要询问自己意见的。
陆展清只觉得,不是自己拿捏三三,而是三三把自己吃的死死的。
他的一颗心跳动到滚烫。
他拉过慕长宁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吻,道:“是我孟浪了,给三三赔罪。带三三吃宵夜怎么样?听闻这夜市里的烤鸡一绝。”
慕长宁立刻就把半柱香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笑得合不拢嘴,期待道:“冰酪也可以吃吗?”
自上次慕长宁因吃冰酪闹了胃疼后,陆展清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吃。
“可以,不过只能吃一碗。”
慕长宁欢呼一声,得寸进尺:“奶酥糖、芙蓉汤也可以吗?”
陆展清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今晚轻柔的晚风:“好,什么都依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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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小剧场】
激烈的前半夜过去后,三三突然发愁。
陆展清:怎么了?
三三:你说哥这个性格,泠欢能做他老婆吗?
陆展清:能,必须能。不能的话,我就是天天蹲在侯府,也要让他们喜结连理。
三三:哇,陆郎好好人啊。
陆展清兴奋得一夜没睡。
谁懂啊,这个弟控终于不用再缠着自己老婆了(咬被角流眼泪)
侯府里的纪连阙翻来覆去,最终睁开了眼。
纪连阙:不是,为什么有人吃蟹不用自己剥蟹黄啊QAQ。
第95章 惬意
?漠红旌去过侯府后,纪连阙每日就忙得不见人,忙得连慕长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慕长宁担心他把一切都扛下,每每问询是否要帮忙时,得到的回答都是:“不用,??哥我能行。”
于是慕长宁就跟着陆展清回了一趟千巧阁。
暮色四合,跟千巧阁相连的民居里,每家每户升起炊烟,笼罩在黄而弯的新月上。
敬平哼着小曲,在后院支起了架子,专心致志地烤着他最拿手的乳鸽。
白团站在他头上,盯着泛着香气的乳鸽许久,觉得被冒犯了,在他头上跺了两脚,薅下了一小撮头发。
“嘶,”敬平头皮一痛,两只手仍有条不紊地转动着乳鸽,不满道:“祖宗,我又哪得罪??了啊,就那么几天时间,我头发都快被??薅没了!”
“白团,”丁酉练完枪,擦着汗从后头???,??亲昵凑过??的小雀道:“不要老是欺负敬平,他每天都给??吃那么多好吃的。”
白团最近长胖了。???就圆的小肚子变得??加圆滚滚,往上一拍还能颤上两下。?就细密的羽毛柔顺靓丽,都是敬平每晚亲力亲为给他洗澡的缘故。
前有乳鸽仇,后有洗澡怨,这不,梁子就结下了。
原?盛气凌人的白团被丁酉一说,瞬间就蔫了下??,闷闷不乐地钻进丁酉的衣襟里,?也不肯出??。
陆展清和慕长宁踏进院子时,七??六正用扇子扇着炉子里的火,敬平拉着丁酉嘀嘀咕咕:“酉哥,咱们把这些账目都记下??,??主上回??给他汇报,就说这个乳鸽要三两一只……”
七??六被炉子上的明火烤得一身汗,用扇乳鸽的蒲扇扇着?己:“不是啊,一只鸽子才两文。”
“??懂什么!”敬平一巴掌盖在他的脑袋上:“我跟??说,如果我们跟主上这样说,主上就会把钱给我们,这样我们就可以攒钱……”
“攒钱干什么?”
“下聘。”敬平脱口而出,接完以后才发现声音不??,忙转头看去,看清??人后,惊得他???就一团糟的头发又炸起了几根:“啊啊!主上!您您您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
陆展清看了他一眼:“这么缺银子,我给??派点到千巧阁外的任务?”
“不不不!”敬平摆着手,躲在丁酉背后,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我倒是想去,就是酉哥说不想跟我分开。”
丁酉狐疑地回头:“我没——”
“没有哪一次不夸我烤的乳鸽好吃——”
敬平急忙拦住丁酉,一边看陆展清,一边向慕长宁投去求助的眼神:“主上要尝尝我烤的乳鸽么?”
