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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怀了敌国皇子的崽(穿越重生)——春生夏合

时间:2023-10-15 10:17:19  作者:春生夏合
  “手疼?快让我瞧瞧。”他说着就要去抓楚沅的手。
  “哟,在下这是来的不是时候?”纱帘外响起了聂思然的打趣声。
  陆容淮:“你看看现在的时辰,合适吗?”
  “这么不欢迎啊,”聂思然轻笑,他自己掀开纱帘走进来,“在下过来探望王爷,王爷感动吗?”
  “滚。”
  “倒也不必如此感动。”
  楚沅莞尔,他端起盆出去倒水,顺道去换身衣裳。
  陆容淮等楚沅出门,趴在枕头上驱逐他,“有事快说,没事快滚,大晚上的到处晃,你没媳妇也别来打扰别人。”
  聂思然瞧了眼他背后伤势,心里有了数,“马上就走,在下今夜来,是想告诉王爷一个秘密。”
  “嗯?”陆容淮反应冷淡。
  “先前刺杀王爷的那群刺客,是西羌人。”
  陆容淮敛眸,神情冷然,“你如何得知?”
  “在下看到了你属下身上的伤口,他们那边有种近身搏击的短刀,带有锯痕,很特殊。”
  聂思然这些年在外闯南走北的游历,经历见识都远超大多数人,哪怕是陆容淮,他上辈子还在战场上打过西羌人,也不知道西羌人有此种武器。
  “谢了。”
  聂思然打开折扇,眼底幽幽,“王爷不必谢我,还是好好想一想,为什么西羌人会出现在这里吧。”
  “嗯。”
  聂思然扇了扇风,折扇掩住下半张脸,眼里带上看好戏的神色,“在下今夜问了王妃一个问题。”
  陆容淮登时抬起头,“你问了什么?”
  “在下问他,喜不喜欢黎王。”
  陆容淮趴回去,他心里其实也不敢确定,但面色还是强势霸道的说道:“问的什么蠢问题,我的阿沅自然是喜欢我的。”
  聂思然站起来,老神在在的笑道:“王爷这么自信啊,答案可不一定哦。”
  “好了,时候不早了,在下也该回去了。”聂思然说完,起身就走。
  独留陆容淮对着他最后那句话,抓心挠肝。
  等楚沅洗漱完回来,一掀开纱帘,就见某位王爷目光幽怨的朝他看来。
  怨气深重。
  ?
  “怎么了?”
  男人将脑袋转向内侧,留下一个生气的后脑勺。
  楚沅上床,躺到床里,翻身面向陆容淮。
  “王爷在生气?”
  “嗯!”他重重点头。
  楚沅打了个哈欠,眼角泛出泪光,声音低低地,“王爷为何生气?”
  陆容淮盯着他白嫩的脸颊,“我喜欢阿沅。”
  楚沅顿住,眉间泄露出轻微的倦意,“嗯。”
  他闭上眼,沉声道:“阿沅喜欢我吗?”
  等了一会儿,身旁没有声音。
  陆容淮抿起嘴角,神情失落。
  “嗯。”
  陆容淮沉浸在苦涩中,直到他反应过来后,猛地抬头。
  楚沅早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眉眼宁和的睡着了。
  在弘嘉帝的特许下,让他们第二天白天睡了一天的觉,养足精神。
  楚沅在这天下午醒过来,他睡意朦胧的睁开眼,陆容淮正靠着床柱在看书。
  “王爷,”他抬手揉了下眼睛,撑起上半身看向窗外,“天亮了。”
  陆容淮笑起来,他合起书,在楚沅额头上亲一口,“现在是傍晚,天都快黑了。”
  楚沅声音软软的,“我睡了这么久啊。”
  “是啊。”
  楚沅重新躺回被子里,将被子乖乖拉上来,盖到胸口,“天快黑了,那我还是继续睡吧。”
  陆容淮还是第一次见他赖床,稀奇的多看两眼,眼神宠溺,随后抬手捏他脸颊上的软肉。
  “先吃晚膳,吃完再睡。”
  “不吃也没事。”
  “明天一早六国辞行,要很早起来,吃不了早膳,你确定现在不吃晚膳?”
  楚沅睁开眼,有点高兴,“他们要走了?”
  “嗯,本来父皇还打算继续狩猎,但受伤受惊的人太多,都不愿意再参加,只好草草结束。”
  “那我们明日可以回京了?”
