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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颂星辰熄了灯，滚进被窝，刚出炉的肥皂泡泡味混在一起，他们相拥，玩笑或是打闹几句，呼吸的热度又一次交叠，搂着彼此，同床共枕。
“听故事吗？”颂星辰侧着头，他问李多越。
“说。”李多越的回答总是很轻，从他醒来后就是这样子，有气无力，又不爱说话。
颂星辰始终没在说话这件事上催促对方康复。他松开环抱，只握着手心，望向天花板，缓缓开口：“从前森林里住着一位公主……”
那是颂星辰在李多越昏迷期间读了千百次的童话之一，他早背得滚瓜烂熟，甚至揣摩角色语气，只为逗得人笑。
李多越也是个好哄的，傻呵呵地笑，听着幸福快乐结局，忽然就有些感伤。他一出院就和颂星辰回了家，没有踏出大门，没有手机，连电视都只有电影频道，他彷佛和外界断连，没了工作也没了朋友。
颂星辰对他太好了，李多越总会揣测对方的心思。明明在家里忙得不可开交，却不去上班，日复一日守着他。
“睡觉吧，晚安。”颂星辰语气温柔，侧着躺好，闭着眼要入睡。
李多越却没睡着，他在黑暗里睁着眼，无聊地盯着颂星辰发呆。实在太过无聊，他开始数起对方的眼睫毛，一根、两根……不晓得到底有多少，又浓密又翘，颂星辰长得有点像混血儿，李多越也不清楚他是不是，只能在夜里将朝思暮想过一周的脸蛋仔仔细细记下，最好闭上眼都是他的样子。
“怎么不睡？”颂星辰打断黑暗里的沉默，他一睁眼，将偷看的人抓个正着。
李多越还是不说话，他抿了抿嘴唇，半晌后说出两个字：“视频。”
“视频……”颂星辰重复一遍他的话，紧接着想起那个噩梦。他促起眉头，小心翼翼靠近，手心抚摸李多越的脸颊，认真问道：“我会全部说，你要听吗？”
“嗯。”李多越点点头。
“视频是林怀玉他老婆找人外流的。”颂星辰一句话切进主题，他看着李多越毫无波澜的眼睛，又往下说：“那人用你的手机找过我，我没看到……对不起。”
“对不起。”颂星辰又说了一次，音量在黑暗里逐渐瓦解，染上了一点湿意。
李多越听见他在哭，于是凑过来，闭着眼睛，将人搂住。颂星辰抽抽噎噎片刻，他才又说：“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满意，我找人跟了林怀玉一段时间，搜集各种约会相片或是视频，这些东西在你出院之前我就交给媒体了，他现在已经身败名裂，在谈离婚了，没了他老婆，他会什么都不是……”
“多越，我这样做对吗？我真的……舍不得别人欺负你，可是……”颂星辰说得断断续续，他交出那些东西前一再犹豫，除了林怀玉，那些男孩女孩，他也不晓得是被迫或自愿，可是颂星辰有那么急，急着毁掉一个人。
做出的事情却是和伤害李多越的手段一致。
李多越听着他说，沉默不语．只是手上温柔，他揉着颂星辰一头顺毛，亲了亲，哑这声音道：“你说。”
“视频和李士诚没关系，但我找人把他打了，废了两只手和他那张脸。”颂星辰说回李士诚，情绪忽然便缓和了。对待这恶霸，最好的方法只有以暴制暴。
说完这些，颂星辰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李多越，问他：“我做得好吗？”
李多越又开始当哑巴，他只是一直摸颂星辰，从头顶到下巴，动作像极了挠一只小猫。
“多越，夸夸我。”颂星辰抓着他的手，贴在脸颊上。
