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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近代现代)——酉野

时间:2023-10-18 10:51:07  作者:酉野
  高琅舔了舔唇上溢出的血珠,尝到口腔内壁的铁锈味,吞了口唾沫:“齐惟,我们现在是不能好好聊了是么。”
  “少他妈在老子面前装腔作势,聊?我跟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聊的?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是徐家人,真是苦了你在老子面前装这么长时间孙子,怎么,现在眼巴巴贴上来,犯不犯贱啊。”
  齐惟要想骂人就没几个人能说的过,总能找出各种词汇,精准的把人骂的成狗。
  高琅全然没有把他的脏话放在心上,但动作丝毫不含糊。
  猛地用膝盖把人卡死,抽出一只手从齐惟衬衫下摆钻到肩胛骨上,一把拉到手腕上把他绑住,最后把人翻了个面,压在窗户上。
  接触到玻璃的一刹那,齐惟被玻璃上的寒气冻地缩了下肩膀。高琅正要抽领带的动作一停,扛起他大步放到沙发上。
  “艹,你他妈有毛病啊。”
  高琅的举动彻底激怒了齐惟,眼里全是痛苦恼恨。
  他恨自己眼盲,心也盲,竟然被个小兔崽子迷了眼,落到现在这幅窝囊丧气的模样。
  怒从心起,他一脚蹬开高琅,双手拿起台灯重重打在他肩上,坠在上面的装饰物擦着下巴而过,一道血痕冒了出来。
  高琅捂住下巴退了几步,趁着这个时间,齐惟翻身而起,抬脚踹在他腹部上。
  冷脸解开手腕上尚未系紧的衣服,大步走到高琅面前,抓起他的衣领,一记记重拳打了上去,没有丝毫留情。
  高琅咳了两声,笑道:“齐哥,好歹也相识一场,怎么动手这么不留情面。”
  “我叫你别他妈这么叫我!”
  齐惟低吼道:“听着,不管你他妈是高琅还是徐琅,跟我都没有半毛钱关系,老子玩够了,不想玩了!从现在开始,你,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霎时间都安静了。
  即使有温暖的热风从空调口徐徐而出,围绕在两人身上的仍旧是越发冷的寒意。休息室的空气特别压抑,齐惟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摇晃着脑袋,捡起地上的衣服甩了甩,手掌刚放在门把手上,身体一热,高琅从后面抱住了他。
  “齐哥......”
  不带刻意的,跟从前一样满是柔情爱意的声音贴在耳边响起。
  齐惟胸口猛然一抽,那瞬间,他明白自己的心又软了。
  在这场充满谎言全是虚假的关系中,他真的对高琅上心了,让这个比他小了将近九岁的男人,彻底走进自己的世界。
  是从什么时候变的?
  明明最开始是因色起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的任何举动都能牵动自己的情绪。
  相处的每一个瞬间,经历的每一个冲突,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人,如果到头来全都是假的,那高琅该有多恐怖,他又有多愚蠢。
  不得不承认,在这场含有赌博成分的博弈中,齐惟真的栽了,栽的彻头彻底,甚至到了现在,他都不愿意相信高琅骗了自己。
  不应该的……不该是这样的……
  清醒一点,你他妈清醒一点!
  齐惟的内心无限地挣扎,叫嚣着让自己头脑冷静,不要再被这些可笑至极,糟糕透顶的情绪影响理智。
  然而他还是失败了,仍谁都没想到,误打误撞喜欢上的人,足以将他往日应以为傲的理性击垮。
  低头看着腰上的手,齐惟脸部的肌肉绷的紧紧的:“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是谁。”
  高琅的表情凝固了,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忽然没了力气,仿佛在那一瞬间全身的力量全都被抽走了。
  他松开手,低声道:“徐琅。”
  齐惟彻底心死,乏力地合上眼睛,心一横,反手给了高琅一拳:“行啊,徐先生真是好手段,我甘拜下风。”
  齐惟,你他妈脑子是被水灌了么,从高琅跟着徐老太爷出现在宴会厅上时,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根本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
  你在搞什么,是疯了么?!
  在这一刻,齐惟真的觉得自己好难看,狼狈逃窜的挣扎,再度被真相血淋淋地揭开。
  “骗子。”他强忍着撕心般的刺痛,一字一句的重复:“你这个骗子!”
