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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3-10-15 10:13:36  作者:镜汣
  灰看向宴梃,棘手的问题交给宴梃处理,以他的判断为准从而避免分歧时意见难以达成一致,这是早就商量好的。延单廷
  宴梃一路上都在观察,此时压低声音遮住嘴形。
  “一路上只有适合伏击的地方有两套设备,录像和声音走的两条线路,而这里——也许是为了让猎物能短暂休息商量策略,只有一套监视器设备,他们只能看到画面听不到我们的声音。”只要看不到口型,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
  灰眼珠子转了转,同样捂着嘴,“把一群人丢在森林里互相厮杀,唯一获胜者才能活着离开,无数隐藏式摄像机在暗中拍摄,让那些人近距离观看我们的生死搏斗,银安怎么会突然这么做?”万万没想到本该坐着观看的他有一天也会成为要逃命的猎物,出来一趟损失也太大了。
  “也许不是突然,他们想知道我们到底有什么后招。”这几天乖乖待在监狱里,估计让齐宣产生怀疑,何凝补充着自己的看法。
  “有可能是为了刺激弗里斯。”巫以淙那边是什么情况他们并不知晓,方慕放下指南针,咬着舌头让自己保持冷静。
  几人早就发现方慕自进入树林后便有些不对劲,只是毕竟不熟也没立场追问,现在见他面露难色似乎在犹豫着什么,宴梃和灰对视一眼,当作没看到他的挣扎。
  “那些东西就放在北面的位置,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宴梃坚定了神色,既然已经出来了再回去显然不可能。
  “监视器一路看着,只怕我们没到北面,银安的人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了。”这是灰顾虑的地方,小岛上他们没有任何优势。
  何凝看向宴梃建议着:“兵分两路,互相做掩护,这么大个森林,人走散了也正常。”画面有限不可能所有方位都能监视到,只要剩下的人能够吸引屏幕前所有人的视线。
  “另一队有三个熟悉地形的雇佣兵,他们身上肯定有联络银安的东西。”方慕捂着嘴蹲在地上,画着从入口到临时营地的路线和明显岔路口,“每当我们准备从这几条没人走过的路线时,那几个雇佣兵就会有意识地把我们聚集在一起,好几次应该给我们一枪,只是警告了我们。”
  “要么是他们看出来我们在试探他们三个的立场和目的,要么是还没到开枪的时机,你怎么看,灰。”
  宴梃比较在意灰的看法,按照原先的计划是他和方慕留下,灰和何凝伺机想办法离开,只要到了北面找到藏着的东西就能把小岛的布局和罪行传递出去。
  灰捂着嘴传来闷闷的声音,“我比较在意他们的队长,明显也是被抓来的,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策反他,自相残杀哪里有互相合作来得有意思。”
  他这话出口,三人都没说话。
  空气中安静了几秒,宴梃摇摇头,“他身边的雇佣兵既是帮手也是监视者,不容易靠近,让他临时反水,恐怕难。”
  说服那个队长加入的筹码并不够,可能还会担心他们四个黑吃黑。
  “也许可以试一试!”
  方慕突然语气激动,扫过面前的几张脸,组织着语言:“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按照计划格尔应该早就上岛,现在都没见到踪影一定是外面出了什么事,小岛的事必须由军方或联邦政府出手干预,否则还会卷土重来,而和军方保持联系的只有灰,所以灰必须离开。”
  说着说着他平静了下来,继续未说完的话:“三个雇佣兵不是我们的对手,这里是森林深处,他们不一定能实时看到我们的踪影,走掉一个人或者多一个人伪装成灰,不一定能发现异常,即使发现了赶来这里也需要时间,我们完全可以拖延住时间或者在这里和他们捉迷藏,只要拖到灰带人来……”
  “你想让灰离开去联系军方,策反队长伪装成灰?”宴梃眯着眼判断方慕提议的可行性以及要承担的风险。
  灰想了想,“格尔那边自然我去最好,那个队长似乎也有所顾虑,一直在放水,或许可以问问他被抓的原因。”
  按照约定,格尔应该已经循着他们留下的踪迹找到小岛,灰和格尔关系密切,其他人毕竟是红榜通缉犯,出面沟通双方都有顾虑。
  “你拿到东西后记得联系弗里斯,他那里有更详细的实验情况。”宴梃忍不住叮嘱,他这么说便是已经同意了方慕的提议。
  “行,先按这个计划来,到时候大家见机行事。”
  灰挪到方慕画着的地形图旁边,回忆着当天上岸路径,捡起树枝随意画了几笔。
  何凝和方慕继续未完成的陷阱,既然确定要下狠手,原先的陷阱必须要进行升级。
  方慕跪坐在一颗横倒在地面的树干前屈起手指敲了敲,似乎在看这颗树能否用来制作陷阱。
  宴梃蹲在灰面前,借此挡住树梢下面的监视器,灰画的十分潦草,几个岔路口的方向反而画得很是清晰。
  “你怎么对路线这么熟悉。”眼见一副密林路线图即将诞生,宴梃忍不住问道。
  灰握着树枝点了点地面,“早跟你说过了,零度计划曾经终结在你母亲和伦农手里,我知道路线不很正常。”
  “你也说了是曾经终结,二十年前的路线能用吗?”
