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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逆徒我不要了/当我跟仙门大佬说分手后(玄幻灵异)——三奇加会/吃两碗

时间:2023-10-15 10:23:08  作者:三奇加会/吃两碗
  方凌波的身形单薄,但出乎意料得他却能撑起这一身华贵庄重的打扮。
  今日岳阳城清晨短暂的安静比往日结束得更早,因为这一天是洞庭君的生辰,又叫洞庭府君祭。
  每年洞庭君生辰这几日便是整个岳阳城最热闹的时候。十洲之内四海之外,与洞庭君有过交情的人都来到岳阳城为他贺寿,这几日,本就繁华的岳阳城会更加热闹。
  方凌波看了会儿大路两旁忙碌的商贩,便放下了轿帘。
  他端坐着,摩挲着手里的白玉扳指。据说这扳指原本是洞庭君常带在身边的东西,后来给了龟老头的主人。这扳指是身份的象征龟老头今日一定要他带在手上。
  白玉扳内侧刻着一个方形的花纹,这个花纹用肉眼看不出来,只能靠指尖的触感感知。方凌波半阖着眸子在脑袋里勾勒出了扳指上的花纹,竟然是一个龙文。
  方凌波何以如此确定的呢,因为他在大美人的捉弄下整整默了一万八千卷龙文写作的书籍。方凌波虽然不认得那些龙文,不知晓他们的意思,但他记得每一个字。
  这个字他在那书中见过,必然是龙文无误了。
  真想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方凌波喃喃着将扳指带到了手上。
  那天下午方凌波喊来龟老头答应了他的请求,这两天他一直在方府跟着龟老头学习如何扮演好他主子这个角色。
  学习的过程太过简单,方凌波甚至在怀疑龟老头这个人到底靠不靠谱啦,假扮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嘛。
  总结下来所有的要点就是“坦坦荡荡最自己便好”。
  龟老头再三强调,“我们家主人每次回来都不记得在岳阳城中的事,他每次都会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公子您大可放心。”
  他越强调方凌波越不放心,天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他是不信的。
  唯一要注意的事,唯一能称得上会要了方凌波小命的事情大概就是,龟老头这两日日日挂在嘴边的,千千万万不要惹怒洞庭君。
  “公子切记,您现在可以不认识洞庭君,但一定不能表现的不亲近他。主上问您什么,您便答什么,不要欺瞒便好。”这是方凌波上轿子时龟老头交代他的最后一句话。
  “不要欺瞒?”方凌波觉得端坐着太费劲儿瘫靠在座位上,“哪有那么容易啊。让我扮成你家主子过去,不本身就是一种欺瞒么?真是费劲儿。”
  方凌波想到此处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意味。
  这两日听龟老头讲他主人的事方凌波也嗅到了几丝诡异的气息。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龟老头主人在岳阳城中生活时的爱好习惯都与方凌波自己太像了。再加上姓名都一样,外貌也几乎分毫不差。有些时候连方凌波脑子里都有了这样的念头闪过。
  ——会不会……他会不会真的就是龟老头的主人,那个生活在这里的“方凌波”?时间如此巧合,一切都那么吻合,他是否真的就是洞庭君从洪水中救出的那个“方凌波”呢?他过去的六十九年或许只是一场梦?
  还好这样的想法每每冒头都会被方凌波当即否定。
  虽说浮生一场大梦,但是他过去的六十九年是那样真实,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
  非命运交错,缘分造作,他怎么会遇见江春无?
  没有一场梦可以做成这样。
  如果不是命运安排叫他遇见了江春无,他这一辈子穷尽想象也不可能梦见这样一个人的啊。
  说来现在倒还也多亏了江春无呢,是这个人的存在叫他方凌波于现在这种形势下还能认清自己是谁。
  龟老头为方凌波准备的轿夫走得极稳,方凌波感觉不到半分颠簸。他的轿子从方府出来穿过曲折的小巷,要沿着太一大道出城。
  轿子行过太一大道时,岳阳城已经热闹了起来。
  方凌波感觉到轿子身边走过许多行人,他听见了他们或高或低的说话声。
  有人夸他的轿子好看,有人猜测轿中人的身份,也有人认出了这轿子属于洞庭君特别宠信的那位“凌波君”。
  “凌波君回来了啊,那今年该热闹了哈哈。每次生辰有凌波君在,洞庭君总是会更高兴些呢。”
  “我只听说过凌波君貌美,却还从未见过呢。”
  “记得上次他出现是六十九年前了吧,那个时候他就坐在洞庭君身侧还带着面具。想来凌波君定然是个美人。”
  ……
  唉,方凌波叹了一声。
  听到这些话方凌波又记起了困扰他问题——龟老头的那位主人同洞庭君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
  他们是父子?师徒?忘年交?亦或者是主人与男宠?
  都像却又都不太像。
  “好歹别是男宠吧。”方凌波想,“不然那得……多不好意思啊!”
