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地发胀的物体死死贴着,那瞬间齐惟感到一阵窒息,被陌生人冒犯的极致愤怒充斥着全身,牙齿猛合,重重咬住男人的手指,力道特别大,几乎要把手指整根咬断。
谁知‘Avery’一点都没有感觉,齐惟只听到一声很轻的闷笑,下巴被掐住,肌肉撕裂地疼痛很快让他松开牙齿,头皮紧绷生疼,齐惟再次被压到地上,被挟持的双手狠狠在柔软的羊毛毯上摩擦。
有史以来从没有人敢对他做出这种举动,齐惟气的发抖,浑身的爆裂因子乱窜。
“王八蛋,我艹你妈的滚——唔——”
还没骂完就被东西堵住嘴,齐惟只能发出呜呜声,还没来得及反抗,再度被人拎着丢到单人沙发上,用绳子绕着靠背把齐惟整个人跟凳子困在一起。
齐惟心下一惊,他没想到‘Avery’的力气那么大,仅仅用一只手就把他拎起来,这是相当恐怖的力量。
短短几分钟,他真切的发现自己跟对方的实力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在男人的压制下他只有被迫接受的选择,没有半点翻身的机会,不对,是一点点反抗的苗头都没有。
对方太强了,他完全没有办法。
这个疯子!
趁着对方转身拿东西,齐惟屈腿对着他后背猛地踹了一脚,迅速松开绳子,找准后脑勺拳头凌乱地划破空气,对着人就是两拳。
‘Avery’被打懵了,跪在地上喘了两口气,就几秒钟的时间齐惟抓准时间在男人身上猛揍。
顺手抄起花瓶,快砸到时,‘Avery’回过神,回旋一踢,重重将齐惟踹到落地窗上,同时碰到感应开关,靠近窗户的灯光通亮,齐惟也看清所谓的‘Avery’。
“高琅!怎么是你?!”
高琅慢慢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他捂着被打伤的后颈,眼里的冰冷宛如一把把寒刀,毫无温度地看着齐惟。
突然抬手卡住他的脖子,戾气十足道:“这话我应该问你才对,齐惟,你不应该睡着了,为什么跑到这里,跟野男人玩。”
第一次,高琅第一次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身上的暴戾。
横眉瞪目,死死把齐惟锁在虎口里,脑中飞快闪过他在二楼站台跟男人亲密的模样,手指越收越紧。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永远都不安分!
“我已经很克制了,你非得逼我对你动手才甘心对么,说话!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齐惟憋得整张脸红了,他死活也没想到疯子竟然是高琅,愤然道:“撒手!”
高琅不听,反而把人扣地更紧,盯着齐惟的眼睛全是无法控制的暴怒,一字一句道:“立,刻,告,诉,我,别逼我。”
第49章 不再克制
高琅双眼涨红,遏制不住的怒气一个劲往外冒,狭长的眼尾尽是阴郁。
齐惟奋力挣扎,扯开禁锢自己的手臂,怕拍弄皱的衣裳:“你在质问我?高琅,你有什么立场问我这些事,或许我可以换一个说法,你在用什么身份问。”
一触即发的对峙场面忽然凝固,高琅失神地松开手。
齐惟撑着窗户大口呼吸,明明把话说出口了,但他的内心十分焦躁不安,浑身跳动的脉搏似乎在叫嚣着在反抗、抵触。
他不明白自己怎么了,看到高琅发怔的模样胸口会那么闷。
齐惟说的没有错,他们不是恋人,如果非要说个所以然,最多只有主雇关系,抛开意外上床的那晚两人什么关系都没有,甚至连性伴侣都算不上。
什么都不是。
他们谁都没有斥责对方的权利。
高琅仿佛遭受到巨大的打击,用力收紧手心:“所以,到至今为止你还是把我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齐惟心脏颤了颤,掩饰地从盒子里抽出烟夹在手指上,凑到嘴边顿了几秒,用牙齿用力咬着:“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高琅迅速抽走他的烟,用手指碾得碎道:“我原以为,发生这么多事后最起码能让你改变一点看法,结果到头来还是我一头热,或许从听到我向你表白开始,你打从心里就在嘲讽我是不是。”
不是的!
差一点就要把这三个字说出口,齐惟生生止住口。
高琅的爱意炽热汹涌,但他没办法给予回应,掩住发颤叫嚣的心脏,齐惟听到自己毫无情感的声音响起。
“喜欢?那你想像中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四年五年,你敢保证以后还能无所顾忌的跟我说出这两字。”
在齐惟活的这二十九年里,他看到的经历过的,到最后全是虚假,哪怕当初爱的再轰轰烈烈结果都是破碎的。
他的父母,他的朋友,他喜欢过的人,全都经不起敲击。
也不知道在说给谁听,齐惟恍惚地嗤笑道:“所以你在想什么,别开玩笑了。”
许是因为齐惟的语气太过不屑,什么伪装什么压抑全都消失,高琅再也不想收敛自己的脾气,短暂的茫然后,走到齐惟面前。
“所以你就只想玩?”
