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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又怕打了的话在田烁眼里就属于管的太宽。
田烁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是赵恒璟所在意的，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了事惹的对方更加记恨他，毕竟之前犯的错对田烁的伤害太大了。
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仍然没见的有消息过来，总不至于睡到两点吧。纠结了好一会还是决定打电话过去。
对方很快就接了，“喂？”
“有事嘛？”
语气正常。
“没什么事，我看你没回消息所以不放心打电话问问。”
“哦哦，刚刚在看电视没注意手机。”
“身体还好吗？”
“嗯，挺好的。”田烁心里琢磨着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他如果休息好了就可以去上班了，于是又说：“明天可以去上班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这样啊。”
沉默了十来秒，田烁见赵恒璟也不说话，便直言道：“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啊。”
“嗯，好，那你多休息休息。”
“我会的。”
赵恒璟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已经在想下班回去后还能不能看到田烁。
他知道大概率是不会看见的，可人嘛，总是会往好的方面去期待，总觉得上天会眷顾自己，会把所谓好运留给自己，赵恒璟也是这样，因为田烁是有可能会留在他家的，哪怕他心里清楚，可能性很小，但仍然更愿意相信这个极低概率的事件发生。
一路上，赵恒璟握方向盘的手都有点哆嗦，他通过深呼吸调整状态，心里不断劝说自己不要抱有期待，不要抱有期待，然而这都是无用功。
他到了家门口，并没有用钥匙，而是选择先敲门，但没有人应。
他继续敲，几分钟过去了才放弃，用钥匙打开的一瞬间赵恒璟就知道田烁不在这，黑暗里没有人的气息。
在灯亮起的瞬间，他才彻底放下了期待，不说失望是假，虽然这是在情理之中。
赵恒璟直径走到田烁睡过的房间，床铺被整理的很整洁，还有借给他穿的衣服，也被洗干净了烘干了叠在床上。
赵恒璟不顾形象地躺在了被子上，望向白晃晃的顶灯，一直看到眼睛泛起了彩色的光晕才起了身。
他饿了，因为今天没加班所以没吃晚饭。下班的时候又想给田烁发消息，想问他在哪，想和他一起吃晚饭，最终在输入框内删删减减还是没发出去。
幸亏没发。
转悠到了厨房打算随便找点东西凑合着吃，竟然在冰箱门上看到了田烁留下的纸条：“晚饭在冰箱里，吃过了当我没说。”
赵恒璟把小纸条撕下来折叠好放在手心里，然后打开冷藏室的门，中间一层摆放着一盘蒜蓉娃娃菜，一锅炖排骨，还有一碗米饭，都被用保鲜膜包的好好的。
第25章 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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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头汤喝起来像水，太清淡了，不知道是炖的时间不够还是没放配料，赵恒璟也不懂，反正肉吃起来就和用白水煮熟了以后一样，除了盐吃不到啥其他味道。
娃娃菜还说得过去，因为蒜泥用的家里现成的，是他买来蘸水饺或者拌面用的，味道已经调好了，只需倒进去，不过尝起来还是酸了些，估计是醋倒多了。
米饭很软，黏糊糊的团成一团，吃到嘴里像熬光了水的粥。
看样子田烁的厨艺属于做好了能吃，但是别讲究口味那一类，但还是比只会煮速食面的自己强的。赵恒璟不在乎味道，甚至先拍了照再下的筷子。如果给他一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吃一辈子。
“谢谢你的晚饭。”赵恒璟吃完收拾完后给田烁发了感谢的话。
“不客气。”田烁这次回消息很迅速，“也谢谢你的留宿。”
“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下午。”
“原来如此。”
“嗯。明天公司见。“田烁先一步把话聊死了，但是也不能怪他，不然上面那句“原来如此”，他能怎么接话？
看了看这几句不冷不热的聊天记录，还是觉得有些过于单薄，毕竟他两也挺熟的了……吧。
于是田烁又发了个表情过去，一只小兔子招手再见的表情。
