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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飞升了(玄幻灵异)——月无弦

时间:2023-10-12 14:00:44  作者:月无弦
  emmmmm...好像有点奇怪。
  话说
  王者荣耀1 v 1人机被电脑打爆,救救孩子吧。
 
 
第九章 【作假】
  陆振理这般有身份的人,居然弄虚作假?楚弈觉得今儿算是开眼了,人心不古,有钱无德,还是带着剑崽离开吧,免得他再学一样坏毛病。
  刚要起身,突然一威严且苍老的声音自三楼雅间穿墙而出:“陆大公子,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无愠之死老夫有幸目睹,天雷之下,魂魄尽散,尸骨无存,若真有内丹现世,怎逃得过老夫的眼睛?”声音之洪亮,萦梁三周,震得地板微微发颤。
  楚弈拉着尘觞又坐下了。既有人拆台,他倒要看看陆振理如何圆这个场。
  陆振理倒是不慌不忙,朗笑数声后徐徐道来:“阁下是珩择峰主吧?峰主可曾想过,无愠真人为何会飞升失败?而那仙剑又从何而来?实不相瞒,舍弟近日卜了一卦,算出无愠真人因修邪术被剑灵反噬,致使修为大减。天劫在即,无奈之下,他将体内内丹吐出,存进濯蛟潭悉心滋养,以备他日重塑肉身。”
  “你是说,无愠想起死回生?”珩择峰峰主甚是惊讶:“区区二百年的修为...”
  峰主话至一半,忽然戛然而止,或是意识到自己的愚蠢。无愠真人若没通天的本事,怎可能二百多岁就证道成圣,飞升渡劫?虽然飞升是失败了,但那天劫可是货真价实。陆振理此番话虽惊世骇俗,但在修真之人看来,不无道理。
  “只可惜啊...”陆振理拖着长音,胸有成竹地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大厅:“无愠真人自食其果,天雷浩荡,将其魂魄打散,再无复生可能。”
  众人毫不避讳地长舒了一口气,连楚弈身旁那对夫妇都在低声说道:“幸好无愠真人彻底死了,不然这种邪道留在世间就是个祸害。”
  我招你惹你了?!楚弈刚要怒目而视,脑袋瓜子却被尘觞给掰了回来,表情僵硬地传音道:“楚弈,是这样吗?是我反噬了你吗?”
  楚弈大惊,忙顺了顺尘觞的后脑勺:“不是不是。是我修行不精,急于求成...也可能是被别人害了。没你什么事儿。”
  可怜的剑崽明显受到了惊吓,缩着脖子往楚弈身边蹭,棕色的眸子变成了黯淡无光的红铜色:“那我是怎么飞升的呢?我从来没有修炼过...”
  我还想问呢!楚弈哭笑不得,只能强行瞎扯道:“谁说你没修炼了?我是剑修,自然会带着剑一起修炼。你只是不知道罢了!”
  “是吗?”尘觞勉强有了些精神:“那我们都修炼些什么?”
  “嗯...比如...拿你切个烤全猪之类的...”楚弈憋出一脑门冷汗。若真要追根求源,尘觞的“修为”或许是从楚家剑冢里带出来的。楚家人供奉“焚尘醉”近百代,虽不知原因,但据楚弈推测,尘觞应该是柄上古宝剑。久闻鬼魅妖魔受供奉后可修得仙体,说不定剑中之灵亦是如此。
  至于反噬不反噬的,他带着尘觞二百多年,若要反噬早就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还能等到渡劫飞升之日?
  楚弈又将顺毛的速度快了一拍,把尘觞脑瓜顶上炸起来的一撮头发按了回去:“咱走吧,这姓陆的就是个骗子。”
  二人走出钱庄之时,身后正响彻着不断加价的喊叫声,那所谓的“内丹”被争得头破血流。尘觞手心冰冷,眼睛一直盯着楚弈的侧脸,似是有话想说。
  天色渐晚,满大街的游人却没有归家的兴致,一心守在钱庄外头等消息,看那“狄雪山至宝”被何人所得。楚弈搓了搓尘觞的手指头,嬉皮笑脸道:“人间骗子多,早晚得翻船。等他们发现内丹是假的,有那姓陆振理好受的。”
  “楚弈,我没害你。”尘觞握住了楚弈的手,眼睫耷拉着遮住了好看的双眸:“我不会害你的,我不想……”
  “我信你,我们是顶亲密的伙伴,我怎会不信你?”楚弈趁机教导他朋友可贵:“你我在一起二百多年,可谓是生死与共。谁害我,你都不会害我。”
  说是生死与共,其实是楚弈这个活人跟尘觞这件死物共处。尘觞就是柄剑,一个有刃的摆设,未开神识前,再大的难关也得楚弈一个人扛。但是这怨不得他,楚弈甚至很感激剑老哥他没卷过刃,断过纹,用起来顺手得很,省了一大笔请工匠保养剑的钱。
  如今他的剑都成仙了,长得又俊又听话,老父亲忽然觉得自己也挺脸上有光的。于是楚弈把袖子里那块私藏的绿豆糕拿出来塞进了尘觞的嘴里:“甜吗?记住了,这是甜味。”
  尘觞想说,他知道酸甜苦辣的味道是什么,然而当绿豆糕在嘴里停留了几秒后,似乎比他想象中的味道还要更好一些,不止是甜。
  见尘觞的眼角微微上翘,像是心情好了一些,楚弈连忙揽着他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刚溜达没几步,就听后头一声叫喊:“下注了下注了!“狄雪山至宝”究竟能被何人所得?是筌州刘家还是北克山大长老?!可用银两下注,亦可用灵石、秘籍、古玩!搏一搏招财进宝,赌一赌发家致富!”