李多越张了张嘴又闭上，也不知道说话没有。他拉过颂星辰一只手，在掌心写写画画，三个字——谢谢你。
颂星辰明了了却不做反应，他装傻问：“写了什么？”
李多越只好又写了一次，可颂星辰仍旧装模作样，他最后无奈，在黑暗里发出声音，却被打断。
“你贴着我的嘴唇说吧，我想听你亲口说。”颂星辰一根手指头点点嘴唇。
李多越愣在原地，他犹犹豫豫前进，贴上去，两片柔软贴在一起，他一个字一个字做出口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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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听见了还要使坏的小猫咪，其实小颂不知道多越最后贴着他嘴唇说的是什么。
闭站公告下来啦，我就知道掐指一算，最后一篇肯定会卡到，所以就先更新到这里，半个月之后再见（很巧的是我下一篇开头第一句话是——过了半个月（笑
说点期待值，这二位到现在都还没正式在一起，下次更新就是看两人掏心掏肺了。
第53章 午后
经过半个月休养，李多越早习惯二十四小时和颂星辰待在一起，可今天却有些不同，他醒过来时身边空荡荡，反应过后他坐起来，望着镜子前转来转去的人。
颂星辰穿着过于宽大的白衬衫，望着镜子，怎么看都不是很满意。
“你去哪？”李多越下了床，走到对方身后，盯着那日渐消瘦的屁股看。他原先以为是自己太久没碰过颂星辰，才觉得摸起来并不是记忆中的手感，可是穿起衬衫，李多越一眼就看出来对方瘦了不少。
“开会，我今天真的得去公司了。”颂星辰打上领带，他瘪着嘴转过身，一副可怜兮兮，他小跑两步，在李多越面前问：“抱抱我吧，不想上班。”
李多越听话照做，搂住这一副空有身高的小身板。颂星辰太轻了，直往他怀里钻，都快变成云。
“你什么时候回来？”李多越问他，拉出开点距离。
颂星辰蹲下去调整衬衣夹的位置，又穿上黑袜，就是不穿裤子，蹭着李多越大腿，他不回答问题，反而又问：“我穿这样好不好看？”
“好看。”李多越几乎没犹豫就答，他一早醒过来的充血就因为看到颂星辰这副模样，现在也没能消下去。
“你也好看。”颂星辰说着在李多越唇上偷了一口，随即匆匆拿过裤子套上，戴起手表，走到门边，最后交代：“早饭在桌上，还是热的，午饭我会回来陪你吃，下午也在家陪你，早上无聊可以去三楼，那边有放钢琴。”
李多越下楼吃早餐，面对满桌子的丰盛，他始终胃口不好，只吃了不到一半，这些又全进到冰箱。
填满肚子后他往三楼去，寻着颂星辰说的钢琴。在走廊末端的小房间里，他推门而入，一扇落地窗映入眼帘，阳光和绿木，这些对李多越来说许久不见。他站到窗边，趴在透明玻璃上看外界。颂星辰的公寓附近没有邻居，全是花花草草。李多越感觉自己就像被关在高塔里的公主，望着外界，却不得触碰。
他只好拉上窗帘，阻挡自己出不去的世界，转身回到舒适笼子。走到房间更瞩目的一个角落，掀开防尘布，一架钢琴正放在那儿。
李多越坐下来，手指攀上琴键，音符在耳边跳动。他原先以为颂星辰说的钢琴只是摆饰品，却没想到按键音准确一个没跑。他兴致勃勃地弹奏一曲，被曲调包围的感觉令李多越快乐，他还是喜欢音乐。
乐声持续到了中午，李多越乐此不彼。颂星辰推门而入时便是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李多越挺直的背影，小幅度晃动的脑袋，他被音乐垄罩，隔绝周遭。
