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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条狗【穿书】——十三页岩

时间:2023-10-12 13:39:05  作者:十三页岩
  真正生死攸关的危急时刻开始了。
  傅青逸站在原地,看着始终把扣着扳机的枪放在自己脑袋上的谭深,感慨:他真是疯了。
  只要他稍微带点力气,傅青逸的脑袋就会随着出膛的子弹炸成一朵烟花。
  “我来了。”傅离穿着深黑西装出现在距离谭深不远的地方。
  因为来之前还在办公,傅离甚至来不及换上一身合适的衣服。他的神色冷峻,英俊的容貌一如平常,只是匆忙在山林间行走导致傅离现在的模样有些狼狈。仔细看去,能发现他昂贵的西服被乱七八糟的灌木丛划出了几道口子。
  “你来干什么?”谭深大惊。
  傅离举起双手表明自己的无害,他腔调冷冷:“不干什么,我就是来确认我儿子是否还活着。”
  “这儿呢。”谭深伸出脚去踢了踢傅青逸的腿。
  不知道为什么,当傅离极具压迫感的眼神冲他扫过来时,谭深心里竟然有些说不出的恐慌。他吞咽了一下,强行按捺住惶恐不安,声音不知不觉却已隐隐掺着点颤抖。
  “好,你先把放在我儿子头上的枪拿下来。”看着谭深周边那几名身强力壮的保镖,被黑压压的枪口正对着的傅离没有丝毫慌乱,他冷静提出要求:“我就在这里等直升机到,绝不纠缠你。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保证我儿子全须全尾地回到我身边。”
  帅极了。傅青逸在心里说。
  谭深起初是不想跟着傅离的言语走的,但当他与傅离蛇蝎般暗沉的眸光对上时,不由深深拧了下眉,然后恼羞成怒地挪转枪口,恶狠狠道:“你最好说到做到。”
  傅离面不改色:“好。”
  两方就这么干瞪眼,场面一时僵持了下来。所幸没过多久,直升机的螺旋桨在天空发出了闷闷的响声。
  “请。”傅离仰头看向丢出直升机舱门的救援悬梯,说。
  “你们殿后。”等一个人接替谭深将枪口对向傅青逸后,谭深才匆忙往悬梯上爬。直升机悬停在天空上,像一座小小的浮空岛,承载着谭深逃出生天的希望。
  他怎么敢让我爸弄直升机来的?傅青逸被枪口指着,却没有多少畏惧,他叹息着揣测:对于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来说,受到威胁了怎么可能没有后手?等着瞧吧,他爸肯定会往直升机里安插人手。
  谭深当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只是他现在确实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撑他购买直升机。租借这个选项似乎也从来就没有在注定要沦为反派的谭深心中出现过。
  所以当谭深几乎爬上舱门内的同时刻,果不其然,几个装备齐全的大汉立马朝他压了过来。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谭深总算表现出了他竟然敢往傅家头上绑人的凶猛。
  他趁对方不备时大力踹开一人,然后出人意料地抓着悬梯果断往外跳。
  谭深整个人像风筝一样在几十米的高空飘着,黑压压的枪口却对准了马上要挪动到傅离声旁的傅青逸。
  砰——
  子弹出膛。
  砰砰砰——
  射出子弹仿佛只不过短短一秒,破开的空气灼热。伴随着强烈的后坐力,谭深被吊在悬梯上,整个人晃荡得更加厉害,却咬着牙狠狠又连开几枪,眉宇中全然是一片疯狂。
  傅青逸心中咯噔一声,甚至来不及回头,就已经从破空的响声中反应过来。
  啪。
  砰,砰,砰,砰!
  在不远的地方,另外几声枪响响起。发射子弹的声响掩盖住了一道小小的、类似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
  “你儿子不会死,他会成功跨越生死奇点,放心吧。”
  塔兰以前和傅春鹃交易时说过的话语直到此时此刻才真正在傅青逸心中呈现完全。
  原来是因为这样。
  竟然是因为这样!
  怪不得他能活下去。怪不得谭佑霜想要换他的时候曾经那样被塔兰否决。若不是射出的几枚子弹被挡住了,傅青逸今天几乎必死无疑。
  洪亮的枪响声中,傅青逸转回头,眼中盈满了滚烫的液体。
  在湿润中,他看见了挡住子弹,救下他的东西。
  那是一枚小小的胸针。
  很多年前由盛安雅设计的,他第一次见就极喜欢的胸针。
  那是一朵红艳艳,俏生生的杜鹃花,安安静静地在异世界开着,只等待有一天能救下她的孩子。
  “妈……”
  模糊的喊声被堵在了口腔里。
  傅青逸脸上忽的一凉,感受到了落下的冰冷的东西。
  是血。
  傅青逸猛地抬头一看,谭深已经被从地面射击而出的子弹打穿了。
  他的尸体从悬梯上坠落,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一声尖锐的喊从咫尺之际传来:“——青逸!”