  方凌波愁得直揉脸。
  轿子出了岳阳城便向洞庭湖上的云梦楼行去。
  云梦楼建在洞庭湖中的小岛上,是洞庭君的府邸。那处小岛名为“割昏晓”①,它的周围常年云雾缭绕,如一枚翡翠点缀在茫茫洞庭湖中。非主人邀请,外人是寻不到这处的。
  不过也有例外,那便是洞庭府君祭的几日。期间割昏晓岛周围雾气会散尽,同时有四座白玉桥自水下升起连通湖岸与小岛。
  而天下之间凡与洞庭湖相连的水脉也会在这几日被美酒灌满。这是洞庭君向人间递出的请柬。
  太阳下山时,每一个生物,无论你是人,是妖精鬼怪,甚至是草木山川,只要你来,你都可以走过白玉桥到那割昏晓岛上,洞庭君自有美酒佳肴好景乐舞招待。
  洞庭府君生辰共贺七日,日日皆是如此。
  河酒海窖,邀天下入宴②,豪气至肆,古往今来又有何人能出其右呢?
  昨晚方凌波歇息前,洞庭君便从云梦楼传来消息叫他今日早些到场。
  多早算早?反正在龟老头的字典里,大清早就算早,于是方凌波今日一大早便被拉起来洗漱穿戴,早饭只吃了一口,就坐着轿子来了。
  方凌波其实昨晚就没睡,太紧张了根本睡不着。
  要见洞庭君了唉,方凌波比小时候在学堂里先生出题考试还紧张。毕竟考不过最多是打手掌,而这弄不好可是要丢掉小命的呀。
  好在方凌波适应得快也颇为乐观,紧张了一晚上到现在已经懒得紧张了,困意犯了上来,过白玉桥的时候他差一点便睡着了。
  “主子,到了。”轿子外的丫鬟道。
  方凌波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他取下挂在车壁上,龟老头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面具,遮在脸上掀开轿帘。
  那是洞庭君派了接引他的人。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个见过的。
  方凌波轿前站着的那个人,便是他第一天来岳阳城时见到的,那个倚着柳树抽烟斗回答他问题极不耐烦的人。
  方凌波现在才明白这人当日说的“明日是主上的生辰,你玩够了就赶快回去”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意思。
  原来这家伙认识龟老头的主人啊。认识还说话口气那么不好听,想来是不怎么喜欢这个“方凌波”。
  那人见方凌波伸出脑袋,便朝他行了个礼,礼数周全脸上却冰冷冷的,“见过凌波君。在下云梦楼的管家,遗舟。”
  呵,原来还是个下级。
  那当初是趁着他这个“上级”失忆欺负人是吧!
  方凌波不大喜欢这个人。自是没有什么好态度。
  加上龟老头又教育他,他扮演的这个“方凌波”在岳阳城绝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他怎么嚣张跋扈都没有问题,洞庭君是绝对绝对不会怪罪的,于是方凌波便轻笑一声。
  “没想到啊,见到个熟人。”方凌波语气上扬,带着纨绔子弟的轻佻。
  遗舟愣了片刻。他一向看不惯洞庭君对方凌波的宠信,那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凭什么站在洞庭君身边。原先他对凌波君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偶尔还有冷嘲热讽,凌波君不善言语多是沉默受着。不像今日,明显得伶牙俐齿起来。
  “本座记得,自己在这儿时不用下轿的吧。”方凌波接着道,“那你便带路吧。“
  方凌波说完便放下轿帘坐回轿中。
  只这一瞬间他周身气势便变了,仿佛真的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凌波君了。
  可方凌波不知道是,他如今的这般气势,是连那个真正的凌波君都不曾有过的。
  --------------
  作者有话要说:
  ①化用的杜甫《登岳阳楼》中“乾坤日夜浮,阴阳割昏晓”这一句。
  ②借鉴的是汐音社出品,沈行之作词的《燃尽人间色》里的“天地为宴/河酒海窖/恰是此时开”这一句。
  感谢杜甫先生和沈行之太太的创作,鞠躬!
 
 
第28章 洞庭之君(上)
  方凌波的轿子并没有立刻出发。大概是带路的遗舟在心中起了估量。
  方凌波并不着急,他端坐在轿内,看着手上的面具。
  这面具是白瓷烧制的,上面用红与金的笔墨勾勒出夸张的眉眼和花纹,打眼一看,浓艳旖旎,别有风情。
  可若仔细瞧一瞧,便能发现面具上线条勾勒出的表情,是一个轻蔑又嘲讽的笑。
  据龟老头说这面具本是一对,一副在他家主人手上另一副则在洞庭君那里。它们和方凌波套在指上的扳指一样都是洞庭君的手笔。
  人生在世谁不带着几副面具过活,只是多数人不愿意承认罢了。总要小心翼翼,总是害怕漏出马脚。背叛者扮作忠臣,怨偶要装爱侣,仇人相见笑脸以对,前一刻对花饮酒笑称知己下一场又谁是谁的刀下亡魂?