  陆容淮顿了一下,随后他俯身,朝楚沅压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咱们不回去,带你出去玩。”
  “去哪玩?”
  “明日晌午阿沅就知道了。”
  “就我们两个人吗?”
  陆容淮又开始亲他鼻尖,“已经送信回黎王府,弦雨和乐书他们已经出发了。”
  楚沅神色讶异,“咱们这次要去很久吗?”
  陆容淮回忆了一下,大致预估,“一到两个月左右。”
  作者有话说:
  陆狗:我的好日子要来了(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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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三月初十,六国启程,返回国都。
  天色蒙蒙亮,弘嘉帝着帝王礼服,率众人在行宫官道上相送,众人起了大早,等了一会儿,六国国主相继到来。
  弘嘉帝与几人聊了两句,随后便走到楚国国主面前,“楚国主,太子可有恢复?”
  楚国主脸色不太好,面部浮肿,眼底乌青,“谢陛下关怀,漳儿已经醒了,只是受惊过度,不便过来与陛下道别。”
  “无妨无妨,”弘嘉帝大度摆手,同时保证,“楚国主放心,朕定会查出此次袭击儿郎们的凶手,给诸位一个交代。”
  楚国国主听完,心中冷笑不断,跟楚国有仇,还能把他儿子打成这样,是谁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隐晦的朝陆容淮看了一眼,眼皮剧烈抖动。
  “寡人相信陛下。”
  弘嘉帝表现出一副热络的样子,拍了拍楚国国主的肩膀,暗示道:“楚国主回去后,可别忘了要事。”
  楚国国主也不多说,只道:“陛下放心。”
  弘嘉帝开怀大笑,还让人送了一盒珍宝给楚国主,说是作为楚太子受伤的赔礼。
  一旁五位国主眼神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于国国主站在段国国主旁边,见弘嘉帝与楚国主言笑晏晏,嗤之以鼻道:“咱们还说老楚这趟吃了大亏,看如今这形势,说不定被蒙在鼓里的是我们。”
  “背着我们搭上陆国,楚国这是要叛变啊。”史国国主也道。
  “回去再说。”康国国主沉声说道。
  很快,六国国主上车,带着本国官员和子弟纷纷离去。
  弘嘉帝站在高台上远望,直到最后一列士兵的身影消失不见,他这才拊掌大笑。
  “传朕口谕,整理行囊,一个时辰后回京。”
  他刚说完这一句话,只见另一条弯曲小道尽头冲出来一匹快马。
  “这是什么情况?”礼部尚书韩政看着突然出现的人马,又惊又疑。
  “报!平城急报!”马背上的信使跑到高台下,他慌忙下马,跪在地上举起手中信件,声嘶力竭地朝弘嘉帝喊。
  弘嘉帝只听到一句急报,听不清后面内容,忙带着众人立刻下高台,来到信使面前。
  “你说什么?”弘嘉帝问。
  信使:“回禀陛下,平城急报,齐王殿下率五千精兵进山扫寇,遭遇山动,齐王与五千精兵全数被压在大山里面,生死未卜!”
  人群轰然炸开。
  方贵妃尖叫一声“浚儿”后昏了过去。
  皇后命人将方贵妃抬回寝殿,镇南将军方新海领着一双儿女跑到弘嘉帝面前跪下,“陛下,请陛下下令,臣立即前往平城搜救齐王殿下!”
  弘嘉帝脑子懵了半天,直到方新海喊他,他才回过神来,面上显露悲痛。
  他从信使手中接过信件,快速看完之后,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也湮灭。
  从平城到邺京,坐马车需要半个多月,信使一路加急快马赶回,路上也耗费了七八日,也就是说,齐王已经被埋在山里七八日。
  人还能活着吗?
  在场的人心里也想着这个问题,但不敢说出口。
  方新海心里也清楚,齐王只怕是凶多吉少,但那不仅仅是皇子,更是他外甥,他必须要亲自过去确认他的生死。
  “陛下!”