  是盛安雅的声音。
  傅青逸怔愣着,短暂几秒内,傅离身后的警察洪水一般涌了出来,将谭深找来的几个人团团围住。
  谭深死了,其余收钱办事的人显然并没有火拼的想法。不过瞬息之间,群龙无首的几个人主动放下武器,被配枪的数名警察上前牢牢控制住,再无法造成一点威胁。
  “青逸,还好吗?”盛安雅冲过来扯下傅青逸口中的布条,还来不及替他完全松绑,就狠狠地扑过来将他抱住,“你吓死我了——”
  傅青逸的下颌被卡得生疼,手臂几乎都快没知觉了。他哭笑不得地被盛安雅抱着,等缓了几秒,问:“妈,刚才是你开的枪吗?”
  “是我。”盛安雅一顿,松开傅青逸,很紧张地抬起眼睛看他。
  “妈妈只是太慌了,青逸,我没想杀人的。”盛安雅焦急解释:“只是他开枪开的太突然了,我本来以为他不会再有动作了。子弹打偏了对不对?你身上有没有伤?哪里不舒服的话给我说……”
  很难想象,一向阳光开朗的女人会用机关枪一样突突的语速说话。她刚才在丈夫面前神色狠厉,缓过劲来后,嘴唇颜色却有些白,显然后怕极了。
  “……”
  “这是你第二次朝人开枪对不对?”傅青逸拉近了与盛安雅的距离,小声安抚她说:“我记得你第一次开枪也是为了救我和我哥,是很多年前我们被绑架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你枪法可烂了。妈,那个时候你手都在抖。”
  “你是为了救我。”
  你们都是为了救我。
  傅青逸笑的比哭的还难看:“我怎么会害怕呢?”
  “我就说儿子长大了嘛。”
  正当傅青逸眼泪又要决堤而出时,傅离凑了过来,有意插科打诨活跃气氛:“你这当妈的别担心这担心那的。他可福大命大了。”
  “呼——”
  盛安雅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吐出一口气,手掌落到了傅离的掌心里。
  “那还用说,”她扯起嘴角,要在劫后余生后立马挤出一个笑容还是有些艰难的事,盛安雅却努力做到了。她轻声说:“我儿子肯定是最好的,这么多子弹打过来,一点伤没受,这难道还不叫福大命大?”
  “当然。”傅离低下头,找出刀刃替傅青逸割开了麻绳。
  还来不及活动开手腕,傅青逸听见了急促的一声大喊。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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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安雅也是伟大的妈妈!强大的女性也可以有母性的温柔,这不是矛盾的事物。
  呜呜呜呜小狗来找小傅了!勇敢狗狗,不怕困难。感谢在2023-09-19 21:24:57~2023-09-21 22:57: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瓦塔西洒必desu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7章 
  ================
  时间似乎静止了。
  思维的转动变得迟滞,傅青逸缓缓抬起头来,像卡着壳来不及上机油的濒临报废的机器,抬头的每一秒都渗着卡顿。他僵硬地把目光一寸一寸探过去,巨大的欢欣雀跃和心酸悲苦同时击中了他,这是子弹都不曾达成的奇迹。
  “……小霜。”
  傅青逸眼中的情绪像流淌的一陂春水,他扬起嘴角温柔地笑着,双手却不知所措地摆在腰侧。
  喊着他无比熟悉的称呼,傅青逸嗓音里透露出几分欢喜,又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迟疑。
  离别太久,再次重逢时连呼吸都生怕不合时宜。
  思来想去,兜兜转转想了无数个说辞,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最普通的一句问候。
  “好久不见……我很想你。”
  谭佑霜的大脑随着他露出的灿烂笑容而清空了。
  一路上,谭佑霜发挥了他跑步的优势,把傅青霜和其余一行人远远地抛在后面。他跑得快,脑中却是混沌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知道将目光一直锁定在傅青逸身上。思念像要跳出樊笼的鸟雀,叽叽喳喳吵个不停,拍打着翅膀把他的理智全都拍走了。
  所幸故人重逢,思绪也大抵相同。
  傅青逸说的也正是谭佑霜想表达的。
  “好久不见。”谭佑霜眼眶通红地龇着牙冲傅青逸笑,表情有些悲伤的滑稽。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张开双臂扑到了傅青逸的怀里,凑在傅青逸的耳边,将我很想你用另一句话做了替换。
  “哥,”贴得很近,彼此脸颊上的绒毛似乎都能看见,谭佑霜垂下眼,认真地说:“我爱你。”
  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啊。
  傅青逸揽住谭佑霜的手收紧,半晌,他睫毛虚虚地颤了一下,淌出蜜一样的笑意。
  傅青逸轻声地说,骄傲地说:“我知道。”
  随着这句话话音落下,谭佑霜的手背上绷出了细小的青筋。他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将傅青逸紧勒进怀里的欲念,破风箱一样喘着气,脊背佝偻起来。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几乎要把他压垮了。
  “没事,没事。”傅青逸抱着控制不住颤抖起来的谭佑霜,轻声哄着:“我没受伤。”
  谭佑霜细细地抽着气,胸腔起伏,仿佛一只离开了族群的幼兽。傅青逸抱着他,怜爱之情一瞬间到达顶峰。他凑过去,用自己的脸颊贴近谭佑霜的脸侧,手一直轻轻拍着谭佑霜的脊背,直到谭佑霜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
  周边还有几个人站在这里,包括傅离盛安雅和刚刚到来的傅青霜,但没有一人出声打扰谭佑霜和傅青逸。
  所有人都被谭佑霜这幅眼眶通红的样子吓住了。他的情绪波动显然比傅青逸真正意义上的家人更大,还停留在原地的几个警察看了都不免有些为他们真挚的感情动容。
  傅青逸旁若无人地抱着他。半晌,带着谭佑霜也恢复了记忆的猜测,傅青逸一边沿着谭佑霜的脊椎往下捋,一边轻声问:“……你记得我们多少年不见了吗?”