  洞庭君的这一对面具戴在脸上,怕不是为了遮盖绝世的容貌,只是想要嘲弄一下人间的虚伪与凉薄罢了。
  面具这东西可是比扳指有意思多了。
  终于,轿子动了,只听到外面的遗舟说了一句,“请凌波君入府。”
  方凌波愉悦一笑。
  丫鬟为方凌波卷起了轿帘,他面上覆着面具,倚在窗棂处向外看去,一副懒散自在的模样。
  未到时方凌波还在想洞庭君的府邸该是怎样一处人间仙境呢?
  如今到了云梦楼才发现,这里哪是什么人间仙境啊。红墙金瓦,雕栏玉阶,华贵雍容,富贵逼人。
  这里更像是一处人间最富贵的帝王的居所。
  若只看云梦楼,谁会想到这里住着一个神仙一般的人物?
  方凌波当下只觉得太有趣了,洞庭君这个人还真和普通的高人不同。别的高人都是拼了命地脱离俗世,巴不得与茫茫人世再无牵连,他却毫无顾忌地一头扎进这凡庸人间里。
  龟老头还说呢,这位洞庭君爱金子超过美玉,爱市井多于山野,他喜欢看人来人往,陶醉于这世上的每一种庸碌。
  龟老头的话加上眼前所见,方凌波心中不觉感慨:“洞庭君可真是个秒人啊”。
  小轿穿过回廊,回廊上的金属构件都是金子铸成的,这一路走来,方凌波所见到最廉价的东西大概就是那一盏盏石灯了。
  只是石灯里的东西却并不是蜡烛,而是颗颗巴掌大的会在夜里发光的明珠。
  方凌波深感贫穷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华府金阙”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吧。
  ——这世间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再有人比这位有钱了!
  云梦楼占着半座割昏晓岛,这里又使了法术让实际空间比在外面看到的更大。方凌波一行人走过了很远的路,终于到了地方。
  轿子落下,遗舟亲自为方凌波掀开轿帘。
  方凌波无视了遗舟伸过来的手,径自起身。他今天就是铁了心要落这位地面子。
  方凌波道不觉得自己这样小鸡肚肠、睚眦必报有什么不好。
  他就是想,就是要,就是喜欢这么做。不妥又怎样呢?谁不服气谁就来叫板啊!不敢叫当然就憋着咯。
  仗势行凶见过没?
  小人得志见过没?
  没见过爷就让你今天见识见识呗。
  方凌波狡黠一笑,跨出轿门。
  遗舟被下了面子也不恼,他好像已经拎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他恭敬道,“凌波君请吧。”
  对遗舟的示弱,方凌波愉悦地收下,他们又向前走了一会儿,到了碧桃花树组成的影壁前,遗舟停了下来。
  “主上就在前面的水榭之中,凌波君请过去吧。在下只能送您到这里了。”遗舟道。
  方凌波微微眯起双眼,他透过春意喧嚣的桃枝,向远处看去。
  依稀可见是不远处的水岸,这水岸之外正是烟波浩渺的洞庭湖,而洞庭湖外又有黛色君山隐约浮现。
  一方小小的水岸便将这辽阔天地勾留入园,放在别处或许可将此看做为依势借景的巧妙心思。但这里是洞庭君的府邸啊,君山与洞庭湖本就是他后花园中的一处景色,又何须去借?
  方凌波深吸了一口气,他微微颔首点头,越过遗舟继续向前走去。
  方凌波穿过碧桃树丛,走入了那方天地。
  眼前不远处的水岸边有一棵巨大的紫藤树,紫藤树的枝蔓相互交错,形成了一处天然的水榭。
  云梦楼内的花树极多,且不管是不是这个季节当开之花,此时都开得极其繁盛,没有丝毫衰落之相。这棵紫藤亦是如此——层层叠叠自上而下缀着无数紫色的花串。
  那处水榭是侧对方凌波的,可以看到藤萝之下摆着一扇屏风,屏风上绘着青绿山水。
  越走进便看得到越多的东西——错金博山炉映入眼帘,上有白烟悠然,一只极白极美的手上绕着朱砂手串,正拨弄着那缕缕白色烟气。
  又近些,方凌波看到自层叠的藤萝花中伸出了一只赤/裸的足,足的指甲上涂着朱红色蔻汁。它一下一下似是百无聊赖般地轻点着脚下的洞庭湖水。
  这水榭之中的人便是洞庭君了么?
 
 
第29章 洞庭之君(下)
  重重花影恰好挡住了那人的面容。
  水榭之上不仅有紫藤——还有一方紫檀木锦榻被牡丹花簇拥着。牡丹朵朵都开得大过成人手掌。
  方凌波见那位疑似洞庭君的人伸手折了一枝白牡丹,他轻轻巧巧地撕下一片牡丹花瓣,吹了口气,那花瓣便化成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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