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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舟又见桃花源(近代现代)——蜜糖年代

时间:2023-10-21 10:33:26  作者:蜜糖年代
  “好,”扶曜走到温雾屿身边,牵起他的手,“慢慢走。”
  温真宝想跑,可是他跑不了,爬也爬不动。扶曜非常粗暴,一脚踩在他的肩上,再次把人摁在地上摩擦。他两指捏住温真宝的双颊,迫使他张开嘴。
  李秀娟依旧尖叫,说放开我儿子。
  温雾屿听烦了,他送小到大都觉得自己这位继母像撒把米就能啄得欢的麻雀,太聒噪。
  “闭嘴!”温雾屿说。
  李秀娟立刻从麻雀变成了老母鸡,咕一声,歇菜了。
  扶曜冷笑一声,他心想,都是些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温雾屿只想着速战速决,这栋别墅里的乌烟瘴气让他恶心。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温真宝求饶了。
  温雾屿软硬不吃,他嘲弄一笑,也抬起脚,利索地踩住了温真宝下半身那坨软肉上。
  他晃了晃手里的水,声音越来越不稳,问:“这玩意儿好喝啊?”
  温真宝啊啊嗯嗯的点头,欲哭无泪。
  温雾屿也不跟他客气,捏起温真宝的下巴直接将剩余的水倒进他嘴里,又死死捂住他的嘴,一滴不剩地让他咽了下去。
  “自己的东西自己解决,别浪费。”温雾屿冷眼相待,他嘴角还是挂着笑,“温真宝,我听说你那儿没了啊?那今晚可不好过,憋着吧,别把自己烧死。”
  温真宝拿来对付温雾屿的东西都是往死里阴险的,没有任何余地,如今孽力反馈,药效平等对待每一个人,尤其足量之后,反应又快又猛。
  温真宝很痛苦,浑身都刺挠,他开始扒自己的衣服,尖利的指甲划破了皮肤,试图找到一个宣泄口。
  温雾屿看了一会儿戏,觉得没意思,他抬手碰到了扶曜,还没开口说话,扶曜将他轻轻抱起。
  “雾屿,你还好吗?”扶曜看温雾屿的脸色不对,压着声音问。
  “还行,”温雾屿说:“能忍得住,哥,我们走吧。”
  扶曜说好。
  事已至此,脑子清醒的人谁也拦不住他们了。可温真宝已经不算是人了,他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球凸起,指着温雾屿,咬牙切齿地骂:“温雾屿!我要宰了你!”
  温雾屿目光一凛,冷漠偏头,“好啊,我等着,不过在你宰了我之前,还是先琢磨琢磨应该怎么保全自己。”
  温真宝听不懂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他无能狂怒的嘶吼,“你什么意思!”
  在场的知情者都心虚,他们头上盖着一层心照不宣又自以为没有证据的纱布,仿佛能留住自己仅剩的脸面,直到被温雾屿掀了个底朝天。
  温大仁心慌意乱,也问了相同的问题,“你什么意思!”
  包括扶曜,他的心漏跳半拍,好像意识到了,惊疑不定地看向温雾屿。
  温雾屿紧紧抓着扶曜的手,他抖得有些厉害,又无法表现得太明显,他得找个支撑点,能顺利熬过今晚。
  “我本来不想撕破脸面,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还活着,日子可以照过,可是你们非得弄得这么难看,我也不必留后路。”温雾屿声音微弱却平稳,内心与恐惧在抗衡,他转身面向温真宝,“温真宝,三年前我为什么出车祸,我的刹车为什么失灵?你玩儿车学来的那套本事全用在我身上了吧?你唯一用脑子办成的事儿,亲眼目睹我半死不活的模样,很有成就感吧!”
  扶曜目不转睛地看着温雾屿,他有点懵,脑细胞传递的信息好像被一面高墙堵住了,理智也无法顺利通过从而传递正面情绪,于是震惊转瞬间变为愤恨,他收拢掌心,怔怔地问:“雾屿,你说的都是真的?”
  温雾屿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有了起伏,“哥……”
  然而温真宝还是嘴硬,“你想诈我啊,你有证据吗?!”
  “有啊,”温雾屿看得出扶曜状态不对了,此时又骑虎难下,“行车记录仪拍下来了。”
  “放屁!”温真宝在药物和精神的双重强压下终于没守住防线,“你车里那行车记录仪早让我拆了!拍个屁!”
  扶曜紧握双拳,全身肌肉僵硬。
  温雾屿却如释重负的轻松了不少,“哈哈,是吗?那你拆了几个?你知道我车里有几个吗?你知道我在防谁吗?”
