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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迹[无限]——醉斩明月

时间:2023-10-21 10:34:23  作者:醉斩明月
  这些应该就是大学民俗学专业来的考察团队了。
  因为不知道玩家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身份,几个人用目光确认了一下,没有暴露身份,只是安静地看着情况发展。
  不久,一阵风掀起了浪头,本来就摇摇晃晃的小船颠簸得更厉害了,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忍不住,脸色煞白地趴在船边干呕了起来。
  女孩身边跟她年纪相仿的姑娘一边给她递矿泉水,一边问坐在船头的中年男人:“李老师,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我们没带晕船药,何倩状态好像不太好。”
  李老师手里拿着一份文献,还没有开口,他旁边上了年纪的船家就冷笑了一声:“哪有年轻娃儿这么娇贵的?不就是晕船?多吐两回就好了。”
  林盛雪趁机瞥了一眼李老师手中的文献。
  标题写了“南兴镇”三个大字。
  这条船应该是前往南兴镇的船。
  听到船家明显不太友好的话,女孩有些生气:“你这是什么意思?晕船是我们能控制的吗?”
  连看起来性格温和满身书卷气的李老师都有些不高兴,皱眉道:“船家,我们已经付过钱了。您专心划船就好,请不要这么对我的学生们说话。”
  他回头对问话的女孩说:“看地图应该快了,再有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船家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划船的力道又重了不少。
  小船更加颠簸起来,连原本不晕船的人都开始难受起来。
  众人看向船家的目光纷纷不善起来。
  林盛雪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陆见青坐在他旁边,小声跟他嘀咕:“这南兴镇看起来真是民风淳朴。”
  还没到地方就开始给他们下马威,可不是民风淳朴。
  嘀咕完,他站起来,一把抢过了船家手上的竹竿,把老头从位置上踹了下去:“老人家,累了吧?要是没有力气划船可以不用划,还是早点回家颐养天年的好。”
  不知道他哪个词刺激到了老头的神经,船家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阴冷,似乎如果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就要上去把陆见青弄死一样。
  林盛雪隐约觉得老头的态度不太对,为了防止出现麻烦,他给唐宁和许芳庭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一起上前把船家拖到了角落里控制了起来。
  陆见青半点没在意船家的目光,回头问李老师:“李老师,您有地图是吧,给我看看。我会划船。”
  李老师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懵,但依旧保持了风度。他一边把手里的地图递给陆见青,一边忍不住问道:“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系的?我怎么好像没见过你?”
  民俗学每年新进来的学生也就几个人,现在又不是新生入学的时候,按理来讲不该出现他不认识的生面孔才对。
  陆见青眨了眨眼睛。
  他忘了,他不是活人,在副本里应该是没有身份的才对。
  但是陆见青反应很快,立刻扯出一个亲切的笑容,开始胡编乱造:“我不是民俗学系的,我是看到民俗学系在公告栏里贴的海报,对这个课题很感兴趣,加上我朋友也在这次队伍中,我才报名参加了这次活动。”
  林盛雪适时出了声:“老师,他是我朋友。”
  有李老师先前的话,基本可以推断,玩家在副本中的身份就是来参与南兴镇考察的学生了。
  李老师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也没有深究。
  毕竟有本系的朋友在队伍里做担保,可信性就高了很多。
  顺利糊弄完了老师,陆见青冲林盛雪挤了一下眼睛。
  林盛雪嫌弃地移开了目光。
  船家被迫失去了工作,但又打不过一船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也没有继续上前争抢,只是坐在船尾的角落里,目光阴沉地看着船上的所有人。
  没有了船家在前面搅风搅雨,接下来的行程风平浪静了不少。
  唐宁眼珠转了转,拉着许芳庭进到学生堆里去打听情况了。
  副本里的玩家肯定不只有他们三个,这堆学生里八成还有其他玩家在静观其变,为了以后行动方便,还是早点区分开玩家和npc为好。
  林盛雪依旧坐在原处,目光落到了船外。
  这条河好像有些过分宽了,他们此时大概在河的中心处,四下看去几乎都是水,水上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隔着水雾,只能在很远的地方模模糊糊看到一点岸。
  “走开!走!滚!都给我滚!”
  林盛雪还在判断他们跟河岸的距离,忽然听到了一道苍老而恶毒的声音。
  林盛雪皱了皱眉,往船尾的角落里看了一眼。
  船家正缩在角落里,他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正小声咒骂着。
  林盛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了船尾一片不断翻涌的浪花。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终于在浪花中看见了一些又细又小的、会活动的生物。
  似乎是……某种小型鱼类?
