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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条狗【穿书】——十三页岩

时间:2023-10-12 13:39:05  作者:十三页岩
  啊?
  傅青逸闭上嘴巴,讪讪保持沉默。
  盛安雅自顾自地说:“我之后一直试着小心地观察每一个人。你和青霜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他早熟,但你给人的感觉……真的很难描述。”
  “可以告诉我吗?”盛安雅最终问。
  傅青逸坐在那里,许久,终于迟疑地开口:“……我以前的母亲叫做傅春鹃,她的名字来自大山里的杜鹃,她十四岁出门打工,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
  傅青逸断断续续地说着,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但妈妈一直安静地耐心地听着,从来没有打断他。
  在现在的妈妈面前提以前的母亲是不是不太好?
  有时说着说着,傅青逸脑子里就闪过这样的念头,于是心虚地止住话茬,抬起眼来偷偷地看端坐在那里的女人。
  在盛安雅始终温和的目光的鼓舞下,傅青逸犹疑地眨了眨眼睛,决定继续往下说。
  直到夜色深沉,傅青逸才讲完他的故事。
  “天哪,”面对另一个人波澜壮阔的一生,盛安雅难得地找不到话说。很久之后,她才走过来抱住了她的儿子,“你受苦了,青逸……你妈妈和谭佑霜都是特别伟大特别了不起的人。”
  “我知道。”
  “那回去好好休息吧,”盛安雅摸摸他的头发:“妈妈等几天给你们写信。”
  “好。”傅青逸仰起头,给了盛安雅一个微笑。
  *
  “诶诶诶,傅哥,听说你被绑架了啊?”
  休息一天,回到班上的傅青逸已经有了恍如隔世之感,但看着其他人熟悉的脸,他好像又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学生,只是某一天突然翘课后又重新回到校园。
  “是啊。”面对一哄而上的同学们,傅青逸笑着调侃道:“刺激吧?”
  “刺激!”王涛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钱闻叫嚷道:“傅哥,苟富贵勿相忘。”
  “好好好。”他坐在座位上,用手撑着下巴笑,眉眼温柔。
  谭佑霜在傅青逸旁边气势十足地坐着,眼神一直驻足在他脸上,当傅青逸眸光扫视过来时,谭佑霜伙同其他人一起理直气壮地看回去,再也不羞涩地转头。
  正闹着,上课铃敲响。
  “散了散了,上课了。”傅青逸招招手把八卦的人群赶回到各自的座位上。
  等其他人都回去了,傅青逸才一挑眉,凑过去小声问谭佑霜:“以前没想过能和我一个班吧?”
  “没有。”
  “我也没有。”
  傅青逸说着说着就乐了:“好奇怪啊,以前比我年龄小那么多的小家伙,现在居然和我一个班了。嗯……怪不得以前我老是想给你喂这喂那,原来是以前养成的习惯。”
  谭佑霜把自己记账的本子掏出来摆在傅青逸面前。
  “这也是我养成的习惯,你给我花了什么就记下来,以后还你。”
  “还钱?”傅青逸接过本子,翻起来,半天,说:“不了吧?”
  不等谭佑霜回答,傅青逸把翻到最新一页的本子递了过来。那上面刚刚写上了几行字,龙飞凤舞,带着轻狂。
  谭佑霜看得脸红脖子也红。
  【别还钱了吧。】
  傅青逸飘扬的字迹他一看便知。
  【可以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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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假啦!前段时间好忙呜呜。这个假期应该可以完成收尾,感谢大家,请吃很多很多的糖!感谢在2023-09-23 17:46:53~2023-09-29 19:22: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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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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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傅青逸看见谭佑霜低下头去在桌肚里使劲掏掏掏,翻了很久都没找出个所以然来。
  谭佑霜的手指修长骨感,皮和肉裹着骨头,如果去弹钢琴去做别的事情都会很能展现出美的一面,但在这里东翻一下西翻一下,莫名多了几分幼稚生涩的紧张。
  在干什么?傅青逸实在好奇,伸着脑袋凑近一看,立马被谭佑霜拉过来,贴近他暖融融的呼吸。
  傅青逸的小狗别扭地张开了嘴巴。
  “你刚刚说的,我考虑了一下,”谭佑霜睫毛轻颤,绯红充斥耳廓。他狼狈地吞咽了一下,半天,才嘴唇蠕动,轻声道:“……也不是不行。”
  嗯?刚才他说过什么?
