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阿黎的初吻。
阿黎是自己的人了。
他在月光之下,向寒钰黎坦说心意。
真诚至极,真心至极,诚恳至极。
“阿黎,只要我还活着,那我便永远是你的燕儿,你也是我的阿黎。”
今夜有雨,天略是清凉。
燕儿怕阿黎踢了被子,隔天染上风寒。
于是伸出小手,将阿黎的被子掖好,这才闭上眼,踏实的睡下。
阿黎,愿周公佑你。
燕儿也睡着了。
梦中,燕儿仿佛见到一个人跪在血路之间,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漂亮的男子,怀中人,好像是传说中的花妖。
只不过那花妖浑身上下都是血。
是那人的爱人。
那人身上有符咒,上面写着……
“缚妖?”
他是降妖师。
降妖师已经跪死在了这血河之中。
为何到死也不愿放手。
降妖师和妖。
好奇怪的一个梦。
他们二人,生来便是殊途啊。
只不过……为何这个场景,竟然这般熟悉。
就像。
亲身经历过一番似的。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朋友们,不要忘啦,咱们这本可是架空的设定哦???
第七十二章 我只想留在您的身边
没想到,居然顺路,那富豪就住在南城的渲莫县。
要想去江南小寨,是必然要经过这里的。
侍从在前带路,马车在后面紧跟,侍从带寒钰黎他们来到了一座半大的府邸。
——万府。
万孺莫是当地县官,也是一个昏官。
整日花天酒地的,玩死的人不计其数,尤其喜欢屠戮美人。
眼前这个少年想必便是他的玩物之一。
马车在府邸门口靠边停下,侍从进去通报,钰黎则继续靠着车壁休息。
少年现在放下了警惕,完全信任寒钰黎,他仪表堂堂、温文尔雅,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质。
面前这个人不同于其他达官富贵,待人不会趾高气昂的吆五喝六,他身边环绕着温柔的书卷气。
少年鹿儿般的眼睛小心的打量着寒钰黎。
他休息的样子好美啊……手温柔地搭在腿上,头自然的歪向一边,头发是半扎的,没有发冠束缚,青丝自然的垂在肩头。
睫毛如黑羽绒一般,他现在阖着眼,所以看的更加清晰,左眼尾还有一颗泪痣,让人想冲动的吻上去。魅紫色的衣摆在他身边散开。
天仙下凡也不过如此了吧!
府内。
万县官看到侍从,以为把逃跑的宠物抓回来了满脸横肉贪婪的笑着。
“把那个奴隶给我带上来,我要亲自处置他。”
敢跑?那就不要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侍从面露难色,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万县官看到他这副表情,粗眉拧成“川”字,有点儿不耐烦,暴躁的说:“怎么了?哑巴了!”
侍从这才哆哆嗦嗦的开口,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个遍,包括少年撞上庆王府的马车,还有正主现在正在门口候着。
万县官听后大惊失色,这庆王怎么突然往这转悠呢,还正好让那罪奴冲撞了,那人现在是自己的奴隶,有何过错必然会算到自己的头上,以庆王的脾气……
他不敢往下想了,现在人就在门口不敢在多耽搁,赶紧带着全府上下前去迎接。
孙志成看到有人出来向车里通报:“寒公子,人出来了。”
寒钰黎答应道。
“嗯……”
睁开眼握住少年藏在衣袖下面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抚:“别怕,我不会让他们动你。”
说完拉着他的手下了马车。
刚站住脚就看到府里涌出一群乌央乌央的人头,打头的就是万县官,万县官连忙跪下问安,虽然只看到寒钰黎,没有见到庆王,但是能坐上庆王的马车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以为庆王在车里连忙抱手请罪:“不知王爷大驾,下官有失远迎,王爷赎罪。”,说完磕了一个响头。
如此兴师动众,引来了不少百姓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寒钰黎有些尴尬,不漏痕迹的抿了下唇:“万大人不必多礼,今日王爷不在车上,只有吾,在下受不起您的礼。”
万孺莫起身,身后的下人也随之而起,孺莫在看清寒钰黎全貌时,色心犯了,心里闪过一个念头‘这么美的人,如果在自己床上……’
不对!他是庆王的人,要真碰了他,脑袋还要不要了?!
