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是他咎由自取,不过国师,少君,皇城还有别的高阶修士毕竟不是个事儿,能否麻烦你们想办法将之驱离?”
不出意外,皇帝果然拒绝了,只是他还是不太放心,生怕那个未知强者会盯上他们。
“目前我们谁都不知道,珩王他们的师父修为究竟有多高,贸然前去寻找,说不定会触怒他,平添伤亡,既然他只动了珩王,应该就不会拿皇室出气,再则,修士大都高傲,除了某些魔修,他们基本不屑屠杀凡人,陛下大可以放心。”
有没有未知强者他们还不清楚吗?叶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皇帝的要求,当然,如果他自己要去找,他也不会拦着就是了。
“父皇,岚岚说得没错,修士别说屠杀凡人,连凡尘俗世都不怎么来,那人既没有公然动手,显然也是不愿意暴露,你又何必一定要找他出来?”
“如此,倒是朕多虑了。”
天听战可谓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皇帝再一次被他们忽悠瘸了,随后又问了他们一些有关于修炼的事情,大概半个时辰左右就带着人离开了,作为主人的南明渊二人没有任何要起身送他的意思,倒是天听战,亲自将他送到门口,目送着他的座驾启动才回来。
“不得不说,皇帝想得真有点多,如此一来,我们就算是彻底摘除出来了。”
大厅里,挥退了管家等人,叶岚往后懒懒散散的靠着椅背,其实就算让人知道是他们废了天听珩也无所谓,但他毕竟是皇帝的儿子,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父爱爆棚?爹娘他们还生活在大明龙朝呢,万一皇帝找他们麻烦就糟了,所以能撇清还是撇清吧,以免给爹娘他们招事儿。
“天听珩的开灵之法来自那团光球?”
当日岚岚把光球给他后,他并没有急着炼化,到现在它还好好的躺在他的元神空间里。
“嗯,那玩意儿叫位面交易系统,跟人绑定后,可以跨时空跟不同时空拥有相同系统的人交易,你也知道,它原本是属于贺陵的,他们的开灵之法应该就是贺陵跟修真位面的人交易得到的。”
点点头,叶岚也没有隐瞒,并不是所有修炼世界都像这里一样在乎开灵之法,以前他就穿越过几个完全不在意的世界,全民修炼其实也是好事,比如各种神体神脉,他们不一定就只会降临在修真界,如天听战和长孙无忧,不就都生在凡尘俗世?要不是天听战气运逆天,正好碰到路过凡尘俗世的傅临真君,天生战体恐怕就要被埋没了,如果这个世界也是全民修真,长孙无忧也不会被埋没那么多年了。
“难怪它会蕴含着一丝时空法则之力。”
南明渊没问他为何会那么清楚,只是恍然的点点头,反正媳妇儿有秘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到了该说的时候,就算他不问,他也会主动说。
“什么时空法则之力?”
从外面回来的天听战正好听了一耳朵,俊美无筹的脸上写满了疑惑,时空法则之力,听起来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诸天最强的禁忌法则之一,以后有机会的话,你应该能接触到。”
禁忌法则绝对是最诡异莫测的力量,没有悟出的人,基本很难理解,南明渊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当然,如果岚岚愿意,他应该很快就能触摸到皮毛,但这种事他可不敢随便帮岚岚做主。
“看来我不了解的事情真的很多。”
天听战也不是蠢的,既然南明渊都这样说了,肯定就不是言语能够解释的,他也只能深深的叹口气,希望自己能尽快触摸到,毕竟只要成了修士,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巅峰,既然禁忌法则是最强的力量,他必然也得要掌握才行。
“南明渊不知道的事情同样很多,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叹气,而是拼命努力的提升,只要你站得够高,该不该知道的都会知道。”
见状,叶岚笑着打趣,以天听战的天赋,要触摸到禁忌法则应该不是难事儿。
“我可没有沮丧,只是单纯的感慨而已。”
自从认识他们后,他真的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井底之蛙,这也是他为何喜欢跟他们待在一起的原因之一,他想了解更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想扩充自己的眼界,成为真真正正的强者。
“行吧,你们继续,我去睡一觉。”
叶岚也没跟斗嘴,撑着椅子扶手就站了起来,今儿因为处理贺陵那边的事情,他还没打坐入梦,现在多少有些困了。
“他一直这样?”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里,天听战疑惑的问道,他都元灵境巅峰了,哪儿来的瞌睡?
“嗯。”
知道他为何会那样,南明渊含笑点头,同时抱起小包子,招呼都没打一个就追着叶岚去了,独留下天听战一脑门儿黑线的坐在那里,两个混账东西,敢不敢有点主人的自觉?哪有主人把客人晾在这里的?