  齐宣再狂妄自大也不可能恢复小岛时还维持一模一样的路线,灰底气十足让他忍不住想泼他一盆冷水。
  “我亲自走过的路线能不能用我还不知道,我画的这条。”他指着一条极其迂回的路线,点了点,忍不住炫耀:“这条路线全联邦只有两个人知道。”
  “另一个是谁?”
  宴梃打量着路线,他对森林全貌不了解,弯弯绕绕的路线看得眼睛都花了。
  “除了你心心念念想见的灰塔,还能有谁,也只有他能让我任劳任怨跟你来到小岛上。”偏偏当事人至今都联系不上,也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流连忘返。
  他说完,又很快在地图上乱画一通,把原先的痕迹全部遮住才叹了口气,“不过他也早就忘了,这些破事忘掉也好。”
  宴梃用脚胡乱蹭了蹭,又搬了块石头垒上去,问道:“你为了确认零度计划会不会影响到灰塔跑来这里,却一点也不告诉灰塔,你跟他……关系很特别。”
  灰会为了他人孤身犯险是宴梃没想到的,总觉得灰和灰塔关系不一般。
  不过这是灰的事,他也没法说什么。
  “告诉他做什么,对他来说小岛上的一切都是人间炼狱,何况他好不容易忘记一切。”
  灰拎着枪斜挎在背上,继续背着监视器说道:“我答应了伦农大师和你的母亲,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他听到零度计划四个字,等以后你见到他也别说漏了,这座罪恶的小岛还是沉入海底吧。”
  他说得有些沉重和坚决,宴梃很少看到灰正经起来的模样,明白了他的坚持,心中升起一股对两人感情的钦羡。
  感情都是双向的,灰能如此为灰塔做打算,灰塔肯定待灰也一样。
  哪里像他和巫以淙,跑来救他结果还被算计,冒领了他的身份也就罢了,这几天在监狱里竟然连来看看都没有,心中忍不住质疑巫以淙究竟有没有把他的付出放在心上,还是说巫以淙仍然不信任他。
  这些问题一直困扰着宴梃,时不时会冒出来提醒他,他和巫以淙以后究竟会走向何种结局,他想不出来也不敢去设想未来。
  “又在想你和弗里斯?”灰看他陷入沉思,忍不住说道:“你们俩这性格,谁也不信谁,谁也不服谁,以后有得折腾。”
  “我又不是非他不可。”宴梃梗着脖子为自己挽回颜面。
  灰回了他两声冷笑,最终看在芜穗的面子上,给这位在感情中备受煎熬的男人说道:“芜穗女士是个非常有掌控欲和权力欲的女性,臣服在她魅力之下的优秀男人有许多,知道为什么她最终选择了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你父亲。”
  宴梃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情,灰背着枪面向监视器说道:“爱和权力欲从来都是难舍难分,判断爱的标准之一就是相处时对方能否给出权力,愿不愿意配合对方的主导,这一点唯有你父亲做到了,所以他成功了。”成功让芜穗变成了江芜,最终寂寂无名地死去。
  灰说完便走到方慕和何凝身边,对着陷阱指指点点发表意见,何凝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和他辩论起来。
  徒留宴梃一个人站着,眉头时而紧蹙时而散开,灰的意思他何尝不明白。
  人与人相处其实就是一种权力结构,谁更喜欢谁,谁便会在面对冲突或者分歧时主动后退一步,这种后退不仅体现在语言行动上,更多体现在思维上,是一种‘我愿意把主导权让出来’的忍让,但这里的忍因汹涌的爱意不带有半分的委屈和不情愿。
  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忍让,才会束手就擒,才会克制权力欲和掌控欲。
  父母之间浓烈的爱意在经年岁月中渐渐消散,宴梃脑海中父母相处的画面已经模糊,可他的母亲是赫赫有名的芜穗,这便足以证明母亲的克制。
  不就是克制吗,他愿意为了巫以淙再尝试一次,给双方一个最后的机会。
  他叹息一声,眉头慢慢舒展开,对着摄像机比划了一个中指,然后突兀地开枪打碎了隐藏在树上的监视器……
 
 
第73章 
  画面上突然黑了一大片区域,银安忍不住当着巫以淙的面联系正在到处找人的雇佣兵询问情况。
  巫以淙已经放松了身体,看见银安的动作扯起嘴角,“既然怕他们逃走,还搞什么公平比赛,多派几个人下去,这场游戏早就结束了。”
  他内心松了口气,无比庆幸方慕也在里面。
  画面中有一段方慕到处敲着树干,旁人看来他只是绞尽脑汁思考下一步如何做,只有他知道是方慕在传递消息,他已经认出了松鼠。
  要是方慕和松鼠对上了,他还真有些担心其中一个受伤,得知他们计划策反松鼠,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琢磨起灰对着摄像头说的那番话,难道专门说给他听?让他配合宴梃?
