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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落飞鸟(近代现代)——鱼不知

时间:2023-10-21 10:27:51  作者:鱼不知
  松奚懵懂的表情:“恋爱?”
  谢沥往冯巍嘴里塞了根羊肉串:“吃你的。”
  松奚不依不饶:“恋爱是什么?”
  谢沥又夹起一片五花肉放他嘴里:“你也吃。”
  吃完饭简单收拾了一下,冯巍带着他俩去山里逛逛。路过一条小溪流,谢沥好奇地蹲下身来把手放进清澈见底的溪水里拨了两下,冷得一哆嗦。
  “好凉。”
  “山里的水都是这样。”冯巍捧了一把,用嘴嘬了小口,“水质好,还能喝。小时候家里有口水井,打起来的水也是这味儿,夏天把西瓜往里面泡着,捞上来就是冰镇的。”
  “这边环境是比江城保护的好,现在江城搞发展搞经济,有些大老板为省钱,背着那些官儿往河里排污水,喝一口估计能药死人。”谢沥记得前些年有个造纸厂附近的村,挨家挨户都是癌症。
  “所以这边经济不行,挣不到多少,各有利弊。”
  “以后就来这找你养老。”
  “我也要!”松奚听不懂他们的交流,只会附和谢沥,谢沥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你要什么,到滇州赶紧找家人,然后还钱。”谢沥习惯性脱口而出。
  松奚脸瞬间冷了下来,谢沥意识到说错话,仔细想想并没有说错,松奚总归是要回家的。相处久了,确实有点不舍,可事实摆在那儿,改变不了。
  后面一路上,松奚都没再和他说一句话,两人又陷入了冷战僵持状态。
  落日时分他们回到山顶,暖橘色的余晖笼罩着整片草地,天空被染成了橘粉色,仿佛与太阳就在咫尺之间,光芒触手可及。
  谢沥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又递给冯巍:“帮我拍个照。”
  冯巍给他拍了张背影,整个人呈现出剪影的效果,像在浓墨重彩的油画上点了一笔。
  他就在这画一般的晚风中回头:“要不要合个影?”
  冯巍走上前,他又冲着帐篷旁坐着的松奚招手,笑着喊道:“松奚,你也来!”
  本来松奚心里一直默默叫着劲,但见到那张神采奕奕的脸瞬间放弃抵抗,白日里筑造的堤坝崩塌在发光的发丝里,只好认输起身向那边走去。
  八月的盛夏,留下一张三人的大头合影。
  暮色褪去,凉意逐渐加深,一阵风吹来,谢沥坐在烤架边冻得抽了几口气。
  “你去把羽绒服穿上。”冯巍说。
  “只有一件,给他了。”谢沥没想到山里的夜晚会这么冷,长袖外套根本没法抵御寒意。
  松奚立即把身上的羽绒服脱下来,罩到他身上:“不要。”
  “你脱了干什么,我喝点酒就暖和了。”谢沥灌了一口白酒。
  “穿!”松奚坚持,直接从身后抱住他,不让他脱下。
  “你就穿了件长袖,这样会感冒。”谢沥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却发现那小傻子箍得死死的。
  冯巍看不下去了:“帐篷里不是有毛毯吗?拿了裹着吧。”
  谢沥听了拍拍松奚:“听话,松开,我去拿毯子。”
  松奚松开后直接转身跑进帐篷里,把毛毯拿出来裹在自己身上,紧挨着谢沥坐下:“不冷。”
  谢沥叹了口气,还能感受到羽绒服上留下的余温,他罩了一半在松奚身上,“看星星!”
  松奚见他这么做,又把毛毯分了一半给他,两人盖着同一件羽绒服和毛毯,边吃着烧烤边看着满天星空。
  山里的夜空和城市是截然不同的风景,星星如璀璨明珠,细细碎碎地撒在深蓝色夜河之中,连月光都黯然失色。
  许多年后谢沥和松奚故地重游时仍然深刻记得这个夜晚,是他第一次与人亲密地裹在一方小天地里,见过广袤星河。
 
 
第十一章 
  晨光熹微,从帐篷的缝隙中透了进来,照在两个相拥而眠的人身上。
  谢沥感觉微微刺眼,腿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有些沉重,他睡眼惺忪从梦中醒来,就看见松奚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呼吸停滞心脏紧缩被吓一跳。
  压在身上的腿和腰上的手臂也是松奚的,最可怕的是他的手也搂着对方的腰。他赶紧收回去,把那条触感鲜明的腿挪开,松奚被这个举动吵醒了,他脑子懵懵的,下身无意识在那块温热处蹭了蹭。
  这一蹭,谢沥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块也有微妙的反应,稍稍抬头的趋势,立即往后退了一点,让两人之间隔了一条缝隙,不再紧紧贴着。
  昨晚气温太低,他们看完星星就回帐篷里睡了,毛毯只有一床,不是特别厚,他还把羽绒服盖在上面,估计是睡梦中感到冷,两人才抱在一起取暖。
  松奚睁开眼睛,直接凑过去亲了谢沥一下,哼唧道:“痛。”说着,身体还又蹭了蹭。
  谢沥整个人瞬间清醒,火速掀开被子,把两人隔绝开来,压低声音说:“痛也只能自己弄,但今天不行,在外面,旁边有人。”
  他被松奚蹭的也难受,可这是山上不是酒店,冯巍还在旁边帐篷睡着,怎么能撸出来,万一发出什么声音被听到就尴尬了。
  松奚不听,直接伸出手摸到谢沥鼓起来的那块,不经意揉了两下,眼神却是纯良得很:“你痛。”
  谢沥被这么一揉腿肉有些软,倒抽一口气,实实在在爽着了,他压抑着欲望,试图把那条手臂推开,“放开!”