第095章 :贺家,夫夫斗狠
“啪!”
“你究竟在干什么?”
护国将军府,贺州一见到贺陵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因为他剽窃他国圣贤被戳穿,底下的兵将几乎沦为三军笑柄,当时他就隐隐感觉要遭,果不其然,很快威远候就带着皇上的圣旨来了,勒令他交出兵权,虽然他能力有所不足,却也知道,手里那点儿兵权无疑是他们最大的底气,可···短短一两个月,底下的兵将就全部叛变了,没人再愿意追随护国将军府,另一边,威远候又不断逼迫,最终他不得不交出虎符,快马加鞭的从边关赶回来。
即便如此,他的苦难也没有结束,回到皇城,他连家门都没进,第一时间就入宫面圣,可皇上根本不见他,今儿他去早朝也被拦了下来,一直卑微的等到朝会结束,结果还是没有见到皇上,此时看到罪魁祸首,他能不恼羞成怒?
“老爷你干什么?”
贺陵的脑袋都被打偏过去了,白嫩的脸颊看着看着就肿了起来,彭沅见状赶紧上前护着他,她总共为贺州生育了四个儿女,其中最心疼的非自小被抱错的贺陵莫属,这些年别说打骂,她连重话都舍不得对他说,即便发生了剽窃他国圣贤之事,害护国将军也惨遭连累,还被皇上下令申饬,她依然不怪他,唯一有的还是心疼,当年要不是公公拦着,她早就让人杀了那些胆敢抱错她儿子的农民了。
“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他都干了什么?彭沅,你再护着他,我,我就休了你!”
想想失去的兵权,以及这两天遭受的屈辱,贺州气得胸口急速起伏,连休妻的话都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
短暂的怔愣后,彭沅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同样聚集在大厅里的贺锦兄妹三人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看向贺陵的目光多少有些隐晦。
以前贺州两口子都疼贺陵,他自己又是皇城第一才子,深受珩王宠爱的王君,对弟妹也出手大方,他们自然兄友弟恭,可现在,他害得将军府被申饬,害他们全都没法出去见人,他们心里能没点儿想法?
如今贺陵又害将军府丢了兵权,害贺州在同僚面前受尽屈辱,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彭沅还如此护着他,甚至逼得贺州说出休妻的话来,他们的心里能平衡?
“我说你要是再护着他,我就休了你!”
既然已经说过一次,再说一次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贺州挥去那点儿不自然,态度越发强势,贺陵曾经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可那点儿疼爱跟兵权和他自己的颜面比起来,显然微不足道。
“你,你敢?!”
彭沅气得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眼眶迅速泛红,眼泪花一个劲儿的在眼底打转,她嫁给他二十多年,为他生育了四个儿女,仅仅因为她护着大哥儿,他就要休了她?大哥儿被人害成那样是他自愿的吗?他们当父母的都不护着他,还有谁能护着他?
“没了兵权,没了上朝的资格,甚至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还有什么是我不敢做的?”
越说越气,贺州瞪着贺陵的视线就跟要活生生吃了他一般,没有了兵权的护国将军,还算是什么将军?贺家几辈人打下的家业,眼看着就要毁在他的手里,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去见贺家的列祖列宗?
“贺州···”
“娘。”
彭沅厉声一喝,作势就要跟闹腾,可次子贺锦却抢先一步拉住了她:“娘,爹也不容易,你就别跟他闹了。”
“是我要跟他闹吗?你们都听到了,他说的是什么话?我嫁给他二十多年,为他生养了四个孩子,里里外外的操持整个家,他竟要休我,我···我做错什么了我···呜呜···”
拉着几个儿女,彭沅越说越委屈,眼泪花啪啪的往下掉,可她没发现的是,贺锦几人不但没有心疼,眼底甚至还充斥着浓浓的不赞同,他们都不是蠢的,要不是她自己护着贺陵,父亲又怎么可能扬言要休了她?同样是她的儿女,她怎么就不为他们想想?
“好了娘,爹说的都是气话,别人不知道我们还不知道吗?他哪舍得休了你?”
抱着母亲的肩膀安抚两句,贺锦又转向贺州说道:“爹,娘就是心疼大哥,你也别跟她一般见识,这段时间,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他是汉子,将来要继承将军府的,可将军府却被贺陵连累成了空架子,他的怨恨无疑比两个弟妹更多更深,但贺陵现在还是珩王君,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翻身?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她···算了,这种时候你不留在王府笼络好珩王,回来干什么?”
