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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逆徒我不要了/当我跟仙门大佬说分手后(玄幻灵异)——三奇加会/吃两碗

时间:2023-10-15 10:23:08  作者:三奇加会/吃两碗
  偶人一须臾的失神,江春无的便手穿过他的脊背,直插进它的胸膛。
  偶人的瞳孔瞬间放大。
  江春无推开偶人时,手上多出来快黑色的石头。
  偶人失去了支撑,瘫软在了地上
  那一块黑色的石头上面密密麻麻的雕刻着花纹,如果放大来看,就可以看出,这石头上雕刻着的是方凌波看早先在石壁上看到着那一幅名为“晗光之境”的长卷。
  江春无没有表情,他招来方浪,摸了摸方浪的圆脑袋。
  一瞬间,这一人一鹤,便从这书楼之中消失了。
  书楼又归于安静。
  似是失去了生命般的木偶在江春无走后,他那被丝线穿着的手指微微活动了起来,他不能发声的喉咙里发出了“啊啊”的声音。像是人在垂死前挣扎时的□□。
  偶人艰难地爬上书案,拿起了那只被自己放下的笔,他吃力地写下了一行行小字,字体依旧端正娟秀。
  “癸丑年六月初七,江春无入晗光阁求晗光卷,余不予。江遂强取,余不敌之。余失心将亡,亡前叙此事。
  ……
  是年余守晗光阁四百九十五载,亦别君四百九十五载。余生无名,死亦无名,愿火中葬,化尘土,留于天地万古,永守晗光阁,方可报君恩之万一。若君他年重游至此,余……”
  偶人似仍有话要写,却不知为何停下了笔。
  他打翻桌上的油灯,灯油溅在身上,火焰随着灯油攀爬,不一会便将人偶的全身淹没。
  偶人在火光中安然地闭上了眼睛,他双唇微张仿佛展开了一个微笑,就像是赴一场美梦。
  “若来年您旧地重游又来到这里,若您还记得我,我斗胆请您为我饮下一杯酒,若您愿意这便是我最开心的事了。”
  “若君他年故地重游,余……余乞杯酒!”
  仅乞杯酒。
 
 
第14章 无情人在
  修仙之人修的是道,但什么是道呢?
  仙门之中有人以剑为道,有人以气为道,有人以药石为道,亦有人以器为道。
  世人对曲瑶岫的认知多停留在“他就是上一任晗光卷主人”这样的层面上,很少有人知道曲瑶岫究竟是怎样的人,更少有人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以让晗光卷认主。
  曲家虽然是仙门世家,但是曲瑶岫在生前却从没有得到过曲家半分重视。仿佛是等到他病逝之后,晗光卷主人身份暴露于世人眼前时,曲家才惊觉家族里竟然还有这么个人物。
  世人只觉得曲瑶岫运气好,却不知道他是仙门之中少有的炼器大师,他的炼器之术在年少时便已大成,只不过他所炼之器与别者不同。他最擅长制作的是傀儡,他甚至可以赋予傀儡以生命。
  许多年前,兖州屏西郡出过一件奇事。说兖州有位富商晚年得子,这唯一的孩子生下来便是个病秧子,长到九岁时眼见着就要活不成了。
  富商遍访十洲名医,甚至求上了仙门,但竟然没有一人能救得了这个孩子。富商心灰意冷,悲伤异常地开始为爱子准备后事,只是在这期间忽然一日,一位仙门散修找上了他。
  不知散修同富商说了些什么,第二日便带着富商病重的爱子离开了兖州。
  这一去便是十年。十年之后,富商家门前来了个少年,少年颈上带着富商家里祖传的银锁,眉目俊朗,竟是十年前离去的那个将死的孩子。
  富商欣喜异常迎回独子,他本就不抱什么希望,让散修带走爱子也多是不想看到爱子死在自己面前。那一去山高水长,生死不知,多少还能留个想念。他是真没有想到,那位散修不仅治好了自己的孩子还将他养的这般好。
  富商在迎回独子的第三年便去世了,少年在富商死后继承了家业,活到了八十岁。
  若说其中唯一不够圆满的事情,大概就是那位从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少年,在回家之后终生未娶,膝下亦无所出。最后还是于晚年将同族的一位子侄过继了过来,才算有了后人。
  事情到此处却还够不上“奇”,它的“奇”在百年之后。
  沧海桑田,世殊时异,富商的家族早已迁出兖州不知所踪。
  当时有一群盗墓贼盯上了富商家的祖坟。一个无月之夜他们挖开了当年那位传奇少年的墓穴,打开棺椁时,具是一惊。
  因为棺椁之中的尸体保存得极其完好,躺在棺椁里的老者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而当他们解开敛衣拿去棺椁中陪葬品时,他们惊奇地发现,这棺材之中躺着的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这是一具人偶,栩栩如生的人偶。
  这具人偶有着人一般柔软的皮肤,他的每道皱纹每根白发都制作得真实异常,若非看到隐藏在衣服下关节处细小的接口,真的没有人会发现这是一具人偶。
  不知是人偶代替富商的爱子活了一生,还是富商的爱子在偶人的身体里活了一生。
  相传这具人偶后来被皇室收藏,又毁在了一场无名大火之中。
  这桩奇事也因为没有物证在多年之后变成了传说。而赤县十洲大地之上从不缺乏传说,经年之后,便再没有人记得这样一件事。
  其实那具人偶是真的存在过的,极少有人知道它就是曲瑶岫的作品,还是他年少时并不完美的作品。
  曲瑶岫制作的人偶,可以自己活动甚至具有自己的思维。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是将人的魂魄囚禁在偶人之中,还是直接赋予了偶人灵魂。
  若是拘人生魂以成器,这就炼器的大忌了。但若是那些偶人自己有了神魂,那曲瑶岫的手段岂不是跟造物之主一般了?
