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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3-10-15 10:13:36  作者:镜汣
  银安的疑惑取悦到了齐宣,他眯起眼睛,“因爱生恨?你以为他是爱,他只是把爱挂在嘴边当作武器,倒是个聪明人。”
  “老师……弗里斯关系到实验,以谭疏的偏执,他恐怕不会轻易更换条件。”在齐宣面前,银安也不掩饰问题的棘手。
  人肯定不能送过去,但又不能完全回绝谭疏。
  “为什么要让他更换,相反,我们该感谢他才是。”
  电梯门打开,齐宣率先走了出去,僻静小道中传出蝉鸣声和雇佣兵巡逻的脚步声。
  银安一头雾水,踌躇着还是问出了口:“老师,为何要感谢他。”
  齐宣负着手,慢悠悠说道:“爱和权力欲从来都是难舍难分,权力他已经握在手里,得不到的人靠爱得不到,那就用权力得到。”
  银安依旧没懂,甚至怀疑今晚老师是不是喝醉了,竟然有感而发,平日里从未听他提到这些。
  齐宣看他不开窍也只是笑笑,“他确实是个聪明人,他很清楚弗里斯软硬不吃,所以退了一步,只是要弗里斯主动折腰,满足他的权力欲而已。”
  对弗里斯的态度清醒而理智,对他们的底线也摸得透彻,知道他们绝对不会无故请弗里斯上岛,也并未主动询问。不干预他们和弗里斯之间的立场摆的鲜明,所以也不主动提具体条件,而是暗示,给他们留足了如何理解暗示的余地。
  一旦将人送过去,谭疏自然也不会拒绝;没送过去,谭疏便能从他们对弗里斯的重视态度中看出某些端倪。
  而后面留的余地,更是表明了想合作的诚意:你看,我都主动退了一步,这点小要求都无法做到,从而质疑合作诚意,顺势提出其他条件。
  无论如何,他都能获利,掌握着主动权。
  可惜了如果不是走从政的路子,齐宣都要再动一次收徒的念头。
  “这人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厉害。”
  银安平日里接待的客人也多,第一次遇到如此深沉的同龄人。
  谭疏越聪明,对他们反而是件好事,如堂岛那样的猪队友,虽容易掌控,但太费心思,远不如和聪明人合作省心。
  “能成为混乱之城的下一任市长,没点本事早就死在内斗中了。”
  “他退了一步,我们也不能什么也不做,老师,我有个想法想听听您的意见。”银安突然想到一个计划。
  齐宣不可置否的笑了,“你还需要我的意见,都带我来这儿了,心里早就有想法了吧,说来听听。”
  眼前是一栋二层小别墅,藏在茂密的树林中,树林与墙面之间砌着一道大概两米高的围墙,围墙上方嵌着密密麻麻的三角刺,其程度是鸟儿看了都找不到能站立的位置。
  “瞒不过老师。”银安向门口的雇佣兵道出来意,雇佣兵立刻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去。
  小别墅里也亮着灯,门口同样守着两名荷枪实弹的看守,看到他们同时喊道:“老板,我这就去带他上来。”
  银安摆摆手,“我们去见他。”说罢,打开门走了进去。
  “你想让他们自相残杀,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齐宣夸赞道,细细思索后发现是个非常好的办法。
  银安看老师明白了他的意思,当下也不卖关子。
  “弗里斯配合实验是一回事,我们必须握他的命脉是另一回事,以免最后阶段他反水或者使诈。而我们此时又不能直接对他改变态度,有了谭疏这个外来矛盾的‘逼迫’,他是我们未来的合作者,我们也只有妥协。”
  银安打开地下室的开关,黑沉沉的空间霎那间亮如白昼。
  “不管他心里承不承认是我的侄儿,至少现阶段他不能和我翻脸,为了大局着想,他只有向谭疏求情,谭疏自然能得偿所愿。”齐宣挑明了他的未尽之言。
  “以谭疏对他的执念,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银安下了个结论。
  两人正好走到门口,关押着的人听到动静已经坐了起来,看见他们面露厌恶之色,“你们又想做什么?”
  “别害怕,我们这次是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银安安抚着,亲自拿出钥匙给他开了门。
  里面的人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冷冰冰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
  银安走了进去,“松鼠,想不想知道在你老板心中,是你重要,还是一个临时合作者更重要。”
 
 
第70章 闫单廷
  松鼠冷笑:”你们又想干什么?”
