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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了条狗【穿书】——十三页岩

时间:2023-10-12 13:39:05  作者:十三页岩
  这是个满心满眼全是我,甚至愿意为了我去死的笨蛋。现在还因为我噼里啪啦写了一长串剖析自己的文字,跳过来拽起我的领子着急而不得要领地亲吻我。
  老天,我笔都快甩下去了。
  “嗯…”亲吻的时候水声黏糊糊的,他两只手臂使劲抱着我的肩膀,跨坐在我腰上,扯着我的衣领说:“禁止胡思乱想。”
  “冤枉,”我回答他,“我只是给你写一封自白信。”
  自白意味着什么呢?
  我以前从来不对别人写类似的东西。我甚至连日记都不写。可能这也是为什么我语文不太好吧。因为阴暗的人总是喜欢安安静静地缩在那里,不让别人看见真正的他,就像契诃夫短篇小说里的套中人,要把自己通通裹在见不得人的灰暗大衣里才好。
  这辈子其实也是一样的。
  我想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回想起来,我妈盛安雅是怎么意识到我可能有些不对的,这貌似和那个救我一命的杜鹃花胸针有关。
  我妈曾经在我和我哥还小的时候参加过一次国际性创作大赛,设计的主题是山野·故乡。
  这是一场重要的国际赛事,人才辈出,凡是得奖的参与者现在几乎都已经成为了业界精英。我妈当时为了这次比赛殚精竭虑,熬夜俯首设计了许多版方案,甚至成品都做了好几个。这朵杜鹃花也是其中之一。
  只可惜它是废稿。
  这朵杜鹃花做出来最终没有拿去参赛,只是锁在那里。
  真正拿去比赛并拿了银奖的是我妈做的项链,也是花,花种为一串红。
  绯红色的花一串一串热烈地盛开着,戴在素白的脖颈上,每一颗红宝石都会随着光线的变动而绽放出赤红的光,一出场就惊艳四座。
  “那是妈妈小时候在外公外婆老家那里总会看见的花,”我妈问我:“是不是很漂亮啊,青逸?”
  “漂亮。”
  只是傅春鹃从来不会那么温柔地对我说话。
  我觉得被锁在抽屉里的那朵杜鹃和她很像。
  我妈傅春鹃不知道的是,在她死后我继续了两年学业,在这期间我爸找过我,说我学习很好,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进他的公司。
  我的回答是给了他一巴掌。
  真的很不礼貌,但是好爽,和我抽我名义上的舅舅的一巴掌是一样的。
  这两巴掌都是我替我妈打的。
  他匆匆就抛下了她,让我妈像那块尘封在抽屉里的杜鹃花胸针一样,连盛开都来不及就匆匆谢下去了。
  我又想到死。
  我一直觉得我是我妈的拖累。
  小的时候我恨她,不理解她,长大了又对她愧疚。
  在她死后,这份愧疚更是要把我击垮。因为如果不是为了生下我,像她那么年轻那么漂亮那么勤快的人可能也不会被生活折磨成这样。
  从抽屉里翻出那枚杜鹃花胸针,还很幼小的我爬上了窗台。
  窗台没有做封装处理,我跳下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死掉呢?
  在我犹豫的时候,我的第二个妈妈走了进来。
  盛安雅看起来惊讶极了,站在门口呆了一会儿,很快冲过来把我抱在怀里,惊恐地说,小孩子怎么能去这么危险的地方呢?
