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续白眉梢轻挑,笑了声:“戒指都收了,你不准备答应?”
薄西沉握住了捧在手里的戒指,他垂了垂眼睫,看向蒲续白:“准备答应。”他顿了一下,又说,“我答应了。”
“那我的戒指,不准备给我吗?”蒲续白又贴近了一点,用眼神示意。
薄西沉伸手拿过盒子里剩下的那枚戒指,前倾着身体凑进了蒲续白怀里,双手伸到蒲续白的颈后去扣项链。
因为蒲续白刚才一下就扣好了,他以为这条项链很好扣,但他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扣上。
薄西沉难得有点无措,他跪在床上,整个人扑在蒲续白怀里,下巴抵着蒲续白的肩膀,凑近了蒲续白的后颈,继续尝试。
蒲续白揽着他的腰,嗓音清朗,带着细碎笑声:“很难扣吗?别着急,慢慢来,确实有点难。”
薄西沉面无表情地盯着蒲续白的后颈,有点费解:“你一下就扣好了。”
蒲续白语调不紧不慢的:“因为我怕表白的时候,万一一下扣不上会很尴尬,所以下午在家里,我提前练了一个小时,是不是练得很好?”
薄西沉:“……”
薄西沉神色有点震惊地看着他,表情就像在说“你怎么还有脸问自己练得好不好”。
见薄西沉面色震惊又愤怒,蒲续白收敛了脸上的笑,开始哄被他惹恼的猫猫。他伸手附到薄西沉手上,一边手把手给自己扣项链,一边说:“生气了吗?别生气了,是我错了,我和你道歉。要不要咬我一下?我绝对不躲。”
薄西沉看着蒲续白握住他的手扣好了项链,听到蒲续白嗓音温柔地哄他,心里还是有些恼。他凑到蒲续白颈边,张口咬在了蒲续白的喉结上。
蒲续白仰着头,任由他咬着。比起咬,薄西沉更像是含着,力气很轻地在磨牙。不疼,反而有点酥麻的痒。
过了会儿,蒲续白感觉到薄西沉用舌尖,在他喉结上轻舔了一下。
蒲续白呼吸重了点,嗓音低哑:“薄西沉。”
薄西沉松了嘴,离开了蒲续白的脖颈。他又瞄了一眼蒲续白脖颈上,那块泛红还带着点水渍的牙印,耳根泛红地移开了眼。接着他像是在转移话题,突然问道:“蒲续白,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蒲续白不知道薄西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他喉结轻滚了滚,嗓音还是有些哑:“我名字的含义吗?持续不断的白天。”
薄西沉轻声重复:“持续不断的,白天?”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薄西沉摇了摇头,轻声回道:“没有。”
蒲续白注意到薄西沉唇角翘了翘,露出一个很小但足够漂亮的笑。
薄西沉看起来心情有点好,他主动抱了蒲续白一下,问道:“现在还能吃晚饭吗?”
蒲续白应了声:“我打电话去订。”
薄西沉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那先去洗个澡。”
蒲续白揽着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我帮你?”
薄西沉怔住,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就听到蒲续白说:“你手上有伤,不能沾水。我只是帮你洗澡,不做别的。”
薄西沉本来还有些不放心,但洗过澡吃了晚饭,一直到睡觉前都在回忆的薄西沉,看着穿着浴袍走进卧室的蒲续白,确定了蒲续白帮他洗澡的时候,真的没有一个多余的动作。蒲续白居然没有趁机对他做什么,明明他们都已经在一起了。
蒲续白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见薄西沉面色冷凝,轻笑着问道:“怎么了?”
薄西沉眉心蹙了蹙,仰头看他:“我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蒲续白眉梢轻挑,俯身靠近:“为什么这么问?”
薄西沉:“答应了表白,也和以前没有什么不一样。”
蒲续白低眼看着他,过了会儿唇角勾着笑了声,语调闲散,拖腔带调的:“也对,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我现在对你来说,好像是没有什么新鲜感了。”
薄西沉面色严肃,盯着他问:“你为什么不提那种事。”
蒲续白有点疑惑:“哪种事?”
薄西沉抿了抿唇,感觉脸上有些发烫,但还是坚持着问出了口:“做,我们没有,你为什么不说?”
他停顿了一下,垂着眼避开了蒲续白的视线。感受着自己脸上的滚烫,他磕磕巴巴地开口:“蒲,续白,你是不是,不行?”
