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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冥主谈恋爱(玄幻灵异)——店长不开店

时间:2023-10-13 09:39:12  作者:店长不开店
  奇怪的是,明明每天晚上都有人来这里烧香祈祷,可地砖间却满是杂草。
  层层的蜘蛛网像一个大罩缠绕着房梁,上面勒死了无数只大蜘蛛。
  白色蜡烛摇曳其旁,那燃了一半的焚香,静悄悄躺在桌脚,腐烂的苹果香蕉,给空气注入了一份难闻的味道。
  不过最可怕的不是这些,而是抬头往上看时,那挂满了房顶的大脑!
  白花花的脑浆崩裂开来,就像一团浆糊,和鲜血淋漓的脑子混合在一起,到处弥漫着一股腥臊之气。
  江楼弃捂着受害的鼻子,眉头紧锁,“以后我再也不吃猪脑花了。”
  “咳咳。”
  谢九尘措不及防被这味道呛一口,结果下一秒一张祛味符就贴在了他手臂上。
  江楼弃盯着半空中的东西,蓦然问了一句:“不过他们要脑子做什么?”
 
 
第79章 他就要死了
  对方因腥味紧蹙的双眉终于舒展开来,回道:“阿兹特克人认为大脑是智慧的象征,献祭给神明会让他们更加聪慧。”
  这话听得江楼弃嗤之以鼻,控制不住脾气骂了起来:“聪慧个毛线啊,脑子都挖空了,简直蠢得一塌糊涂。”
  谢九尘眉眼弯弯,笑容轻缓,“我也觉得,这行为是挺愚蠢。”
  再往前十几步,那里便是阿兹特克人祖祖辈辈信仰的主神——羽蛇神。
  它的模样怪异恐怖,身上的鳞片闪闪发光,头顶上有个黑色肉冠。
  它整体的外貌是蛇身、蜥腿、鹰爪、鹿角、鱼鳞、鱼尾,背部长着一双翅膀。
  在羽蛇神的胸口挂着一个紧闭着牙齿的人类头骨,头骨上还带有一串像是由人的心脏以及砍断的手穿连起来的项链。
  江楼弃忽然停在了原地,脸色一变,火光映着他眼里的东西虚虚实实。
  羽蛇神的黄金眼被一张黑色的大符纸严严实实封着,连同他的翅膀也贴满了无数张这样奇怪的符咒。
  那些被禁锢在主神像里的亡灵虚虚实实,隐隐约约显露出青面獠牙的面孔。
  这些惨白哭泣的鬼魂痛不欲生。
  他们扭曲的鬼脸惊慌,恐惧,痛苦,拼命撞击着神像,却逃不出束缚。
  谢九尘看着那些亡魂,语气流露出一丝怒火:“黑邪符?”
  “对,挡阴煞镇鬼魅用的。”
  江楼弃反应过来,随后掏出口袋里的折叠小刀,“我们把这些鬼魂放出来,送他们回地府投胎。”
  说着,他张开手掌,下一秒就要往刀背上抹血,倏地被谢九尘拉住:“用我的。”
  “你的不行。”
  江楼弃忽然意识这句话拒绝得太干脆,自己又不能直接戳破他不是凡人的事。
  他只好换了句话解释:“我是说哪能用你的,你那只白白净净的手要是划几个伤口就不好看了,还是乖乖留着给我牵吧。”
  谢九尘眼神莫名有些黯然,手指不由地收紧了一些。
  不容对方答话,江楼弃利落地割破手掌心,将流淌出来的热血抹在冷兵器上。
  随后,他纵身一跃,跳上了供桌,身姿挺直地站立在羽蛇神面前。
  旁边的谢九尘下意识扶着供桌。
  上面的江楼弃深深呼了口气,接着朝主神像规规矩矩鞠了一躬。
  好歹也算是个创世神,礼数不能少。
  “冒犯了,多有得罪。”
  话语落下,他抬起手中淋满鲜血的小刀,十字刀法划破了黑邪符,然后手指一扯迅速撕掉,扔在了地上。
  黑符掉落的一瞬间,整个神像剧烈地抖动起来,只见一股乌烟瘴气的东西在蛇口处不断弥漫到了四周。
  江楼弃眼疾手快地往侧边一闪,翻身跳下桌子。
  血雾弥漫,腥臭刺鼻。
  惨厉的哭喊声如厉鬼,他们临死前狰狞的模样令人汗毛倒竖。
  无数终于得以解脱的亡魂从羽蛇神的体内争先恐后地飞到半空。
  “阎罗令老兄,该你上场了。”
  江楼弃左手握着鲜血淋漓的刀子,另一只干净的手稍微发力,飞快将阎罗令扔往横冲直撞的鬼魂堆里。
  半空中一道通往阴界的大门赫然出现在两人头顶,强大的气流涌动在周围,所有被神像困住的魂魄陆续被吸了进去。
  突然,一个胸口空洞的姑娘停了下来,却没有飘向不远处的鬼门。
  她僵硬地转过头,似乎看见了什么,随后艰难地从黑雾的漩涡里挣脱开,往两人的方向飘去。
  江楼弃看着飞过来的鬼魂却没有退后,蓦然问道:“你是徐晚悠?”