  谁料对方更加放肆,直接捏住了,命根子在别人手里,他不敢再动,心情也跟着烦躁。
  “你干什么?”他沉下脸色。
  “要!”松奚眼神坚定。
  “要什么?我俩都是男的,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是恶心你懂吗?”不知道为什么,谢沥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是说给松奚听,也是说给起了欲望的自己听。
  “恶心?”松奚低声重复。
  “是的,别碰我。”谢沥看着他,“把手拿开,再说一次。”
  松奚松开手,垂到一旁紧紧捏住毛毯,说了一句:“喜欢。”
  之前谢沥告诉他,不能随随便便对别人说喜欢,真正喜欢一个人是想和他结婚,和他一辈子在一起,他经常在夜里翻来覆去想很久,答案都是想亲他想摸他,无法接受和他分开。
  他喜欢谢沥,谢沥却说恶心。
  谢沥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喜欢你!”松奚赌气似的大声说。
  谢沥心里咯噔一声,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有些不是滋味,当时不应该教松奚自慰的,现在上了瘾,又说喜欢他。
  “不是和你说过,你对我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吗?”
  “想亲,想摸,喜欢!”松奚说的坦白露骨,目光坚定。
  完犊子。
  谢沥感到一阵慌乱,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继续用什么来掩盖对方灼热赤裸裸的目光。
  过了好一会儿,他大脑才开始运转,“不是,如果是因为我给你撸,让你觉得舒服,就喜欢,那换个人也能让你舒服,这不是喜欢。”
  “不要!不要!不要!”松奚一把抱住他的腰,头埋到他胸前,“不要换人。”
  谢沥的手僵硬地半悬着,小腹处抵上一片温热,感觉愈发强烈,忘了推开他。
  “起来了吗?”
  突然帐篷外传来冯巍的声音,谢沥从松奚的怀里挣脱,把一旁的衣服丢给他:“赶紧穿上。”
  “马上。”他回应外面。
  谢沥先把衣服穿好,低头瞥了眼下面,还好裤子足够宽松,没有那么明显,这才松了口气钻出帐篷。
  “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回去吧。”冯巍说道。
  “行,等他弄好。”
  松奚从帐篷里出来后,几人把露营的东西都整理好放回车上,垃圾也都装在一个大垃圾袋里,等下山后碰到垃圾桶再扔。
  回到酒店,冯巍打算去还车,临走前谢沥和他又聊了许久,才拥抱告别。
  “有空一定要回江城看看。”谢沥说。
  “好。你要照顾好自己,有缘分就找个老婆,能有一个家庭是最好,不要又怪冯哥啰嗦,那感觉和一个人单着完全不一样。”
  “知道了。”
  人生就像一场没有回头路的旅途,总是在不断地相遇和告别。相隔两地,他和冯巍经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这是他们在阳市呆的最后一夜,接下来谢沥本打算去大草原,查过攻略后,发现滇州也有非常辽阔的草原,就只在黔州其他市玩了三天,继续向滇州出发。
  这么快就去滇州也有他的私心,与松奚之间的关系在山上那段对话后总觉得变了味,松奚看出他态度冷淡,没做过多纠缠,可每次总是不经意察觉那道灼灼目光,对上时小傻子眼里的委屈和倔强使他难以承受,只想飞快逃离。
  他拼命刻意去遗忘当时的生理反应,不断自我安慰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被谁碰都会有反应,渐渐地,再也没和松奚有任何身体接触,一直注意保持距离,好像真的把那段记忆抛之脑后。
  滇州的省会是春城,温度气候如其名,四季如春。
  过了收费站,他就对松奚说:“如果有地方眼熟,记得和我说。”
  松奚没吭声,他是傻,但对情绪感知一点也不弱,知道谢沥这么迫不及待来滇州就是想快点和他分离。
  想必事实如此,谢沥从来都不喜欢他。
  谢沥在网上查了一下住宿,发现这边青年旅社特别多,住宿条件不错还便宜,多人房最便宜,四五十块钱一个床位,他不太喜欢像员工宿舍一样,和七八个人一起住在一间房里,依旧定了标间。
  青年旅社人流量大且人员杂乱,他们入住时客厅的大桌上还有一群人在玩桌游,欢呼声一波接着一波,年龄看着都像二十岁左右的小孩。
  带松奚到房间放好行李,他习惯性出来准备到附近转转,从客厅走过时,被一个正在自动贩售机买饮料的女孩叫住了。
  “帅哥,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玩桌游。”女孩长得很可爱,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朝气蓬勃,一双眼睛就像杏仁,又大又水润,恰好是谢沥喜欢的类型。
  松奚和她完全不同,五官是有攻击性的漂亮,精致得恰到好处,眼角微微上扬就像狐狸,如果生在女人身上一定一瞥一凝都带着魅惑。傻子做不来那些神态,通常都是懵懵懂懂呆呆的,如同一只幼崽,比起媚眼如丝,似乎更抓他的心。
  面对男人的走神,女孩有点不高兴,又喊了一声:“喂。”
  谢沥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又忍不住想到松奚,不由得懊恼和烦躁,压着那丝焦虑,回道:“现在不了,打算去附近转转,你们晚上还玩吗?”
