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巫马信鸥也想问自己,明明他无药可救地喜欢着杜境迁,可真当杜境迁愿意给他一个永远的承诺时,他却落荒而逃了……
“给你,这个月的房租,以及毛球的收养费,全是现金,你点一下。”虽然已经开始了中元长假,但杜境迁作为动物管理局的局长应酬繁忙,他回家时,巫马信鸥已经入睡,等巫马信鸥一早醒来,他早就出门了,以至于放假的第四天,巫马信鸥才找到机会,拦住正准备出门的杜境迁,将装在牛皮纸袋中的现金交给他。
“嗯,行吧。”杜境迁淡淡地应了一声,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装在袋中的现金,接过纸袋就径直进了书房。
以前巫马信鸥没有注意过杜境迁收到自己给的钱时的反应,这一次他忽然觉察,杜境迁似乎淡定过头了,为了确定杜境迁有没有在背地里数钱,巫马信鸥悄悄跟在杜境迁身后,扒在书房的门框上,探出脑袋,偷瞄着杜境迁在书房中的举动。
杜境迁的书房里有一个保险柜,这一点巫马信鸥和他同居了数十年,是非常清楚的,但保险柜里究竟装着什么东西,巫马信鸥则是一概不知。
所以,当他发现杜境迁打开了保险柜时,好奇心令他不禁将一双眼睛睁得更大,然后,他看到,杜境迁将手中的纸袋拆开,将袋中成捆的现金取了出来,放进了保险柜里。
但现在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杜境迁手上的动作,趁着杜境迁还未将保险柜关上,巫马信鸥赶紧将大半个身子都探进了书房,总算冒着被杜境迁发现的风险,看清了保险柜中放的全是现金。
“你放那么多现金干什么?觉得银行不安全?可是你明明总刷卡啊……”巫马信鸥情不自禁地开口发问后,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偷窥,意识到自我暴露的愚蠢行为,他立马掩耳盗铃地捂住自己的嘴。
杜境迁转过头,并未将巫马信鸥偷看的事情放在心上,慢条斯理地站起了身,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些是你付的房租,我从来没有动过而已。”
巫马信鸥错愕不已地愣在原地。
杜境迁挠了挠头发,本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也略显凌乱起来,随即,他佯装出不耐烦的样子,补充道:“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些钱也够你一段时间了。”
“你在说什么……杜境迁?”巫马信鸥一脸迷糊。
“啧。”杜境迁焦躁不安地别开脸,却在不经意间露出了绯红的耳尖,牛头不对马嘴地继续长篇大论:“我不是不能养你一辈子,但这中途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离开了我,你没有独立能力的话,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我不想见到这样的你,所以才明知你讨厌念书、上班,还逼着你学习和工作。毛球那件事也是这样,卫岚告诉了我,毛球的身体状况很糟糕,极大可能出现后遗症,可它一次诊疗费用就把你所有积蓄都花光了……明明动管局给你的工资又不低,要不是你平时花钱总是大手大脚没个计划,也不会这样。哎,其实你就算给不出我十万,只要和我说说软话,我也会同意你养毛球,有需要的话替毛球付医疗费,只是我希望,你能够独立对毛球负起责任。”
杜境迁暧昧的话语让巫马信鸥茫然地眨了眨眼,满脸疑惑地问道:“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要和阴司局副局长的千金结婚了吗?”