蒲续白似是觉得荒唐,他气得笑了声:“薄西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薄西沉能说一遍已经是极限,他脸上的热意还没有褪下去,也说不出第二遍。见蒲续白脸色不好,他忍不住安慰:“我只是问问,我没有嫌弃你。”
蒲续白:“……”
他伸手捏住薄西沉的脸颊,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不行你也不嫌弃我?你怎么这么爱我。”
薄西沉没有躲开他,眼睫颤了颤,应着:“嗯。”
蒲续白深呼吸了一下,松开手,认真说:“我本来是打算等我们结婚以后,再去做那种事的。”
薄西沉蹙眉思忖了会儿,语气认真严肃地提议:“你能今年就和我结婚吗?”
蒲续白已经气不起来了,他只觉得好笑:“今年结婚?现在已经快十一月了。”
薄西沉很是通情达理,一副可以和他好好商量的样子:“那明年呢?”
蒲续白已经能从他的表情里,大概猜出他在想什么了。他本来也是为了薄西沉,才打算结婚以后再做的。但现在薄西沉想,那他也可以提前。
蒲续白伸手勾了勾他的下巴,说着:“不用等到结婚以后了,等你手上的伤好了,我们就做那种事。”
薄西沉垂眸看了眼自己包着纱布的手,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等手上的伤好,手上有伤又不影响。”
蒲续白低眼看他:“影响。”
薄西沉疑惑:“影响什么?”
蒲续白唇角上翘,笑着说:“影响你到时候抓床单。”
薄西沉想了一会儿才出声,耳根通红地问他:“你有,经验吗?”
蒲续白:“当然没有。”
薄西沉点了点头,他脸还红着,但面色严肃,语气严谨,一副“严肃猫猫”的样子。由于过于较真,活像是在挑衅:“你没有,怎么知道我会,因为你,抓,床单。”
蒲续白语气懒散,拖腔拉调的:“因为我自信。”
薄西沉:“……”
薄西沉蹙了蹙眉,正要说什么,就见蒲续白抬手扯开了浴袍的腰带,屈膝半跪在床上凑近他。
薄西沉有点疑惑:“你干什么?”
蒲续白没有半点不自在,一边示意他低头,一边语气还是不紧不慢,平静闲散地说:“让你先验验货,我觉得我现在拥有的东西,应该足以弥补我缺失的技巧。技巧我也会学,我的学习能力还不错,可以在实践中积累经验。”
薄西沉已经听不见他说话了,他低头只看了一眼,就立马收回了目光。随后他面带震惊,不确定地又垂眸瞄了一眼,更加震惊。
薄西沉以一副“猫猫震惊”的样子,和蒲续白说着:“我觉得,还是要等到结婚以后。”
蒲续白一边顺便换着睡衣,一边不咸不淡地说:“那怎么行,毕竟我们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别的什么都不做,我对你来说不就没有新鲜感了吗。让你觉得没有新鲜感,觉得我们在不在一起都一样,就是我这个男朋友的失职了。”
薄西沉薄唇紧抿,他试着改变蒲续白的想法:“我不喜欢新鲜感,你没有失职。”
蒲续白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勾着唇角笑了一声:“刚才怎么不说?现在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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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大学生×总裁(27)
◎“你今晚能同意吗?”◎
因为手上的伤, 薄西沉被迫在家休息了几天。几天后,他看着自己快要愈合的伤口,觉得不能继续等下去了。他走到客厅里去找自己的手机, 打算和助理商量一下, 让助理以有急事要出差为由把他叫走。
他想要先离开避一阵儿, 不然再过几天蒲续白看到他的伤好了, 一定会和他做那种事。
但他的电话还没打出去,他就看到蒲续白正在阳台上和人打电话。打给助理的电话提示正在通话中,薄西沉看了眼正在打电话的蒲续白。
虽然觉得不会这么巧,他还是悄无声息地从蒲续白的侧后方一步步靠近, 终于听到了蒲续白的说话声。
他听到了蒲续白在帮他请假。
薄西沉:“?”
他没有不该打扰蒲续白打电话的自觉,伸手敲了敲阳台的玻璃。蒲续白侧头看向他, 眉眼轻挑着笑了笑, 没有挂断电话,只是上一秒和电话那头说话时冷淡客气的语调, 这一秒对着薄西沉时温柔了许多:“有事吗?”
薄西沉还没开口,电话里的助理就因为蒲续白突然变化的语气惊疑地问:“你应该不是在和我说话吧, 是在和我们薄总说话吗?”
