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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臣(古代架空)——月祭Nico

时间:2023-10-17 10:04:33  作者:月祭Nico
  宫晏将简翊安揽进屋子里,凑近其耳边轻声道:“殿下,二皇子遇害了。”
  眼底的惊愕再也止不住,简翊安明明不久前才见过简长岭一面,甚至那时候对方还被南鹤公主邀请去了院中,这才过去不过一个时辰,怎就遇害了?
  是谁......
  简翊安握着宫晏的手臂,眼底溢出自己内心所想。
  “我知道,殿下。您先休息,外头的事就算我们不去它也很快就会自己送到这重华殿中。”
  宫晏所说并没有错,不过一会儿,外头就来了人,说是要唤三皇子和三皇子妃一同前去。
  这是圣旨,简翊安没法抗旨,只能被宫晏带着再次出了重华殿。
  一路上,简翊安都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可直到亲眼见到简长岭的尸体,简翊安才觉得这世间竟是这般荒唐。
  简长岭的尸体很是完整,甚至都瞧不出什么伤,只是那双眼睛一直睁着,已经涣散了开去。简翊安不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对于自己而言,他确确实实是一直都想要简长岭死的,他也相信没有对方自己会过得更好,可如今对方成了一具尸体躺在,简翊安的心情却无比复杂。
  喜悦吗?
  或许是有的,可更多的却是惋惜和不可置信。
  他曾以为自己终究会死在对方手里亦或者对方落在自己手上,可如今却没了这机会。
  简长岭死了,老皇帝大怒。
  也就是这时候,简翊安听到了简长岭之死的原委。
  竟是......南鹤公主。
  “公主已经死了。”
  身旁突然传来简淮羽的声音,他看着简翊安,神情同样凝重,“那公主将毒下在了酒水之中,又使用幻术将长岭困在了自己院中,随后便将他杀害了,接着那公主便吊白绫自尽了。”
  简淮羽说罢,简翊安便想起了自己回重华殿前也是遇到了那南鹤公主,对方原本邀请进其院子的人是他,只是被简长岭给拦下了。
  原来,南鹤公主是想杀了他。
  想到这,简翊安浑身彻骨的凉,甚至手都不自觉的颤抖。
  随后一只手搭在他的手背之上,无意的安抚。
  “报——陛下,那南燕使臣院中空无一人,其不知去向。”
  来人说的话让老皇帝震怒,他反手将手边的器具尽数砸碎,满眼通红。
  “你们竟然......连一个南燕使节都看不住,真真是废物!还不快去给我找!”
  老皇帝吼罢便整个人踉跄了两步,他已经老了,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
  “陛下,你一定要为长岭做主啊......”
  简长岭的母妃于氏整个人已经是哭得连站都已经站不稳,跌跌撞撞地上前,一旁的丫鬟小心翼翼地扶住她,“陛下,长岭被奸人所害,只是为何那奸人要杀长岭呢?长岭不过一个皇子,求陛下做主......”
  那女人所问也是简翊安想不明白的。
  那南鹤公主为何要杀简长岭?
  他不是太子,而那公主要嫁给的人是简翊安,若是对方真的想杀一人,那要杀的应该是简翊安才对。
  “她为什么要杀长岭,长岭与他无冤无仇,该杀的明明是他!”
  于氏的手突然指向一直安静站着的简翊安,简翊安因为受了伤的缘故刚开始还没听清,直到他看到众人的目光一下汇聚在自己身上,他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可这些他都不在乎,他抬起眼,看向老皇帝。
  今日白天对方还对他仿若普通人家的父子一般,可眼下简翊安再抬眼望去,看到的却又是那个无法亲近的帝王。
  对方看着他,面目复杂,眼底甚至隐隐溢出一抹恨来。
  简翊安一愣,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不容他再细细观摩,对方便已经将目光收回。
  为何......对方要这么看他?
  简翊安低下头,身上尚存的疼痛让他的思绪无比清晰。为何?就因为那公主杀的,不是他吗?
  若不是简长岭拦下他,那死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吧。
  如果死的人是他,眼下又会是怎么一副场景?
  简翊安一下想了许多,却什么都想不明白。
  “杀了南燕来的所有人,给长岭陪葬。”老皇帝扶住一旁的椅背,转过身去,语气疲惫,“把长岭宫里的人,连他的护卫一起,都杀了吧。”
  老皇帝轻飘飘的,说出的话却极具分量。
  这一瞬,简翊安想到留云当时来寻他,走之前和他说的一句话。
  他说,要送他一份大礼。
  而如今,这份大礼似乎就摆在他的面前。
  “殿下,怎么能只杀他们......”
