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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招错亲(古代架空)——小土堆儿

时间:2023-10-22 08:54:48  作者:小土堆儿
  冬日午后的暖阳似是也有点后劲,宋承安想,否则怎么会觉得耳朵这么烫?
  周围人一个接一个地叫价,几乎没有什么僵持的状况出现,二十样藏品出售完毕,买家皆顺利地交出银票,拿到了货物。
  第二十一件藏品,是一柄连环刀,虽然没什么人争夺,成交价相对不是很高,但是宋承安明显觉得场下的氛围有些不一样的变化。
  陆明齐给他解释:“今天来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第二十五样藏品来的。”
  宋承安抬头去找,他刚刚就有注意到,类似的长形扁盒子有很多,想来放的都是刀、剑、笛、箫等东西,而其中二十五号的盒子,格外精致,放在台子正中间,透着一种不平凡的气息。
  宋承安屏息以待,直到侍者打开盒子。
  “渊龙宝剑,底价一千五百两黄金。”
  “!”宋承安惊诧。
  渊龙,是若苦大师的绝作,是他一生最伟大的作品,也是他生命的终结之作。
  百年前,大魔头应元正用偷得的玄铁逼若苦大师锻剑,剑成开锋之刻,应元正便用它割下了若苦大师的头颅。
  此剑跟了应元正十余年,在应元正被正道绞杀之后,被带回了武当。不久后一场大火烧了武当山,混乱之中渊龙消失,流落百余年,却没想到今日能得此一见。
  宋承安还在发愣,身后离他很近的一道声音把他叫醒了:“32号,两千两。”
  “!你疯了!!”宋承安吓得破了音,这柄剑再珍贵,两千两黄金也实在太超过。
  当然,更疯的大有人在,此起彼伏的喊价声可谓是今天最壮观的场面,夕阳的余晖撒在渊龙的剑鞘上,闪着静谧又安详的光,像是在默默等待它的新主人。
  宋承安回头问身后人:“世子殿下要这渊龙作甚?”
  “你不喜欢吗?”
  “我是喜欢……不是!”
  “32号,三千八百两。”
  “别!求你了,殿下,我不想要。”宋承安自认不是多爱财的人,但他想,要是真花了这么多钱买这把剑,他会心痛死。
  陆明齐像是很不解,理所当然地问:“喜欢为什么不要?”
  “32号,四千两。”
  “19号,四千三百两。”
  “7号,四千五百两。”
  ……
  场上只余两三个声音还在叫价,宋承安听得冷汗直冒,死死揪住了陆明齐还要举牌的手:“殿下,我用不了这么好的剑,这个价格已经大大超出了它的价值,剑者,趁手即可,不用过多追求名剑。”
  “可是这些钱又不算什么。”
  “真的不要!殿下!我真的不需要,您这样我很为难。”
  “好吧……”见宋承安坚持,陆明齐有点惋惜地放弃了。
  宋承安松了口气,渊龙最终被七号买家以五千七百三十四两黄金的价格成交,竞拍者隐在人群中,派人送上了银票,取了宝剑便立刻离开了。
  不少人在渊龙出售后,也离开了现场,看来陆明齐说的没错,很多人只是为了渊龙来的。
  人群没有那么拥挤了,天也已然黑了,四周的灯笼点上,台上还是亮如白昼。
  陆明齐问:“要继续看完吗?”
  宋承安扭头看看周围,人依然不少,此时转身离去,也是麻烦:“来都来了,那便看完吧。”
  或许是因着渊龙的缘故,今日的藏品有二十件是刀剑,也有不少名品,那些为了渊龙而来的大手笔买家,或多或少都有收获。
  第四十件藏品,是一柄剑,与前面其他刀剑不同的是,它的剑鞘黑乎乎的,就像是一块烂泥,摆在锦盒中格格不入,场下瞬间有点哗然。
  陆明齐感觉到怀里人的情绪变化与其他人明显不一样,轻声问:“怎么?你想要这个?”
  宋承安立马点点头,随后又仰头补充道:“可以吗?钱我回去还您。”
  陆明齐看着宋承安圆溜溜的眼睛:“我不喜欢后面那句话,重说,不然就不帮你买了。”
  “啊?”宋承安一下子有些发懵。
  侍者已转了一圈,回到了台子中央,组织者扬声道:“无名剑,起拍价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一个让人心动的数字,可是宋承安手上没有号牌,身上也没有现钱。
  “不喜欢后面那句话”是何意?陆明齐不要他还钱?
  没人举牌,组织者又重复了一遍:“无名剑,起拍价十两黄金。”
  不要他还钱的意思是,陆明齐要自己出钱帮他买?宋承安忽然想到了刚刚那柄渊龙,世子的意思好像是想买了赠与他?