赵恒璟在收到这个可爱的表情包时，弯着嘴角半天没下来。
这还是田烁第一次给他发表情包，估计也是想活跃下聊天气氛才这么做的，所以他也不能坏了兴致。看了眼自己空旷的表情包列表，最后决定去偷一个差不多风格的过来。
可赵恒璟平常除了客户根本不会聊天，最后还是在部门群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猫咪点头的表情，他立刻保存下来，然后发了过去。
上四休三是全世界最伟大的发明，原本无比痛苦的周二，在连续三天没上班的情况下也变得稍微美好了起来。田烁早上去的时候在楼道里遇到了自来熟的Luca，对方一把揽过他的肩和他打了招呼：“早上好啊，昨天干啥去了？”
“家里人来了陪他们玩了两天。”
“哦，反正最近不算忙，我也打算这周五请一天。”
“可以，连休很舒服。”
田烁在他的位置坐下，因为和赵恒璟实在离得近，避免不了视线对到一块儿。他原本想装作没看到，结果赵恒璟竟主动开口来了一句：“早上好。”
“早上好。”田烁在一众员工的瞩目下回应道。
Kern：一天不见，领导怎么对你这么客气了？
Vince：竟然主动和你问好。
Ada：谁懂啊，我来这五年了也从没收到来自Nino的早上好……问号表情
田烁看到如上对话，忍不住蹙起了眉头。同事这种关系，属于可以熟也可以不熟，但是都最好别说太多关于自己的私事，他们只爱八卦不爱你，表面上打成一片，谁又知道背后在传些什么关于你的谣言。
田烁自然清楚，尤其是他们这种搞金融的，整天一堆破事，半真半假的，好事也给你说成坏事。
所以遇到这种问法，他肯定得找个合理的解释，这要是选择沉默，在他们眼里可就成了默认，到时候别给他安个关系户的头衔。
“上周我不是出去玩吗？正好在路上遇到经理了。”
“看着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一问是手机丢了，我就借他手机打了个电话，发现是不小心放在了上一家逛的商场里，找到以后他要请我吃饭我没要。”
“就这样咯。”
Luca：靠，那你确实帮了大忙，他手机里一堆客户资料，丢了可就麻烦大了。
田烁：是吧，我也觉得，不过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就是以后估计会对我客气点。
聊完这个话题，田烁勾选了全部消息转头就丢给了赵恒璟，“统一一下口径吧。”
“好。”
“因为我的失误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我已经解释好了，你以后随意就行。”
田烁“啪嗒啪嗒”敲完键盘，就听到斜对面传来赵恒璟的咳嗽声。
他游目所遇又撞进了赵恒璟的目光里，对方正对着他抿嘴笑。
“你笑什么？”田烁继续打字问道。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在公司和你这样。”
“没有，我只是怕那些人说闲话。”
“我会把握分寸的。”
“哦。”
结束了对话，田烁突然察觉到他们间的关系走向从昨天那次开始，变得有些微妙，所谓亲近暧昧，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第26章 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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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下班那会，田烁下楼拿快递，等回了公司走在过道里的时候，看到赵恒璟迎面走来。
“嗯？有事？”
“今晚我打算去找那个便利店员工，打听下这烟的来头，要一起吗？”
“当然，比起你我更了解你出问题的状态。”
“好，那就麻烦你了。”
“小事。”
“晚上干脆一起吃个饭吧，我请你，就当作你花时间陪同我的谢礼。”
田烁把手里的快递往上抬了抬，赵恒璟伸手打算帮他拿，可想到这是公司又放弃了，他注意到对方有些为难的表情，于是又补充说道：“不用勉强，我就随口一提，你要是有事就算了。”
“不是，没什么事。”田烁越过赵恒璟张望了几眼公司的入口，大家都在低头工作，没人注意到这边。
“到时候在说吧。”
“好。”
“晚上，你找个借口把我留下来，等人都走了我们再去，不然我俩一起去便利店有点怪。”
“本来我和你在他们眼里就不熟，没亲近到一块下班……所以……”
“我明白，放心好了。”赵恒璟冲他笑了笑。
“哦。”
下班的时候，赵恒璟故意在群里艾特田烁：“稍微加个班把昨天遗留下来的任务赶赶，辛苦了。”
“收到。”
装模作样演完戏后就开始对着电脑假装忙活，吃瓜群里几位同事还在可怜田烁刚休息没几天又要加班。
Kern：我们先走了啊。