颂星辰蹑手蹑脚走过去，像一个惊喜盒子，他搂住李多越，相同的洗衣粉或是肥皂味交叠，在他们之间萦绕。颂星辰亲了亲他，然后如没有骨头的软体生物那般挂着，下巴抵在李多越肩膀。
“累吗？”李多越问他，手指轻轻地靠着琴键，想起颂星辰出门前的百般不愿，可最后仍是去了公司。他就好像不知不觉长大了，在李多越不知道的地方，背负了成熟。
“累死了呜呜。”颂星辰装得可怜，他一屁股挤上椅子，一人座的钢琴椅倒是没有抗议，任他们紧紧挨在一起。
李多越笑了两声，是他想得太过了，颂星辰还是如从前那样，娇贵的小猫，喜欢撒娇。他被对方抱着，继续弹琴，手指跳动，不知疲惫地翩翩起舞。
舞步规矩又漂亮，可总有人调皮捣蛋。颂星辰学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头按了键盘，舞曲乱了音调，出现参差。颂星辰又按，他找不到诀窍。
“你会弹琴吗？”李多越收回手，他问颂星辰，望着他的眼神柔情似水，好似邀请爱人和他跳一曲。
可惜，颂星辰摇头，他拒绝了一支舞步，“我不会乐器。”
“那你买钢琴做什么？”李多越又问。
“我妈买的呗，她偶尔会过来。”颂星辰抚摸琴键，手指沉默地走，谈起母亲，他像是变成一粒沙，散落在土地上，好渺小，他想妈妈了。
“你们家感情真好。”李多越说。他从前羡慕，来了颂星辰家中仍是羡慕，对方家里的每一块角落都装着温馨，那是被爱堆出来的孩子，是颂星辰独有的。
“嗯。”颂星辰闷闷地答，他感觉自己眼眶湿润，但不想被李多越发现，于是他凑过去，闭上眼，水气染着睫毛，嘴唇磨着嘴唇轻蹭。
李多越每一次亲吻都会闭眼，他会强势反击，或是像现在被动接受。他温驯地被捧着脸，交缠的口水或呼吸已经分不清出自于哪，他们融化成一摊汪洋，你我不分。
喘息片刻，一道银丝牵扯，流淌至下巴，他们额头相抵，眼里装着彼此。李多越被吻得七荤八素，他迷迷糊糊，手抓着颂星辰的肩膀，呢喃：“我想做。”
颂星辰愣了愣，他两下小鸡啄米，又苦恼：“我家没有套。”
“不用套。”李多越亲了亲他耳朵，牙齿咬在耳尖，强制使得皮肉泛红，软舌又滑进去，舔弄颂星辰的耳廓。
颂星辰抖了两下，他埋进李多越肩窝，对着后颈一块皮肉又捏又咬，好似标记，大大咧咧地流下齿印。接回刚才的话题，他又说：“我家也没有润滑剂，这附近没有超商。”
“直接做吧。”李多越任性，他搂住颂星辰的脖子，两人从椅子上摔下来，躺在毛茸茸的地毯上。
颂星辰压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护手霜，开了盖，玫瑰香气争先恐后将他们包围。李多越感到安心，他双腿缠上颂星辰的腰，一边恳求：“快点做。”
“等一下……”颂星辰挣扎，一手撑着地，一手解开衬衣钮扣，不忘调侃：“你今天好主动。”
“没有。”李多越小声反驳，红晕从脸颊泛至衣领，整个人都熟透了。他抬起一手按住颂星辰解扣的动作，说道：“别脱衣服，就那么做。”
颂星辰笑了笑，他停下动作，凑过去亲李多越，一边问道：“衣服不让脱，裤子脱吗？”
“脱裤子。”李多越手掌滑下去，按到颂星辰的裤拉链，扯下西装长裤，大手一挥往旁边丢开。他看颂星辰除了件裤子外，仍是穿得整齐，特别是他那衬衣夹束在腿上，看得李多越口干舌燥。
“你是不是早想我穿这样操你，嗯？宝宝。”颂星辰又黏兮兮地和他接吻，手指揪着李多越衣服下䙓，拉到头顶，刚好捆住他两只手，露出一片病色的白。