  答案究竟是什么?
  真正的答案早已随曲瑶岫的病逝一起埋入历史的尘埃里。个中辛密,后世来者也只能在老去的传说里窥探一二了。
  江春无带着方凌波进入晗光卷中,他在卷中出现的地方与方凌波不同。
  那是一个藏书阁,摆设与方才的晗光阁一模一样,只是这里并不阴暗。这里四维是落地的窗,窗外有青山飞鸟。
  此处亦有一个红衣身影坐在书案前,只是他并不是偶人而是真正的人。
  曲瑶岫手上拿着一卷竹简,挺秀的眉毛微蹙,脸上似乎有些许哀伤的神色。他手中竹简正是刚才晗光阁中的偶人临死前写下的那一卷。
  曲瑶岫知道江春无来了,却并不惊讶,他将竹简放入座边的玉匣里小心收好,而后微微仰起头看向江春无。
  他无言笑着,片刻之后才说了一句话,“我不喜欢它,我将我的模样给了它,但它的性格却与我一点也不像。”
  “循规蹈矩,勤勤恳恳。我是不喜欢它,可你不该如此轻易毁了他。”曲瑶岫说。
  江春无看着曲瑶岫,无动于衷。
  “是你毁了他。”江春无道。
  “不是我!”曲瑶岫拍案而起,怒视着江春无。
  江春无嗤笑一声。
  江春无轻蔑的神色让曲瑶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就势站直身子,负手走向一边,背过身去,面上恢复了往日玩世不恭的神色。
  “多年不见你真是越发嚣张了。”曲瑶岫道。
  “你说,”曲瑶岫侧身看向江春无,“他若知道当年时时刻刻跟在自己身边乖得像兔子似的爱徒,竟然在他落难失忆之时,处处禁锢他算计他,该做何想?他那般性格,定然会——“
  曲瑶岫还没说完,便被突然而至的江春无扼住喉咙逼至墙角。
  江春无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用在手上的力气异常大,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曲瑶岫。
  纵是在这晗光卷中,纵使是曲瑶岫的主场,他在此时也分不出半分力气挣脱江春无。
  曲瑶岫早就知道江春无极有天赋,却没想到短短的百年,他竟然能强至如此。
  “放他出来。”这一刻江春无是暴怒的,但面上却没有半分怒色,他仍能控制住手上的力道为曲瑶岫留一口气。
  曲瑶岫挣扎着拂落桌上的一盏沙漏。
  “晚了,”曲瑶岫的喉咙里发出破旧风箱鼓动时的声音,他的脸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却依旧桀然一笑,“晗光卷开始认主了,哈哈哈哈哈,八苦之局……咳咳咳……”
  沙漏被打碎,细白的沙子散在地上,江春无松开了手。
  “八苦之局,”曲瑶岫捂着喉咙笑弯了腰,“你猜猜他会落入哪一局中……咳咳咳……你猜猜若他不死在局中,若晗光卷认主,他会不会记起你呢,洞庭君的爱徒,哈哈哈哈哈哈……”
  江春无看着曲瑶岫癫狂的神态,并没有半分生气,甚至方才暴起的怒火现下也收敛尽了。他将双手藏在袖中。
  “我不知道他会落入哪一局,”江春无平静道,“但我知道自己会落入哪一局。”
  曲瑶岫蓦地止住了笑声,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江春无,“不!你不能!”
  江春无似是叹息了一声,“不,我能。”
 
 
第15章 结印入局
  曲瑶岫打碎的沙漏名为白驹。
  白驹过隙,一眼万年,这是控制小世界内时间流逝的工具。此时沙漏被打碎,方凌波所处的小世界时间流逝速度陡然加快。
  现世一弹指,阁中百年身。百年时间足够方凌波默完那一万八千卷书册。一万八千卷书册默完之时便是晗光卷开启八苦之局之时。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蕴盛,这八苦是人之一生中都要经历的东西,只不过八苦之中总有一苦是所有苦难的来源,这一苦成为源苦。每个人的源苦不同,所以每个人的八苦之局便不同。
  人心永远是最复杂最可怕的东西,千百年来入得晗光卷的大能不在少数,但却极少有人能从八苦局中全身而退成为晗光卷的主人。
  没有人能阻止时间,曲瑶岫打得便是这样的算盘,只要方凌波进入了八苦之局,纵是江春无再强大他也不能让时间倒流带走方凌波。
  但是曲瑶岫忽略的一个问题,他低估了江春无的胆魄。
  是没有人可以阻止时间,但是却有人能够从八苦之局里带走方凌波,这个人便是晗光卷的主人。只要江春无成为晗光卷主人,他就能做到他想做的。
  “不,你不能!”曲瑶岫目眦欲裂,“我不允许!”