  她和傅春鹃真是一点也不一样,平时说话细声细语的,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和耐心,平时也总是笑笑盈盈的。
  但当她流露出那么明显的恐惧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她也爱我。
  我哥傅青霜,我妈妈盛安雅,还有我爸傅离,这辈子的许多人都爱我。
  他们教会我健康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他们给了我正确的亲人的爱。后来我慢慢地不再想到死,哪怕有时候我仍然忧郁,我也再没有想过死亡,我的家庭让我对这个世界产生了牵挂。
  而这是那个很笨的家伙,那个一心一意爱我的人所换给我的。
  我设想过,如果我丢失所有记忆,被记得一切的谭佑霜抚养长大后会是什么样的。
  然后我发现我想不出来。
  我了解我自己,我太容易钻牛角尖了,如果有一天我又想起之前的一切,可能又会去死吧。
  所以谭佑霜真的很了不起。
  我的爱人太勇敢了,不夸张地说,我觉得他就像游戏里那个披荆斩棘通过所有关卡最后成功解救公主的骑士。只要走错一步,都没有办法将我带到现有的结局。因为只有拥有过正确的爱的人,才知道怎么样去爱别人。
  原生家庭给人带来的痛苦有时就在于此,陷落的人往往会再一次陷落,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见过健康的爱长什么样子。而谭佑霜把我缺乏的东西补给了我。
  在无数条通往be的道路上,他牵着我走向生的窄门。
  *
  我是谭佑霜。
  看了我哥的自白信,不得不说有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窄门是什么我完全不知道,还是他给我科普了半天才明白的。
  不过窄门我能懂,有的事情我却是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比如我哥怎么敢写下他是个平平无奇的人的结论的啊。
  哥,你两次高考都是省第二啊拜托!(虽然第一次败给了兰枝,第二次败给了纪霖,替我哥默哀)
  仔细想了想,可能自卑就是这样的东西。无论取得多大的成就,人都会向上看,从而忽视自己已经站在了某处山头。
  我从来没有这样的烦恼。
  人生的前几年,我想的是被打怎么样才会不痛,后来我妈死了,我爸被抓,我不用每天担心被一脚踹开了,唯一想的就是怎么能追上我哥。
  他太优秀了,距离我也太远了。
  不过他偏爱我,自始至终我都知道。
  我哥有时候看我的时候会撑着脸笑,然后用很温柔的语气调侃我说我笨,他是开玩笑的,这点我也知道,不过他应该不清楚的是,每次他这么说,我都在心里偷偷回答他:我确实永远也没办法像你一样聪明。
  我是个智力平平的人。
  我能对他好的方式很单一。他比我年龄大,比我成熟,我好像永远也没办法像他照顾我那样照顾他,所以我只能掏掏这里,翻翻那里,把自己仅有的东西都拿给他,以此来展示我的心意。
  他说我把他缺少的东西补给了他。
  妈呀,我是真没想象到居然靠这样误打误撞打出罕见的he结局了。我当时也没思考那么多,从一开始想的就是给他最好的,要是他真的心里太难过了,那大不了我们就再一起死一次呗。我又不在乎。
  ……诶?不是。
  我刚回头一看,我差点又把我哥写哭了。
  我赶快丢下笔,冲他说:“不写了,写东西真难。”
  “为什么不写?”我哥问我。
  我chua一下给他擦了溢出眼角的眼泪,在他的注视下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实话:“……作为一个读了两次高中还学习一般的家伙,写到这里我真是一点都憋不出来了,不是不想写。而且……”
  我小声说:“而且你哭起来太好看了,我想和你做。”
  或许是我说的话太炸裂,我哥不掉眼泪了,我哥直接傻了。
  我真丢人啊,他那个无辜的呆呆的表情看得我快晕过去了,哎哟。
  可这真不是我没出息啊,我抓着头发痛苦想,是因为我哥他高中毕业后又留长发了啊!
  长发!大美人!看着我哭!这谁能忍得住啊!
  我愧疚想:色令智昏,色令智昏,我现在真是个不纯洁的小孩。
  我扯着头发的手被我哥抓了下来。
  他手好暖和。
  和之前每次牵我的时候一样。
  ……
  呵呵,当然,因为被美色所蛊惑,我理所当然地忘记了我哥这个家伙时不时发疯的属性……最后滚到床上就换成我哭了。
  真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
  (来自傅青逸和谭佑霜两人的偷偷备注:)
  (其实一点也不平凡。)
  (因为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最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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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情侣甜甜甜,我大炫特炫纯爱糖。感谢在2023-10-03 14:36:06~2023-10-04 18:49: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吨吨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3章 番外(四)
  ====================
  “同学,同学!能麻烦你一下吗?”
  “怎么了?”
  清冷的声线咬得很轻,短促悦耳,却能听出明显属于男性的磁性。
  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男人说话的同时转过身来,垂下眼睛,露出雌雄莫辨的美艳脸庞,蹙着眉温声询问方才叽叽喳喳叫他的女孩。
  纵然他身量很高,却不给人居高临下不平等的俯视感,虽然凌厉的桃花眼有些冷淡,但微扬起的嘴唇冲淡了骨子里渗出的冷,给他的气质抹上了一层玉石般温和莹润的质感。
  哇塞。
  来学校参观的高中小妹妹把人瞧了个仔细,不由得心里一惊,感慨:这么长的头发,这么好看的脸,他竟然是个男生诶。
  出于礼貌,她没有再一直盯着这个皮相过于优越的青年看,而是小声道:“同学,你是艺术生吗?我想问问美院往哪里走。”
  ……这是第几个把他认成艺术生的了?就因为留了长发吗?真的有那么像?
  傅青逸哑然失笑。
  “我不是艺术生。”他勾在钴蓝色书包背带上的手放下来,温声问,“你有地图吗?”