手指颤抖的指了指彭沅,贺州挫败的叹了口气,注意力又转到了差点被他们遗忘的贺陵身上,现在他们唯一希望就是珩王了,只要他能一如既往的笼络好他,坐稳珩王君的位置,他们就还有爬起来的机会,否则,将军府怕是就要慢慢没落了。
抚着自己红肿的脸颊,贺陵低垂的眸底快速划过一抹狠辣的杀机,可思及他目前的处境,还不能失去娘家的这个助力,他又不得不强行压下满腹怨恨,再抬首的时候,负面情绪消失得干干净净,只是红着眼眶哽咽着说道:“听说父亲回来了,王爷就让我回来看看,既然父亲无恙,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说罢,贺陵作势就要离去,可贺州却有些动容的叫住了他,没人看到的地方,贺陵嘴角泛起丝丝嘲讽,转身面对他们的时候,又恢复那副委委屈屈的柔弱模样了:“父亲可是还有吩咐?”
“为父手里的兵权被迫移交给了威远候,昨天回来后两度进宫也没能见到皇上,甚至连朝会都去不了了,心里难免有些不是滋味儿,你也要体谅为父。”
一扫先前的暴怒,贺州软声解释,不论是贺陵的态度还是说辞都让他很受用,再则,既是珩王让他来的,想必他们夫夫之间的感情依然如从前一般牢不可破,如此,他们的确该好好的哄哄他,将军府能不能再翻身,就看他的了。
“陵儿知道,父亲无需解释,的确是我连累了你们。”
贺陵故作难受的垂首,眼底却是一片嘲讽,连累?要不是他,将军府早就没落了,哪能风光到现在?那些年他们靠着他和珩王府风光的时候,怎么不说什么连累?这个家没一个人是真拿他当亲人的,包括彭沅,她疼他也不过是因为愧疚罢了。
“你能这样想就好。”
拍拍他的肩膀,贺州又继续说道:“没事你就先回去吧,现在不比以前了,切记你的一切荣辱都系在珩王身上,一定要笼络好他。”
“是,陵儿知道该怎么做,爹娘你们也保重身体,还有锦儿,你们多安慰安慰爹娘。”
面面俱到的说完,贺陵又给他们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去。
“爹···”
“为父知道你要说什么,锦儿,将军府能不能再翻身就看你大哥的了。”
目送着他的背影,贺锦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贺州抬手打断了,现在同僚看到他基本都避而远之,皇上更是见都不见他,他唯一能信的就只有贺陵了,先前要不是气狠了,他也不会直接给他一巴掌,只希望他真的知道该怎么做,否则···
回到王府,得知天听珩重伤,修为也被废了,贺陵第一反应就是高兴,没有了修为,天听珩就更不敢跟他蹦跶了,随即他又忍不住担忧起来,放眼整个皇城,能废天听珩的只有可能是南明渊夫夫,以及自幼离宫,修为应该不弱的天听战,如果真是他们,他那些心腹是否也不安全?
贺陵还不知道,他的心腹何止是不安全,早就被一锅端了。
“王爷,可还好?”
暂时压下心里的担忧,贺陵脚跟儿一转就去了天听珩的院子,面上浸着一抹淡淡的笑痕,丝毫不在意他是否会看出他在幸灾乐祸,不,正确的说,他就是要让他看出来,当日他修为被废,天听珩立马就变了脸,什么夫夫情深都丢到了九霄云外,今日总算轮到他出口恶气了。
“滚!”
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天听珩厉声喝道,他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如果不是他,他又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当年他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看上这么个玩意儿了?想想这些年他是如何宠他爱他的,他就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两巴掌。
“王爷何必恶言相向,废你修为的人又不是我。”
丝毫没将他的态度放在心上,贺陵迈步过去在床沿边坐下来,白皙的手指作势就要抚上他的脸,可天听珩却抢先一步抓住他,猛地将他拖到自己面前,捏着他的下巴阴鸷的说道:“贺陵,你是不是以为,本王真不敢动你?”
因为他,他的名声跌到了谷底,兄弟们见他一次嘲讽一次,父皇也不搭理他,他基本已经跟皇位绝缘了,如今连唯一仅剩的修为也被人废了,他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贺陵要是敢再得寸进尺,他还真不介意先活剐了他再说。
“你敢吗?”
“啪···”
冷笑着拍开他的手,贺陵整了整衣服站起来:“屠灭天蓬村,暗藏私兵,以及,为了扳倒禄国公,勾结敌国,哪一样不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暴露出来,死的不止是你,还有你的母妃和平阳侯府,甚至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天听珩,你不敢赌!”
他要真不忌惮,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相识至今,他比谁都清楚,天听珩又私底下有多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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