  “哥……”
  只用一句满含暗示意味的话语,傅青逸便成功将谭佑霜的声线逼到颤抖。
  谭佑霜抬起头,怔愣地看向傅青逸,亮晶晶的眼睛里还盈着泪。他脸上出现了极其复杂的表情,细数着,很久才给出答案。
  “……对我而言,”他眼神茫然,仿佛怎么数也数不清这个数目了。用不确定的语气小声说:“可能已经二十多年了吧?”
  二十多年……
  傅青逸呆呆地站在那里,还不等傅青逸想出什么语句来回答,傅离便转过头来催促:“去做笔录了。”
  周边的警察方才接了电话,转头来对他小声说了什么,傅离不得不打断这对鸳鸯,“别黏在一起了,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聊,好吗?”
  “好。”
  在盛安雅震惊的目光中,傅青逸从地上捡起了那枚仍旧完好无损的杜鹃花胸针,失魂落魄地捏着它坐进了车里。
  二十多年。
  傅青逸得到了一个并不精确的数字,但背后隐藏的东西足以将他按进泥里狠狠踩上几脚。原来无穷尽的自责在看到谭佑霜后才真正落到实处。
  傅青逸手指收紧,蜷在车里,感觉血液的回流仍然迟钝,身上的勒痕让他备受束缚。
  傅青逸忍不住自我怀疑想:这么长的时间,谭佑霜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如果没有我,这辈子原本善良温柔的父母本来都该是谭佑霜的,他根本不用像遇到我之前一样狼狈,连吃穿用度都只能用最差的。
  不,傅青逸闭上眼睛,冷静地回忆:应该说如果没有我,他在现实世界里就能快快乐乐地活下去了。
  ……所以这值得吗?
  这显然是不值得的。
  用利害与得失的视角想,这是显而易见的巨大亏损,精明的商人不会做出这种选择。
  傅青逸用一把刀冷静地把自己捅开,翻出里面的肠肠肚肚,翻找着尝试证明谭佑霜做出了一个不恰当的抉择。
  “你是不是又在胡思乱想了?”
  做完笔录回到家中已经是两点过,傅离直接带着全家人回了傅家老宅。谭佑霜第一次来这里,在走进二楼傅青逸的房间之后,他却反客为主,主动握住傅青逸的手把他按进了床里。
  小狗的嗅觉总是灵敏的,他整个人都压在傅青逸的身上,低下头去看着傅青逸躲闪开的眼睛,“别骗我。我觉得你知道我们多久不见之后的反应很不对。”
  “没有。”傅青逸被谭佑霜压进柔软的床,鹅绒的被子软软地包裹住他们两个人。他仰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线条,像濒死的天鹅,眼瞳黑沉的反驳:“我怎么会胡思——”
  乱想两个字被迫卡在了口腔中。
  谭佑霜分开双腿跪坐在傅青逸腰上,低下头去吻住傅青逸的嘴唇。带着凉意的唇齿在碰撞间温度飙升,萦绕在对方鼻尖的灼热呼吸无比暧昧,半晌,谭佑霜才气喘吁吁地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握着傅青逸的衣领,恶狠狠道:“我知道你在胡思乱想,别想骗我。”
  傅青逸的面上因为短暂缺氧泛起红色,他喘了两口气,忽然趁谭佑霜不注意的时候发力抓住谭佑霜的腰把他带倒在床上,灵活地翻身而起压住了谭佑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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