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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月(穿越重生)——Redo

时间:2023-10-12 13:58:43  作者:Redo
  宋潮青也看得直皱眉头:“怪不得罗绮死了也要化作怨尸呢,她心爱之人虽说可能不会一生美满,但总不至于送命于弱冠之年,想必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
  略作沉思后,云夙鸢说:“这么说来,那道杀了罗老爷的黑影也有可能是怨尸罗绮所化?”
  沈翳生性善良,看了如此悲情的故事,无法相信罗绮会弑父,即使她已经变成了一具意识不全的怨尸:“并非是我迂腐,只是古书典籍上头从没有怨尸还能化作黑影的先例……”
  “她自己当然不行,有帮手就不一样了。”段月白警惕地将宋潮青拉到身后,目光在整个幻境之中逡巡,冷声道:“是吧?雪盏大能?”
  回答下他的不是雪盏,而是——
  解云楼用匕首刺破简文心脏的一幕像刺一样扎进段月白四人眼中,再难拔出。
  简文像坏掉的皮影,僵硬地倒在地上,吐出数口血沫,捂着心口在地上没有尊严地蠕动。
  曾经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如今变成了被随意碾成尘土的狗。他似乎想在死前拉住解云楼的衣角,可解云楼分毫未动,连眼神的角度都没有发生变化,简文尚未碰到他的衣角,就先断了气。
  这场景就此定格,连声音都被静止。
  段月白捏着宋潮青的手都控制不住力道了:“他,他还配修仙?他心里有这世间吗、知道人命是什么吗?就算是杀,他解云楼能有一万种瞬间杀死简文的方法,可以让他感受不到一丝痛苦,何必要用这种宰杀牲口的方式去杀一个人?”
  “解云楼还是一派之长,青城剑派真的能够在他的带领之下不断壮大……当真是走了正途么?”沈翳被气得手脚发凉,心痛难忍。他作为医者,更加对简文的死状于心不忍。
  “我在担心另一件事……”宋潮青更觉得头皮发麻,他缓缓说道:“解云楼出刀可谓是稳、准、狠,他这样子……可不像是头一回杀人。”
  此话一出,云夙鸢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前些日子与他相处了一段时间,也听闻了许多安树当地的传闻,配阴婚这习俗虽在安树传了几百年,兴起繁盛却也是在这一二百年间才有的……这时期恰巧是……”
  “恰巧是解云楼当上掌门的时期。”段月白接道。
  从幻境更为深的地方,传来一阵猫叫,像是未足月小孩的哭声,粗略听去,又像是少女在笑。
  笑声淡去,突然从暧昧不清的烟雾中冲出一个女人身影,她跌跌撞撞,还不小心被简文的脚绊了一下。
  好在没有摔倒,这女人以手撑地,连忙起身,直冲段月白几人而来。
  原来是罗夫人。
  不知为何,她也被卷入幻境之中。
  她本无目标,可在见了活蹦乱跳的云夙鸢之后,立马将目光投向沈翳,不由分说便拽住沈翳的领子,嘴里叨叨咕咕说着旁人难以听清的话。
  仔细分辨了一下,这才从她混乱的话语中分辨出几句:“救救我女儿罗绮,你不是神医吗?救救罗绮。”
  她哭得太伤心, 几天之内,先是死了唯一的女儿,又死了丈夫,仿佛世上只剩她一个人,如此打击,常人皆是难以忍受。
  修真之人大多心怀怜悯,宋潮青与段月白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是浅浅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劝。
  一时间,几人的注意力都在罗夫人身上,没有看到在一旁定格的简文,正在不断抖动,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待他彻底起身,他哪里还是所谓的“简文”?
  她分明是罗绮!
  罗绮身上布满了暗紫色尸斑,指甲暴长三寸,目光阴寒着向这边扑来。
  段月白的反应已经够快,在她刚刚现身之时,他灵敏的五感便有所察觉,可到底没有罗绮的动作快。
  “噗嗤”一声,罗绮如同钢铁的指甲就戳进了罗夫人后心当中,竟将整颗人心掏了出来!
  罗夫人的余生只剩下一点时间回头看,可女儿满脸全是恨意,再不是她以前乖巧听话的女儿了。
  “……恨你,我恨你!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阻止父亲!不说话就没事了吗?你是帮凶,帮凶,你是帮凶!”
  罗绮的嗓音已经发生变化,与之前回忆中判若两人,混了杂音,不伦不类,声音当中涌动着怨恨。
  罗夫人倒地之时,满眼都是难以置信,似乎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都在思考女儿为什么会如此恨她。
  怨尸的手从罗夫人后心当中撤出来,手心里的心脏仍在不断跳动。
  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哭了,眼里的泪水吧嗒吧嗒地掉在逐渐失活的人心之上,像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符水,不断浇灌在罪恶的种子之上,不断在她小臂蜿蜒而下的血迹就是种子生出的根,非但没有被符水洗清罪恶,反而植根与不应存在的沃土,让怨恨在罗绮身体里发芽。
  渐渐地,罗绮竟从怨恨当中恢复了神志,开始不断摇头,似乎在否认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罗夫人已死,只剩罗绮站在原地不停哭泣,边哭还边说着“对不起”。
  “这情况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段月白道:“她到底想不想杀人,缘何大仇得报还哭得如此伤心?”