  温真宝无法回答温雾屿的话,他甚至说不了话了,烈药让他身处岩浆之内,身体却又毫无反应,他不断的用头砸向大理石地板。李秀娟怕温真宝自己把自己砸死,只能用身体当肉垫。
  她恶狠狠地看温雾屿,垂死挣扎般地说:“那车早烧成灰了!留不下任何东西的,你当我们傻吗!”
  “是吗,”温雾屿似笑非笑地反问:“我不是还活着吗?”
  李秀娟瞬间哑火。
  可扶曜心里翻江倒海的怒火却怎么也下不去了,烧穿了他的肺,呼吸间全是尘烟。
  他想起每个雨夜温雾屿蜷缩身体喊疼的模样,想起温雾屿原本张扬清亮的双眼如今茫然无助的模样,他忍不了一星半点,能立刻掐断温真宝的脖子。
  扶曜被仇恨控制,他想不起以前,也顾不上前途,他再次操起椅子,很沉,实木做的。这一锤下去,温真宝非死即残。
  “哥!”温雾屿拉不住他,“哥!你醒醒,别冲动。”
  扶曜没听见,他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可怕,“是他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要杀了他。”
  温雾屿心急如焚,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扶曜会失控。他顾不上许多,胡乱亲吻着扶曜,碰到了他的唇,轻轻一咬,咬出了血。
  “我挺好的,”温雾屿说:“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我遇见了你。”
  扶曜眼眸震颤,他狂跳不止的心脏被清风拂过,再度恢复平静。
  “我…”
  温雾屿哄他,哽咽着说:“哥,都过去了,我只有你了。”
  他的只言片语让扶曜更加懊悔蹉跎的岁月,他抚摸温雾屿的眼睛,说:“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不晚,刚刚好。”温雾屿撑不住了,他腿一软,跌倒在扶曜的怀里,眼睛被水汽遮掩,视线越发模糊不清,他攥紧扶曜的衣领,说:“哥,我们走吧,你带我离开这儿。”
  “好,走。”
  温大仁在家烦宅乱的环境里像个行将就木的活死人,从前一家之主地权威如今荡然无存,温雾屿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温大仁没有达到目的,试图阻拦温雾屿的离开,“你站住!”
  温雾屿懒得多费口舌,他站在门口,目光一横,说:“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出了这个门,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你死了,我不会为你披麻戴孝,更不会给你磕半个头。你最好把温真宝拦住了,别再来惹我。我要是把手里的东西交给警察,他蓄意谋杀的罪名成立,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等不到他出来,真就没儿子送终了,不划算的,你说是不是?”
  是的,温大仁为了个儿子折腾了大半辈子,虽然已经鸡飞蛋打,但不能连最后的体面也一丝不剩。
  扶曜抱起温雾屿,堂堂正正地从温家的大门离开。
  从此往后,温雾屿所谓的血缘至亲,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可有些事情扶曜依旧想不通,他沉着脸驾车离开君悦山庄,堂而皇之地从正门出去的。
  温雾屿觉得奇怪,他问:“哥,你怎么进来的?”
  “正门进来的,”扶曜看了温雾屿一眼,方向盘一打,往更幽静的小路驶去,“我本来想翻后面那堵墙,没想到道闸自己就开了,挺省事的。”
  哦对,温雾屿想起来了,扶曜开着他的车,他车牌号一直没换过,之前在君悦山庄的物业登过记,所以出入自由。
  “我们去哪儿,不回家吗?”温雾屿坐在副驾驶,他看外面景象陌生,灵台逐渐混乱。
  他身体哪儿都痒,胡乱地蹭,怎么都不过瘾。温真宝那些下三滥的药一个赛一个劲爆,温雾屿快受不了了。
  “不回家。”扶曜把车拐进安静小道,稳稳当当地停下,他抬掌紧贴温雾屿的额头,低声问道:“雾屿,你哪里难受。”
  温雾屿感受到了扶曜冰凉的掌温,如同炙铁掉落进山河冰川内,能缓解欲热,舍不得让他离开。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握紧扶曜的手腕,引导着他从额头开始贴着脸颊慢慢往下移,停在脖颈处,于是体温又上来了。
  温雾屿嗓音嘶哑,饥渴难耐,“哥,你、你稍微用点力,我很难受。”
  扶曜双眸微暗,缓缓收力,力道正好是温雾屿窒息的极限,“这样好吗?舒服些了吗?”
  温雾屿仰头长叹,他很享受,“嗯,很舒服。”
  扶曜欺身靠近,却不触碰,气息游离在温雾屿耳廓周围,他问:“雾屿,你真的有证据吗?行车记录仪在哪儿?”