  因为底价相较其他藏品确实不高,场上安静了一会,有人意思性地举了举牌:“5号,10两。”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俩是会被这封赐婚的圣旨终身绑在一起的。”
  -“一辈子很长,不是十天半个月,是几十年。”
  -“我想尽力让你在其他方面过得好一点。”
  脑海中忽然闪过陆明齐说过的几句话,宋承安恍然大悟:是了,陆明齐连几千两的剑都想买给他,他却连这十几两都要跟陆明齐算清楚,这不是驳了世子的好意与面子吗?
  宋承安福至心灵,急急开口:“我想要这把剑……殿下可否……买给我?”
  宋承安甚少对别人提要求,还是这种近乎小孩撒娇讨要东西的口吻,言语中难免僵硬。
  陆明齐却听得很舒坦,利落举牌:“32号,15两。”
  对方显然只是给组织者一个面子,并没有要争这把剑的意思,遥遥拱了个手,放下了。
  陆明齐朝他回了个礼,轻轻松松拿下了这柄剑。
  交钱的时候,陆明齐还觉得有些好笑,为了渊龙,他揣了一怀的银票,最低都是100两黄金的,却没想到一张都没用上,之后怕是还得去钱庄存回去。
  陆明齐从钱袋子里掏出三块小金锭丢给侍从,侍从带着号码牌和金锭,上前取回了剑。
  陆明齐接过盒子,面朝宋承安打开,递到了宋承安面前。
  台下灯火少,更为昏暗,陆明齐觉得自己像抱着一大块陈年老菜脯。
  但宋承安抬手轻抚着那黑不溜秋的剑鞘,像是确认了什么东西,面具底下的双眼含笑,明显十分高兴。
  财不外露,陆明齐便没有当下把疑问说出口,只是合上了盒子,老老实实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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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初入职场对着老板发的消息做阅读理解的应届新人宋承安。
  兮兮:头好痒,要长脑子了。【误
 
 
第12章 挨打
  竞买结束后两人没有多待,重新上了马车,马车直接驶进了蟾楼后门,云苓已候着接应。
  院子里停着一辆陆府的马车,三人把面具摘了,冬青把租来的马车驾出去处理,云苓则送两人回到了房间。
  云苓关好门,去催伙计上菜,陆明齐把手里的盒子在桌上放下,问:“这柄剑有什么不一样?为何如此开心?”
  宋承安将剑从盒中取出捏在手中,飞速拔出一半又利落收剑。陆明齐还没看清楚动作,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他的衣袖一角便轻飘飘地落地了。
  陆明齐挑挑眉,抬手去看那缺了一块的衣袖,断面平整,没有一点残丝断线露出。
  宋承安兴奋地介绍:“这是亚金剑,虽然扛不住火炼,没有玄铁那么坚硬,但更轻盈,更锋利。”
  宋承安把剑鞘递到陆明齐面前:“这是黑娄石,你仔细看,上面有一层淡紫的光泽。亚金是位于边陲的一种稀有矿石,与紫铁往往是共生的,紫铁石添加特殊草药烧制,便能形成黑娄石。黑娄石是最坚硬的石头,用任何东西都很难伤它分毫,所以一经成型无法调整。亚金剑的剑鞘都是独一无二的,必须配合着一次成型。想必锻造此剑时没有合适的剑鞘模具,才会导致外观如此凹凸不平。”
  “原来如此,那些人大多都是慕名来拍渊龙剑的,识货的基本都在渊龙售出后离开了,所以场上无人认得此剑。”
  “是,我想它底价低大抵便是因为这剑鞘的失败,亚金剑都是一剑一鞘不可替换,配套的剑鞘如此,它的收藏价值就降低了,但并不会影响使用,所以十五两黄金还是值得的。”
  陆明齐笑:“你喜欢便好。”
  宋承安抱着剑,用力地点点头:“我很喜欢,谢谢殿下。”
  此时恰好云苓也带着饭菜回来了,不多时,圆桌上便摆满了一桌子菜,宋承安像是饿得厉害,吃得有点急。
  陆明齐觉得好笑,边给他夹菜边说:“吃慢点,别噎着,怎么像个小孩一样。”
  宋承安顿了顿,果真放慢了速度。
  “试试这道桂花鱼,是我们蟾楼的招牌之一。”
  宋承安听话夹了一块,眼神亮亮的:“好吃!好清甜!”
