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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赴风月(玄幻灵异)——半缘修道

时间:2023-10-14 09:26:03  作者:半缘修道
  玄渚却没有叶悬止诸多担忧,他把自己红色的外衫脱下来,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凳子上,然后走到叶悬止身边,牵着他的手回到里间。
  叶悬止在想事情,等坐到床边才回过神,“干什么?”
  “天黑了,要睡觉了。”玄渚道。
  叶悬止像是被烫到似的甩开玄渚的手,一下子站起来。
  玄渚被拒绝,有点不解,有点委屈。
  叶悬止僵着身子,“你睡吧,我不困。”
  玄渚歪着头打量他,一双清亮的眼睛像是能透过表象,直直地看穿叶悬止的心。
  “你怕我?”
  叶悬止不语。
  玄渚忽然无措起来,无辜的眼中透着慌乱。
  叶悬止心里像是被拧了一下。
  你别忘了,是你将他带出来的。叶悬止控制不住地想,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他没有做错什么,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叶悬止慢慢地坐到玄渚身边,玄渚小心地看了看叶悬止,犹豫地抱住他,抱得特别紧。
  叶悬止回握住玄渚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玄渚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已经让叶悬止丢盔弃甲了。
 
 
第11章 
  第三天推开门时,外面鸟语花香,院里的桃树舒展着枝条,一树桃花缤纷。
  叶悬止在温煦的日光里有片刻晃神,玄渚倒是表现地很适应,已经走进院子去看那棵桃树了。
  叶悬止照旧去看慈悲,不过为了不使慈悲夫妻两个起疑心,叶悬止和玄渚遮掩了身形。
  夏月穿着身茶褐色的裙子,弯着腰在井边打水。慈悲不在的时候,夏月的表情一贯十分寡淡。两桶水在她手里仿佛拿了两张纸一样轻飘飘,果如花淼所说,夏月不是个普通凡人。
  这时候慈悲回来了,穿着粗褐色的短打,手上拎了包点心。
  看见夏月在打水,他快步上前,道:“给我吧,我来。”
  慈悲拎着两桶水走到厨房,把厨房边的那口水缸灌满。
  夏月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手上捧着那包点心。
  慈悲把家里的杂活干完,回来看见夏月一边吃点心一边发呆。
  慈悲在她身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露出一只银镶石榴石的簪子。
  夏月低头,慈悲小心地给她戴上。两人目光对上,眼中俱是万般柔软。
  玄渚忽然道:“你也送过我一个簪子呢。”
  他摸了摸头上挽发的簪子。
  叶悬止暼他一眼,含含糊糊道:“人家是夫妻,簪子是定情的。我给你的那个,算不得什么。”
  玄渚不在意叶悬止说的话,只觉得别人有的他也有,于是摸着簪子兀自开心。
  忽然,木门被敲响了。慈悲去开门,门口站着个化缘的和尚。
  慈悲回身去拿了几个饼子,夏月忽然道:“让他进来歇歇脚吧。”
  对于妻子的要求,慈悲向来不反对的,于是让和尚进了门,在桌边坐着歇脚。
  夏月对和尚有点兴趣,与和尚探讨佛法。和尚虽然形容潦倒,但才学还在,叶悬止听着他说的话,也觉颇俱佛理。
  慈悲给和尚打了水,拿着碗有些出神。
  夏月看着慈悲,道:“你也过来听一听,很有意思。”
  慈悲在夏月身边坐下,与和尚辩佛。
  夏月只在最开始说了几句,后面就是慈悲与和尚两个人在说话,她支着手听。
  半晌,和尚念了声佛号,甘拜下风。
  送走和尚,夏月对慈悲道:“和尚说你有慧根呢,问你要不要出家。”
  慈悲一笑置之,“我不出家,我舍不得你。”
  夏月没说什么,但是神情很复杂。
  叶悬止作为旁观者,问玄渚,“你觉不觉得这个夏月有意使慈悲向佛?”
  玄渚袖着手,深沉地点点头,其实根本没听懂。
  叶悬止有点无语,他刚要说话,忽然眉头一皱,喝道:“谁在哪里!”
  玄渚身后一个人渐渐显露出身形。
  叶悬止惊讶,“屏妃?”