  “没有。”
  “没有也没关系,网上可以找的。”傅青逸笔直地站立在原地,仔仔细细给小姑娘讲应该怎么从这里出发到目的地。
  “嗯嗯,我明白了。”在小姑娘点头表示听懂之时,傅青逸的脊背不由稍稍弯曲下来,油然而生出了自己有一天居然也可以给别人指路的奇怪感慨。
  在心里默默记下路线后,小姑娘抬起眼睛,眼巴巴地问:“同学,既然你不是美院的,那你是学什么的呀?你真的好好看,好有气质。”
  “医学院,肿瘤学研究。”
  他微笑了一下,见对面女孩眼睛蹭一下亮起来。
  “你好厉害啊!”女孩迫不及待地说:“我也想学生命科学有关的专业!”
  “那很好啊。”傅青逸说。
  “我、我能加您的联系方式吗?我想向您咨询一下这方面有关的知识。”一知道他所学的科目,小姑娘用词都不一样了,一口一个“您”。
  犹豫了几秒,傅青逸哭笑不得地摸出手机,打开自己的二维码。
  “可以的,如果你有任何专业有关的问题都可以来问我。”傅青逸同时四两拨千斤地说:“只是多数时候我要陪我对象,可能比较忙,消息不能及时回。不好意思。”
  “谢谢!”小姑娘看到了傅青逸的微信头像,那构造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对情头,但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其中与众不同的地方——头像的照片很明显是个眉眼锐利,相当英俊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站在雪地里,头顶和衣服上都落满了雪花,只有眉目间露出温煦的笑意,仿佛在隔着镜头冲那之后的人诉说亲密爱语。
  “谢谢啦。祝你和你对象百年好合!”看穿一切的小姑娘没多话,发送完好友申请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傅青逸通过申请后退出软件界面,重新返回到桌面,看见了他和小狗的合影。
  那是他们在高考完出去旅游的时候拍的,去了西藏,金光照耀的雪山寒风猎猎,吹得人面颊发红,而他们浑不在意,站在日光漫溢的山顶上手拉着手一起冲镜头龇着牙大笑。
  而除开壁纸头像这些显眼的东西,日常生活里会用到的一切傅青逸和谭佑霜也几乎都共用一套。即使平时生活很忙,他们仍然常常腻在一起,像生怕有人不知道他们名花有主,名草有主了一般。
  就在傅青逸想把手机放回口袋的时刻,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笨蛋小狗:哥,你下午下了课记得早点过来。】
  下面弹出一家餐厅的定位。
  今天课程不是很多,四点过,傅青逸就悠哉悠哉地背着包往谭佑霜给他发来的餐厅地址赶去。可惜路上堵车堵得太厉害,六点过好远他才到餐厅。
  “这边请。”
  这家餐厅是傅离的一个商业伙伴开的,一听说是傅家的两位公子过生日直接清了场,服务员伸出手掌指引他走入包厢。在寸土寸金的京城里,这家中式餐厅占地面积颇大,里面有各式亭台水榭,最核心的包厢靠近亭旁,从窗户里探出头去,能看到湖边垂下的柳枝和水里嬉戏的野鸭。
  “爸,妈。”傅青逸走进去,发现傅离、盛安雅和傅青霜已经坐在乌木桌旁了,谭佑霜则不知去了哪里。
  傅青逸左看右看,问:“谭佑霜呢?”
  “咚咚隆咚锵!”他的小狗突然在他身后发出这样的叫喊,笑眯眯地看向傅青逸,手中还端着一个蛋糕,从他身后的走廊处走过来。
  他的虎牙太明显了。
  瞧见谭佑霜灿烂的脸和白生生的牙齿,傅青逸眼神一暗,感觉自己雪白衬衣下肩膀上前几日被谭佑霜咬出的圆润牙印还在隐隐作痛。
  他的小狗一向很能忍,有时对他甚至到了予取予求的地步,用牙齿抵住自己皮.肉的时候都常常收着劲,生怕下嘴一重把傅青逸咬痛了。
  ……所以这次在肩膀上留了个印纯粹是他当时做得太过,自找的。
  “还带着蛋糕啊?”当谭佑霜走过来时,傅青逸收敛下心神,伸出手去帮忙道。
  “不用了哥,也不差这两步。”谭佑霜稳稳端着蛋糕不给他,走路虎虎生风,和傅青逸一起进了包厢门。
  照例是过生日的那些流程,只是傅离和盛安雅很有心,给傅青逸和傅青霜送礼物的同时还各给谭佑霜也送了一份。
  “我也有?”小狗惊讶道。
  “小孩子嘛,”盛安雅冲他眨眨眼:“当然是见者有份咯。”
  “谢谢爸妈。”谭佑霜耳朵红彤彤的,低下头去感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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