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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3-10-15 10:13:36  作者:镜汣
  “您是指商还是政,还是军?”柳叔搀扶着他,压低声音问道。
  “都去查一查,我眼熟的人身份不会太低。”齐宣的死亡并不代表一切都过去,宴重见多识广,替罪羊并不少见,能抹掉一个人前半生的痕迹,那得有多大力量。
  仅靠小辈们的力量,撼动不了那些老家伙的位置,甚至有可能成为炮灰。
  “选几个人多的晚宴,我去露露面。”圈子里获取信息最迅速的方式便是社交。
  柳叔面色如常,“好,我马上安排下去。”
 
 
第107章 
  雨势越来越大,厚重的雨层在玻璃上形成一道水幕,本该离开的银朗露出几分无奈,天公不作美,他只有等雨小了返回莫耶斯。
  从打完给宴梃的电话,巫以淙便已疲惫不堪,只是脑子一片混乱,闭着眼并未睡着。
  银朗盘腿坐在窗边研究着木盒,木盒只有最后一次输入密码的机会,他猜不到密码,也许能从职业角度发现盒子的漏洞,毕竟被他撬开的各种保险箱也不少。
  棕黑色的木盒很轻,里面的东西体积应该很轻,银朗顺着木盒表面的纹理寻找薄弱点,遍寻无果后从身上掏出一枚拇指粗、形状有些像手电筒,说是手电筒实则发出光更像是电流。
  他用手电筒一寸一寸地照射木盒,幽蓝的光芒打在木盒表面发出轻微的震颤,这是没有异常的反应。
  突然,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一阵阵微弱的红色光芒,银朗感受到手电筒传来猛烈地颤动,强烈的示警让银朗露出不解,在那处位置上继续照了照,颤动更加猛烈。
  他立马收起手电筒,拍醒巫以淙,“这盒子有问题,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巫以淙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睡意就这么被他驱散,揉着眼睛问道:“有什么问题?”声音嘶哑低沉,如果仔细看就发现他此时压根没怎么清醒,那股若有若无的疼痛折磨了他大半晚,纵是他已经习惯副作用下的种种无力与疲惫感,与之对抗仍费了他大部分精力。
  这里什么都没有,即使服了药,也需要硬扛一阵接着一阵袭来地疼痛,他绷紧了下颚,接受着全身如同万蚁啃噬钻心的痛,勉强能听明白银朗的意思。
  银朗还在继续他的推测,“这是我吃饭的家伙,扫描出来的结果不会有错,里面绝对有跟踪器或者监听设备,不然不会发出预警。”他往腰间塞了两把枪,又扔给巫以淙两把枪和无数子弹。
  嘴里喋喋不休,“趁着雨没停,我们赶紧从后门溜出去。”
  他把耳朵靠在门缝边,外面似乎一片平静,难道是他自己吓唬自己,暴雨天气,也许他们被困在路上也说不定,就算知道他们的位置难道真敢闯灰色酒吧,与整个灰色为敌?
  银朗一边试图说服自己,一边试着联系灰色的工作人员。
  “衣柜里有另一道门,我来输密码。”巫以淙在他碎碎念时已经恢复理智,他看不出木盒的问题,却了解方慕的做事风格,方慕不可能猜不到他会在哪里,迟迟没出现究竟在干什么?
  巫以淙狠狠地掐了把掌心,昏沉沉地大脑恢复了少许清明,他没说话,把枪收好,抓起木盒走向衣柜,推开衣柜后他敲了敲靠近墙面的木板,木板发出沉闷的响声,是钢板特有的声音。
  银朗跟在他身后,“假面还有吗?不如我们伪装后大摇大摆走出去,他们不一定发现得了。”
  “你能够伪装我不行,医生认得出我。”十多年的相处了解,想要换张脸并没有那么容易,这种时候不适合冒险。
  银朗眉头一皱,他似乎听到几道凌乱的脚步声,不由得催促道:“你先打开门,我去外面看——”话还没说完,就听得砰地一声。
  大门突然被撞开,出现的人和墓园里的装扮一摸一样,是医生的人。
  与此同时,巫以淙两次密码验证已经成功,衣柜里面缓缓打开一扇门,巫以淙猛地转过身借助衣柜遮挡,看也不看往外连开数枪。
  银朗就地一滚,朝着门口的人就是一通射击,“你先走,我断后。”他不阻挡部分火力,以巫以淙的状态没办法离开,到时候只能是两个人都落在医生手里。
  “你小心些。”
  没和银朗客气,巫以淙小心翼翼在激烈的枪声中转入狭窄的通道,这条通道他还是第一次走,当初留下通道时灰将所有属于他包间的路线图发给了他,出于对自身实力的信任和对灰色未来发展的信心,他压根没仔细看,里面有什么、通向哪里完全不知道。
  带着疑问他加快了步伐,这座灰色酒吧坐落在市中心,巫以淙回忆着进酒吧四周的建筑,猜测他现在进入的有可能是通风管道,他的私密包间在五楼,除了通风管道没有其他的路线能到一楼。
  背后的枪声越来越微弱,银朗还没跟上来,巫以淙用匕首在冰凉的墙壁上做下记号,加快了速度。
  屋内一片狼藉,倒在地上的雇佣兵实力远不如在墓园里的那一批,更像是随便招揽的人,银朗对付起来不算吃力,只是双拳难敌四手,渐渐地攻势弱了下去。