  来者正是屏妃,一身烟灰色的道士长袍,头戴莲花冠,手握拂尘。
  屏妃对眼前的叶悬止不大信任,问了几个问题才确认叶悬止没有问题。
  他们互通各自的消息,在幻境里,屏妃变成了一个捉妖的道士,来这里是为了慈悲的妻子夏月。
  “夏月是妖,我来收妖。”屏妃道。
  叶悬止道:“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夏月没有害过人,这个村子也没出过什么事,反而风调雨顺得不像话。”
  “并不是我想收妖,是我扮演的这个角色对妖怪深恶痛绝,不论好坏都要赶尽杀绝。”屏妃是个女子,心思细腻些,已经摸到了点幻境的规则,“我猜想,大家进入这幻境,各自有各自的角色要扮演,譬如你们是当日观礼的宾客,花淼是与夏月相识的狐妖,我则是收妖人。我跟花淼与慈悲夏月两人都有关系,但是我们没有见过面。想必我们与其他的人也是一样。”
  叶悬止点点头,又问道:“你可曾听说过慈悲这段往事,具体是怎么回事?”
  屏妃摇头,“我只知道有杀妻证道这回事,他的妻子是谁,究竟怎么死的我都不清楚。”
  叶悬止沉吟片刻,道:“据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慈悲对他的妻子有情,我想不通会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对夏月痛下杀手。”
  “为证大道还不够吗?”屏妃倒是很冷静,“无事发生的时候自然千好百好,真要面临抉择,会怎么样还不好说。”
  叶悬止抿了抿嘴,不再讨论这个,只邀请屏妃去村口屋子暂住,从长计议。
  屏妃应下了,心里觉得叶悬止运气不错,她进入这幻境近一年才摸到慈悲身边,叶悬止倒是直接就遇上了。
  屏妃性格谨慎,把祠堂前前后后看过一遍才放心地踏进来,她走进后院,院子里有棵桃树,玄渚站在桃树下面往上看。
  “这是什么树?”玄渚问叶悬止。
  叶悬止站在他身边,“这是桃树。”
  “花很好看。”玄渚道。
  叶悬止仰起头,桃花瓣轻飘飘落下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是情人们会喜欢的花。”
  玄渚侧着头看叶悬止,桃花花瓣落在他的脸上。叶悬止伸手拂开,看着像是轻轻地摸了玄渚一下。
  屏妃将这情形收归眼底,心里闪过一些猜测。
  “你们住在哪间屋子?”屏妃问道。
  叶悬止给她指了指,“靠近墙边的第二间。”
  屏妃看了看,道:“你们两个还住在一间屋子里?”
  叶悬止磕巴了一下,“我们,我、是为了安全,初来乍到,怕分开会遇见什么不测。”
  屏妃点点头,没再说话,挑了他们俩对面的一个房间。
  屏妃走进屋了,玄渚也要回房间。叶悬止站在门口犹豫片刻,道:“你在这个房间住吧,我去旁边的那个房间。”
  玄渚歪了歪头,“为什么?”
  “这里房间这么多,我们没必要住在一起了。”叶悬止抢先道:“你还是小孩子嘛,非要跟人一起睡。”
  说罢,叶悬止率先进了旁边的房间。
  玄渚没有追过去,他用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盯着叶悬止的背影。
  这一夜叶悬止没有做梦,一夜酣睡到天明。清晨他推门出来,桃花已经全落了,树上坠着不少青果子,藏在绿油油的叶子之间。
  对面屏妃的房间门也开了,屏妃走出来,有些惊讶地看着院中的树。
  叶悬止见屏妃还在,彻底放下心来。这样来算,屏妃已经与他们在一个时间里了。
  这个时候玄渚推门走出来,在他眼里,叶悬止与屏妃隔着一棵桃树,正遥遥相望。
  “这个树怎么这么难看。”玄渚忽然道。
  叶悬止回过神,“怎么难看了,你昨天可不是这样说的。”
  玄渚没说话,远远地看着屏妃,目光出奇地冷。
  他们照旧去找慈悲,此时是初夏,花果繁茂,到处都生机勃勃。但是玄渚没有心思去玩,一路上都很沉默。叶悬止看了他一眼有一眼,心里有点纠结是不是因为昨天没跟他一块睡让他伤心了。
  到了慈悲家里,夏月没有露面,慈悲领着一个大夫来给夏月看诊。
  窗子被推开通风,榻上坐着夏月,面色有些苍白。
  大夫诊完脉,面色舒展,“恭喜恭喜,尊夫人有喜了。”
  夏月震惊地看向大夫,手掌不自觉拢上自己的小腹。
  慈悲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喜形于色,慌张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请大夫开安胎药。
  大夫开了安胎的方子,又交代了一些事项,这才走了。
  慈悲回到屋子里,握着夏月的双手,“我们要当父母了。”
  夏月看着慈悲,张了张口,“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慈悲一愣,“为什么?”