  慢两拍反应过来的傅青逸眼瞳微张,愣了会儿神,心脏砰砰作响。
  在上课铃再次响起的瞬间,傅青逸憋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手指覆盖在机械表面上用力到青筋暴起,他才堪堪忍住汹涌而起的恶念。
  很快,傅青逸就让谭佑霜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有些话不能乱说。
  放学走进屋内还来不及关上房门,谭佑霜被推搡着,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面。
  他偏长的碎发凌乱地散落,挡住黝黑温顺的眼睛,后颈则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紧张地张开嘴唇迎合对方滚烫的唇舌。
  有时候谭佑霜也忍不住恼怒,为他自己相较傅青逸而言总是过于青涩的反应,有时谭佑霜心里又会被傅青逸的急躁泡软,柔软地为他的意动而沾沾自喜着。
  最终,复杂的感情在他下唇感到一丝刺痛的时候化为了小小的羞恼。
  “咬疼我了。”他小声地埋怨,但与傅青逸之间的距离不拉远反而靠近,贴在对方身上感受他急促的呼吸,同时撒娇一样把手环在傅青逸身上,树袋熊般死死抱着。
  “那就罚你永远只能爱我。”谭佑霜理直气壮地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傅青逸说。
  滋滋。
  傅青逸听见了心脏黄油一样被扔进烫锅里烤化的声音。
  他招摇的五官柔软下来,变成淅淅沥沥的液体,温和地在恃宠而骄的小狗面前融化流淌。
  在傅青逸弯着眼睛笑出声前,谭佑霜擦了擦被咬破皮的唇瓣,又眉目沉沉地贴过来,表情严肃得好像在思索一道世界性的数学难题。
  那点胭脂红的血因为指腹抹开,浅浅一层镀在了樱花粉色的唇瓣上,让傅青逸联想到上辈子曾经和谭佑霜一起行经的樱花小道。
  盛大的粉遮挡住大半的天空,轻盈得像大号的棉花糖,蓬松到咬一口仿佛能尝到甜味。如云气一样满溢的粉和花香缠缠绵绵地往人的眼睛里鼻子里钻,要用幸福把人填满到饱胀。
  “你记得我们一起走过的樱花林吗?”傅青逸用舌头去细细感知着谭佑霜嘴唇的纹路和形状,一点铁锈味被卷到他自己的口腔里。在滚烫的血的加持下,他们仿佛在硝烟弥漫的爱里又死了一次,只是这一次自始至终,他们交握的手都不曾松开。
  “其实,”傅青逸将额头抵上谭佑霜的胸口,听见了他不绝于耳的心跳,他自己的心脏也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用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口吻羞赧说:“那个时候我好想吻你。”
  谭佑霜的眼睛被一点眼泪蒸湿。
  “你藏得真好。”他把手搭在傅青逸的脖子上,感受对方现在正突突跳动的血管。
  是健康的。
  谭佑霜轻轻地低下头去吻了一下傅青逸的喉结,腔调里藏着一点微不可查的遗憾,“我差点以为你没有喜欢过我。”
  “你当时在表白墙下说你给喜欢的人表过白了。我没有印象。”
  “我给你写了情书,托其他人转交给你的……我没有署名。”
  “情书?”
  “对,当时乱七八糟写了好多心里话,写完了自己都不好意思看——但是又想让你知道,所以托人转交给你了。”浓稠的名叫“遗憾”的情绪在谭佑霜眼里凝成实质,“现在想来,要是更勇敢一点,早抓着你告白就好了。”
  稍稍抿起来的唇角下垂,傅青逸把两根食指伸过去抵在谭佑霜脸上,往上推,让他的唇线变成一个带着弧度的笑容。
  写了特别多心里话的情书……
  绞尽脑汁回忆,傅青逸脑子里忽然蹦出一句话,那双苦苦思索的桃花眼倏地亮起来。
  “牡丹真国色,长昼佑青霜。以这个句子开头的那封信是你写的?”傅青逸迫不及待地问。
  谭佑霜磕磕绊绊地嗯了一句。
  他扭头,耳廓通红,不好意思地躲开傅青逸温柔的眼睛,“我语文不好,没什么文化,只能干巴巴这样瞎改。”
  “不是瞎改。你写得特别好。”
  傅青逸现在才意识到,那封他不在意的信,那封他觉得把自己吹捧得过于高大的信,原来早早就承载着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情思,落在他心上。
  “那封信是许长昼和傅青霜名字的来源。怪不得我说怎么你们名字里都带了个霜字。一切早就有迹可循。”暖黄的灯光在头顶上方打下来,素白的墙面上留下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的昏暗的身影。傅青逸把脸贴在谭佑霜脸上,呢喃:“我说为什么总觉得纪霖的性格和以前遇到过的一个人很像,说不定纪霖和她也有未知的关联。”
  “是谁?”