高琅的语气很危险,齐惟防备地侧了侧身,迟疑地点头。
‘碰——’
下一秒齐惟又被困到窗户上,扣在肩膀上的力量越来越重,疼的他几乎吸不上进一口呼吸,他看着高琅阴沉泛红的眼眸,奋力对着男人就是一拳。
高琅吃痛地别开头,固定齐惟手掌却跟焊死似得纹丝不动。他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被齐惟猛揍的位置,喉咙滚了两下往边上啐了口唾沫,眉眼间的戾气暴涨,拎起齐惟一脚踹开套房内间的门,一把将男人丢到床上。
齐惟撞的眼前发黑,胃部翻涌着的疼痛让他想吐。
高琅单膝跪在床榻上,表情阴鸷,慢慢解开衣服上的纽扣,过程中,视线一点都没有离开被子上的男人。
“齐惟,我本来不想这么做的,我以为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到你完全接受我。”
边说边甩开外衣上床,浅色瞳孔在黑暗中发出类似野兽的光芒,高琅抬手脱掉最后一件T恤:“但我高估了自己的忍耐,你太不安分了,无时无刻都在挑战我的耐心,你喜欢玩,那我就陪你玩。”
说着暴力撕开齐惟身上湿透的衣服,韧性良好的布料直接被扯成破布,碎在床上。
危险的讯号从四面蜂拥而至,最了解男人在想什么的就是男人。
齐惟一下就明白高琅想做什么,跟前几分钟一样,被人冒犯的气恼让他相当愤怒,抬腿把人踹开,反身把人推到衣柜上:“你发什么疯!”
“你说对了,我早就疯了,”高琅冷着脸甩开外衣,像头苏醒的雄狮肆虐的发出迫人的气势。
他慢慢靠近床,猛地把人压在床上,齐惟只来得及反手给他一拳,便被用力抓住脚踝。
高琅倏地扣住他的胯骨,肌肉一紧,齐惟整个被翻面,背躺在床上任人宰割。
“艹......”
一晚上跟咸鱼似得被翻来翻去,齐惟脑袋都要晕炸了,而高琅根本不给他喘气的机会,单手抓着脚踝,另一只胳膊穿过齐惟的膝盖窝,贴着柔软舒适的床单,迅速地把人拖到身下。
滚烫的热度严丝合缝的碰在一起。
“你不是问我用什么身份质问你,那接下来你可要好好感受我这个可有可无的人,是如何进入你,侵犯你。”
“让你明白,我到底是谁。”
高琅的目的很明确。
行动粗暴,富有侵略性地脱掉齐惟剩余的衣服,随手用撕烂的衬衫把他绑在床头,单手解开自己的裤子。
齐惟全身只有条内裤穿在身上,强烈的危机感激得他打了个冷颤,他疯狂扭动,手腕上的破布在他的挣扎下变得越来越紧,反而把他的手捆的更紧了。
叫骂道:“高琅,我操你妈的松开,你今天敢碰我一根汗毛,我跟你没完,小兔崽子,你听见没有!”
齐惟皮肤白,身上该有的肉一点不少,但在高琅眼里,最扎眼的是男人鼓当当的胸肌跟臀.部,以及他臆想了许久的腰窝,现在这些都是他的,完全不用压抑,想做什么就能做。
( 有 河螃蟹)
作者有话说:
快去吃螃蟹螃蟹~
第50章 介绍一下,我是‘老婆‘
热气点燃的空气渐渐变得稀薄,泛滥的电光噼里啪啦闪动,触电般的电流狡猾的在周围乱窜。
一场从强迫开始到最后发展成合谋,他们谁也没服软,强势激烈的搏斗间两人迸发出炽热的火花。
水珠颤巍巍落下,彻底将火苗烧成烈火,猛地窜高点燃引线,‘砰——’的一声,爆炸了。
裹着粉尘的强烈的窒息感消失后,齐惟跟被抽掉发条似的重重倒下。侧着脸,短促的摄入氧气。
夹在指缝里的香烟早在之前手指没劲时,被高琅摁灭。
齐惟翻身躺在枕头上平复呼吸,闭着眼,回味刚才的韵味,掀起眼皮瞥了眼高琅,意有所指地抬了抬小臂。
高琅明白齐惟烟瘾又犯了,起身拆了盒香烟。这次他没有递给齐惟,不抽烟的他直接将滤嘴咬在嘴里,打开火机,火光在黑中快速跳了两下,燃烧烟草的气味在空中散开。
他偏头对着齐惟挑了挑眉,似乎在等他从自己口中夺走。
齐惟是十多年的老烟枪了,当然忍不了这点诱惑,想也没想凑上去,用舌头巧妙地卷走滤嘴。
他用力吸了口,若有所思盯着浓烟中高琅那双像狼一样的眼睛。渴望、暴戾、极强的占有欲,平日被他敛在面具下的真实,在此刻全都显露出来。
很凶,但他很喜欢。
齐惟轻轻笑了两下,俯身,报复性的对准高琅的唇部用力咬过去:“狗逼玩意。”
骂完靠在床边漫不经心地夹着抽烟,姿势相当慵懒、随意,灰蓝色烟雾从唇缝缓缓飘出,一缕缕将人圈住。
高琅下嘴唇被咬破,溢出的细小血珠很快被他抹掉,他舔了舔刺痛的伤口,对上齐惟挑衅带着得意的笑容,瞳孔猛然一动,散发着野生动物的凶光。
但他什么都没有动,直盯着男人抽烟的姿势,慢慢吞了吞唾沫。
齐惟吸烟的姿势特别招人,身上散发荷尔蒙比烟雾都要浓重,高琅在边上看着,按在被子上的手难耐不住地捏成拳头,忆起先前齐惟颠簸时手指上颤抖的烟头,强忍着的躁动控制不住。
心动不如行动,把想法贯彻到底是高琅一贯的行为。
他快速抽走男人手上的香烟,用力摁在墙上碾灭,在齐惟恼火前,发狠地抓着他的手指十指紧扣。
激昂深沉的交响乐在套房回荡,每一个坠落的音符准确的停在该有的节拍点上,余音缭绕,具有相当强的感染力。
高琅卑鄙的趁齐惟发晕时,一次次逼问,极具目的性的想要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齐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听见没有,记好了.....我是谁......
