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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笔者沉默不语(玄幻灵异)——韩陵堪石语

时间:2023-10-15 10:35:18  作者:韩陵堪石语
  燕枭更疑惑了:“解剖?!”
  白栖回想起自己父亲的精神状态,如果让他知道燕枭的情况,大概真的会来克维斯抓人去做研究吧。
  见白栖不像是开玩笑,燕枭也有些迷茫起来。
  “……被情绪控制,会忘掉情绪上头发生的事,这种概率存在吗?”燕枭忐忑的询问白栖。
  白栖思考了一会儿,“我直说吧,初步判断,你似乎会受到赫斯塔影响。”
  燕枭这回直接满头问号了:“我变成亡灵者了吗?!”
  白栖摇头否认:“这个倒是没有在你身体里检测到。”
  燕枭松了口气,但又无法理解:“那为什么会和赫斯塔有关?”
  看出白栖从兜里拿出终端,敲敲打打过后,白栖的终端上跳出一张投屏,上面是燕枭看不懂的数据。
  “之前,在你遇到狼群时,和刚才,赫斯塔的检测中心发现赫斯塔有异常的磁场波动,所以才推算你被赫斯塔影响了。”
  这是白栖的解释。
  燕枭这下也听懂了,赫斯塔的异磁场会影响人类,严重点的变成亡灵者,大概也有很多人像他那样被轻微影响,但没到异变的程度。
  这个星球上,但凡和赫斯塔扯上关系,都会被处以一级重案,毕竟谁也不知道,朝夕相处的人会不会突然变成亡灵者。
  也怪不得刚才白栖说严重点会把燕枭解剖了。
  妈的,这可太严重了。
  燕枭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变成亡灵者那种害人又害己的东西。
  白栖仔细观察着燕枭的表情,除了刚才的惊讶,看不出什么说谎和心虚的样子。
  白栖心里暗暗谋算着,之前定下的改造人计划可以不变。
  燕枭只被简单影响情绪的话,之后被变成改造人,也可以用机械的操控他。
  白栖之前就看过,燕枭的肉体很符合这次预计的改造人计划,如果燕枭被赫斯塔影响太深,就不得不放弃一个极好的试验品,在白栖看来,这就会变成一种失败的投资。
  况且白栖也很好奇,科技和异磁场,到底哪个更能主宰人类的思维呢。
  裘褐说得对,白栖是天生的商人,又在过去经历了十几年的精英教育,或许现在的白栖,比他的母亲更适合执掌世界树。
  白栖这趟见燕枭的谈话目的也算达成了,他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和燕枭唠家常,他打算起身离开。
  “下午的训练好像已经开始了,需要我给你批假吗?”临走前白栖问道。
  燕枭正在消化白栖告知他的事,现在听到白栖说这些,连忙摆手:“不用,我马上去集合。”
  见燕枭这么自觉,白栖也不再多说,他打开宿舍的铁门,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头看向燕枭。
  “废遗6年,赫斯塔第一次异磁场波动,那个时候你八岁,有发生什么事吗?”
  原本一跟着出门的燕枭闻言停住了脚步,他僵硬的抬头看向白栖。
  白栖也察觉到燕枭的不对劲儿,他退回宿舍里,把门重新关上,脸上是不容燕枭拒绝的严厉。
  “你记得?”
  燕枭低下头,不再与白栖对视,许久,他摇了摇头:“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但记得之后的事……”
  白栖皱起眉:“什么事?”
