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万岁万岁万万岁!”
远远看到帝王仪仗,认出为首的车子正是皇上座驾,长孙铭翻身下马,迎上前单膝跪地,皇城守备军紧随其后,纷纷见礼,副驾驶座上的车门打开,陈英率先下车,反身立马恭恭敬敬的拉开后车门,身穿黑金皇袍的天听宏直接下了车:“免礼,长孙爱卿,朕的战儿呢?”
“父皇,儿臣在此。”
回应他的不是长孙铭,而是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天听战,跟他一起的还有南明渊一家,前者脚尖一点就落在皇帝面前,后者则缓步跟在后面,没有任何要打搅父子重逢的意思。
第073章 :太子国师,第二份大礼
大明龙朝储君天听战自幼离宫,上至皇室宗亲,文武百官,下至贩夫走卒,平民百姓,所有人都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有时候,他们甚至会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可如今他竟真的回来了,要说不好奇,那绝对是骗人的,众人莫不悄悄抬首,试图一睹他的真容。
不止是他们,连皇帝都在深深的打量着他这个多年不见的儿子,只见他身形硕长,比他还高出几分,长相硬朗帅气,跟他起码有五六分相似,气质霸烈无双,存在感极强,仿佛天生的帝王,不容任何人小觑忽视,天听宏心里隐隐又多了几分满意。
他是满意了,今日刚封王的皇子们就不爽了,同样是他的儿子,凭什么天听战自小便被封为储君,他们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撼动他的地位?天听战不过是将要回来罢了,他就不顾他们的颜面,大肆封王,变相的打压警告,他们到底哪里不如天听战?
不用怀疑,其中最不爽的非天听珩莫属,这些年他自问对朝廷做出了不少贡献,入朝处理的政务不说件件完美,却也兢兢业业,满朝文武莫不交口称赞,民间百姓也极为推崇,不知道比自幼离宫的天听战强多少倍,可在父皇的心目中,天听战的储君位置依然不可撼动,他不服,死也不服!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环视一眼帝王仪仗,以及跟在后面的皇室宗亲,文武百官,无视他们的打量与某些恶意满满的注目,天听战躬身行礼,他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几岁离开的了,如今重新回到曾生养过他的地方,除了陌生,他似乎也没有别的感觉,若非责任使然,或许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我儿不必多礼。”
伸手扶起他,天听宏一扫不久前的阴郁,满脸笑容的说道:“多年不见,我儿已长大成人,越发出类拔萃了,朕心甚慰,走,咱们回宫,跟朕好好说说你这些年在外面的所见所闻。”
说罢,天听宏作势就要拉他一起上车,城门口可不是什么说话的好地方。
“父皇稍等,容儿臣给你引荐一下。”
天听战并没有顺着他,而是侧身引领着皇帝的视线看向停留在不远处的叶岚一家人三口,带着他朝他们走去:“父皇,这位就是我大明龙朝的国师南明渊,旁边这位是他的正君叶岚,至于这个小娃娃,则是他们的嫡长子叶檀。”
当日他跟南明渊赶往边关,杀了敌国作乱的修士后,征得南明渊的同意就给父皇去了一份折子,汇报具体的事宜,同时请封南明渊为国师,他们还没抵达天河镇,赐封的圣旨就传到了手中,因为他们之后一直在天河镇,是以,连皇帝本人都还没有见过他,更别提文武百官了。
“陛下!”
在外人的面前,南明渊向来高冷疏离,哪怕面对的是皇帝,他也仅仅只是淡然颔首,没有更多刻意讨好之举,这还是看在天听战的面子上,否则,一个小小的人间帝王,压根儿不配获得他的关注,他能搭理他才奇了怪了。
叶岚的反应也跟他差不多,甚至比他冷淡,仅是微笑颔首,一个字都没有说,他也曾当过皇帝,没人比他更清楚,国师代表着的是神权,越高不可攀才越令人尊重,相反,他们只会沦为二流,处处受制于皇权,虽然他们并不打算在凡尘俗世称王称霸,至少在解决三皇子夫夫前,他们不会让皇帝生出任何小觑之心。
“南明国师,朕神交已久,欢迎回朝。”
早就从天听战那里得知,南明渊乃修真界上仙,天听宏不敢怠慢,连忙上前热情的招呼,大明龙朝历来皆有仙人传说,原本他是半信半疑的,直到傅临真君驾临皇宫,告诉他长子天听战乃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欲收他为徒,带他前往修真界,并给他展示了真正的仙术,他才相信仙人真的存在。
这些年伺候儿子的两个仆人每年都会回来,他们不但也成了修士,还给他带回不少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仙丹,让他哪怕已四十出头,看起来最多也就三十而立,对仙人仙术,他无疑就更加向往痴迷,当日收到叶岚的修炼之法,简直如获至宝,可惜很多地方他都看不懂,今日再见南明渊,他不仅敬仰,还多了几分渴望,希望能得到他们的指点。
这些年他早就从来往的仆人口中得知,修炼之法乃修真界各大宗门和家族至宝,连儿子他们都弄不到,能为他解惑的,在他看来也只有他们了,等他将之彻底弄懂,再逐渐普及天下,何愁大明龙朝不能强大,又何惧敌国虎视眈眈?