  失踪的参观者者之一。
  徐晚悠点点头,“对,是我,你是江所长吧?原来真的有人看见我的求救,我还以为要永远困在神像里了。”
  谢九尘微微凝眉,用一种温和的语气问道:“为何不前往地府鬼门?”
  眼前的姑娘有些哽咽,面容满是忧凄,“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
  江楼弃:“什么忙?”
  古庙外寒风萧萧,枯叶飘飘。
  阴风吹过骷髅的眼洞,发出一声声空灵的呜咽。
  徐晚悠抽回看向外面的视线,没了心脏的胸口突然很痛,痛到窒息。
  “我已经死去很久了吧……也不知道姥姥有没有发现我失踪了,她应该还在家等我回去,所以我希望你们帮我撒一个谎,就说我因为工作原因被调去国外考古了,让她不要担心,也不要惦记。”
  江楼弃略一思忖,点了下头,“好,我们答应你。”
  “对了,在我房间的橱柜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都是我这些年攒的积蓄,你们可不可以帮我把钱都拿出来?”
  徐晚悠抹了下根本没有任何泪水的眼睛,又继续说着:
  “姥姥年纪大了,走不动路,也不认识路了,以前都是我寄钱给她,与她相依为命,现在就剩她一个人了……”
  江楼弃认真地听着,问了一句:“那你的父母呢?哪去了?”
  “死了,死在了一次考古探险中。”
  徐晚悠低着那张比纸还要苍白的脸,声音却透着极力压制的痛苦和困惑:
  “可他们死得有些离奇,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起初我并不相信他们死了,只是认为他们可能失踪了,所以我从事了这项行业,只为了能找到一个当年的真相。”
  谢九尘清凉的眼眸定定注视着她,“你找到真相了吗?”
  “找到了,原来他们真的死了……”
  徐晚悠双眸渐渐变得猩红,整张鬼脸也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
  “那是我莫名被吸入画里发现的,当我看见我父母的鬼魂时,我才明白,他们都被阿兹特克人献祭给羽蛇神了!”
  江楼弃单手摩挲着下巴,分析道:“或许你父母在考古的途中挖掘到了这幅古画,所以才会因此丧命。”
  “是的,他们的确是因为那幅被诅咒的画,然后失踪了。”
  徐晚悠眼眶泛着血红,脸上却是疑窦丛生,开口问两人:
  “而且我一直有个疑问,阿兹特克人明明已经不存在了,我们到底是回到了公元过去的世纪,还是单纯只是在画像里?”
  闻言,谢九尘眸色深暗,底蕴沉冷,依旧凛然地回她:
  “在画里,据我所知,阿兹特克部落确实早就灭族了,这个世界存在的阿兹特克人应该都是曾经的地缚灵,他们只会重复于生前最重要的执念和举动。”
  注意到对方的目光,江楼弃撩了下额前的发梢,接下他的话茬:
  “不过既然被我们发现了,他们就无法继续存在于画中了,等我们找到出去的方法,再给他们一锅端了。”
  徐晚悠猛地抬起头,眼睛急切地看向他们,“我知道出去的办法,这个办法是我在考古部落壁画时偶然间发现的。”
  闻言,江楼弃立即收起了玩弄于指间的小刀,语气溢满惊讶和喜悦:“是什么?”
  谢九尘蹙了蹙眉,“还望徐姑娘告知。”
  在隐隐有些紧张的气氛中,徐晚悠转过身,强迫自己面对着如同恶魔般的羽蛇神。
  “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砍掉羽蛇神的头颅,毁了它的黄金眼,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现实世界。”
  谢九尘推了下镜片,唇畔微染起轻柔的笑意,如风如素,“好,多谢了,你的心愿,我们定会达成。”
  “谢谢你们,拜托了,祝你们好运。”
  说完,徐晚悠低头看着地上掉落的阎罗令,随后咬紧牙关钻了进去。
  烟雾消失,江楼弃弯腰捡了起来。
  “江所长。”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妖媚又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太自然。
  江楼弃连忙回过身,轻眯着眼,“苏浅?不对,你不是她。”
  谢九尘下意识伸出一只手挡在男人身前,犀利冷锐的目光宛若能杀人,“她是雨中女郎。”
  江楼弃上前一步,从喉咙深处溢出一声冷笑,“哦~那长颈鹿啊,难怪你昨晚不对劲,你他妈把苏浅弄哪去了?”