  “你已经死了,曲瑶岫。”江春无垂着眸子。
  曲瑶岫的□□早已消散,如今在晗光卷中的不过是他的残魂。江春无不知道曲瑶岫当年究竟做了什么,能让自己以残魂驾驭晗光卷百年。但规则既然定下了便不能改变,晗光卷永远都不会对一个死人臣服,所以曲瑶岫早已不是这里的主人,他对晗光之境的控制也必然是暂时的。
  江春无的话让曲瑶岫恢复了些许理智,他扶着墙站直身子,看着神色极其轻描淡写的江春无。
  “你进得去么?”曲瑶岫讥笑道,“八苦之局从来没有同时向两个人开放过。从来没有”
  “你也知道的。”江春无将双手从袖中伸出,气定神闲地结了一个繁琐的法印,他看向曲瑶岫,“只是从来没有过。而不是……不可能。”
  法印在虚空中显现,纹路繁琐瑰丽,像是流动的金子,蕴含着磅礴的气势。
  “你竟然会这个。”曲瑶岫眯起眼睛,纵是心中不忿,眼神中也确实有了几分佩服。
  “他教我的。”江春无微微一笑。
  “天地无极,八荒有灵。风月雷霆,悉听我令。”江春无的声音声音像是敲碎的银子,法印结成,他又将手藏进袖子里,双眸微垂道了一句,“入梦。”
  顿时,光芒大盛,法印发出的金光极其刺眼,曲瑶岫抬手遮挡。待光芒消失时,曲瑶岫放下手臂,江春无已不在屋内,只留下一只看起来傻乎乎的大白鹤歪着脑袋与他四目相对。
  “用了入梦式啊。”曲瑶岫叹息一声,“我早该想到的。毕竟是他的徒弟。入梦式又算得了什么呢?”
  许多年前,远在出曲瑶岫出生之前,那时晗光卷还是洞庭君府上一件并不十分珍贵的收藏,而出云宗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
  那时的仙门之中最为厉害的要数大衍一派。大衍一派的道场就在琼海。
  与大衍门人对战时若非修为有压倒性的优势,那么十有八九是会输的。因为这一群人最擅长改换风水请君入瓮,而后操纵人心的把戏。
  在他们布下的局中每个人会看到心中最隐秘的那些东西,或恐惧或沉溺,但无一例外都会深陷其中不能脱身。而在局外的人,要想破局必先入局,但入局之后又会当局者迷,何况他们也根本摸不着入局关键。
  那个年代,大衍一门可谓风光无限。只是后来他们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洞庭府君的亲哥哥,也就掌管天下地脉的昆仑府君。
  当时大衍门为了让自家道场看起来仙气逼人,选用片云石铺地,为此挖空了一座无主的未名山。他们做得太过,不仅挖空了大山还伐尽了山上的树木,那会儿正是春天,多少幼崽因此葬身巢穴,满山鸟兽也因此无家可归。
  昆仑君知道这事后大怒,提着昆吾剑便去未名山屠尽了山上的大衍门人,把他们运走的还未运走的各种矿石木材都拿了回来填回山里,而后又在未名山外加了数十道禁制,封山育林,让大山休养生息。
  气焰正盛的大衍门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一派十几个长老一起布下了诛心局将昆仑君困在局中,并试图借此炼化昆仑君。
  自家倒霉哥哥玩不过那些惯会耍心眼的老不死玩意儿,眼见着快被炼化成丹药了,远在岳阳的洞庭君终于看不下去,出了手。
  那日洞庭君出现在大衍门内风度翩翩,他一身白衣眉目含笑,连佩剑问水都没带,一派闲庭漫步的悠然神态。
  他在诛心局外看着大衍门中神色各异的长老们笑道,“听说尔等的诛心局无人可破,孤今日便来瞧一瞧。”
  洞庭君说完便结了两个法印,一印入局,一印破局,须臾之间带出了被困多时的昆仑君。
  离开时洞庭君还留了话,“孤的哥哥是赤子心肠从不下死手,但孤却不同。尔等若想报仇,莫去欺负哥哥,且来寻孤。”
  大衍门再不敢多说什么,此事就此揭过。
  这件往事里,洞庭君于诛心局前结下的两个法印,便是入梦式与破梦式。这两道法印不光破了诛心局,还改变了大衍门的风水。此后不到五十年的时间,空前繁盛的大衍门迅速衰败下来,原来人间仙境般的道场也变成了一片废墟,最终被琼海的黄沙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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