  “是吧,多吃点。”陆明齐笑眯眯地给他布菜。
  宋承安很快吃饱了,也不再添饭,放下碗筷,有点拘谨,又有点犹豫,像是想说什么。
  “?”陆明齐挑眉。
  “殿下,你先吃饭,吃完饭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因着这一句,陆明齐加快了速度,碗中的饭很快见了底,桌上的菜最终也只吃了一半。
  “说。”几乎是放下筷子的同时,陆明齐开口。
  宋承安不太自在,等到下人们收拾好房间出去了,又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开口。
  “早上,大嫂的娘家嫂嫂来府里做客,唤我过去作陪。”
  陆明齐皱起眉头,隐隐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妇人交谈,唤你作甚?”
  “是徐家嫂嫂说,要教大嫂如何教我规矩。”
  陆明齐眉头越皱越深:“然后呢?她们为难你了?”
  “先是让我行礼、敬茶,徐家嫂嫂十分挑剔,嫌我做得不好,便要大嫂让我罚跪。”
  “荒谬,她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她对你指手画脚?”陆明齐黑沉着脸问,“你跪了?”
  宋承安点点头。
  “反了天了,自以为是一品大员的长媳,就敢来长公主府耍威风?”陆明齐说着上手去拉宋承安的裤腿,白皙的双腿印入眼帘,膝盖倒是没看到淤青,可小腿肚上有几道明显的红痕。
  宋承安来不及阻拦,只好抓着陆明齐的小臂,再三试探:“殿下先答应我,别动怒。”
  “你先说,我尽量。”
  宋承安小心翼翼地说道:“徐家嫂嫂说,我连这点规矩都学不好,不教训一下是不会长记性,便,撺掇大嫂用竹条打了我几下。”
  陆明齐登时冒了火,“噌”一下站了起来,什么都还没说呢,宋承安慌忙拉住他的手心,示好一般地拽了拽:“殿下别气,不疼的,只是我答应了发生什么要告诉你,你别生气了……”
  陆明齐强压着怒火:“很乖。但是承安,你不是也答应过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了?”
  宋承安有点犹豫:“可是她毕竟是嫂嫂,我不想顶撞了她,让你为了我为难。”
  陆明齐摇头:“不是每个人跟家里的关系都有将军府那样的氛围,她只是我大哥的妻子,但你不用把她当嫂子看待。你想想,你家大嫂会欺负你四弟妹吗?”
  宋承安摇摇头。
  “那就对了,她不疼你,你也不用尊敬她,下次徐英要是还胆敢对你用罚,不要配合,她与你同为世子妃,没有资格教训你。”
  “可,母亲确实有嘱咐过,让她教我规矩,严格来讲,她是在履行母亲交代的要求。”
  “母亲可有交代她打你?”
  宋承安摇摇头:“应该是没有的。”
  “那就是她滥用私刑,告到母亲那儿,我们也是有理的。”
  “别……”宋承安不以为然,“你刚为了端茶的事和母亲说了一通,现下又因此事去叨扰,只怕母亲心里要厌烦的。”
  “那以后她若是再来请,你便称病不去。这个家里,除了父亲母亲你需要尊重点,其他人都不需要看他们脸色,我跟我哥关系也并不好。不用怕得罪他,明白吗?”
  “可是……总也不能天天称病……”宋承安有些发愁,“我听徐家嫂嫂那口风,估摸着大嫂若是听她的,只怕要常叫我。”
  陆明齐嘴里骂了句脏:“这人什么毛病?”
  “她似乎很讨厌男妻,跟大嫂说男人争起宠来更可怕,若是母亲的恩宠今后被我夺了,她在长公主府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陆明齐恍然大悟:“是了,徐家老大前阵子好像纳了门男妾,宠得不行,想来徐英这嫂嫂是治内院无方,来借徐英的手,拿你撒气啊,好得很。”
  宋承安边回想着边学着那人的语气:“原本要我跪,大嫂还偷偷求情,觉得这样不好,徐家嫂嫂说:‘有什么不好的?横竖以后是你相公袭爵,你便是诰命夫人,他什么都不是,在这公主府,不还是要依附于你?’大嫂觉得有道理,就装凶训我了。”
  宋承安捏着嗓子复述,一本正经却又有点好笑:“她们以为自己说话很小声,却没想到我耳朵很灵,全听得一清二楚。”
  陆明齐冷笑一声:“她们算盘倒是打得响亮,虽然话也没错,可是这个日后还没到,就敢如此嚣张,是母亲平日里太纵容她了。”
  陆明齐想到了什么,不悦地问:“莫非午膳在她那?所以你没吃?”
  宋承安不敢隐瞒:“只吃了一点……”
  “你啊!怎么不早说!”
  “我看你很焦急的样子……怕误了事……况且也没有很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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