  哪怕白栖的语气不善,但燕枭就是不想瞒着这个人什么,所以他老老实实回答了。
  “当时……有几个小混混来我家收保护费,中途发了什么我不记得了,早上起来他们已经不在我家里了,但是过了几天我听到邻居婆婆们说,找到了那些人的尸体。”
  话音落下,燕枭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苍白,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心甘情愿的在白栖面前剖白,这件事说出去,白栖肯定会怀疑自己和爷爷的。
  燕枭有些懊恼。
  白栖却再次打开门,像是毫不在意:“我知道了。”
  在燕枭一脸懵逼中,白栖又留下一句:“其实我更喜欢你刚才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然后就离开了。
  这话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装。
  但燕枭脑子炸开了,就只记得白栖刚才话里的那声“喜欢”。
  燕枭不知道的是,白栖派去夜河调查燕枭的人回来告诉过白栖那几个小混混的事,当地的调查结果,他们那天晚上确实去了燕枭家里,但是都受了点伤且骂骂咧咧的出来了,之后找到尸体,调查后发现他们是自己分赃不均然后内部发生矛盾才自相残杀的。
  可那晚的真相没有人知道,燕枭所知道的,是爷爷告诉他想让他知道的,白栖所知道的,是当地联院想要白栖知道的。
  白栖怀疑过,但到底是很多年前的事,证据和证人要么找不到了,要么不记得了,根本没法证明那些人的死和燕枭当时丢失的记忆有什么关系。
  白栖还有一件事没有告诉燕枭,目前为止,赫斯塔三次异磁场都和燕枭有牵连,因为在白栖的调查过后,发现赫斯塔的异磁场期间,除了燕枭,几乎没有任何人再被影响或者失去记忆。
  这么来看,与其说赫斯塔影响燕枭,不如说,是燕枭影响了赫斯塔。
  但这件事被白栖瞒下来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替燕枭隐瞒,但是现在很明确,杀死燕枭比杀死赫斯塔简单,只要还能限制住目标,那燕枭就没什么危险性。
  这也是商人常有的侥幸心理。
 
 
第71章 流逝
  “你两下午是睡了吗?搞那么久才来训练。”
  训练完回宿舍楼的燕枭听到靳禹这么说,整个人都惊得愣在原地了。
  靳禹见燕枭不动了,原本只是开玩笑,现在表情也逐渐严肃。
  靠北,不会让自己说中了吧?
  “呃……”靳禹有些尴尬的挠头,他看看周围,然后对燕枭压低声音道:“我会当什么都不知道的……”
  燕枭脸色当即沉了下来,他上前一把拍在了靳禹的脑门上,脸上带了几分愠色。
  “我和白中尉很清白,你别乱猜了。”
  靳禹捂着被拍的脑门,连连点头:“哦哦……清白的啊,看你刚才那反应我以为你两有点啥呢……”
  这下燕枭脸上倒是又有些不自然了。
  两人自然是没什么,只是燕枭单方面……暗恋罢了。
  甚至燕枭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对白栖和对其他人不一样,他只是觉得,白栖看起来很耀眼,那张脸好看,他的声音也好听。
  ……
  想到这里,燕枭突然愣在原地,把自己和之前谈及未婚妻的明池联想了一下。
  ……这不是一模一样吗?
  见燕枭又突然不动了,站在原地抬手挡着嘴巴,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靳禹瞧了一会儿,随即恍然大悟。
  “噢!你单恋白中尉!”
  好在现在宿舍楼道人不多,没几个人关注这边,不然以靳禹的声响,两人估计会成为焦点。
  见燕枭没有反驳,脸只是更红了,眉头却紧蹙着,靳禹已是心下了然。
  他上前揽住燕枭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燕哥,算了吧,白中尉那家庭你也知道,着实不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而且你瞅他那样,那玩意儿适合谈恋爱吗?那不纯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听我一句劝,咱别早恋,好好训练,毕业了回家光宗耀祖才是头等大事。”
  靳禹的话就好像在燕枭刚燃起爱情火苗时,又给他一盆水浇灭了,但他说的确实不错,就户籍这一块,燕枭注定不可能向白栖求爱的。
  燕枭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把靳禹搭在自己肩膀的手拿下去后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留给靳禹一个背影后又决绝的把门关上。
  靳禹见燕枭这副样子,不住的直叹气。
  唉,现在的年轻人,到底还是渴望爱情的苦啊。
  靳禹一副老练成熟的表情,背着手回了自己宿舍。
  燕枭刚进屋,就站在门口不动了,他的目光落在白天白栖坐过的床榻上。
  燕枭真没好意思承认,中午那会儿白栖跟他说了挺多话,但大部分时间燕枭的目光都在白栖那一张一合的嘴巴上。
  燕枭靠着门蹲下身,用手捂住脸,他现在在想,白栖的嘴巴看起来真的很好亲的样子……
  然后,燕枭猛地抬起手,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靠,自己怎么跟痴汉一样?
  燕枭又往脸上搓了好几下,脸都被他搓红了,他才站起身,去衣柜前拿好换洗衣物,有些烦躁的去卫生间洗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燕枭觉得今天的热水特别烫,像是把自己放在蒸笼里煮一样。
  燕枭关了热水换成了冷水,从头顶淋下来时,燕枭却依旧觉得热,他抬手撑着墙壁,脑海里是白栖教训穆昀,抓着穆昀脑袋时青筋暴起的手背。
  ……怎么当时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白栖的手背看起来好像还挺色的。
  还有白栖坐在自己床榻上时翘起的二郎腿,小腿看起来也好细……
  燕枭当即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有没有反社会人格他不知道,但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变态。
  燕枭胡乱想着,自己明天应该去挂一个精神科看看,说不定他其实是神经病呢?