  那些细小的鱼虽然数量很多,但是看起来似乎对人没有任何威胁。它们只是在随着浪花上下起伏,似乎连自身能不能活下去都不能保证。
  但是看船家的表情,似乎真的对这些鱼既厌恶又透露着隐隐的恐惧。
  鱼群在水中费劲地蹦跶着,似乎是想要爬到船上来。
  林盛雪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往自己这边的船下看了看,想要近距离地研究一下这些鱼。
  但是船下只有翻涌的水花,似乎他刚刚看到的,水花中上下起伏的小鱼都是错觉。
  林盛雪不动声色地绕着船走了一圈,终于确定,那些古怪的小鱼只聚集在了船家所在的船尾处。
  他想了想,在船家旁边坐下。
  船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口中的咒骂瞬间停止了,转头警惕地看着他。
  林盛雪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他几乎把不欢迎写在脸上的态度,问他:“船家,船底下的鱼究竟是什么鱼?我好像并没有在其他地方见到过这种鱼。”
  船家眼神动了动,神色更加警惕:“什么鱼?”
  林盛雪盯着他的脸,仔细形容了一下自己刚刚看到的鱼:“就在您的脚底下,不大,但是数量很多,鳞片的颜色偏白,混在浪花里,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我刚刚还看到,它们的嘴里好像有牙。”
  船家脸上干瘪的肌肉狠狠抖动了一下,眼中浮现出微不可察的慌乱神色,咬牙否认道:“什么鱼?我在这条河上讨了一辈子生活了,根本就没见过你说的那种鱼!”
  林盛雪表情平静,并没有因为他气急败坏的回答产生丝毫反应:“您不要激动,我只是随便问问。”
  船家显然对他的随便问问很不满,但他显然对这个话题有所忌惮,并没有再说什么。
  語——悉——
  林盛雪又问:“您看起来年龄应该不小了吧?怎么还出来划船?”
  谈到这个话题,船家明显骄傲了起来,连带着表情也和缓了不少:“我们可以活很久,镇上比我年纪大得多的人都在干活。”
  林盛雪依旧平静:“哦?是吗?可是人无论能活多久,也总是要死的,不是吗?”
  船家冷冰冰地盯了他一会儿,见他不为所动,转过头去拒绝跟他继续说话了。
  太阳快要落山了,橙红色的阳光铺洒在河面上,映出一片橙红色的粼粼波光。
  如果不考虑这是在副本中的话,几乎可以说是一幅难得的美景。
  依旧聚集在船家周围的小鱼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身上的鳞片竟然也变成了跟夕阳相近的颜色,在水浪中显得越发不起眼。
  林盛雪一直观察着这些小鱼,第一时间察觉到了鱼身上的变化。
  距离进入副本已经过了将近半个小时。
  船快要靠岸了。
  不远处已经隐隐出现了镇子的轮廓,周围的水面上也渐渐出现了更多的人类活动痕迹。
  原本只是在努力往船上跳的鱼群突然躁动了起来,它们焦急地在浪花中团团转,一个叠着一个,拼命试图跳到船上来。
  船家似乎察觉到了鱼群的状态,不着痕迹地往船里缩了缩。
  鱼群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有一只顺利蹦到了船上。那条鱼拼命挣扎着靠近了船家,张开满是细密尖利牙齿的嘴,一口咬到了船家的脚腕上。
  鲜血很快涌了出来,染红了船家的裤脚。
  老头气急败坏地跳起来,一把把还咬在自己脚腕上的鱼连着肉拽了下来,还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就抬脚把小鱼踩了个稀巴烂。
  这边的动静实在是太大,船上的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
  不少人看见船板上的鱼尸,表情都有些微妙。
  能这么虐杀一条鱼,怎么看怎么都让人生不起好感。
  船家半点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他径自把死掉的鱼尸丢下了船,脸色难看地从一个装着杂物的盒子里找出了一瓶药粉,把里面的药粉洒到了自己的伤口上。
  众人看了一会儿,移开了目光。
  林盛雪发现,从鱼的尸体被船家扔下去之后,水下的鱼群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他走到船边上,看见鱼群没有继续跟着船,而是停留在了某个地方。
  它们似乎是在争抢什么东西,无数细小的鱼像是蝗虫一样聚集在一起,激起一片巨大的水花,大约一分钟的时间后,鱼群彻底散开,水面上再也没有那种古怪鱼群的痕迹。
  那个地方……似乎是刚刚鱼尸落下去的位置。
  林盛雪没有再多看,重新回到船上坐下。
  *
  船终于靠岸了。
  一靠岸,船家就匆匆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把所有人全都赶了下去,他则撑着船,飞快地离开了岸边。
  最后一个下船的男生险些被突然撑走的船带进了水里,他心有余悸地抱着自己的包,脸色有些难看:“这老头是不是有病啊?怎么感觉他生怕我们抢了他的船跑了一样?”