  这两人指定没什么好事,他自己眼瞎落入这些人手里,又被新婚爱人演戏骗出老板信息,已经足够懊悔。
  哪怕后面意识到被欺骗,做了许多补救措施,也已经于事无补。等他忐忑不安地见到了老板,发现老板就是弗里斯后,懊悔焦虑担忧几番情绪夹杂,恨不得掐死当时的自己。
  松鼠重情重义,绝对不愿意成为老板的拖累,关在这里想了许多自我了断的方式,纷纷以失败告终。
  那时他便一直在等这些人出现,至少给他一个痛快。
  “玩一场游戏,如果你赢了,我们便放你和姜绮走。”姜绮就是出卖他的爱人,从对方出卖他开始,以往种种他在心里已经斩断。
  松鼠挑眉,“你们会这么好心?”抓他多半是为了威胁老板,会放他走才怪,连小孩都知道斩草除根,这些人得罪他这么狠,更不会傻到放走仇人。
  齐宣嫌弃里面的味道,一直站在外面,此时开口道:“当然,你们已经没什么用了。”
  这话不免有些贬低人,松鼠却送了口气,不管真假至少不用再让他出卖老板信息,他这个人不怕没命就怕对不起白鸽的几个伙伴。
  “什么游戏?”
  银安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他先走,松鼠也没谦让,他一个囚犯哪里还有什么选择权,不管银安想玩什么,他都只有配合。
  “应该是你的强项游戏——丛林求生。”
  松鼠有些微妙,望向他,“真刀实枪?。”让他有机会拿枪,松鼠多以情报工作为主,比身体素质随便几个雇佣兵就能撂倒,这些人不会在玩他吧。
  “公平起见,会给你配三个基地里枪法和格斗技巧最好的雇佣兵做搭档。”齐宣说道。
  松鼠耸耸肩,“能有帮手,还求什么生?”这里的雇佣兵都是专业训练出来的,加上主场优势,不是稳赢的局面。
  这下松鼠反而有些好奇所谓老板的临时合作者会是谁,值得这些人这么大张旗鼓,就是不知道玩这场游戏能不能遇到老板。
  “别高兴得太早,这场游戏你必须要赢。”银安适当给出压力。
  “输了的话会怎么样。”
  “也没什么,我们不会杀你,但提出玩这场游戏的人一直觊觎着你的老板。”银安替他松开绳索,鼓励似得拍了拍,“好好休息,别让灰塔失望啊。”
  “什么意思?”松鼠立刻警觉起来,他就知道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明天你就知道了,银安,带他先上去休息。”齐宣失去了耐心。
  小命在人家手里,松鼠再是愤愤不平也不敢真的惹怒他,心情复杂地跟在银安身后。
  齐宣本来打算去一趟关押特里的监狱,四人自被抓后没有任何动静,他在等特里提出条件,结果四人完全把监狱当成了家。
  遂放弃,打算给四人一个惊喜。
  所以当一大早就被拉出监狱的四人看到面前的枪和手铐后,面面相觑,来不及交流就被带上眼罩赶上了车。
  在经过漫长的车程过后,有人取下了他们的眼罩,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蔓延不断的绿色丛林。
  风中混杂着一股腥咸的味道,空气湿度很大,应该是离海边极近的位置。
  而不远处则有一座四面围着栅栏的基地,基地修建得方方正正,中间有个十分宽阔的广场,周围环绕着两排低矮的灌木丛,外围则是两米多宽的围墙和电网。
  广场上此时站在寥寥几个雇佣兵,宴梃几人对视一眼,继续打量这个新环境。
  随后便有雇佣兵催促他们去拿枪,各自挑完枪后雇佣兵直接把手铐塞进他们手里,什么话也没说便开车离开了。
  四人一头雾水,坐以待毙不是他们的风格,朝着广场中央走去的同时用余光打量着四周的守卫。
  那些守卫就像是没看到他们,倒是中间的雇佣兵看到他们的态度有些奇怪,其中三人一瞬间身体紧绷,充满杀意,而其他的雇佣兵都带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早上好,客人们休息得还好么?”
  银安从基地里面走了出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低着头,手上同样拿着枪和手铐。
  “如果没有5点叫醒我们,可以休息得更好。”何凝抱着双臂嘲讽道。
  那三个雇佣兵看到银安立刻走了过去,其貌不扬的男人拘束地和三人打了声招呼,便围成圈手舞足蹈比划着什么。
  “说吧,想让我们做什么?”灰不耐烦说废话,握着枪掂了掂重量,感叹道:“全是好货,轻易拿给我们准没好事。”
  “丛林求生,对你们来说应该不算陌生。”
  宴梃视线落在其貌不扬的男人身上,指着说道:“和他们?”