  夏月低头,“儿女都是债。”
  慈悲失笑,“孩子话。”
  夏月忽然抱住了慈悲,神情眷恋,“我怕有了孩子,我就没办法离开你了。”
  慈悲摸了摸夏月的头发,轻声道:“你总有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叶悬止看上屏妃,“她这个意思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吧。”
  屏妃摇摇头,道:“有点复杂。”
  玄渚若有所思地盯着夏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整天慈悲都像个昏了头的人,忙来忙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会儿眉头紧皱一会儿喜笑颜开的,像任何一个平凡的丈夫。
  叶悬止道:“我还是觉得他爱夏月。”
  屏妃没有说话。
  这天晚上,叶悬止想着慈悲的事情入睡,又做起了梦。
  梦里叶悬止躺在床上,一只手无力地搭在床边,他的双脚都被人握在手里,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像潮水一样冲刷着叶悬止。
  “阿止,你不喜欢我做这样的事情吗?”玄渚咬了叶悬止一下。
  叶悬止哆嗦着说不出话,眼睫湿润着。
  玄渚俯下身,手掌贴在叶悬止的腹部。
  “你在干什么?”一句话,叶悬止说的无比艰难。
  “这里会有孩子吗?”玄渚歪着头,用一种求知的,蒙昧的眼神看着叶悬止。
  叶悬止睁大双眼,惊恐一点一点漫进他的眼中。
  “是不是有了孩子,你就不能离开我了?”这是玄渚今天新学的,他是个好学生,学到了什么会立刻实践出来。
  叶悬止忽然觉得小腹很涨,摸着圆鼓鼓的,好像真的怀孕了一样。
  他脑袋里的那根弦一下子断了,叶悬止受了极大刺激,从梦里醒了过来。
  他下了床,跑到玄渚的房间,拽他的手都是哆嗦的。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玄渚被他拉起来,眼中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我对你做了什么?”他歪一歪头,反问叶悬止,“你说得明白些,我对你做了什么?”
 
 
第12章 
  叶悬止羞于启齿。
  玄渚还在看着他,他被叶悬止从床上拽起来,头发散了一身,衣衫不整。
  夜色里,他的眼睛变得很深,眉边的红痣也透着妖异。
  玄渚伸出手,想要去抱叶悬止。
  叶悬止后退一步,啪的一声甩开他的手。
  玄渚收回手,低着头揉了揉拍红的那块地方。
  “阿止,你总对我说要诚实。可是我看你,也不总是诚实的。”
  玄渚看向叶悬止,那个眼神与梦境中的眼神很相似,梦中的玄渚问他,“你不是也很舒服吗?”
  叶悬止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像只小动物一样,飞快地转身逃了。
  清晨天刚刚亮起来的时候,屏妃敲响了叶悬止的房门。
  “谁?”
  “是我。”屏妃道。
  屋子里传来一阵窸窣声,不一会儿,叶悬止来给屏妃开了门。
  “我有事要跟你说。”屏妃进了叶悬止的房间,她注意到床榻上很整洁,叶悬止也衣衫齐整。
  “晚上都在打坐修炼?”屏妃心道,那自己也得加紧了。
  “什么事?”叶悬止没回答。
  屏妃道:“昨日我去村子边的山上转了一圈,发现了这个。”
  她拿出来一块石瓦,递给叶悬止。叶悬止接过,对着光看了看,石瓦上刻着半个浮雕。
  “青鱼族的徽迹。”叶悬止道。
  青鱼族是妖修中被除名的一脉,盖因他们的修炼方式是炼化肉身,修炼神魂。他们全族生来就有夺舍他人的能力,神魂强大的青鱼族人即使跨越轮回也能保留记忆。
  曾有一名青鱼族人夺舍了妖族少主,以致妖族大乱。也是因此,青鱼族全族被灭。
  “这个村子是青鱼族遗址?”
  “或许。”屏妃道:“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山里看看,说不定能发现点什么青鱼族的宝藏。”
  叶悬止失笑,“神遗之地的宝藏还不够你找的,这会儿又看上青鱼族遗址了。”
  “我顾不上青鱼族遗址了,”屏妃道:“该去捉妖了。”
  叶悬止收敛神色,“现在?”
  “慈悲没有孩子。”屏妃道:“可是他的妻子怀孕了。那么在他妻子怀孕期间,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幻境的时间变化太快,昨天得知夏月怀孕时我就该动手,不然与现实有了出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叶悬止觉得有道理,不管当时捉妖有没有成功,捉妖人一定是出现了的。
  叶悬止与屏妃一起走出房门,玄渚站在树下,直直地盯着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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