他就是南明渊,那个不知道打打哪儿冒出来的野鸡修士?
每个人都在悄悄打量他们,跟众位皇子站在一起的天听珩满目含怒,在察觉到他不过只是筑基期修士后,心里涌起极度的不屑,就他那点儿修为也配当大明龙朝的国师?简直笑死人了,不过,既然他只是筑基期,那他的秘密军队又是谁屠灭的?难道大明龙朝还隐藏着未知强者,并且已经盯上他们了?
天听珩做梦也不可能想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钻进叶岚等人设好的陷阱中了,未知强敌的存在,足以令他惶恐不安。
“陛下客气。”
冷淡的点点头,南明渊依然高冷,没有任何要与之交流的意思。
“国师一路舟车劳顿,不如跟朕一同回宫,朕命人大摆宴席,替国师和太子接风洗尘?”
他越是如此,皇帝就越觉得他是真正有能力的仙人,语气态度,无不恭敬。
“不用,国师府建在何处?”
南明渊不可谓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于他而言,与其跟一群不认识的凡夫俗子吃饭应酬,不如陪岚岚和儿子熟悉新环境,努努力,说不定还能跟媳妇儿一个房间呢,越想越激动,南明渊表面高冷,内心早已骚到飞起,恨不得马上付诸行动。
“也罢,今儿的确有点晚了,什么都来不及准备,不过明日朕在皇宫设宴,还请国师与少君务必赏脸。”
见状,天听宏也没有强求,只是又提出了新的请求,晚点他也想跟太子好好聊聊,多了解一些有关于修炼的事情,至于国师的态度,他全然没放在心上,人可是高高在上的仙人,若非他的太子,人家怕是根本不会搭理他一个小小的凡间帝王,能回应他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可!”
扭头跟叶岚交换个眼神,南明渊总算没有再拒绝。
“好,明日朕在宫中恭迎国师大驾光临,来人,用朕的座驾送国师回府。”
天听宏闻言大悦,连自己的座驾都让了出来,国师府早已修缮完毕,位置紧靠东宫,出入极为便利,是他亲自为他挑选的住宅,修缮方面的支出也全部是走的他的内帑,放眼整个大明龙朝,这无疑还是头一份儿,连他的儿子们都没有如此殊荣。
“多谢陛下,我们乘坐太子的马车即可。”
淡淡的扫一眼他的座驾,始终没吱声的叶岚笑着拒绝了他的好意,小汽车嘛,他又不是没坐过,空间里还收藏了不少呢,连飞机坦克装甲车都有,于他而言并非什么稀罕之物。
“国师正君无需跟朕客气。”
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天听宏面上浅笑,内心不无震惊,他知道叶岚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他曾经还差点成为他的儿媳,他也是见过他的,仔细回想,多少有些印象,但曾经的他温软甜美,典型的大家嫡哥儿,可现在的他,看似笑意盈盈,态度却不卑不亢,浑身气度更是浑然天成,连他后宫那些妃子都相形见绌,短短五年而已,他的变化不可谓是不大。
“并非客气,只是我与夫君初次来皇城,乘坐马车更方面我们沿途观赏皇城的繁荣与富饶,望陛下莫要强人所难。”
这无疑是叶岚第一次当众承认南明渊的身份,后者心里当即笑开了花,哪怕明知道是为了大局,他也打从心底里高兴。
“如此,朕就不勉强了。”
叶岚话都说到这份儿上,天听宏也不好再继续,转而侧身道:“陈英,你亲自驾车,点两百皇城军送国师和少君回国师府,不可···”
“陛下,草民冤枉啊!”
天听宏话未说完,一道喊冤的高喝声突然响起,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形高大,年约四十左右的男人捧着状纸挤开人群试图靠近他们,嘴里还在不断的喊冤,挡在前面的百姓纷纷让开道路,不知为何,百官心里却是一个咯噔,总觉得又会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站住!”
跟随天听宏出宫的御林军远远拦下他,可男人并未退缩,高举着状纸噗通一声跪下:“陛下,草民冤枉,请陛下为草民伸冤!”
“你是何人,为何喊冤?”
百姓都看着,即便心里颇有不爽,天听宏还是沉声问道,敢冲出来告御状,想必也是真有莫大的冤情吧。
“回陛下,草民管仲生,原是随州富商,状告珩王夫夫强夺草民家产不算,还逼迫草民全家卖身为奴···”
“大胆,谁你的胆子,竟敢当众污蔑本王?”