  “你竟然还敢来?”银朗躲在墙面与衣柜的夹缝中,借着落地镜看清走进来的人影。
  潭疏坐在轮椅上,脖子一圈缠着厚厚的绷带,两条腿也包裹得像粽子,他巡视一圈,冷笑一声,“他人呢?”声音虚弱无力,嘶哑难听,巫以淙那一刀伤了他的喉咙。
  “这会应该安全脱身了,你们来晚了。”银朗转动着弹匣,牢牢盯着出现在镜子中的人,随时可以举枪射击。
  潭疏的目标是巫以淙,摆出一副好好商量的架势,他说:“我们无仇无怨,搞得这么狼狈又是何必,只要你让出那条通道,我们放你走。”
  “你会这么好心?”银朗扣动板机,“灰塔放过你几次,你不也还是带着人要抓他去领赏,人心难测呐。”他探出头,锁定的几个位置弹无虚发,潭疏眼睁睁看着带来的人倒下,脸色难看。
  条件谈不拢,没必要浪费口水。
  潭疏挥挥手,身后的人一拥而上,密集的子弹朝着夹角的位置射去,墙面和柜子上布满弹孔,就在此时,门外又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听声音是灰色工作人员带着人过来了。
  潭疏转动轮椅要去和对方谈,那条狭窄的通道里却传来打斗的声音,然后滚落出来一道人影。
  “你怎么回来了?”
  银朗连隐藏自己都来不及,扣住地上人的手腕朝里一拉,地上的人却躺着没动。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动不了,狭窄的通道里先露出一只手,手上举着一把枪,那只手骨节分明,很好看,是一双适合在实验室操作精密仪器的手。
  潭疏的人立刻举着枪对着突然出现的人。
  而此时灰色的人也已到达,一群乖乖穿着统一工作服的前杀手、特殊退役人士们冷着脸把守着出口,也隔断后面源源不断要闯进来的雇佣兵和看好戏的人。
  ——敢在灰色闹事,闯入的还是特殊包间,无疑是在挑衅灰色的规则。
  局面变得有些棘手,银朗快速想着脱身的方法,他试图从巫以淙脸上得到一些提示,对方面无表情盯着狭窄的通道,隐隐能从锋利狭长的眉梢眼角看出点杀意。
  那点杀意在通道里的人现身后,又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眼神变得很平静,很专注,好似独坐断崖凝望翻滚着的云海般心平如镜。
  “我不想和你动手。”
  方慕比任何人都清楚灰塔已经是强弩之末,十年了,灰塔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他知道对方已经举不起手里那把达姆枪,强撑着的那口气在他出现的时候就泄掉了。
  巫以淙捂着嘴低低咳嗽两声,“你到底想要什么?”声音透着一股倦怠,他单手撑着身体,拿着枪的那只手垂落下来,静静地望着方慕,等着这位十多年的老朋友给他一个早已心知肚明的答案。
  “你真不清楚?”
  “我想听你亲口说出来。”
  巫以淙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冷汗浸湿他的后背,窗边灌进来的冷风一吹,浑身透着寒凉,刺激着他突突跳动的神经,“我把这条通道的存在告诉你时,我说过的话仍然有效,怎么选你来决定。”
  雨水打湿了方慕的面孔,沾水的靴子在地板上留下明显的印记,他脸色不变,路过夹角的银朗也未见什么反应,他的视线都在巫以淙身上,良久才说道:“你把最后的信任交给我,应该问一问我愿不愿意接的。”
  这条通道是灰留给少数几位朋友保命的通道,密码本该设为只能由其本人才能打开的方式。巫以淙把各处通道地图和密码都给了方慕,是对方慕的信任和对他安危的担忧——方慕医生的身份总会遇到不太礼貌的患者,加上他近身格斗相对弱一点,巫以淙把使用权给了方慕,他自己反而不怎么用。
  给出地图的时候巫以淙有感于上个任务里出现的一对搭档因利益反目,最终双双死在雇主手里,那对搭档最初产生隔阂,便是一两句的挑拨离间,信任的基石便轰然倒塌。
  为了避免他和方慕出现这种情况,他曾说过不论发生什么,方慕始终比其他人多一次选择的机会,通道就是他的诚意之一,要知道连灰都不知道通道的密码,宴梃更是连有通道都不知道。
  这份独有的信任他只给了方慕,在进通道的时候巫以淙犹豫过,内心选择再给方慕一次机会,如果他顺利离开,那么他便知道下一步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如今方慕的举动无疑是彻底让巫以淙失望,他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你背叛我,其实我并不在意,在一个团队里呆久了想试一试其他的可能性我也能理解,更何况这件事你研究了十多年,已经成为你的执念。可是你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方式?什么时候动的心思?”烟扇挺
  先是带人打扰伦农的安宁,如今又毁掉最后一个机会,让巫以淙都有些看不懂。