  宋潮青也想不明白,干脆直接对罗绮发问,问问这个刚刚为泄心中之愤而弑母的女儿:“罗姑娘,这……”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罗绮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还没等人再问什么,罗夫人,罗绮,连带着她二人中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怨,一起凭空消失了……
  宋潮青想问的话闷在嗓子眼儿里,半晌才道:“什、什么意思,方才罗绮与罗夫人……也是幻境?”
  这话不禁使沈翳与云夙鸢胸膛中同时燃起一股希望之火。
  然而段月白皱了皱鼻子,直接击碎了这点微末的希望:“不,不是幻境,是事实,我还能闻到罗夫人身上的血腥味和罗绮身上的尸臭。”
  “方才你就说能闻到不对劲的味道,怎么区分罗绮的尸臭和这里本就存在的味道?”沈翳问道。
  段月白仍皱着鼻子,好像越来越难以忍受似的,将食指放在了鼻子底下:“说不上来,但罗绮的尸臭中夹杂着一股甜腻的胭脂味。主要还是罗夫人心口的血腥味,很新鲜,跟我们进入幻境之前闻到的怪味不一样。”
  “诶,你的狗鼻子还真灵啊。”雪盏的声音突然在所有人的耳边响起,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与妩媚:“怎么样,这场戏好看吗?”
  因她还没有现身,段月白几人的目光只能在虚无的幻境之中不断搜索。
  她娇声笑了笑,又说:“看来鸟儿找到序临了。可你还是太笨了,竟然找了这么久,你不是号称很了解他吗?”
  段月白二话不说,就冲动地想要用术法划破幻境,七曜已经在身侧就绪,只差他一声令下。
  不料他掌心突然传来触感,宋潮青轻轻抓住了他。段月白回头看去,眼中闪过一丝红光,可见到宋潮青的脸厚,他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捏了捏对方的手,以示回应。
  “我这不是……正准备重新了解他么。”七曜跟着主人一起低下了头,段月白嘟嘟囔囔地说道。
  “序临?你找到序临掌门了?他没有死?”沈翳从这段对话中最先反应过来,忙抓着段月白问。
  “序临掌门现在何处?”云夙鸢也来了精神,短暂失了警惕,差点忘记他们还在敌人巢穴:“我能去拜会一下他吗?从小就听说他的轶事,实在想一睹尊容。”
  段月白警铃大作,序临仍活着一事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
 
 
第101章 “你赢不了我”
  修真界如今动荡不堪,最是缺人主持大局的时候,若是将序临供了出去,岂不是又将他推向了风口浪尖?
  若是仍像二百余年之前一样,逼得序临再次殉道……
  光是想想,段月白就已经要疯了。
  可他强迫自己稳住,又仔细审视方才与雪盏的对话,稍微松了口气,他们方才虽然说了序临还活着,可从没说过序临的真实身份是如今在他身后的这位宋潮青。
  段月白用了很大力气,强忍着不回头注视宋潮青的冲动,回复兴致冲冲的沈翳和云夙鸢:“对,他还活着,我和师姐也是最近才找到他。你们也知道……”
  他顿了顿,心上好像被细小的刺扎了一下,胸腔发麻:“他上回的……的事,你们也知道。我和师姐商量了一下,暂时还不能将此事广而告之。”
  说起序临,没见过本尊的云夙鸢比曾打过交道的沈翳要兴奋多了:“那他现在还好吗?他人在哪儿?我们真不能拜会一下吗?我保证不动声色,也不打扰到他…… 段师兄,你不知道,从小我师父就在耳边念叨序临掌门的光辉事迹,将他说得跟神人一样,我……”
  许是觉得自己当着沈翳的面叽叽喳喳像只麻雀,过于失态,云夙鸢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了小半步,住了口。
  “他……他身上有伤。”段月白攥着宋潮青的手在袖子底下收紧,他一时想到宋潮青割了元神为自己和云夙鸢疗伤,心头那根刺又往里扎了三分,心口开始叫嚣着疼起来。
  “沈翳,云夙鸢,我求你们,千万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不知在别人眼中什么样,段月白觉得自己一定没出息极了:“我担心有人图谋不轨。”
  段月白,天资过人,一向骄傲。
  他眼高于顶,仿佛命令别人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从没因什么事情求过人,更没用过这么软的语气。
  宋潮青的心突然被揪紧了。