  “赌博是极不好的行为,你千万不要当个赌徒。”楚弈义正言辞地对尘觞说道,旋即抻长脖子翘起脚:“我一两银子赌北克山!”
  “百两起。”一位路人甲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答案揭晓后,果真是北克山大长老以十斤仙源加难以估价的上品灵丹,竞走了“狄雪山至宝”。楚弈上蹿下跳地嚎叫着:“错过了一个亿啊!”,又弯下腰以扭曲的笑容教育剑崽:“但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今日我们失去了多少,明日就能用双手挣回来。”
  尘觞茫然地眨着眼,总觉得越来越难理解楚弈了。但是刚被楚弈评价成“最信任的人”的剑老哥决定打肿脸充胖子,以睿智又坚定的眼神回应道:“对!”
  楚弈捂着绞痛的心口,心中满是“仇富”的愤怒。那姓陆的可真会挣钱,假内丹挣了一大笔,又开庄下注再捞一笔,不费吹灰之力一夜暴富...不,是暴富加暴富,整个一“炸富”。而他这穷苦老百姓只得沿街喝西北风,天理不公啊!
  同样怒不可遏的还有几位修行者,大声宣泄着自己的不满:“北克山穷乡僻壤,何时有这么多宝贝了!莫不是整个门派的钱财都被那大长老给贪了?!倒是筌州刘家,世代经商,怎没竞争过大长老?!”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又一人应和着,脸红脖子粗地嚷嚷:“陆家也着实不像话!五年前陆家那所谓的“天才占卜师”算出无愠真人的飞升之日,老子信了他的邪,压了上万两银子下注。结果呢!无愠真人死了!赔得老子裤衩子都进去了!现在你们陆家倒是盆满钵满,老子那上万两却打了水漂!”
  “哎,这两位公子,话可不能这么说!”一赢了银子的富商美滋滋地揶揄道:“占卜师哪儿能不出任何差错?飞升的日子是算对了吧?那无愠真人自己不争气,怨得了谁啊!”
  楚弈登时靠在了尘觞身上,气出半声猪叫。合着陆家这是拿他的名头挣了两回钱啊?!未经允许把飞升的消息给散播了出去,导致他众目睽睽之下沦落为笑柄,再不敢用无愠真人这个名号,而罪魁祸首的陆家却跟没事儿人似的当他的首富,死人都要被气活了好吗!无愠真人要揭棺而起了!
  然而这不是最严峻的问题,楚弈滕然恢复了理智。陆家有占卜师,卜卦出他的飞升之日,又算出狄雪山里有东西。那么,这个占卜师能不能算出他死而复生了?
  陆振理在侍卫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和颜悦色地对众人说起了客套话,同时不忘宣传一下自家钱庄。又恭恭敬敬地送走了诸位客人,并请北克山大长老回客栈一叙。
  楚弈退至一旁,眯起了眼睛。全天下无数个可以卖东西的地方,为何陆振理选了偏偏选了这座小镇?是巧合还是故意?北克山大长老威望不低,四五百岁的年纪却轻信了陆振理的鬼话,倾尽所有拍了个假内丹,年纪活在了狗身上?而陆振理也不怕被大门派追杀?
  想至此处,楚弈不动声色地将指尖抬了抬。一小巧的白色飞蛾从袖口飞出,摇摇晃晃地从人群缝隙里钻了进去,精准地找到了陆振理的后背,贴上后消失了。
  “楚弈,他修为很低。”尘觞默契地传音道:“我可以杀了他吗?”
  “不可以。”楚弈捻了捻指尖,心中又起疑虑:“陆振理是大家族的长子,修为却低到拿不出手,着实有些奇怪。哪怕天赋值是最低级的白玉,多磕些灵丹再拜个名师,都不至于如此吧?难不成他醉心经商无暇修炼?”
  不懂你们有钱人。楚弈嘟囔着寻了个僻静地方,静心打起坐来。
  ※※※※※※※※※※※※※※※※※※※※
  沙雕作者将修行者的天赋值设定为:
  白玉,绯玉,壤玉,血玉,天玉,龙玉 (从低到高)
  我知道有点二,不要吐槽嘛!仙侠文不要较真嘛!
  你问我们楚真人是啥天赋?