  弘嘉帝闭上眼,疲惫点头,“镇南将军即刻动身前往平城,替朕找到齐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父皇,”太子过来,神情悲伤的说道:“让三弟跟着一起去吧。”
  方新海目光沉沉的看向太子,“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察觉到方新海话音里的隐怒,他装作不知,继而目光悲悯的同弘嘉帝解释。
  “镇南将军专程负责寻找大哥,但平城贼寇未平,始终是个隐患,三弟作战经验丰富,不如让他去扫平贼寇,彻底解决平城之忧。”
  太子说的有道理,弘嘉帝心中盘算道。
  他不能赔了自己一个儿子和五千士兵,最后连贼寇都没有抓住,说出去是要受天下耻笑的。
  “好,就依太子所言,镇南将军与老三同去,你们二人完成各自任务再回来。”
  方新海眼下心里只有尽快找到齐王一个念头,他听到弘嘉帝对许可后,立即带着儿女起身,回去准备出发。
  “老三?”弘嘉帝四处寻找陆容淮。
  陆容淮:“哦。”
  他牵着楚沅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听见弘嘉帝的话后,他摸了摸楚沅的耳垂。
  “好了,咱们该走了。”两人携手往回走。
  楚沅这时才明白,原来他昨夜说的外出游玩,竟然是去平城。
  不过他还是有疑问。
  “王爷难道会未卜先知?”路上,楚沅歪过脑袋,揶揄说道。
  陆容淮故作神秘,“我会看手相呢,所以看出陆容浚有此一劫。”
  楚沅:“……”
  大概是他脸上的无语凝噎太过生动,陆容淮乐不可支的笑起来。
  “真的,我还看出他命中无子。”
  楚沅反驳,“齐王殿下前不久刚添了麟儿,王爷忘了?”
  “那不是他的。”他云淡风轻的说道。
  楚沅被震住了,“……那是谁的?”
  “谁知道呢。”
  陆容淮撇嘴,他上一世发现这事时,那孩子连同宠妾都被齐王给砍成豆腐块了,别说线索,连渣都不剩。
  楚沅瞧他的神色,觉得此人编造假话哄他的几率更大,他索性伸出自己的手,放到陆容淮面前,打算挑事。
  “那王爷给臣瞧瞧手相。”
  陆容淮瞅向面前这只白嫩纤长的手,掌心白的晃眼,他毫不犹豫的握住,还借机摸了好几遍。
  楚沅瞪他。
  他便笑:“阿沅手相极好,一生大富大贵,喜乐无忧,还有一个特别宠他的好夫君,真是羡煞旁人。”
  “你都还没看!”楚沅真的气笑了。
  “我看过很多遍,还亲过呢。”他说着,执起楚沅的手就亲了一口。
  楚沅推他。
  两人身后,三步外,弦霜和弦风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弦风:“弦雨和乐书什么时候跟咱们汇合?”
  看王爷王妃秀恩爱的日子太难熬,他宁愿去弦月那里待着。
  弦霜:“两天。”
  弦风:“太好了,咱们坚持住。”
  弦霜:“嗯。”
  一行人回去后,东西都已经打包好,弦风他们将行李搬到马车后面,随后弦霜驾车,弦风骑马跟在旁边,四人直接朝平城而去。
  方新海比他们先走,陆容淮也不打算跟这么一个讨人厌的家伙一路同行,两人算是不谋而合。
  马车从行宫出发,走了两天,接上弦雨乐书后,一行人再度往平城方向前进。
  路上的日子并不枯燥,楚沅除了每日按时给陆容淮换药,还要盯着他喝药。
  以前不知道,原来鼎鼎大名的黎王殿下竟然怕喝药。
  楚沅头一次遇到这么不配合的伤患,每次哄他喝药都要半个时辰。
  弦风偷偷告诉他,之前除夕遇刺那次,黎王醒来只喝了一次药,之后是半点没喝,硬是靠自己强悍的身体素质撑过来。
  某人还振振有词,“我不喝药也会痊愈。”
  楚沅淡定启唇,“可以,那臣以后生病,也学王爷不喝药。”
  “……”
  陆容淮像是瞬间被拿捏住了七寸,之后只能不情不愿的捏着鼻子乖乖喝药。
  每次喝完,就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楚沅,楚沅都会笑着喂给他一颗蜜饯,安抚某个幽怨的大老虎。
  陆容淮把他捉过来亲,报复性的让他也尝尝苦味。
  两人一路玩闹,在三月底到达平城。
  平城太守亲自在城门口迎接,将黎王和黎王妃迎进城内。
  太守本想让黎王住自己府上,然而黎王嫌他家妻妾过多,太晦气,让他找一个清净雅致的别院。
  最终,他找到一处富商的宅院,请他们入住。
  待安置好黎王众人,太守又满脸笑意的说:“下官特地为王爷和王妃办了接风宴,王爷王妃下午休息半日,晚上为王爷王妃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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