  于氏还在哭喊,简翊安瞧了眼一旁,皇后正站在那,平静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在简翊安看来,对方永远都这么冷静,不论是在他母妃死的时候,还是眼下她不喜的皇子浑身冰凉的躺在这,对方的眼底没有喜悦,更没有悲伤,就好像只是在看一个器物,一个没了威胁的器物。
  可简翊安想着想着,突然,远处的乌鸦叫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突然意识到......
  
  虽然不知为什么那公主会在大婚前下手,若不是简长岭拦走对方,等真的到了大婚那日,死的只会是简翊安。
  回想起今日发生的一切,回想起父皇今日与他的温存,简翊安忍不住惨然一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从始至终,都不过是弃子罢了。
 
 
第50章 夜幕(1w2海星加更
  简翊安站在宫门下,只要稍稍一抬眼,便能看到那女人惨白的头颅。
  曾经倾国倾城的面容已经浮肿溃烂,眼球凸出,吐着舌头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有话要和他说。
  简翊安身上还有着伤。
  简长岭遇害当天他也遇了刺,只是如今他不敢再提。
  “殿下在想什么?”
  身侧传来男人的声音,依旧和煦,他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会被区区二皇子的死吓到。宫晏顺着简翊安的视线看去,也对上了南鹤那双死不瞑目的眼。
  “宫晏,你说,父皇知道她来西凉的目的吗?”
  简翊安沉默许久,突然开口,声音因为伤的缘故沙哑没有丝毫起伏。
  简翊安想不明白,他不愿去想,可这一切都太过于明显了。
  “你说,是不是在他选我的那一刻就已经想好了一切,举兵打仗,为我复仇?”
  说着说着,简翊安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实在是太可笑了,而他便是这个笑话中的戏子。简翊安后退了几步,整个人直直靠在男人身上,男人握着他的胳膊,简翊安仰起头舒了口气。
  “他没有后悔,他只是在恨我,恨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这么多年来,简翊安一直都想错了,他以为自己只要做得够好,做的够多,努力去争取就能有所改变,只可惜不是。他从来都不是对方所选的人。
  “我有些累,宫晏。”
  简翊安轻声念了句,他觉得自己实在滑稽,愚蠢,简长岭死了,死在了那口本该为他准备的棺材里,“你会帮我的吧?”
  “会。只要是殿下所想,我都会帮。”宫晏站在简翊安身后,帮着对方轻轻抚顺杂乱的碎发,这宫里死了谁他才不在乎,除了面前这个皇子。
  这个脾气倔嘴还硬的三皇子,便是宫晏此回进宫最大的收获了。
  “可我要的东西很多,你给的了吗?”
  “给得了,除了我的命,殿下。”
  宫晏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惜命的人,他不是不舍得,只是他得活着,只有活着他才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若是死了,他想要的便不是他的了。
  “回去吧,这两日也给二哥稍稍纸钱,免得他来寻我算账。”
  简翊安的腰间还系着白布,若是真要说句实话,简长岭可以算得上是简翊安的替死鬼。
  或许谁都没想到南鹤不会在新婚之夜动手。
  “殿下害怕?”宫晏作为江湖人,手上沾染的鲜血不在少数,他杀过许多人,多到甚至有段时日每隔三天都要去一趟乱葬岗,他可从不后悔自己杀了他们,更不会恐惧。
  活着的时候都杀不了他,死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我会一直在殿下身边,不会有什么东西敢来伤殿下你的。”
  宫晏甚至说着说着还调笑了一句,“如果殿下真的害怕,我可以去和道士学捉鬼。”
  江湖上的能人异士还是很多的,他们会的都是这皇宫里没有的。
  简翊安没有作答,直起身子沉默地朝着重华殿走去。
  南燕杀了西凉的二皇子,两国交战必不可免。
  又或者说父皇早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所以才布了局。
  回到重华殿内,简翊安见到了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寒竹,待对方开口,他才记起那日将他伤到了的刺客。
  “带我去见他。”简翊安这般说道。
  寒竹想将简翊安劝下,却被宫晏伸手打断。
  “那还请殿下同我来。”
  寒竹带着简翊安来到了暗牢之中,简翊安很少来这地方,他不喜欢血腥味,更讨厌死亡的气息,总会带着一丝一缕的腐败。
  等再见到那个刺客的时候简翊安便已经是认不出对方的。
  这刺客被折磨的很厉害,那日本就被宫晏挑断了手筋脚筋和砍了耳朵,如今浑身上下也已经是没有一处好皮,那双眼睛已经结了痂,再也瞧不见这世间的一切。