耳畔嗡嗡作响,理智疯狂涌浪,迷迷糊糊中齐惟不耐烦地点头,马拉松似得拉扯终于在他似怒似恼的答应后,高琅才放过他。
狂浪的海潮缓缓退散,逐渐宁静的海平面承载着名为躁动船只,汹涌的晚风摩挲着撩动沙滩,卷起的细沙,眷念的往海水吹去。
顶楼的泳池派对的音乐彻响到半夜,套房内的交响乐在楼上停歇时,仍旧断断续续奏乐,只是声音比之前多了几分暗哑。
—
翌日,齐惟睁开眼,没完全清醒的记忆很混浊。
他迟钝地扫了眼周围,凌乱的空间,纷乱的回忆,狂躁似野兽般撕扯的争斗,昨晚套房内所发生的纷乱,一股脑把他拍醒了。
艹,他跟高琅又睡了?!
这个又包含了很多层意思,可以解释两人第二次上.床,在这追逐的过程中,一次又一次的沉沦,更说明他们来了不止一次。
跟上次不同,这次发生的每一处环节跟细节齐惟记得很清楚,甚至还知道他该死的被高琅引导的答应了什么?!
喉咙干渴,身体像是被车碾压过的剧痛,都遮不住齐惟眼底里的惊涛骇浪,他快速从床上坐直,还没捋明白,坚实有力的臂膀把他拉了回去。
“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身上痛不痛。”
高琅餍足后的声音比以前多了些沙哑很磁性,边说边凑到齐惟侧脸上缱绻地耸动,跟护食似得捂住昨晚骗到手的男人:“老婆,辛苦了。”
轰隆一声,一道惊雷在颅内震响。
齐惟被这个称呼劈的内外焦,一时间竟没否认,任凭高琅把他搂在怀里上下其手,在高琅凑到他嘴边想亲昵时,一巴掌拍他脸上。
“滚你妈,谁是你老婆,别乱喊!”
高琅早就习惯他动不动发脾气的性子,以前没办法,人还没哄到手,现在不稍多想,抓着齐惟扣在怀里狠狠亲了两下:“难不成想听我喊你媳妇,如果你想听,我也不介意叫你宝宝。”
“宝个屁,乱喊我就弄死你!”
一阵恶寒,齐惟死命挣开他的手臂,赤脚踩着地板走到落地窗边,光洁透亮的玻璃把他的影子折射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斑点在阳光下的照射下更明显了。
肩膀、胸口甚至连小腿内侧也全是,尤其是锁骨上的痕迹重的都发紫了。
抬手碰了下发肿的位置,齐惟疼的吸了口凉气。
狗东西,还真是属狗的!
昨晚犯什么抽,竟然答应跟他谈恋爱?
靠,难不成被艹傻了?
高琅一猜就知道齐惟肯定后悔了,走到他身后,抓着他肩膀带人转身压在窗户上,先发制人道:“齐惟,你能不能干脆点,别磨磨叽叽的行么,昨晚你自己答应跟我处对象的事别想赖账。”
“滚。”
他不悦地别开头,昨晚有多爽快现在就有多懊悔,但他也不是矫情的人,既然答应了也不含糊。
暗暗做了下心里建设,咬咬牙道:“处就处,但你得让我在上面。”虽然在下面也够舒服,但他好歹做了这么多年的1,总不能一晚上就变号了吧。
高琅的武力值有多高齐惟已经领教过了,如果他不心甘情愿让他上,就自己那点力量完全不够压制这个狗崽子。
“可以,”高琅很干脆就答应了。
“还有,不许在外人面前喊…什么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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