万县官面露酸涩,点头哈腰道:“哎呦!大人这是哪里话,既与庆王同辇,又怎么会是一般人,这奴才性子野,冲撞了大人,是下官管教不严,还请大人赎罪。大人不妨去寒舍饮杯茶水,坐下慢慢说。”
说完垂首,仿若真心认错一般。
性子野?
真是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净,寒钰黎不禁有些恶心。
真是个欺软怕硬的,仿若今日少年没有遇到自己,被他抓了回来,他的态度还会这么恭敬?
真会看人下菜碟。
一口一个大人仿佛刀子一样插在寒钰黎心上,一是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摄政王了。
二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会被晏韶澜的身份所庇佑。
寒钰黎自嘲的一笑,摇了摇头。
右手攥拳放在腹前,性格还是那么干脆利落,他不喜跟人虚与委蛇,直接开门见山,声音依旧是波澜不惊。
“不必,赶时间。您也无需担忧,吾今日前来并非兴师问罪,而是斗胆向大人索要一人,不知大人可否割爱? ”
说完侧身让出了后面的粉衣少年。
寒钰黎侧开,少年直视万孺莫,虽然有寒钰黎撑腰,可…还是害怕,脑海中渐渐回忆起先前被他虐待的场景。
万孺莫看这情形大致明白过来,面前这位紫衣公子怕是看上这贱奴了,想从自己这里将他赎走,并不是计较过错。
想到这,悬起来的心才放下。
原来这是看上这个奴才了,虽然自己还没玩够,但不敢与皇室叫嚣。
没有治自己的罪就老天保佑,别说将人赎走了,就是直接抢!他也不能有半点怨言。
“割,肯定割!”
转头吩咐下人:“去!去把购买票据和他的卖身契拿来!”
嘻嘻哈哈的向寒钰黎点头哈腰的说:“能被大人看上,可是这奴儿今生修来的的福分!”
落到庆王手里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庆王的手段可比自己残忍多了。
飞上枝头变凤凰,哼,怎么可能呢!
现在非但没治自己的罪,还用钱将他买走,就算日后庆王怪罪起来,和自己也没有关系。
自己毫无损失,妙哉,妙哉啊!
不多时,一个仆役从府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匣子,走出来面向万县官站立恭敬的将匣子打开递上。
万孺莫拿出和少年有关的一切票据,双手奉上:“大人,请!”
寒钰黎接过,开始翻看,目光最后落向尾款——“二十两白银。”
临走前晏韶澜给了自己不少钱,赎他绰绰有余。
只是没想到他的身价居然这么低。
青楼小倌像他这番姿色的起码值百两银锭。
二十两?
这不禁使寒钰黎有些疑惑。
寒钰黎抬头:“当家的,您确定是二十两白银,没有弄错?”
寒钰黎蹙眉,显然对这个价位表示狐疑。
万孺莫心里一哆嗦:“千真万确!下官怎敢欺瞒大人。”
寒钰黎又确认了一翻,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仆役。
“从现在起,他与你便再无关系。”
说完拉着少年头也不回的转身上车。
万孺莫带着下人鞠躬行李“恭送大人!”目送马车离开视线才转身回府。
路上寒钰黎在车里听着百姓们的议论。
“唉!你看到刚才万县官那卑微的样子了吗?”
“活该!谁叫他老是欺压咱们。”
“真解气!就是有点可惜,过了今日他还是那个仗势欺人的县官,咱们的日子也还是不好过……”
……
……
寒钰黎在车里听着,大概情况就是那个万县官是个欺压百姓的昏官,私加赋税,抢劫妇女,无恶不作……
虽然自己不是槐南国官员,但还是看不下去平民百姓过着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心里愤愤不平……
*
寒钰黎让孙志成找了家布房,领着少年进去置办了身正经行头,总不能一直穿着这身骚粉色纱裙吧。
寒钰黎自己也不是没被人用女装恶心过,自然晓得,心中这滋味有多难受。
出来后寒钰黎从怀里掏出少年的卖身契,放在掌心,施展灵力将它烧了。
火焰燃烧,纸票瞬间灰飞烟灭。
寒钰黎看着少年:“你自由了。”
声音平静,仿佛一片羽毛掉在了湖面上,没有丝毫波澜。
少年有些惊讶。
他……刚花了二十两银子买下我,说放我走就放我走?