  燕枭平日洗澡很快,今天却在卫生间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出了卫生间,燕枭头发上的水滴在地上,他抬眸看去,目光锁定在自己的床板上,燕枭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在做什么心理建设一样。
  过了好半天,燕枭才僵硬的走回床边,又僵硬的躺下,然后下一秒急忙爬起来,起床去找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隔了几栋楼的另一个宿舍里,白栖狐疑的看着监控里的燕枭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行为,差点怀疑燕枭已经发现自己在他床板上偷摸放了监视器了。
  燕枭把头发吹干后,又急忙跑回来坐在床边,深吸好几口气才重新躺下。
  然后又爬了起来,把刚才被自己湿发沾湿的枕套取下来,去衣柜里拿出了新的枕套换上,这才终于安分的躺下了。
  白栖:“……”
  他到底在忙什么?
  白栖现在特别怀疑燕枭脑子是不是真的不正常,这个人在人前看着挺好的啊,怎么一个人的时候是这幅鸟德行?又被赫斯塔的磁场影响所以发癫了?
  白栖想不明白,他看了眼赫斯塔的监管数据,这也没有异常啊。
  白栖索性不想了,关了监控之后,和白梧又在终端上聊了几句就闭眼睡觉了。
  第二天,燕枭出门时本来想习惯性去喊靳禹,但发现隔壁宿舍外围满了人,甚至是校长裘褐和其他几个学校高层都在。
  燕枭没看见白栖,但心里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怒力往人群里挤,好不容易挤进去后,他看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抬着一个被白布遮住的人出来了。
  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来,这是死人了。
  燕枭愣在原地,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白布下尸体露出来的一只手。
  那只手上有明显被狼咬伤过的痕迹。
  是靳禹死了。
  燕枭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站在原地移不开步子,就瞪大着眼目送着那些医生将靳禹的尸体抬走。
  燕枭还在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已经传进了燕枭的耳朵里。
  “听说是昨晚上他俩吵起来打架了,另一个把这个打死然后跳窗想跑,结果摔断了腿,现在好像已经被关起来了。”
  “因为点啥啊,居然能把人打死,真以为这里是夜河没人管啊?”
  “那谁知道,不过这个被打死的好像是昨天食堂那个……”
  “嘶……别说了。”
  那几个讲话的人突然看见燕枭转头看向他们,布满血丝的双眸看起来可怖极了,那几个人也认出来燕枭也是昨天食堂的另一个主角,都纷纷闭了嘴然后散开了。
  裘褐看着这宿舍里乱糟糟的打斗痕迹,倒也没什么别的表示,习以为常的跟身后的助理吩咐道:“让人来把这间宿舍收拾一下,再去通知死亡学员的亲属来领尸体。”
  “明白。”
  围观的人散去的差不多了,只有燕枭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开。
  他的指甲已经嵌进肉里,手心有血流下,内心有一股无名怒火正在叫嚣。
  裘褐离开宿舍时,就看见燕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听白栖提起过,他对燕枭还是有点印象的。
  “你还不去训练吗?”裘褐随口问燕枭。
  燕枭抬起头,眼眶通红的看向裘褐,那一瞬间,裘褐竟然看出了这个学生眼里的杀意。
  裘褐突然就明白,之前白栖说燕枭有不确定危险性是指什么了。
  还没等裘褐缓过神,燕枭重新低下头,他告诉裘褐:“死去的那个士兵,他叫靳禹,他没有亲人。”
  裘褐缓过劲来,和身后的军官对视一眼,问燕枭:“你们是朋友?”
  燕枭凝重的点了点头。
  在医护室那段时间,靳禹闲得无聊,告诉过燕枭和明池,他是孤儿,孑然一身,他来克维斯也不是为了让家里的谁过得更好,他只是想让自己以后活得更有尊严一些。
  他只是想活得更有尊严一些而已。
  裘褐了然,他跟身后人重新嘱咐道:“那就挑个时间,在学校的陵园下葬吧。”
  身后的助理应了一声。
  裘褐的目光重新看向燕枭,他审视的目光打量了燕枭一番,“你还有什么事吗?”
  燕枭没有抬头,他回想着靳禹过去告诉自己的话,罗城和夜河的区别对待。
  于是燕枭反问裘褐:“您相信,靳禹真的是因为口角才被打死的吗?”
  裘褐眯起了眼睛。
  燕枭继续道:“您也觉得,夜河人的命,比罗城人的命比起来,更低贱,不值得在意吗?”
  说到这里,燕枭再次抬眼与裘褐对视,裘褐似乎在燕枭眼中看到了一团火。
  燕枭的问题很白痴,是个人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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