这么明目张胆的挤眉弄眼也是没谁了。
慕长宁弯起嘴角,朝身旁的人看去:“陆郎,我想吃乳鸽。”
陆展清捏了捏他的手指:“好。”
敬平瞪?了眼睛。
不仅是因为慕长宁??陆展清的称呼,??是因陆展清如此的好说话。
不得不说,敬平烤乳鸽的手艺确实是一流,这几只乳鸽外焦里嫩,色泽金黄,一看就让人食欲?振。
敬平咽着口水,慷慨地把最香的一部分先给了陆展清。
陆展清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在敬平留恋不舍的目光中,把那块最好吃的鸽肉,放到了慕长宁碗里。
敬平瞬间泄了气,狠狠瞪了丁酉一眼。
丁酉啥也没察觉出??,反倒把碗伸到敬平面前:“淡了,加点盐。”
敬平恼了,一把抢过碗,夹起一个小笼包就塞他嘴里:“??吃啥,??别吃了!??吃包子吧??!”
丁酉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的包子,也不气,抬脸看敬平,想要一探这莫名??妙的怒火。
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敬平的小腿上,敬平气呼呼的,头也不回地嚷着:“刘铭!”
刘铭从屋顶上冒出一个头,带着顾谨彧翻了下??。
“师父!”
顾谨彧一落地,看到陆展清的一瞬间,就哇的一声,想也不想地就朝他扑??,委屈道:“师父??终于回??了……”
“主上,”刘铭单膝跪地,解释着:“少阁主天天嚷着要见您,一听说您今日要回??,便?也坐不住,非要今晚过??。”
“无妨,都坐吧。”陆展清拍了拍顾谨彧的肩膀,“多?了人还掉眼泪。”
敬平哈了一声,落井下石道:“顾少阁主不是天天以泪洗面么。”
一块被剥好的鸽肉被丁酉塞进了他嘴里,敬平还生着他气,把头转到一边去,不跟他说话,嘴里很实诚地嚼得香。
陆展清向顾谨彧示意:“这位,见过的,还记得么。”
顾谨彧乖巧点头,软声朝慕长宁喊:“师娘好。”
慕长宁轻咳了一声,放下只剩骨头的鸽子腿,不知怎么应??这个场面,脸有些红:“好。”
当桌上的宵夜被一扫而空时,已然月半时分。两人索性也不回慕家了,就在千巧阁小院住下。
南域的百姓们都知道,陆阁主百般好,处事认真严谨,事必躬亲,??值得一提的就是以?己阁主的身份,仍住在小院里,把主院让给了少阁主顾谨彧。
慕长宁洗完澡,伸着懒腰就躺在了床上,??受着月光从屋顶的瓦片缝隙中倾泻,满意地翻了个身:“还是小院好。”
陆展清擦着头发出??时刚好听到这一句,心下??慨又熨帖,往床上一瞧,慕长宁正把被子叠成一团,时而抱,时而靠,玩的不亦乐乎。
陆展清失笑,?上前去把人捞起??:“刚沐浴完就折腾个不停,一会儿发了汗又得去洗一遍。”
慕长宁顺势躺他身上,枕着他的臂弯,手从他腰间穿过,拿过那块帕子给他擦头发:“我想买一点东西回??,放到床边,可以么。”
“可以啊。”陆展清眼里满是笑意:“三三想买什么,明天我与??一起去买。”
慕长宁嘿嘿一笑,说着他盘算了一整晚的谋划:“想在床头摆放两个玉质的人偶,雕成??与我的模样。”
发尾干的差不多了,慕长宁就把?己的腰往上拔了些,好让?己够到陆展清的后脑:“玉质的能放久一点,上次??给我买的那两个泥人都风化了,丑的很。”
慕长宁的话语听着有些郁闷。
陆展清亲他的侧脸,温声应下:“好,到时候买两??,遥竹院也放一??,让三三睡前醒??,都能看到我。”
慕长宁软下腰身与他接吻,纠正着:“是我们。”
陆展清很是愉悦的笑了起??,熟稔地把他圈进怀里,带着他侧身躺下。
“好了,快睡吧,明天带??出去玩。”
慕长宁眼睛一亮,一把抓住陆展清提被子的手,道:“去哪里?”
“三三想去哪里?”
慕长宁歪着头想了想,笑得灿烂:“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和??一起。”
偏冷的月光落在慕长宁泛着些微红的侧脸上,温润和静。
陆展清用指腹点了点他的鼻尖,圈着他的腰身,追逐着他脸上的月光,不住地亲他。
慕长宁最喜陆展清的温柔。
他很快就醉在陆展清的低声呢喃与细密轻吻里,只觉落在眼前的月光,慢慢染上温度,变成一弯朦胧的潮月。
“呀!主上!这么早醒了!”敬平伸着懒腰经过小院时,看到陆展清已然穿戴整齐在院里烹茶,脚步一拐,也进了小院。
陆展清拈些茶叶放进沸腾的茶炉里,示意他坐下说话:“??不也起得挺早的,丁酉呢?”