颂星辰手指滑过他上身，大病一场的身体素质不如从前，李多越瘦得不剩多少肌肉，唯有那对特意练过的胸肌还算大。颂星辰手贱，偏要故意去揉，揉得胸口泛起粉红，乳尖孤伶伶地挺着，颂星辰夹着手指去拉扯，听李多越痛得叫出声。
“不要玩……”李多越扭了扭腰，他别无办法，手腕被人捆着，可这样扭动，硬起来的下身便会蹭到颂星辰。他越蹭两人越硬，颂星辰更加兴奋，垂下脑袋咬住他胸前红点，学着吃奶水的小孩一边吸，吸得李多越头皮发麻，就好像真的会被吸出什么。
最终当然没有奶水流出来，颂星辰恋恋不舍，拇指摩娑李多越的乳头，另一手拉开李多越的棉裤，他看对方穿的纯白内裤早湿了透，胀红的龟头可怖的顶着要穿出来，颂星辰隔着内裤摸摸他，李多越浑身不受控制地抖，被打开在两边的膝盖试图阖上。
“腿张开。”颂星辰掰开他一边膝盖，脱下对方内裤，黏兮兮的痕迹从龟头一路往下牵扯，水流了一路，到脚腕都是湿的。
李多越被脱个精光，颂星辰却好整以暇，这让他越发羞耻，想伸手挡住脸都做不到。好在颂星辰有一点良心，把捆住他的衣服也拿开丢去一边，抱起李多越，手心摸到湿淋淋的阴茎，撸了几下便去摸李多越后面。
李多越后面太久没使用了，早忘了那些触感，他被颂星辰的手指硬生生破开只觉得痛，一根手指就是极限，更何况他们还没有润滑液可以用。
“疼吗？”颂星辰问他，摸到刚刚落下的护手霜。白色液体挤在手指上，他去涂李多越的穴口，润滑周遭，又带着液体闯进去，这一下戳得很深，李多越腿根抽搐起来，他里面还是那样敏感，耐不住操。
“真的要做吗？还是我给你摸摸就好。”颂星辰抵着他的肩，他看李多越拧着眉头，背脊绷紧的样子，感觉并不好受。
“做。”李多越却斩钉截铁，他手也摸过去，拉了拉颂星辰的中指，说道：“再一根。”
颂星辰不看他表情了，专心的往后穴加手指。有过经验的小穴并不难打开，李多越一会儿就习惯了，甚至扭着屁股蹭他。
手指加到四根，穴口被撑得通红，颂星辰掏出自己那东西，高高翘着，一边流水，他往李多越后面放，却不容易。他慢吞吞地磨，用龟头不断去撑穴口，看李多越一点一点吃进去，他握着对方的腰，一下挺到深处。
“哇啊－－”李多越不稳，他失了重心，浑身重量被钉在颂星辰的阴茎上，他害怕地胡乱抓空气，抓住了颂星辰的肩膀，两人向后摔，仰躺在地毯上。
“动一动。”颂星辰握着李多越的腰，他一动不动地笑语。
李多越脸红，他撑着地板跪起来，扭动屁股，滚烫的阴茎戳在內里，他又软了身子，趴下来，哀求：“你动，求你……”
颂星辰被他的样子搞得心脏快要爆炸，一翻身，将人压到身下，毫无节奏的挺腰，他没有预告，每一下都往深处顶，顶得李多越双腿无力，不断从他后腰滑下来。
“抱好我，宝宝。”颂星辰舔舔他，手抓对方脚踝又往自己腰上放。
李多越被操得迷糊，连自控力都出走，他不晓得自己成了什么表情，只会痴痴地张着嘴喘气，视野里一片模糊。
“你好色……”颂星辰说得很小声，他又去看李多越的脸。每一次挺腰，身下人都会不受控地翻白眼，那艳红的舌头更是忘情地吐出来，混着唾液流淌到嘴角。
颂星辰垂下脑袋，把李多越的舌头含进嘴里，本就不平稳的呼吸彻底被搅乱，李多越呜咽出声，好似缺氧，他就要沉浸情欲海洋，葬身在此。可颂星辰不会让他轻易死去，他捏着李多越脸颊，嘴唇相贴，渡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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