  以及灰的口型提到了父亲二字,‘你的父亲’……灰知道特里就是宴梃,他脑子一转,立刻明白宴梃已经知道芜穗就是江芜,那么灰有没有告诉宴梃,齐宣和芜穗的关系?
  他内心希望宴梃并不知情,一旦让齐宣知晓宴梃才是他要找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宴梃。
  还没等银安恢复画面,基地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铃声。
  这种类似于警报的铃声急促而刺耳,巫以淙捂着耳朵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余光观察着画面中的雇佣兵和松鼠,画面中的人完全没受到影响,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铃声。
  松鼠他们和基地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远?
  结合他们的速度来看,松鼠等人或许已经走到森林中心,森林中心逃生的机会不少,希望能把握住机会离开。
  宴梃这边他倒是不担心,这四个人的本事也用不着他担心,有灰在,离开森林轻而易举。
  巫以淙收回视线,乖巧地站在一旁等银安确认情况。谭疏同样站起身,比起巫以淙的无所事事他明显更紧张,立刻联系上自己的贴身保镖上来。
  银安也顾不得森林里的游戏,带着三人从内部通道下到一楼,路上一直试图联系上齐宣的助手。
  一楼所有的雇佣兵已经装备整齐站在广场中央等着银安的命令。
  “谭先生,我派一队人先护送你到别墅区,弗里斯,你和我去找老师还是跟他们一起离开。”
  银安有条不紊指挥着雇佣兵的行动,一边点出数十人身材健壮的雇佣兵跟在谭疏身边。
  “我跟谭疏一起回去。”
  巫以淙没问发生了什么,光看银安脸色的凝重也猜得出大事,他幸灾乐祸地希望是有人上岛了,或者是实验品们起义,巴不得小岛多闹出点事来。
  银安沉着一张脸,点出一个小队长与他耳语,两人说话视线时不时落在巫以淙身上,巫以淙不用仔细听都知道是注意别让他跑了,他才不会跑,最新版的药剂就差最后一针,跑了多吃亏。
  只要宴梃他们溜了,他就能毫无顾忌地大干一场。
  宴梃,你可得好好抓住机会啊!
  一行人坐上车后也没人说话,形势紧张谭疏也不停联系等在别墅区的保镖,他只是来合作的,可不想卷进小岛的漩涡中。
  急促的铃声丝毫没有停歇,听得人头疼。
  巫以淙一个人最悠闲,坐在副驾上闭目养神。
  开车的小队长被他的淡定影响,手中的方向盘渐渐慢了下来。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中间这段路修建得仓促,周围的栅栏就像是个摆设,道路两旁都是高大的树木,有两三层楼的高度。
  巫以淙指了指路边,提醒道:“这种路口很容易被伏击,开快点比较好。”
  小队长狐疑地看向两旁,“谁会想不开在这里伏击,树干后面藏没藏人一眼就能看穿。”
  小队长常年在小岛上,自信更了解这段路程,最适合伏击的地方是低矮的灌木丛,又适合藏身。
  这里光秃秃伫立的树木虽高却不够粗壮,掩饰不了身影。
  他不信,谭疏却十分相信巫以淙的判断,“弗里斯说得没错,谁说埋伏要躲在树干后面——”话的后半句还没说完,车子就在路上来了一个急转弯,轮胎摩擦着地面的声音更加刺耳。
  巫以淙猝不及防撞在挡风玻璃上,飞快地护住头又拽紧了安全带才没被惯性甩出去,即使这样也被撞的眼冒金星,捂着头嘶了一声,眼尖地看到前面摆着一排特质的铁栅栏。
  马上就要撞上了!
  小队长满头大汗试图避开,巫以淙左右看了看,前有栅栏,左面有伏击的人手,只有冲向树林了。
  他单手扶住方向盘一转,趁着车子转弯,小队长立刻按下车窗朝着伏击他们的人连开数枪,也不管打没打中。护住谭疏的人才反应过来朝着围堵他们的人开枪。
  巫以淙则心无旁骛朝着树林里开,幸好路边的树木熙熙攘攘,留足了车辆穿过的空间。
  只是他感觉刚才那一撞多少有些严重,说是脑震荡又不完全像,他发现自己的注意力不像以往那样集中,明明是命悬一线的逃亡,他却总在走神。
  他蹂了蹂脑袋,试图让意识清醒些,眼前纷至沓来的画面总让他无法集中视线,大脑像是一团浆糊。
  谭疏被贴身保镖护着,余光瞥见巫以淙好几次差点直接撞到树上,冷汗都吓了出来,立刻让其他人去负责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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