田烁：OK.摇手表情包。
Ada：抱住痛哭表情包。
办公室里灯关了一半，人也走光了，只有盯着电脑打瞌睡的和偷看别人打瞌睡的两个人。
外面不知道是谁在市中心开跑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激烈的响声一下子灭了田烁的睡意，他看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快八点了，这会淡季人早走光了只剩下……田烁撩起眼皮去瞧赵恒璟，那人又在看他。
一天能对视八百回，这位是在他这装了什么感应器吗，一旦检测到他准备看过去就立刻汇报？不然怎么每每看过去都正好遇到赵恒璟也在看自己呢。
“差不多可以走了？”田烁站起身跺了跺脚，放松了下坐麻了的腿。
“走吧。”
他们关了灯一路往下。
这是田烁第一次和赵恒璟下班走一块，想到自己这位上司，之前还是个没什么表情做事严肃认真不给一点回旋余地的人，现在竟然能时常看到他对自己笑，还有一些贴心的行为，怎么说呢，从当初面试到开始发生奇怪交集之前，田烁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会有变成这种说不上来什么关系的一天。
两人始终维持了半截指头的距离在静沉沉的夜里走着。
“那盒有问题的烟带了吧。”
“带了。”赵恒璟把盒子已经挤压变形的烟拿了出来，“在这呢。”
“嗯。”
“我把烟戒了。”
“那挺好的，吸烟有害健康。”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田烁心里吐槽，他原以为两人熟了以后能放肆点，可这会单独一块并肩而行，又觉得拘谨起来，果然还是不够熟吗？这一会感觉亲近了一会又觉得疏远的……
“你肚子饿了吗？”
“还行。”刚说完田烁的肚子就传来了“咕噜噜”的提醒声。
“好吧，饿了。”
赵恒璟看到他因为羞耻肚子突然响了而脸上泛起的红晕，觉得可爱极了，把扬起的嘴角收住后提议道：“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再去找他。”
“不要，先把事情解决了。”
“谁知道那红毛会不会随时跑路，得赶快去逮他。”
“到了到了。”田烁看店里这会没人，用肩膀撞了一下赵恒璟的手臂，“你先进去。”
“行，我来说。”
等到店门开启伴随的欢迎声结束，赵恒璟找到了在货架上收拾东西的红毛。
“你好，请问现在方便聊聊吗？”
红头发的男生原本蹲在地上，见到高大冷面的男人居高临下地和他说话，也不慌乱，反倒一脸从容地微笑。
“有呀。”他说着就扔下手里的活起了身，同时很快注意到了这大高个后面还跟着一位年轻男生，突然咧开嘴笑得很欢，“要说什么呢两位帅哥。”
“你之前卖给我的那盒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红毛听到这话，眼睛眯了起来，对他们做了个示意安静的动作，“别在这说，会被烦人的家伙听到，咱们换个地……”
田烁站在赵恒璟后面，见这红毛好像有点不太正常的模样，正想让赵恒璟离他远点，可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店里又进来一个人，此人身着白色套衣，体型修长，虽是男的，后面却扎了个长马尾。
“怕谁听到啊你这个死狐狸。”这面容秀丽端庄的男子在见到红毛以后立刻变了脸，咬牙切齿地大骂道：“你怎么可以在普通人身上施你的妖术！”
田烁完全懵了，他不知道是两个神经病联合起来在演戏给他们看，想找借口撇责任，还是说他刚刚在电脑面前睡着了这会梦还没醒。
为了验证自己的脑子和眼睛没问题，他凑到赵恒璟那问：“这是在干嘛？”
对方摇了摇头，也是满脸错愕。
“所以谁来给我解释下那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男子这才把注意力放在了红毛对面的二人身上，“失礼了，在下是掌管缘的仙。这臭……这妖狐为了吸取精气，故意在您那烟上施了法，害得……”
“害什么害，本就会在一起的人，我让他们加快了进程罢了，怎么就害他们了，”红毛对着赵恒璟笑道：“不过是放大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罢了，你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田烁听到这，半张着嘴看了赵恒璟一眼，见对方不说话，又去瞧红毛，也不知道这人，不对，这狐狸，也不对，谁知道是人是鬼还是妖的嘴里说的是不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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