  每一声控诉全数扎在高琅的胸口上,审判似的将他定在原地。
  一触即发的时刻,大门从外面开了。
  齐惟犀利地看向门外走进来的人,脸色更阴鸷了,在高琅跟徐阳坤身上看了看,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他在地下拳馆被下药时,高琅能那么巧,并且那么快地找到自己,还能在众多人的搜查下顺利出逃。还有海边小楼,为什么抓了他们却要把人分开来关,现在想想,无非是为了避开自己。
  所以高琅才能把婉婷从徐阳坤手里找出来,以及在高尔夫俱乐部,他被吴童引开,两人用冲突作为掩饰,隐瞒他们会面的事实。
  那瞬间,齐惟仿佛被人拿铁棍在脑袋上狠狠敲了一棍,什么都懂了。一幕幕温情相处的场景,快乐的回忆,一股脑冲进脑袋。
  徐阳坤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突然好心地开口:“齐总,这么快就走啊,怎么不跟我表弟再多叙叙旧呢。”
  说着走到齐惟面前,压低声音说:“小惟,我早就提醒你高琅这个人很不一般,可你就是不信我,但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对他动心了,还记得我问是不是确定他不会背叛你,当时你怎么说来着。”
  “他跟别人不一样?哈哈哈,小惟,世上所有的事都没有绝对的肯定,这才多久,现在的你,还会说这句话么?”
  徐阳坤说的是事实,但从旁人嘴里说出来,更刺激到齐惟的自尊心。
  他捏紧拳头,手背上涌出来的血更多了。强忍着滔天的怒气看着他们,突然勾唇笑了。
  “对,我承认自己看走眼,可你又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徐老让他姓徐,什么用意不需要我点了吧,徐阳坤,你的处境跟我比可没好到哪里去,我嘛,只不过玩玩罢了,用不着当真。”
  齐惟懒洋洋地扭了下头,漫不经心地看着高琅沉默的身影,缓缓开口:“徐先生,很高兴跟你认识,做ai的滋味很爽,伺候人的功夫也很不错,真可惜啊,以后没得玩了。”
 
 
第66章 阴魂不散
  齐惟走了,临走前皮笑肉不笑地站在镜子面前,慢条斯理地整理衣领。
  高琅看着他拧开水龙头,双手交合放在水流下细致地冲洗手掌,像是沾染了什么晦气似得,细致的把每一根手指都洗净。
  休息室只剩下潺潺的流水声,在水声停止后,房内只有高琅跟徐阳坤,各自站在沙发对角。
  徐阳坤嘴唇边的笑容彻底消失了,想到齐惟走之前说的话,心里燃起巨大的怒气。
  他大步走到高琅面前:“小贱货,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跟齐惟太亲密,你跟他做了是不是?回答我!”
  自齐惟放完狠话之后,高琅就一直保持着缄默不语的状态,面对徐阳坤侮辱般的质问也完全没有多余的反应,直到听到他用下流的语言抨击时,他猛然抬头,揪住徐阳坤的衣领把人摁在墙上。
  “你满脑子成天除了这些废料还剩什么!”
  高琅的拳头擦着徐阳坤的耳朵,重重打在墙上:“都说了我跟齐惟就是逢场作戏,现在被他提前知道了我的身份,外公已经很不满了,你要是识相的就不要在我面前晃,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徐阳坤愣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高琅在他面前暴露别的情绪。
  在他的记忆里,自高琅回到徐家后一直都是隐形人一般存在,更别说离开住宅后,两人压根就没再也没接触过。
  他盯着高琅,试图从那张完美冷静的面容下看出别的情绪,可高琅实在太能装了,脸上的神情相当淡漠,仿佛跟齐惟决裂的这件事一点都没有影响到他。
  徐阳坤生性多疑,自然是不信高琅对齐惟真的没有意思,试探道:“你对他就只是在做戏?”
  “当然,要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高琅相当不屑的冷笑道:“我也不瞒你,我跟他是上了床,但促成这件事的人难道不是你,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会离开榕城,希望你信守承诺,把当年那些人的名字告诉我。”
  此话一出,徐阳坤心底的疑虑去了一半,但他还是没有完全相信。
  当初徐家需要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去接近齐惟,思来想去,他想到了高琅。
  高琅的母亲是徐家耻辱,二十岁跟异国流浪画家私奔,生下高琅的第九年徐老太爷才慢慢接受了他们的存在。
  一家人在前往榕城的路上出了车祸,三个人中只有高琅活了下来。
  徐老太爷从殡仪馆把人领回徐家,从小在县城长大的高琅,在自持高贵的徐家人眼里自然宛如臭虫烂草般的存在,尤其是他母亲惊世骇俗的举动,让他们在圈子里受尽了嘲讽,对于高琅本人当然是看不上眼。
  高琅在主宅生活了三年,在第四年的时候徐老太爷把人送走了,没人知道去哪里,所以当徐阳坤在酒吧看到人时,很快就找上了他。
  最初高琅是拒绝跟他合作的,可不知怎么的,后面又主动找上门。
  高琅轻飘飘瞥了他一眼,沉声说:“徐阳坤,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嫉妒我跟齐惟有过一段,但你也知道他的性格,你觉得,他会原谅一个欺骗过自己的人么。”
  此话一出,徐阳坤脸色才稍微缓和,笑呵呵拉下他的手:“发什么脾气啊,你也知道表哥我脾气不好,一家人别见外。”
  “表弟,你也别怪我多想,就刚才那个架势我还真以为你心疼了,齐惟可是最恨别人欺骗他,就以前有个陈念,你应该听说过吧,齐惟当年不知道有多喜欢他,到最后还不是说不要就不要了......”