  一个“求”字,如此胆怯,如此珍惜。
  原来,一个人饶是长了浑身的逆鳞,一旦被戳中软肋,也会变得卑微。
  “哎呦,求上了。”雪盏轻快地笑了笑,似是觉得好玩,现身于众人之中,就像她本就是其中一员。
  她梳着两根辫子,身上穿了黑色背子、紫色马襦裙,笑得像个不顾别人死活的魔星:“月白虽然是只鸟,可是性格却像狗呢。还求别人,你可真行。”
  “求人有用的话,还要复仇做什么呢?”雪盏负手而立,直勾勾地盯着段月白的眼睛:“废物。段月白,你连罗绮都不如。”
  宋潮青的手心空了——他没能再次拦住段月白的暴脾气。
  雪盏的存在对段月白来说就像是一种挑衅,更别提她说的这番话。
  段月白没有冲动到再用元神剑,可成千上万条带着符咒的牵丝,无一例外地向雪盏袭去。
  数量如此多的符咒,需要耗费不少灵力。段月白却看起来不管不顾,就是想取雪盏性命似的,幻境中的紫雾随着他的衣角与牵丝来回飘动。
  若不是在打斗,如此奇景与美人相配,倒是一幅优雅的谪仙图。
  雪盏临危不乱,连眼睛都没多眨一下,翻手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伞来,看似动作缓缓,实则出伞极快。
  此伞与她衣着色调一致,伞面为双色,外头乌黑,里头色若藤萝,一翻一覆便能看清;九条伞骨状如钢铁,像是巨爪,牢牢抓着伞面。
  若是比较体态之优雅,雪盏也不遑多让。
  这伞看着就有千八百斤,雪盏拿着,倒十分轻松。她仅是撑开伞,边像在伞中躲雨一样,躲过了七曜的牵丝。
  那些带着符咒的牵丝砸在伞面上,发出折戟之声。
  雪盏刚开始躲在伞中,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真容,由是看起来应对轻松。
  可段月白的牵丝重整旗鼓,再次袭来时,她在伞中闷哼了一声,随后被打退了数步,单膝跪在地上,以手撑地,才不至于彻底倒下。
  这声音不大不小,宋潮青听见了,段月白更是听得一清二楚。
  二人这才知道,他们可能高估了雪盏。之前几次交手,还以为她善于蛊惑、修为极高,如今看来,也不过是外强中干。
  段月白嘴角挂了一丝冷笑,道:“我当你有多神,竟三番两次将我们耍得团团转。这么一看,原来是个样子货。我就说嘛,臭猫妖能有多高的境界。”
  他边说着,手中决闪了闪,七曜中的牵丝更加让人眼花缭乱,宋潮青连忙提醒:“别杀她,尚有许多疑团没有解开,她定知道内情。”
  段月白确实想要下死手,他和雪盏好像生来不合,水火难容。不过既然宋潮青开了口,他们确实还有很多事要询问清楚,段月白也就稍微收了三成灵力,使牵丝去捆雪盏。
  所有人都以为此击必中,可雪盏的身影被一团黑雾笼罩,黑雾像是能够吞噬一切的混沌,没入黑雾的牵丝统统都被拦腰斩断!
  雾气散去之时,雪盏的身影已经不见,站在那里的人是楚天阔。
  他仍是一张潦草的脸,衣服上带着血迹,愈发的不修边幅。
  楚天阔将雪盏的头顶放在下巴上摩挲了两下:“都说了让你不要来这边。还伤者呢,可怎么好啊。”
  墨玉垂珠在他怀里哆哆嗦嗦地嘤咛了一声,楚天阔心疼她,便亲了亲雪盏的脑门:“乖,乖,回去给你小鱼干吃。”
  楚天阔头冒傻气地笑了两声,下一刻现世报就报应在他身上,雪盏身手迅捷地抓向他,下一刻楚天阔的下巴上就出现了一条三寸长的血印子。
  她凶狠地叫着,毛都炸了起来。
  可饶是这样,楚天阔依然笑得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仿佛雪盏送给他的不是一道伤口,而是一个亲吻。
  段月白瞧这场面,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盯着楚天阔的侧脸:“三师兄,你这些年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净和猫妖勾结在一起,你可知道我吃了她多少苦头?今日你若能将她交与我手,我也可以不和你动粗,免得伤了二百多年都莫须有的手足之情。”
  “月白,不是你想的那样,雪盏她……”此话说了一半,楚天阔突然闭了嘴,咬牙道:“算了,我无可奉告。雪盏我是不会交出去的,若是非要打上一架才肯罢休,我来奉陪。”
  “好好好,你真的为了一只猫,连自己的同门都能刀剑相向,楚天阔,你真长进啊!既然如此,我也无需顾念太多!”段月白的牵丝灵巧地从四面八方向楚天阔包围过去,如同千万只手向他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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