“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政治联姻?”杜境迁双手抱臂,语气中有一丝居高临下地不屑,但余光瞥见巫马信鸥那张还处于呆滞状态的脸后,立即放下了手臂,走到巫马信鸥身前,将巫马信鸥圈在胸膛和墙壁之间,用不太熟悉的温柔语调说道:“我早就和那位副局长千金说清楚了,我心有所属,和她没有可能。我承认,我以前是想过,为了自己的仕途,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对象结婚,或许更好一些,所以我才一直摇摆不定。这一点,是我做得不好,希望你能和我结婚,给我一个弥补曾经过错的机会。”
巫马信鸥悲戚地抬头,与杜境迁四目相对,“你应该早一点骗我的,那个时候,只需要一句‘我喜欢你’就够了。”话音未落,他已经推开杜境迁,仓皇地逃出了家门。
待巫马信鸥讲完了事情的经过,黄泉边开始了焰火表演。
附近的居民都一拥而上,巫马信鸥和简未然也跟着大家走到河边,仰望着漫天焰火。
在喧嚣的焰火结束的那一刻,巫马信鸥突然感觉很落寞,仿佛他未曾拥有过什么,他从头至尾,都只有可怜的孤独……
“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我会心疼的。”杜境迁从巫马信鸥的身后拥住他,趁着他愣神之际,将一枚戒指,套入了他的左手中指。
旁观了这一幕的简未然,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浅浅的笑容,他识时务地选择了转身离开,将沉默的祝福,赠予了这对从未放弃过彼此的爱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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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巫马这对总算HE了,接下来要继续头疼主线了|ू・ω・` )。
第99章 醉酒实录
妫逢灯拉满弓弦,射出最后一支箭,正中靶心后,随手将弓扔给一旁的仆人,再接过另一名仆人递来的热毛巾,一手撩开束在脑后的长马尾,另一手用毛巾擦拭着颈项上并不存在的汗液,优哉游哉地听着手下汇报关于慕无声的最新调查情况。
“原来是这么回事。”妫逢灯扔开毛巾,在柔软的躺椅上躺下,仆人们赶紧围上前去,两人为他揉捏着训练之后有些发硬的腿部和手臂肌肉,另一人端着果汁,小心翼翼地扶着吸管,喂进他的嘴里,他吸了一口果汁,才漫不经心地轻笑道:“那我也放两条小鱼进这个池塘好了……”
七天的中元假期结束,简未然又回到了工作岗位。
关于记忆的事,慕无声依然对他缄口不言,于是他不得不放弃,只能用刻意的疏离,来表达自己对这位十年挚友的失望,然后全心投入在工作之中,忽略掉就快要侵占理智的悲观情绪。
“你今天有些反常噢……”玫瑰走进简未然的办公室,看着已经过了下班时间,还对着电脑,不停敲打着键盘的简未然,不禁如此感叹道。
简未然抬起头,发现玫瑰旁边,还站着之前有过两面之缘的黎苗,便扯出牵强的笑容,回道:“休息了七天,工作堆起来了而已。”
“我好歹也是从你那个位置做上来的,怎么会不清楚你的工作内容?”玫瑰踱步到简未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走啦,心情不好的话,喵喵请客喝酒。”
从不爱喝酒的简未然,许是心情太过郁闷,居然毫不犹豫地关掉电脑,站起身来,答应道:“走吧。”
“那个……简未然,你要下班了吗?”就在他们准备出门时,万俊彦出现在了公司门口,他说话时,还带着一点轻微的气喘,看样子是急匆匆地跑过来的。
“嗯,你是来处理房子的事吗?”简未然柔声询问。
“对,正好黎先生也在,之前说的那套二手房……”万俊彦顿了顿,目光转向黎苗。
黎苗撇了撇嘴,伸手揽住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万俊彦的肩膀,沉闷的脸色,却难掩言辞的豪气:“走走走,陪我去喝酒,喝开心了那套房送你都成。”
万俊彦诚惶诚恐地摆摆手,拒绝道:“不不不……钱一定要给你。”
“别废话,赶紧跟我走。”黎苗果决又霸道地截断了万俊彦的话,将他拽到路边,手一挥,招停了一辆出租车,就拉开门,将万俊彦塞了进去。
简未然和玫瑰跟在他们身后,由于和黎苗不太熟悉的关系,简未然选择了坐在副驾,将后座最后一个空位,留给了玫瑰。
喝酒的地点定在了黎苗常去的一家酒吧的包厢,简未然打心底地感谢黎苗没有选择类似于“棺”的夜店,他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地喝酒,可不想再去听那催魂的摇滚唢呐。
等他们进入包厢,桌上已经提前放满了酒瓶和菜品,黎苗往沙发上一坐,立即豪爽地打开一瓶酒,对着瓶口猛灌了两口后,歇斯底里地抱怨道:“妈的,老子千辛万苦到黑绳区域去见的老公,居然是一只死肥猪!他和我说他身高一米八,体重一百三十斤,结果我一看,靠,要不是四肢健全,我甚至怀疑他截肢后悲痛欲绝、暴饮暴食,从斤变成了公斤,才有了现在这个体型。”
万俊彦离黎苗最近,明白过来这是黎苗在上当受骗之后的泄愤,急忙夺过他手中的酒瓶放到桌上,再用宽厚的手掌顺着他的背脊,柔声安慰:“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是自己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不要随便相信素未蒙面的网友了。”
“呜——我可是真心喜欢过他的啊。”黎苗呜咽着扑进万俊彦的怀中,哽咽道:“为什么我就是遇不到好男人?如果他能长成你这样,我就死心塌地和他过一辈子了……”
万俊彦猝不及防被夸奖了长相,红着脸挠了挠后脑勺,讪笑道:“你、你别这样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另一边的玫瑰拉着简未然在旁边坐下,给自己和简未然各倒了一杯酒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喵喵其实就是颜控,照这个标准,我看万俊彦确实不错,至少单纯、老实好控制,挺适合喵喵的。”