  “她来啦~”
  “苏浅”拍了拍手掌,一丝轻蔑又嘲讽的笑容出现在她美艳的脸上。
  下一刻,所有本该待在部落里的居民全部涌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大砍刀。
  塞巴图踢开挡道的随从,浑浊的眼球在看见神像的瞬间瞪得滚圆,怒吼道:
  “江所长,你们不应该擅自独闯神庙,打扰了羽蛇神的清静,更不应该放走我的亡灵,那是部落人的生命!”
  江楼弃不耐烦地骂出口:“有病吧?你们早就死翘翘了,滚你大爷的生命!”
  “绑了他们,献祭羽蛇神。”
  塞巴图往前一挥手,蠢蠢欲动的随从一拥而上,粗暴地将两人按倒在地上。
  江楼弃正准备要抬脚踢飞人,结果整个身体却开始软弱无力,浑身都在颤抖。
  他拼命睁开快要阖上的双眼,牙齿将下唇咬出血来,“怎么会这样……九尘,快跑……”
  “江楼弃!”
  谢九尘用力挣扎了几下,却始终是在无用功,连同基本的防身术也无法施展。
  塞巴图款步走来,恶毒的眼神居高临下地睨着被击垮的人类。
  “血水的作用终于生效了,不枉我下了那么多迷幻草,你们两人很快就可以跟那几个蠢货见面了,然后一起祭拜我们尊贵又伟大的羽蛇神。”
  谢九尘忽然停下了反抗的动作。
  他的手心里浸满了汗水,脸上的惊慌和忧郁变得更加沉重了。
  原来亡灵盛宴邀请函的诅咒就是羽蛇神的诅咒!
  有人注定会变成献祭者。
  那人就要死了,就像鬼契里说得那样——不得好死。
  谢九尘双目毫无神采,忽而袭过一阵揪心的疼痛,那种感觉好似被千万根钢针狠狠扎着,淌了一地的血。
 
 
第80章 没人够资格夺他的命
  天幕最近的边缘泛着灰青色的光亮,一弯血红的下弦月高高悬挂在树梢之上。
  薄雾溟溟,却还未有破晓之势。
  在金字塔的最高顶,金碧辉煌的羽蛇神就屹立在那里。
  风拂过神的脸庞,却模糊了他庄严肃穆的痕迹,和古老的传言一起,无迹可寻。
  神祭台上的祭祀仪式开始了。
  无数颗来自不同动物的头颅被陈列在供桌上,它们的死状狰狞可怖。
  鲜血淋漓的阶梯一直蜿蜒到了山脚,在地面形成一条触目惊心的血河。
  祭司嘴里念着古怪的咒语,锋利冰冷的石刀在他们的手中挥舞。
  祭坛下的部落居民双膝跪地,眼神空洞,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
  一如画像上描绘的那般。
  江楼弃被捆绑在祭祀石的正中央,昏迷不醒,身前还裸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
  那几个中了迷幻草的同事也被五花大绑扔在一旁,连同失踪的苏浅也出现了。
  无边无际的恐惧弥漫了整座黑黝黝的山谷,树林深处传来几声凄厉的狼嚎,更加剧了这种气息的浓烈。
  死亡仅仅只在一刹那,他们鲜活的生命就要在此刻成为昙花一现。
  三四个随从按压着被迫跪倒在地的谢九尘和崔言酌,并排站在祭台下。
  其中一个之前通知晚宴的随从问道:“这两个人为什么没有心脏?”
  旁边又有一个随从插嘴说:“没有心脏献祭给主神的人都该死,酋长待会就会将他们血洗神坛。”
  “大人,我们死不了的,如果您愿意,我们可以通过阎罗令回去。”
  崔言酌直直看着祭台,压低了声音:“只是那阴门凡人进不得,江所长可能……要永远留在这里。”
  “不,他不能死。”
  谢九尘说话时的薄唇都在颤抖,眼眸里漾了浓稠的墨,连嗓音也变得嘶哑:
  “长庚星快出来了,天就要亮了,我要带着他一起离开。”
  “大人,难道你是想……”
  崔言酌眸光微微颤了颤,释然道:“我从未见过冥主大人这般心慌意乱过,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我判人鬼生死千万年,除了我,如今还没有人够资格夺他的命。”
  谢九尘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祭台,眸底的煞气波涛汹涌,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意。
  四周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了,那些禁锢在内心深处的妄杀和恶念在不断涌动。
  这是他平日里用温和伪装起来的,是最黑暗、最暴戾,最真实的一面。
  鬼从始至终都是不祥之物。
  天色微明,云雾渐渐褪去,东方隐约能看见一抹淡淡的红霞了。
  只见长庚星突然变成了一道银色的闪光,划破黑夜的长空,冲向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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