不拘此,还有一个原因是他真的认定寒钰黎了。
将自己从泥潭拖出来,自己刚才还在心理暗暗发誓要一辈子追随他,好好报答他的恩情。
可现在……
少年扑通一声跪下,双手抓住他的衣服下摆恳请他。
“大人!我不想走,我想留在您身边,我什么都会的,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寒钰黎扶额无奈道:“你的奴籍已经解,恢复自由之身不好吗,何必寄人篱下。”
少年还在恳求:“大人,您知道的,我没有家了,我无处可去,如果只身一人闯荡,说不准哪天还会被官僚掠走,我不是贪生怕死,我只想留在您身边,我想报答您……”
寒钰黎一时语塞,对啊。
恢复自由身又怎样,孤身一人,说不准哪天又会被好色之徒拐去。
可是……自己不是摄政王,他跟着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但应该也不会太难过,还是把话说明白吧。
弯腰想把他扶起来。
“孩子,先起来。”
但少年躲开了自己的手,倔强的说:“您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寒钰黎站起身严肃的对他说:“你真的打算跟着我?”
“对!”
寒钰黎叹了口气,“唉,那我先跟你说好,我虽然坐着王府的马车,可是我并非富贵达观,只是庆王派车送我去江南小寨,我以后的身份只是个平民百姓,日子恐也不大好过,你确定还要跟我?”
闻言,少年坚定的点头。
“确定!”
少年心喜万分,他这是同意我跟着了!
寒钰黎认真到:“那好,日后你不要后悔。”
少年闻言,连磕三个响头。
“谢谢大人!”
第七十三章 我叫云芷
马车继续前行,一直到天黑,三人找了家客栈落脚。
因为人满,所以剩下两间雅间,车夫孙志成一间,寒钰黎和少年一间。
用过晚膳,寒钰黎叫了热水想给少年洗个澡。
为何寒钰黎不洗?
一是因为灵力护体,身体无需沐浴,也会在昊天之内一尘不染。
二是……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背上晏韶澜留下的刺青。
寒钰黎调好水转头对少年说:“过来洗个澡吧。”
少年听到这话身体一怔,有些扭捏。
寒钰黎看他这样,以为他是认为,自己想让他把自己洗干净然后临幸他。
为宽少年的心,寒钰黎微笑说:“别担心,我不是想染指你,这是单纯的想让你洗个澡而已。”
但是少年摇摇头否认。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他低着头,手指紧攥衣袖,面露难色。
寒钰黎有些奇怪,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伸手想去剥开他的衣服查看他是否有伤。
少年向后一缩,躲开寒钰黎的手。
他不想给寒钰黎添麻烦……
寒钰黎回神,反应过来自己这样做是有些不妥,哪有不经人同意直接扒人衣服的。有些后悔。
但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人影——晏韶澜。
*
此时庆王府
晏韶澜感觉身后蔓延着一股凉意。
“啊欠——”
打了个喷嚏。
“……”
寒钰黎满怀歉意,手悬在半空不知怎样是好,“抱歉,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伤。”
少年点头。
果然。
像那种喜欢玩弄别人的疯子,都喜欢在弱者身上获取施虐感,以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
不管用什么手段,也不管被虐人的身体承不承受的住。
他又想到了晏韶澜。
“……”
*
晏韶澜:“啊欠——”又是一个喷嚏。
晏韶澜:“……”
*
寒钰黎牵起他的手,一向冷淡的脸上挂起担忧:“你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你的伤。”
少年不好再推脱,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一层一层褪下,只留下了一条亵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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