简未然端起酒杯,杯沿抵在唇边时,他用余光瞥了一眼那边抱作一团的万俊彦和黎苗,轻笑道:“也许吧。”随即,将杯中辛辣的酒液一饮而尽。
于是,黎苗和万俊彦从酒吧喝到开丨房,而心情烦闷的的简未然……从包厢吐到走廊。
“未然,你根本不能喝酒,还装模作样地喝什么喝啊?怎么两杯就吐成这样了……哎,你忍一忍,我已经让服务生买解酒药去了。你可别把胆汁给吐出来了。”玫瑰右手扶着简未然,左手为他顺着胸腔的浊气,担忧地喋喋不休着。
“我没事唔——”简未然刚一抬起头,胃部又剧烈翻涌起来,他赶紧重新将脑袋埋回马桶,可此时他已经将能吐的全部吐光了,只好不停干呕。
“你下次可别喝酒了,哎,这要喝出问题来就麻烦了,怪我怪我,没事带你来喝什么酒啊。”玫瑰知道简未然酒量不佳,可没料到居然那么差,看他吐得面色惨白,心底也不免自责。
简未然没法说话,只能摇摇头,表示这并不怪玫瑰。
这时候,服务生也把解酒药买来了,他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矿泉水,站在洗手间门前,战战兢兢地开口道:“那个……你们要的解酒药。”
“总算来了,拿过来吧。”玫瑰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接过矿泉水拧开,对简未然小声说道:“先淑下口再喝。”
虚弱不堪的简未然接过水,漱掉了口中的异味,再张开嘴,任由玫瑰把药片塞进他嘴里,他才就着水液,将药咽了下去。
待简未然吃过了解酒药,总算停止了呕吐,玫瑰才将他扶起来,一边跌跌撞撞地向洗手间外走,一边问道:“我给你朋友打电话,让他来接你吧?”
简未然还在和慕无声赌气中,立马摇头拒绝了玫瑰的提议,“帮我打一辆车,我自己回去就好。”
玫瑰看了看他虚晃的脚步,自然是不放心他独自回家的,但他又不敢让商明修来接他们——毕竟外出喝酒这种事,必须得瞒着商明修。
所以,玫瑰只好招来刚才去买药的那名纤细漂亮的服务生,往怯生生的小男孩手上,塞了一笔丰厚的小费,沉声道:“我给你们打车,麻烦你把我这位朋友送回他家,这笔钱就是你的了。”说完,看了一眼他胸前的工牌,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游景秋。
游景秋似乎刚到这里上班不久,突然收到数额不菲的小费,惊愕地愣了好半晌,才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没问题。”
简未然虽然酒量不佳,但酒品尚好,吐完了胃里的东西,吃过了解酒药,上车之后也就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不哭不闹,让游景秋省心不少。
游景秋安静地坐在简未然旁边,凝视着他熟睡的脸庞,总觉得……很熟悉。
直到游景秋吃力地扶着简未然趔趔趄趄地回到房间,躺倒在床,细细端详过简未然眉头紧锁、痛苦呻吟的脸后,游景秋才蹲到床边,笃定地说道:“我见过你。”
“呵。”简未然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游景秋的话,联想到自己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委屈,情不自禁地冷笑出声,然后抬起手臂,搭在自己的眼皮上,口齿不清地絮絮叨叨起来:“见过就见过吧,反正我没有了生前的记忆,你们说什么我都信,跟个傻子一样……”
游景秋等他抱怨完,又往他凑近了一些,神神秘秘地低声问:“你知道,洞天福地吗?”
简未然没有回答,因为他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再次昏睡了过去。
游景秋无法,只好站起身,环视了一圈简未然的房间,在书桌上发现了简未然放在上面的纸笔后,撕下一页纸,写道:“我是昨晚送你回家的服务生游景秋,我又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聊一聊,请你醒来后,务必与我联络。”最后,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至此,游景秋的任务已经全部完成,便没有再滞留的理由。他体贴地为简未然盖上毯子,关上了房间里的灯,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简未然的家。
现在天还不算晚,地铁没有停运,游景秋为了省钱,选择了乘坐地铁。
当他独自步行前往地铁站时,突然觉察到,似乎有谁在跟踪他。他立马停下脚步,胆战心惊地转过头,但他身后除了三三两两的乘客,并没有任何可疑的身影。
他只得强压下内心的害怕,继续向前走。
这不是他大惊小怪,最近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感觉,有谁在监视他,可是对方谨小慎微,一次都没有被他发现过,这种未知的恐惧,已经快要压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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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时期大家注意身体噢(つД`),我已经感冒了,还好没发热,最近也没怎么出门。
另外明天微博就要开奖了,再来通知一下,防止还有小可爱不知道ヾ(o・ω・)ノ。
第100章 精神异常
简未然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了,何为“头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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