  温雾屿快哭了,他重力摩挲扶曜的真心,哼哼唧唧地说:“哥,你别问,你帮帮我。”
  “好,我帮你。”扶曜一手的双指并拢,轻触着滑到温雾屿后腰,另一手解开他的腰带,轻车熟路,可就是不给个痛快,不上不下的卡着。
  温雾屿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百里透粉的脸,被泪痕润得潮气十足。
  扶曜依旧蛊惑着温雾屿,“说,有行车记录仪吗?”
  温雾屿抬起要,主动找了过去,“没有,车都烧成灰了,除了我,都成灰了。”
  果然。扶曜猜到了,以温雾屿的性格,他手里如果真的有证据,不可能让温真宝那个废物逍遥到现在。
  温雾屿嗤笑,“那群蠢货,稍微诈一诈,什么都会说出来。”
  扶曜难免失望,然而事已至此,他没有任何办法,他问:“这个不存在的把柄,你打算拿捏他们多久。”
  “不知道,”温雾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说话都变了调,“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已经牵扯进来了,你的事情我逃不掉,”扶曜啃咬着温雾屿的耳垂,用齿尖磨了磨,“雾屿,当他们觉得你手上有不利于他们证据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才能一劳永逸。”
  温雾屿被咬疼了,委委屈屈地说:“那怎么办啊?”
  “我录下来了。”扶曜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给温雾屿看,刚才在别墅里发生的一切,温真宝说的每一句话,原封不动地全在里面了。
  扶曜有些恶劣地掐着温雾屿,说:“收好了。”
  温雾屿的细胞伴随手机里温真宝绝望的哀嚎声,又在扶曜温柔的亲吻下,刺激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有一瞬间魂魄离体,再被狠狠拽回,终于舒缓释放。
  缓神片刻,温雾屿抬手盖住眼睛,他轻轻一笑,“哥,贤惠啊。”
  扶曜挑眉,他镇定自若的湿纸巾擦干净手,“这些录音估计不能算证据,我们拿它去报警,警察不会搭理我们。”
  “嗯,无所谓了,”温雾屿说:“能唬住温真宝就行。”
  扶曜顿了顿,他抬眼看温雾屿,说:“雾屿。”
  温雾屿等了许久没等到后话,“怎么了?”
  “你爸……”扶曜斟酌措辞,改了口径,呀心有余悸地问:“温大仁为什么会突然抓你回去?你确定是唬住了吗?”
  温雾屿不隐瞒扶曜,“他想让我给他生个孙子。”
  “什么?”
  “很可笑是不是?”
  扶曜叹为观止,他问:“为什么?”
  温雾屿想了想,如今冷静下来,他试着分析温大仁的行为逻辑,“温大仁有个公司,规模很大,里面局势很复杂。他手里有公司将近一半的股份,剩余股份在其他董事手里。温大仁不傻,他不会把股份给我,也不可能给温真宝。”
  也是。扶曜心想,就温真宝那个饭桶,股份是上一秒给的,下一秒就会被卖得干干净净。
  温雾屿继续说:“所以温大仁才想弄个后代出来,是不是温真宝生的他已经不在于了,只要姓温就行。他不想被架空,他很着急。”
  扶曜眉心一跳,某种答案呼之欲出,“他为什么着急?”
  “他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就是那种……”温雾屿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其实也懒得再往下说了:“你懂吗?”
  “嗯,”扶曜大概听懂了一些,他精锐点评,“家庭伦理变商战了。”
  温雾屿哭笑不得,“是,真聪明。”
  一切尘埃落定,温雾屿不再作为局内人被牵扯其中,他出来了,很轻松。扶曜捏捏他的脸,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想洗个澡。”
  扶曜点头,说好,“我们回家。”
  扶曜又往山道里开了一段路,他得找个地方掉头。温雾屿靠在椅背上,他打开了车窗,微扬着头发呆。
  今天是十五,月光很亮,城市里霓虹闪烁,看不见星星。
  “雾屿,”扶曜问:“你在想什么?”
  温雾屿低沉着声音说:“想我妈了。”
  扶曜很少听温雾屿提起他的妈妈,缪缪几语,也全是负面信息,如今能想起来,恐怕是今晚的感触深打发了。
  “她现在在哪里?”扶曜问。
  “我不知道,”温雾屿平静地回答,“我上初中后就没见过她。我……我已经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我和她没留下过一张合影,她很厌弃我。”
  扶曜蹙眉:“雾屿——”
  温雾屿连月亮都看不清了,他收回目光,又觉得冷,没精打采地往羽绒服里缩,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妈没什么上过几天学,倒是看过不少青春疼痛文学。我刚出生的时候,他为了讨好温大仁,给我起了个看似内涵十足的名字。雾屿,一座常年被雾气笼罩的岛屿,潮气遍野、抑郁万年,没有生机。她注定了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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