蒲续白轻嗯了一声, 语调重新变得冷淡:“他过两天再去上班……”
他话没说完,被薄西沉低声打断:“我明天可以去上班。”
蒲续白低头看向他的手,问他:“明天去上班?你的伤好了?”
薄西沉下意识把手藏在了身后。他抿了抿唇, 眉头蹙了一下, 声音低沉沉地说:“没好, 公司有急事, 我要出差。”
蒲续白挑了挑眉, 不置可否, 去问电话那头的助理:“你们公司明天有急事, 需要你们薄总亲自去出差?刚才我说薄西沉这几天不能去公司的时候,你怎么没告诉我这件事?”
电话另一头的助理听到他这话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虽然没听到自己老板说话,但还是知道了该说什么。助理帮忙打着掩护:“我刚才忙忘了,我们薄总明天是有急事要出差。”
“是吗?”蒲续白轻哂了声,语调冷淡,“既然这是你们薄总的意思,那就按他的意思来吧。”
他挂断电话,看着薄西沉,没忍住笑了笑说:“你的助理还不错。”
薄西沉沉吟了一下,问着:“你想要吗?”
蒲续白收起手机,走到他旁边,声音温和地说:“我又不是没有助理,要他干什么。只是你,是真的打算出差?”
薄西沉见他的目光里带着些许玩味,垂眸避开了蒲续白的目光。他感觉蒲续白像是知道了自己的想法,但蒲续白没拆穿他。过了会儿,他还是硬撑着点头应道:“嗯,我明天要出差。”
“这样啊,”蒲续白看着他已经开始打算着要离家出走的漂亮猫猫,忍着到嘴边的笑意,继续试探,“那你要出差几天?”
薄西沉蹙眉想了想,又悄悄打量了蒲续白一眼,谨慎地回道:“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蒲续白重复他的话,意味不明地呵笑了声,“需要这么长时间吗?”
薄西沉抿紧了唇没说话,沉默了会儿还是没忍住开口说:“五天也行,我尽量,早点回来。”
蒲续白轻笑出声,他伸手将薄西沉推进客厅,关上通向阳台的玻璃门。他没再逗弄薄西沉,清冷的声调认真了些:“你手上的伤还没好,别到处乱跑了。”
薄西沉正要开口,又听到身前的蒲续白说:“你要是真的不想和我做,我不会强迫你的。等你想做了我们再做,我想做也会提前征求你的同意。这样可以吗?”
薄西沉没应声,过了会儿才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蒲续白见他轻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话,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轻笑了声,嗓音低缓带着笑意:“怎么我说什么你都信。”
薄西沉愣了愣,皱眉问他:“你骗我?”
“没骗你,”蒲续白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唇角勾着笑说,“我什么时候强迫过你。而且,强迫你做那种事是犯法的,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三好市民。”
薄西沉想着他确实没强迫过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于是相信了蒲续白。他轻嗯了一声,又听到蒲续白笑着问:“哥哥,你真的对我这么不满意吗?好像也没有那么大吧,我觉得是正常尺寸。有没有可能是你上次没有看仔细,或者是上次光线不太好,让你产生了错觉。你要不要再看一次,多看两次说不定就觉得是很普通的尺码了……”
他话没说完,看到薄西沉转身就走。
蒲续白在心里轻叹他的漂亮猫猫不好骗了,他没再接着说,只迈步跟上了薄西沉。薄西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问他:“沈家,上次的事,是你在处理吗?”
蒲续白摇了摇头,回道:“不是,是我哥在处理。”
“蒲怀砚?”薄西沉有些惊讶,“他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他没同意,”蒲续白听懂了他的意思,“但他知道他早晚都要同意,他拗不过我。所以他觉得既然你早晚都是我们蒲家的人,你的事就相当于是蒲家的事,你丢人就等于是蒲家丢人。所以就心甘情愿去处理那天的事了。”
薄西沉眉心蹙了蹙:“心甘情愿?”
蒲续白想到他哥这几天给他打电话骂他的次数和在电话里的语气,笑了声:“好像也不是那么心甘情愿。”
薄西沉想到这件事和蒲怀砚没有什么关系,蒲续白却把事情都扔给蒲怀砚处理。蒲续白和蒲怀砚是关系很好的亲兄弟,但他和蒲怀砚没有什么关系,总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他沉吟片刻,询问蒲续白的意见:“我应该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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