  哦他...木得天赋。
  楚弈:”好了你不要说了。“
 
 
第十章 【占卜】
  陆振理在客栈中设了晚宴,请北克山大长老入座小叙。假惺惺地推辞了一会儿,大长老便开门见山地说道:“陆家主,该做的我都做了,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那是自然。”陆振理收起了往日里谦恭的模样,翘着二郎腿坐在八仙椅上,端起茶杯敷衍地抬手算作敬茶:“有劳大长老了。”
  大长老见其细长的狐狸眼里满是算计,当即心下了然地握了握拳头:“你我各取所需,谈不上谁欠谁的。你也没必要跟我卖关子。”
  “哦?”陆振理挑眉,用指尖沾了一小滴茶水,翘指一弹,溅在地上起了个水点。大长老被其轻佻的态度激怒,周身滕然散发出威压:“陆振理,你不会是想出尔反尔?!”
  “非也,前辈何须动怒。”陆振理阴阳怪气地笑笑,自长袖中拿出一张纸,往上一扔。大长老用真气隔空将纸收进掌中,摊开一看,登时神色大变:“怎会如此...!”
  “大长老自拜入北克山,日夜勤修,兢兢业业地打点门派上下,可谓是劳苦功高。”陆振理低头放下茶杯,眼睛若有若无地探究着大长老的面色:“可惜啊可惜...”
  “我不信!”大长老将纸攥碎,咬牙切齿地说道:“掌门他怎可能推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弟子参战!此人在我门下大弟子手中,过不了三招。贸然出赛,岂不是会令我北克山颜面扫地!”
  陆振理低笑:“大长老,您百年前便入了化神境,若非机缘不足,早应当证道成圣了吧?北克山中,除却掌门真人,当属您辈分最大。您门下弟子也尽是群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再加上掌门真人喜静,极少在人前露面。使得世人只知大长老而不知北克山掌门...用不着陆某继续说下去了吧?”
  “你是说,掌门在故意打压我?”大长老的眼睛瞪得溜圆,神情仓皇地否认道:“不不不,我与掌门情同手足,北克山是我们二人合力建起来的...”
  “呵,手足。”陆振理像是听见了什么玩笑话,露出讥讽的表情看向房梁:“想不到大长老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信这些。”
  大长老的脸上顿时露出难堪又痛苦的神情,一滴冷汗顺着鬓角流到了脖子:“我还是不信!都说无商不奸,你口中的话哪儿有几句是真的,你就是在搬弄是非!”
  “大长老自然可以不信,但我是个买卖人,自然讲究个公平。”陆振理摊摊手,似是无可奈何:“既然这消息大长老看不上眼,不如让舍弟为您免费卜上一卦?”
  大长老难掩惊喜,语气也缓和了不少:“那是再好不过。陆三公子的本事,我还是信得过的。”
  陆振理的眼中瞬间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愠色,继而慵懒起身,引大长老进了里屋。
  绕过四五道屏风,是一幽暗的卧寝,没有窗户,香炉燃着上等的竹茗花香,香气似烟非雾地沿着墙壁游走,正中央的宽大床榻被重重鲛纱遮掩,帘动微风起,里头浮现出一朦朦胧胧的娇小身影。
  大长老向前踏了一步,忽然听见一声缥缈清冷的铃音,忙缩回脚拱手低声道:“三公子,请您帮我卜上一卦。”
  纱帐之内并无任何声响,只是那影子的轮廓似是更明显了一些,好像是本在侧坐的人正了身子。大长老探着身子打算用术眼看穿里面,却猝然感受到一股诡异的灵力自那纱帐探出,直冲自己的心口飞射而来,竟如同一柄寒冷的利刃洞穿了他的身躯,把他惊得连连退后三步。
  但很快他就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幻觉。幻觉过后则是一个稚嫩又清晰的声音:“否。”
  大长老惊诧不已:“陆大公子同意您为我卜卦,怎到了您这儿却拒绝了!”
  “已卜,否。”陆三公子道。
  大长老当即有些站立不稳,面如死灰地摇晃了半下,被身后的陆振理赶紧给扶住了。然而大长老并不领情,怒不可遏地将陆振理一把推开:“不会的!老夫一定能触碰到那天穹!”
  陆三公子不说话了,一下一下摇着铃铛,似是催促他离开。大长老一肚子怒气无处可发,又不好出手伤人,冷哼一声拂袖离去,临走前一掌拍在了茶几上,顷刻间将其震为灰粒。
  陆振理愣了一会儿,压抑许久的焦躁涌上心头,使得他转身猛然掀开了纱帐,将里面的人一把给揪了出来。
  那是一位少年,穿着松垮的白色长袍,脖颈纤弱的到如同摇曳的芦苇,被陆振理扼住后脸上微微露出痛楚的表情,但双眸却依旧亮如山潭中的一点星辰,且没有丝毫的慌张。
  “陆轻羽,那个老不死的为什么生气?他让你算的什么?”陆振理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便面带厌恶地松开了手。
  陆轻羽摸了摸添了五道紫色指印的脖子,轻声道:“算他何时能成圣。”
  “所以呢,你说否?”陆振理如临大敌地按住了陆轻羽的肩膀,眼中几乎喷出了咄咄火焰:“你怎么想的?!他成圣是早晚的事情,你怎么能说否!我好容易把北克山拖下了水,现在好了,他若一气之下翻脸不认人,陆家就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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