没等他说完,天听珩怒不可歇的跳了出去,他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闹到父皇的面前状告他,可与之相反的是,在知道对方名叫管仲生后,天听宏就意识到,这恐怕是太子他们的手笔了,有关于老三夫夫与民争利,强夺管家家产,还逼迫人一家为奴的事儿,他是知道的,不过他也没想到,太子他们竟会安排管仲生告御状,他就是想拦着,众目睽睽之下,怕是也拦不住了。
这就是叶岚等人送给三皇子夫夫的第二份大礼,前有耗尽心力秘密培养的修士军队被未知强者屠戮殆尽,后有管仲生当众闹到皇帝面前告御状,想必够他们喝一壶的了,今日过后,他们完美无瑕的名声也将一去不返,杀人诛心,不外如是!
第074章 :告御状,埋汰珩王
天听珩乃当今齐贵妃之子,母族平阳侯府,正当强盛,自身能力不俗,又有皇城第一才子贺陵为妻,名声力压目前所有已成年的皇子,朝中不少文武百官都与之交好,加上夫夫俩乐善好施,在民间的威望也极高,谁也没想到,今日竟会有人冲出来状告他强夺他人家产,逼迫人全家为奴,不止百官震惊,百姓亦不敢置信。
“是不是污蔑,珩王殿下应该比草民更清楚,几年前···”
抬起头满目怨恨的看他一眼,管仲生缓缓将管家的事情说了一遍,完事儿又拔高声音继续说道:“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前往随州查访,曾经掌握在管家手中的商线和商队全都落入了珩王夫夫的人手中,若非被逼得没有活路了,草民又岂敢状告当今亲王?请陛下为草民伸冤。”
声嘶力竭的说完,管仲生举着状纸匍匐在地,早在太子亲自告知他所有的计划时,他就豁出去了,只要能为枉死的族人报仇,为被磋磨至今,好不容易活下来的族人出口气,他便是丢掉这条小命又如何?珩王夫夫害管家至此,就算是死,他也要从他们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父皇,此人定是污蔑,陵儿确有经营商铺,未免给皇室抹黑,对外向来大度谦让,与之合作的商户皆可作证,岂会纵容属下强夺他人家产,还逼迫他们全家为奴?”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天听珩转身冲着皇帝抱拳,随州商线之事他们是知道的,不,正确的说,就是他们交代属下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些商线搞到手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敛财,不论是拉拢朝臣还是秘密培养军队,无疑都是极其烧钱的,未免惹人疑窦,他们才会把主意打到别的国家,只要他们赚的是他国的钱,便没人知道他们究竟赚了多少,更没人会怀疑,他们的钱花到哪里去了,不过,具体下面的人怎么做的,他却不甚清楚,此时也不可能承认。
天听珩自己好像并未发现,言语间,他已将一切都推到了他最爱的王妃身上,话里话外,他都并未参与。
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叶岚莞尔一笑,眸底快速滑过一抹嘲讽,这就是所谓的夫夫情深?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样嘛,不出意外,贺陵要真倒了,第一个踩他的,绝对非天听珩莫属,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不枉他特地来皇城走一遭。
“陛下,珩王所言有理,王君乃皇城第一才子,皇城上下谁不知道他向来人美心善,乐善好施?怎么可能做出那等恶事?请皇上明察。”
平阳侯齐忠岩紧跟着站了出来,他是齐贵妃的长兄,天听珩嫡亲的大舅,皇子的名声与他们息息相关,甭管那人所说是否属实,他们都容不得他蹦跶,必须给他扣上一顶污蔑亲王王君的帽子,彻底将这件事压下去。
“人美心善,乐善好施?”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听战已经移动到了管仲生身前,此时手里正拿着状纸,听到齐忠岩的称赞,飞扬跋扈的剑眉微微一挑,颇为玩味的说道:“这上面清楚的记载了所有老三夫夫抢夺他们产业的经过,字字句句都不似妄言,后面还写明了如今掌握着管家商线和商队的人正是老三媳妇儿名下,天香楼大掌柜胡海,足以证明管仲生所言句句属实,你跟本宫说人美心善,乐善好施?平阳侯就不觉得好笑?真当父皇和在场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
天听战边说边走回去将状纸递给皇帝,这是他亲自让人给管仲生写的,上面不止记录了管家的事,还有暗卫查到的部份事情,足以给天听珩夫夫定罪了,他们把事情闹这么大,可没打算让他们轻轻松松就揭过去。
“不可能!”
“嗯?”
闻言,天听珩作势就要抢夺状纸,可天听宏厉眼一横,顿时吓得他缩了回去,确定他不会再乱来后,天听宏垂眸展开状纸,上面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哪怕再看一遍,同样还是忍不住怒火中烧,老三算是他比较看重的儿子了,贺陵也很给皇室长脸,他是真没想到,暗地里他们竟会如此欺压百姓,这也是他为何会给皇子们封王的原因之一。
“啪!”
“混账东西,谁给你们的权利如此欺压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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