  “玩啊,不过不在这里,晚上隔壁酒吧,真心话大冒险,来的话帮你留个位。”女孩扬起手机摆了摆,“加个微信?”
  “好。”谢沥破天荒地答应了,这种学生之间玩的桌游对他来说实在幼稚了些,他却不愿大脑再被那个小傻子侵占。
  谢沥:不要怪我,这是直男人设经典语录。
  松奚:爱上直男的必经之路呜呜呜
 
 
第十二章 
  关灯后,房间内陷入一片漆黑,仅有入眠后浅浅的呼吸声。
  谢沥没有和松奚说晚上要去酒吧的事,等他睡着,掀开被子下床,轻手轻脚换好衣服,拿房卡出了门。
  他不知道的是松奚在他起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睁开眼,关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也跟着起床出去了,连裤子都忘了换,穿着谢沥给他睡觉用的T恤和短裤一路跟到旁边的酒吧。
  松奚没有钱,交不了入场费,只能在门口的花坛沿边上坐着,在气温不到二十度的夜晚环抱双腿取暖,等谢沥出来。
  他最近极度缺乏安全感,自从山上那天早晨之后,谢沥对他一直很疏远,尤其到了滇州有种想迫切甩掉他的感觉。松奚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今晚谢沥没和他说独自出门来这里,肯定是倦了烦了,讨厌他。
  谢沥走到女孩微信上说的台子,坐了一圈人,桌上摆着成件的啤酒,已经开了一些。
  看到他来了,裴悦赶紧介绍,“这是沥哥,下午刚认识的,帅吧!”
  “沥哥,他们都是我朋友,人都特别好,今晚就一起玩!”
  谢沥简单打了个招呼,听裴悦的坐在她旁边。桌上的七八个人年纪看着都很小,穿着打扮不太像学生,应该很早就出社会了。
  到底还是小孩子,依旧喜欢玩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游戏。几个人开盘来了几局,无论是真心话的问题还是大冒险的行为尺度都非常大,伴随着打碟的音乐,整个桌的气氛持续在燃烧。
  “哇喔!!!小悦,这把你最小!选吧,真心话还是大冒险!”一群人在起哄。
  “我还有你们不知道的真心话吗?要玩就玩刺激的,大冒险!”裴悦毫不犹豫选了后者。
  “那选个酒吧里的男人,强吻!”有个上一轮刚被整过的同桌女生提议。
  “没问题。”裴悦一口答应,转身就搂过谢沥的脖子亲了上去,舌尖还伸出来在他嘴唇上扫了一下。
  谢沥没想到对方动作那么迅速,亲完后丝毫不拖泥带水放开了,还对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呆滞片刻,想到松奚之前一次模仿性行为的偷袭,这个月怎么总是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人突击亲吻。
  他尴尬地咳嗽两声,默认了这个行为。今晚答应出来,不就是为了玩吗。
  氛围越来越浓烈,输的人不愿意遵守游戏规则的就要喝酒。谢沥不太喜欢坦白局,也没法疯得太出格,很多次都选择了喝酒。最后过了转钟,整个人呈微醺状态,周围的声音逐渐放大,头脑在响彻天际的音乐中发胀发昏。
  旁边的裴悦状态比她还要严重点,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再倒一点就要窝进怀里了。
  散了局,裴悦绵长软糯的声音在谢沥的耳边响起:“沥哥,要不要送我回房间。”
  谢沥低下头看她,饱满的脸蛋已经染上醉人的绯红,嘴唇因喝了许多酒,湿漉漉像雨后软桃,眼睛里透着水汽,晃眼的灯光下散发迷离的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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