  李老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算了,我们回去的时候不坐他的船了。我已经给镇长打了电话,他过一会儿就过来接我们。今天大家都累了,到了地方先好好休息,我们明天再开始考察。”
  林盛雪正在看着立在镇子前的高大的石牌坊。
  石牌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用正楷写了“南兴镇”三个撒了金粉的大字,虽然看起来依旧高大威严,但因为长期处在潮湿的环境中,加上风吹日晒,在一些不引人注目的地方已经布满了裂缝和青苔,一些已经破损严重的地方则被草草用水泥修补了一番。
  这里就是副本介绍中说的南兴镇——也就是“长寿镇”。
  南兴镇的周围有几座矮山,山上郁郁葱葱,看起来生态环境很好。镇子往南就是他们刚刚经过的阔大的河,大河向北弯折,几乎将大半个镇子环抱了起来,河面上空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艘小船,没有桥。
  从河里延伸出密密麻麻的水网,将整个镇子都网在了其中。镇子上的路大部分都很窄,且弯弯绕绕的,镇子内部的河上倒是有桥,但所有的陆上交通几乎只能供行人行走,而镇民们日常的生产生活运输大部分都落在了复杂交错的河网上。
  从占地面积来看,镇子上大约住了几百户人家,风格并不统一的房子挤挤挨挨地占据了水网中所剩无几的土地,看起来凌乱而拥挤。
  如果没有镇子外大河上零星几艘运送往来的船的话,这个镇子几乎就等于一个孤岛。
  林盛雪正在观察副本环境的时候,一个年纪大约在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从镇子里快步走了过来。他热情地跟领队的李老师握手:“这位是京海大学的李教授吧?欢迎你们来到南兴镇。我们已经把镇子上的招待所收拾出来了,大家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我带大家去休息。”
  *
  学生们因为刚来就遇到了不友善的船家情绪不高,但看见镇长这么热情,加上马上就能休息了,大家的心情还是好了一点,纷纷跟在了镇长的身后。
  林盛雪看了一眼镇长,皱了皱眉。
  镇长和刚才遇到的船家同属于南兴镇中的npc,虽然不排除是个人性格的原因,但两个人的态度如此大相径庭,倒也是十分有意思的一件事。
  镇口离招待所的距离有些远,路上闲着无聊,因为知道他们一行人过来的目的,镇长索性讲起了“长寿镇”的传说。
  “大约在清朝的时候吧,具体是哪个皇帝在位的时候也说不清楚了。那个时候南兴镇还只是个不足百人的小村子,叫南兴村,全村人都靠打渔为生。有一天,村里来了一个游方道人,那个道人可是有真本事的,能凭空造火设坛祈雨。他跟当时的村长说,只要村子里能给他黄金千两,他就能给村子一个长寿秘法,保证所有用了这个秘法的人都能长命百岁。”
  “村长一听,这可是好东西啊。他跟村民们商量了之后,还真凑出了黄金千两,从道人手里换来了这个秘法。”
  陆见青听到这里,立刻举手打断:“镇长,一个靠打渔为生、不足百人的小村子,能短时间之内凑出黄金千两,是不是有点不太合理啊?”
  “呃……传说嘛,夸大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事,能明白大致意思就可以了。”镇长解释完,继续讲,“虽然咱们都到新时代了,不能再老是说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是啊,从那个道人走了以后,咱们南兴镇但凡是能活过成年的人几乎都能长命百岁,谁听了不称一声奇。”
  陆见青再次兴致勃勃地凑过去讨人嫌:“怎么是活过成年的人才能长命百岁呢?这么说还有活不过成年的?”
  听到这个问题,镇长有点尴尬,他不咸不淡地敷衍了一句:“哪里都有夭折的孩子,南兴镇自然也不例外。”
  敷衍完,镇长生怕陆见青再问点什么,也不讲故事了,匆忙加快了脚步:“招待所就在前面了,我们马上就到了。”
  陆见青当完了杠精神清气爽,一闲下来下意识想找林盛雪的身影,却发现林盛雪正站在一个年轻男生身边,正在说着什么。
  林盛雪原本正在队伍的最后一边听镇长说话一边观察镇子的环境,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了一声惊呼。
  可能是地面太滑,一个学生脚下一溜,眼看就要脸着地。
  林盛雪记得这个人叫徐昂,正是刚刚最后一个下船的男生,听说是李老师今年新收的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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