  “兰枝。我大学同学,一个复读了一年后毅然决然选择了物理学的女生,和我来自一个省份。”
  “哇,她好厉害。”
  “也就是看到她之后我才在怀疑我做的决定对不对的。”
  “可以告诉我吗?”在谭佑霜鼓励的眼神里,傅青逸张开嘴,像是在对过往的自己咆哮,呼喊掀起了淹没怯懦的潮。
  他闭上眼睛,什么东西堵在喉咙里,让他产生了想哭的冲动。
  傅青逸深吸一口气,剖开自己大声喊:“我不喜欢金融,一点都不喜欢!我这辈子都不想碰经济!”
  他终于勇敢地,大声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破碎的人慢慢被彼此补全,谭佑霜握住傅青逸的手,手指握紧:“我会永远在这里陪着你。”
  窗外云舒云卷,而他们已经经历过世间最艰难的别离,再也没有事物能让他们走散。
  “哪怕是死亡?”
  “哪怕是死亡。”
  毕业季,在太阳挥洒的金光里,周怡素举着画笔勾勒下两个交握着手的少年的身形。她把画递给傅青逸,眨眨眼睛,小声说:“恭喜。”
  “CP成真的感觉怎么样?”傅青逸开玩笑问。
  “不意外,早就觉得你们会在一起。”周怡素操心地问:“只是你们现在一个走文化课,一个练体育,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在一个大学怎么办?”
  傅青逸装作苦恼地皱了会儿眉,后突然在周怡素担忧的眼神里笑开了花。
  “如果这样的话……”他眸光温煦,软脚虾似的靠在谭佑霜身上,勾着对方的肩膀说:“这样我们就可以吃两个学校的食堂了,小谭同学,你说是吧?”
  “是是是。”
  如此坚定又漫不经心的口气,却让周怡素的担忧随着这句不着调的话而散了个干干净净。
  “那就祝你们今后吃好喝好。”周怡素挥挥手,融入拍照的其他人群,留下傅青逸和谭佑霜手拉着手在学校里四处逡巡。
  “如果最后我们不在一个学校,你会想我吗?”傅青逸问谭佑霜。
  “会想的,但是没有关系。反正无论相隔远近我都会一直来找你。”谭佑霜牵着他,故意凶巴巴地说:“你可不准变心。”
  “这我可说不准。”傅青逸笑:“你得经常来找我,把我看牢了才行。”
  说着走着,他们晃悠到了那座校园里的小亭。盛放的莲花在清亮的水波间轻轻飘荡着,锦鲤跃出水面,尾巴敲打水花发出亮堂堂的声音。
  谭佑霜还记得傅青逸曾在这里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憩过。
  “来拍照吗?”
  班上的一个女生从亭子后突然跳出来,挥动着手喊:“来吧来吧!”
  谭佑霜和傅青逸走过去。
  盛夏灼灼的烈日在头顶一刻不停的发散着它的热量,而面对镜头,他们仿佛不知炎热般仍然紧贴在一起。
  “照片拍得好看吗?过来瞧瞧呢。”女生招呼着,谭佑霜把脑袋探过去。
  灿烂的笑意呈现在镜头中,在蓬勃的日光下,两个人都大笑着,流淌出真实的鲜活的情绪。
  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高校大学生烂尾楼坠亡,疑似自杀#
  #xx市烂尾楼坠亡第二起#
  在知名顶尖高校学生自杀跳楼身亡的社会热点新闻里,谭佑霜曾经一眼就认出了那张马赛克下含笑的脸——那不是真实的笑容,只是一张扯着嘴角展现给外界的假面。
  “我是他的高中同学,他真的很好,曾经考试的时候还帮我搬过书。他坠亡了?怎么会呢?”
  “我是逝者的大学同学,我完全想不到他竟然一言不发就离开了我们。他非常优秀,一直是专业前几,还拿到了保研名额,天啊,真的想不到……”
  在评论大片大片的留言惋惜中,唯一见过朦胧烟雾后傅青逸迷茫的眼的谭佑霜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终只发出一句话,转眼淹没在如山的信息里。
  “我认识他于微末,敬爱他如神明。”
  谭佑霜丢开了手机。
  他安静地把手落在自己的腰腹,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在一阵一阵痛苦地痉挛。
  如果我哥还在的话,他会给我揉肚子,给我熬粥,会带我去看医生吗?
  谭佑霜怔怔地想着,宛若一个步入高山密林无人荒庙中的懵懂稚子,浑身都在浸满冷水般打颤。
  他惴惴不安地左右顾盼着,最终选择抬脚踏过杂草丛生的破败门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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