  银安点点头,“没错,这里是入口,后面的密林将会是你们决一胜负的战场,在里面,生死都由对方决定。”
  “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又是谁?需要用这种方式让我们自相残杀。”
  “他是谁不是你们该关心的,这场求生只要你们赢了,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个不那么过分的要求。”银安深知要想驱动这些人真刀实枪的来一场,必须得有足够的甜头。
  灰摸着下巴,“不那么过分的要求。”他重复着,突然问道:“想单独见见你的老师算过分么,或者说放我们离开。”
  “你可真会开玩笑。”银安笑道:“不过可以让你们派一个人单独见见弗里斯。“
  另两人都看向宴梃,自觉把这个单人机会让了出来。
  而一直沉默寡言的方慕突然开口:“那个人似乎很怕你,又有三个雇佣兵协助,他们对地形比我们了解的多,既然是攸关生死的游戏,是不是该更公平一些。“
  银安倒是愣了愣,”木方先生说的有道理,只是那三位虽然了解地形却有个不擅长枪械和搏斗的队长,他也是没来几天的客人,和雇佣兵的配合没有你们几个熟人那样默契,所以,你们胜算其实更大。“
  方慕目光和那个队长视线短暂相对,又很快移开,方慕只是觉得那人有些熟悉,一时间想去确认也没有机会。
  银安透露出的消息已经足够他们估量对手的实力,他们对这类求生游戏早有耳闻,况且几人也没得选。
  两个小队换上统一的队服,几人第一次穿上军方的作战服,踏着军靴,气场顿时就有了变化,惹的对手们频频看过来。
  宴梃作为队长简单说了策略,几人就进入了丛林中。
  在进去之前,两支小队都在左顾右盼观察四周,姿势各不相同,找都却都是同一人。
  被寻找的人此时正在基地里接受又一次改良后的药剂,新的药剂注入体内巫以淙感觉便有些不对,他似乎变得有些迟缓,眼前的东西忽远忽近,他伸手要去触碰,却什么也没碰到。
  他对距离的感知出现了异常。
  这种不适感反应敏捷的人很容易察觉出来,再比如他此时伸手的动作,软绵绵毫无力道,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侵蚀他的反射神经,长久下去,人会慢慢被废掉。
  齐宣拍了拍他的肩膀,“药剂是最新的,有不舒服地方及时说出来,我们才好做调整。”
  巫以淙拿不准他的意思,到底是药剂副作用还是动了手脚尚未确定,好在缓了一会儿那种不适感渐渐散去,便压着没说。
  “今天怎么这么早注射?”
  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昨天见了谭疏后他便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要抽血查一下效果,血液样本的检测流程复杂些,便将时间提前了。”
  说完示意巫以淙伸出手臂,齐宣取出一管血液后递给身旁的实验员。
  “另外,谭疏说要找你聊聊,他一副用情至深的样子,又是我们的大客户,舅舅也不好拒绝,一直在外面等着你。”齐宣收起针管,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叮嘱,“岛上的杂事全部由银安在管理,有什么需要你找他,只要不是违背岛上规则,都随你意。舅舅先去实验室看看。”
  巫以淙巴不得他住在实验室,早日把药剂研究出来。至于齐宣说得左耳进右耳出,互相利用的关系没人会当真。
  等齐宣走后,他才打开门,正好和谭疏撞上。
  “弗里斯……”
  谭疏喏喏喊着他名字,他一个人等候在外面,身旁那位眼熟的首领也没在,看样子是真有事要和他说。
  巫以淙插着兜走到面前,“说吧,性命攸关的事具体指什么?”
  谭疏也觉得自己很贱,银安安排的好戏他内心说不窃喜是假的,可一旦弗里斯照常与他说话时,他又开始感到后悔安排这出戏,如果知道是他的暗示,他和弗里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他的沉默让巫以淙多看了他几眼,“现在又不能说了还是不愿意说。”
  “愿意愿意,只是……”谭疏遮遮掩掩地四处张望,什么人都没看到。
  巫以淙失去了耐心,“磨磨唧唧的性格,耶色那帮老家伙也受得了你。”好歹做了半年老师,谭疏这一缺点他试图矫正多次均以失败告终。
  谭疏面对他时本来就有些心虚,被一阵嘲讽也不敢生气,只有面对巫以淙他有了几分这个年纪面对心上人该有的青涩与惶恐。
  “你吃饭了没有,不如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说。”
  眼见巫以淙就要走人,谭疏立刻拉着他的衣袖,“车就在外面等着。”
  巫以淙望着被拽住的衣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谭疏最看不得他皱眉,小心翼翼地松手,放软了声音,“对不起,我只是害怕你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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