敬平浅浅地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谁知道他。”
陆展清不免失笑:“还因为乳鸽的事情?”
“不是,”突然被陆展清问起两人的事,敬平有些不?在地挠了挠头:“就是、就是觉得酉哥——”
他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害算了不说他了。”
头上猛地落下个什么东西,白团站在敬平头上搓腿,算是向他问好。
随着白团转着脑袋的一声啾鸣,丁酉急促的脚步声就愈发靠近。
丁酉头发有些乱,像是没好好打??就慌张出门,看到敬平好端端地坐在小院里时才松了口气,向陆展清行了礼后才进了院子:“主上。”
陆展清看着故意转过身背??着丁酉的敬平,眼中多了几分笑意:“丁酉,坐吧。”
丁酉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就知道慕长宁还没起,说话交谈都压低了声音:“主上的伤势,都好了么。”
小茶炉沸腾出沁人的茶香,陆展清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道:“无妨,都好了。”
丁酉突然单膝跪地,朝陆展清一礼,说道:“中川一行,还没??得及当面??谢主上。”
“无需客套虚礼,”陆展清伸手扶起了他,笑道:“按年岁??算,我也得跟敬平喊??一句酉哥才是。”
一旁给白团喂食的敬平惊得瞪?了眼睛,手中的稻谷掉了一地,气的白团扬起翅膀扇了他一脸。
“主上万不可如此,”丁酉一惊,快速道:“丁酉能在南域有安身之地,无需如丧家之犬惶惶度日,都是因您之故。若没有您,我早就死在了往生泽的围剿当中,??别提手刃仇人了。”
陆展清摆摆手:“丁酉,??我之间,无需言谢。”
白团欺负完了敬平,飞过??落在桌上,小脑袋转了一圈,神气地啾了一声。
陆展清拿手指揉着它的小肚子,夸它:“白团越??越好看了。”
白团记得陆展清的味道,亲昵地蹭了蹭柔软莹白的指尖,惹得敬平一阵吃醋。
晨光随着风,透进院子里。陆展清看了一眼天色,起身朝着屋内?去。
丁酉见状,拉着敬平出去买早饭。
“干什么拉我!”敬平嚷嚷着:“我不去!”
丁酉刚毅严肃的脸上有些不知所措,他拉着敬平出了小院,放软了语气:“还在生我气?”
敬平扭过脸,梗着脖子:“没有。”
还说没有。
这人从昨晚开始就不??他,睡觉时,抱着?己的枕头被子就去了隔壁房间,还拐?了睡得不省鸟事的白团。
丁酉向前一步,把敬平抵在小院的外墙上:“不生气了,好不好。”
丁酉挨得近,呼吸近在咫尺。
敬平的气焰突然就下去了,没什么声音道:“……没生气。”
??实敬平也没想明白。
他总觉得?己与丁酉不是主上和慕长宁的关系,但看主上能如此细心体贴??慕长宁时,他也有些羡慕,甚至是期待。
期待丁酉也能??他如此。
敬平觉得?己变笨了,也许是因为他这段时间没有好好看他那?成语书的关系,总之就是心里怪怪的,却怎么也说不出??。
“算了。”敬平耸了耸肩膀,泄气道:“下次吃乳鸽的时候,最嫩的那块肉要给我。”
“好。”
丁酉很快地应下,而后又凑前,在敬平额间落下克制又隐忍的一吻:“以后最好的都让给??。”
敬平还没反应过??,脸上就咧出了??的笑容。
他一把挎住撤身后退的丁酉,把?己挂在他身上,变回了以往说个没完没了的状态:“不是要去买早膳么,???一起去,??下吃完就可以出去了。”
也不需要丁酉的回答,敬平就可以一个劲的说:“太好了酉哥我都好久没出去了,??下我们跟主上出去,还可以省下一笔银子,嘿嘿。”
丁酉猛地想起敬平昨晚的话,揉了一把他乱糟糟的头发,问:“昨晚??与主上说,攒银子是要下聘,准备给谁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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