  很显然徐阳坤还是没有彻底放心,暗暗盯着高琅的眼睛,继续说:“只要你乖乖听话,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记住,要是让我发现你私下去找齐惟,一定饶不了你,还有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女人。”
  高琅的神色十分自然,眸色很淡,裸露在外的肌肉全都呈现着放松的状态,全然没有因为徐阳坤的话术而改变面部表情。
  他轻轻勾了下唇,侧身往酒杯里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徐阳坤面前:“合作愉快。”
  徐阳坤接过酒杯,静静看了几秒才昂头喝下。然而他没发现,在抬头的瞬间高琅的笑容骤然变冷,死盯着徐阳坤展开的脖子,瞳孔深处的戾气恨不得将人活剥生吞。
  —
  宴会上宋源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光明正大的对外宣布自己是齐茂华的儿子,再也用不着因为姓氏被人瞧不起。
  最为重要的是,他终于摆脱了齐惟的阴影,成功跻身上流。
  宋源非常享受众人瞩目的视线,无论别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对他来说,只要能膈应齐惟比什么都来的爽快。
  齐惟坐在大厅角落,微眯着眼看着台上像个跳梁小丑的一样的宋源。身侧围了一圈熟面孔,挂着各色的笑容,说着心口不一的恭维话术。在以前这些人可从来不会理会宋源,有时为了跟他套近乎,用过各种方法诋毁,现在跑上前装熟络,可真他妈笑话。
  他扫了眼那些曾经跟他称兄道弟的‘老朋友’,越看越没意思,眼底的讥讽更深了。
  老话说的果真没错,人一旦失势,周围的人就都做鸟兽飞走。
  齐惟在大厅待了20分钟就想走了,正准备离开宴厅时,高琅换了套西服从偏厅走了出来。
  一扫休闲室里狼狈的模样,风度翩翩地拿着酒杯跟宋源有说有笑,一看他们相熟的姿态,齐惟突然觉的真的挺没意思的,觉着自己那几个月里真他妈像个瞎眼的傻逼。
  二话不说,他放下高脚杯懒懒地往大门走去。在背影消失后,正在跟齐茂华说话的高琅不经意地转头,在他刚刚停留过的位置看了两眼,下颌线上的肌肉突然绷紧,捏在酒杯上的指腹猛地褪去血色。
  令人啼笑皆非的宴会结束后,齐惟彻底不管寰宇那个乱摊子了,在国外玩了半个月才回榕城。
  刚回来就听说澳泰近期很不太平,所有的调职换血,一切的根源点全都关于徐家突然冒出来的表少爷——徐琅。
  这个名字的出现齐惟就没兴趣再继续往后听,也没有那个闲工夫,散完心,也该做正经事了,再不出现怕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南郊马场,引导员小心翼翼地牵着马脖子上的缰绳,带着一人一马在内场里的绿茵地上慢走。
  齐惟翘起二郎腿,坐在他左手边的男人心不在焉地拿着文件,视线却十分专注,带了点不明以为的情绪望着马背上的女人。
  墨镜下的眼睛往他看的方向扫了两眼,看到他在看什么,齐惟明显有些不爽了,食指敲了敲桌面:“黄董,你还有什么疑虑?”
  黄董条件反射地说:“没有没有。”
  齐惟见他根本连文件看都没有看就胡乱说,脾气一下子冒上来了。单手把墨镜往上推了推,探身抽走黄董手上的资料:“关于北区土坡的处理方案,有没有什么想法?”
  手掌一空,周遭的气温也跟着下降了几度,黄董这才发现齐惟脸色很黑,挂在上面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了。
  他忙把注意力收回,认真地翻开计划案,只是闪烁的瞳孔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他压根就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只一下齐惟就明白了,他蹙了蹙眉,不悦道:“黄董,如果你没有诚心合作的意向,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了。”
  在他犀利的视线下,黄董无奈地叹了口气。
  败下阵来道:“齐总,其实您拿出什么方案我都没有意见,只是现在这事真不是我能做主的,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上个星期,我手里的股权被澳泰收了。”
  又是徐家。
  齐惟脸上闪过一丝厌恶,真觉得徐家怎么跟鬼魂一样阴魂不散,无论做什么,都能撞到跟他们有关的事。
  想到徐家,脑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某个人影,心口一闷,齐惟差一点就要安耐不住脾性。
  黄董当然知道他跟徐家的渊源,尤其是和徐阳坤百八年前的私怨,这些年他早有耳闻,自然明白,两人之前谈好的合作就跟风一样扬了。
  但他是真心觉得跟齐惟做事比谁都靠谱,想了想,突然说:“不过这次来的是徐家那个新冒出来的徐琅,年纪不大,看起来也挺好相处的,齐总,要不我在中间牵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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