  简翊安瞧了一会儿,并未感到恐惧。
  对方是来杀他的,他不会因为眼下对方被折磨的体无完肤而心软。
  “他说是谁派他来的了吗?”简翊安坐在椅子上,平和地问道。
  寒竹摇了摇头,这个刺客实在是太倔了,而他们再折磨下去对方也就要被折磨死。
  因此他们不敢再继续动手。
  “你现在说出口,我放你一条生路。”简翊安思索了一会儿,朝着那个此刻说,“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若是能用对方的命换一个情报,简翊安觉得不亏。
  只可惜对方没有理会简翊安,他甚至只是缓缓抬起头循着简翊安的声音“看”来,最后竟是对着简翊安缓缓勾了勾唇,在昏暗的牢房之中,半边脸隐入黑暗,叫简翊安看不明白。
  “也罢。”
  简翊安看出了点什么,一边叹气一边起身,“杀了他吧,他不会说的了。”
  对方来刺杀他,便没有抱活着回去的念头。
  “是,殿下。”
  寒竹应下,随即朝着几名侍卫使了个眼色。手起刀落,那刺客甚至都没来得及再开口,人头便已经落在了地上。
  那张脸就这样直直对着他,渐渐的同那宫门之上的南鹤公主重叠,简翊安瞧着瞧着,最终瞧到了自己的脸。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现在的他有多危险,若是再走错一步,那死的一定会是他。
  抬起手稍稍抚了抚额头,简翊安被宫晏扶住。
  “还好吗?”宫晏对简翊安还算关心,这处暗牢实在是有些沉闷,简翊安不适合待在这里。
  “出去吧,殿下,他后面的人我会帮你查出来。”
  宫晏耐心地给简翊安做着保证,“江湖势力看似很多,但其实每一个举动都很容易暴露,我会派人去查,殿下你放心便可。”
  这件事对宫晏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难事。
  简翊安由着宫晏将他带出了暗牢,在走出暗牢后,简翊安突然侧过身子看向男人,看着男人那张依旧昳丽的脸,对比他眼下的狼狈,对方美得惊心动魄,眉眼之中也没有他这般的恐惧,甚至是悠然自得。
  他问他:“你是不是觉得这宫里发生的一切都很可笑?”
  简翊安能感受得到,男人从始至终便没有喜欢过这宫中,更别说看得上这宫里的阴谋诡计。
  “是有一些,殿下应该知道我是江湖人,我也一向不喜欢玩什么阴谋,那会叫我不舒服。”
  男人自从登上江湖第一,他便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安稳度日,整个武林以他为首,由他制衡,阴谋诡计会让他疲惫,因此他制衡的法子也很简单,只需告诉那些个妄图搅乱武林之人,他们的武功在他之下,他们没有那个资格便可。
  “那你会不会很讨厌......我?”
  简翊安抬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他大概清楚对方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怕是心底是瞧不起他的。男人是只老狐狸,纵使简翊安自认为自己也不赖,可偏偏对方比他多了那一身的武功和见识,他比不了对方。
  “我若是不喜欢殿下你,现在便不会留在这。”
  宫晏不知简翊安为何突然这么说,他刚想耐心解释,却被简翊安一下扯住腰间那条白布。
  “回屋去。”
  他听到简翊安这么说。
  宫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他看着简翊安那平静的脸,眼底欲望翻涌。
  “殿下,你......确定吗?”他再次开口。他是个没有规矩的粗人,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死人太多太多,他没什么良心,也从不顾忌他人。可简翊安不一样,自小养尊处优风光霁月,一举一动都比他要有规矩得多。
  他有尊严,懂羞耻。
  和宫晏这种糙人完全不同。
  他喜欢极了对方在他身下明明控制不住却还要隐忍的神情,侧过头,不愿让他看自己的脸。每每这个时候宫晏都会起坏心思,他会哄骗,他会引诱,他会告诉对方自己不做了。
  等对方信了他,放下戒备,宫晏再将其彻底掠夺了去。
  男人很少用单纯来形容他人,可简翊安就是这样的人。尽管对方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虚伪,凶狠,可内里却还是暴躁单纯。对方将他的利爪无时无刻暴露于外,妄图告诉所有人自己不好惹。
  可真正的猛兽从不会轻易亮出自己的利爪。
  回到屋里,简翊安终于是将男人腰间的白布扯下,他望着宫晏,不再像平日里那般拘谨别扭。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
  雨声淅淅沥沥,雨水也不住敲打着门窗,顺着还未关掩的窗缝一点点渗入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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