  两人说话外面的人数次要举枪,都被潭疏眼神拦下,他也想知道医生的目的是什么,他从没见过方慕背后的人,自然心存疑虑,他下了血本冒着得罪灰色主人带人闯进来,丰厚的报酬总得拿出些保障来。
  “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在亚当跳楼之后。”方慕低着头与他对视,然后缓缓蹲在他身边,从他怀里找出木盒,巫以淙没有拦着他的动作,“亚当让你吃了个大亏,也许那个时候就埋下了一颗种子,我犹豫过,也给过你很多次机会,在你第一次因为宴梃而改变下一阶段的计划时我就知道我们的路不同了。”
  他把木盒放在地上,抬手一枪击碎了木盒,飞溅的木屑在巫以淙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线。
  碎裂的木盒碎片上粘着半根手指大小的黑色圆管,方慕捡起圆管按下按捏,圆管下方弹出一个接口,方慕掀开衣袖露出手表。
  巫以淙脸色微变,手指无意识摸上靴子里的匕首。
  圆管已经记录下他和银朗交流的一切,声音乃至画面都有,灰色出品的东西有什么功能他很熟悉,如何毁掉他也很熟悉——只需要踩碎,优质的监听功能与脆弱不堪的外壳一直是无法解决的难题,前提是他得把圆管拿到手。
  握住刀鞘的手指缓慢捏紧,视线扫过银朗,对方似乎没见过圆管眼里还有疑惑,只能赌一把和银朗的默契了。
 
 
第108章 
  巫以淙松开撑着身体重量的那只手拨动表盘按钮,慢慢开口:“木盒里的东西呢。”潭疏在车上说的情真意切,木盒的事情不像是假的。
  方慕的表盘上有圆管的接口,他带上耳机,巫以淙拿到木盒后交流的信息一字不落被录了下来,他听了一段辨别出清晰度才抽空说道:“等我们到了地方,到了正确的时机,我会把木盒给你,那毕竟是亚当的遗物。”仅凭他们根本无法打开盒子。
  潭疏却满脸寒霜,“那木盒你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木盒由他发现,一直在他手里,知道亚当留下木盒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这里面谁背叛了他。
  “我们是合作关系,许多事不用分得太清,他只看重结果。”方慕笑着收好圆管,转过头对着银朗问道:“另一枚戒指在哪里?”
  银朗脸色紧绷,余光瞥见巫以淙扔银色小珠子的动作,大脑和嘴巴同时动起来,“什么戒指?戒指不都被你的人拿走了吗?故意演这一出想干什么,哦——怕被人发现你私吞白鸽前辈的戒指吧。”
  银朗年纪足以是在在场人的前辈,素来沉稳的脸上浮现讥讽让方慕脸色一黑,这番故意搅浑水的话如果是他听到……
  潭疏记恨他安插人手在自己身边,拔高声音说道:“怪不得你在莫耶斯耽搁这么久,另一枚肯定也在你手上。”
  说着就举起枪对准方慕,视线有意无意落在巫以淙身上。
  “潭疏,你想反水!?”
  方慕漆黑的眼眸中满是复杂,“代价你付不起。“他话音刚落,一道红点落在潭疏身上,从手臂慢慢移到心脏的位置。
  潭疏身边的雇佣兵立刻聚拢到他身边,降低重心试图找出窗户外隐藏着的杀手。
  与此同时,灰色酒吧主事人暗中打了个手势,人群里中有两个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你疯了!”
  性命受到威胁,潭疏脸色变了又变,身体不敢乱动,红点穿过雇佣兵们肩膀的缝隙牢牢锁定着他的心脏。
  方慕拍了拍手,“这本来就是一场忠诚考验,两边下注你不觉得太贪心了些,另外,狙击手可不是我的人。”墙头草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他和潭疏互相防备又互相合作,人找到了合作自然就散了。
  不是他的人?潭疏琢磨话里的意思,那个令人害怕的猜测浮上心头,没等他向方慕确认,身后传来一阵枪声。
  那群默不作声的灰色工作人员显然已经失去耐心,率先打破僵持的局面。
  来自灰色的火力让里面的人应接不暇,堵在门口的雇佣兵成为活靶子,喷溅的血液到处都是。
  巫以淙躲在墙角,十分轻微地向银朗点了点头,银朗终于从夹角里走了出来,顶着枪林弹雨与方慕交起手来,方慕既要躲避乱飞的子弹,又要比拼近身格斗,不免有些捉襟见肘。
  瞅准一个空隙,巫以淙拽住方慕的衣领就是一个背摔,漆黑的圆管摔落在柔软的地毯,没发出半点声,另一件物品则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
  银朗眼疾手快捡起来抛给巫以淙,巫以淙一脚踩碎圆管同时张开手趔趄着接住木盒,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射中挣扎着起身的方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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