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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与妖妃(古代架空)——慕沉歌

时间:2023-10-22 09:04:14  作者:慕沉歌
  燕知微咬着下唇,他不甘心:“怎么连沐浴更衣的地方也没有了,臣第一天入宫的时候,明明是有的……”
  楚明瑱正襟危坐,面不改色:“撤了。知微在紫宸殿起居也一样,不缺你什么,有朕一份,就有你一份。”
  帝王之宠,就是一步一步封死他的退路,让他沉沦。
  燕知微攥着衣袂,心想:楚明瑱正在用潜移默化的宠爱,软化他的骨骼,消磨他的斗志,从而折断他的翅膀,让他再也飞不走。
  他本该警惕这一切。
  但是,当见到与他七年相伴的楚明瑱看着他,露出孤寂的神情,他心里就一阵酸楚,禁不住地去心疼他。
  这样下去,他坚持得住自我吗?
  没过几日,燕知微去本该是贵妃居所的承明殿走了个过场。正儿八经的贵妃寝宫,现在就是个宣旨听封和摆放赏赐的仓库。
  一直都宿在紫宸殿的贵妃,是和宣旨的连英前后脚出发去承明殿的。
  原本,楚明瑱打算直接在紫宸殿宣旨的,省的多跑一趟。结果,燕知微怕被人嚼舌根,还是执意回趟宫,至少传出去时,程序上无错。
  不至于教人联想到他刚从龙床上起来,就听君王封赏,这般猖狂。
  他心有戚戚:“陛下封男妃已经够荒唐了,知微还曾是您的丞相。如果再在紫宸殿接旨,传到前朝,您得被骂成什么样?”
  楚明瑱不在乎,也由着他的意思,道:“就依你说的办。”
  待到君王下令,由贵妃代理后宫,暂掌凤印时,燕知微麻利地跪下接旨,双手接过凤印。
  燕知微握住,凤印不沉,却是六宫权力的象征。
  中宫无后,贵妃的身份足以协理后宫。这样,他能够施展的范围就大了许多。
  毕竟,搞宫斗是没有前途的,燕知微不走寻常路,从燕王府就打通了独宠副本。
  后来做丞相时,又叫陛下看得到吃不到,时不时钓着他,无形中给今日铺了路。
  由此可见,只要把正主伺候好了,君王一句话,就能直接把宫斗摆平。
  燕知微甚至还美滋滋地想,他这才是高端玩家嘛。
  他心态调试过来,对贵妃的身份接受良好;前朝的政敌们可不太好,最近到了吃什么都上火的地步,整天在家坐立不安,生怕燕知微在后宫吹枕头风,妖媚惑主,冷不伶仃阴他们几下。
  楚明瑱如愿以偿,最近心情极好,走路都带风。
  或许是龙床上多了一只漂亮小鸟,他每天对于处理完政事,快点下班很是执着,效率比平时还更高了。
  朝中清流面面相觑:人家说,妖妃总是会让君王不早朝,陛下这早朝倍儿带劲啊。
  “一定是燕相在吹枕头风,鼓励陛下勤政。”
  顾长清与一干清流大臣点了个赞,“燕相不但才能出类拔萃,远超众人,当了妃子,亦是贤妃啊。”
  在这官场上混的越久,对于他楚家血脉的要求就越低。
  各式各样的奇葩先帝们帮楚明瑱砸了屋顶,哪怕他要开个天窗,走过两三朝的重臣也能接受良好,只要他勤政爱民不发癫,私生活爱干嘛干嘛。
  男妃?男的就男的,没见过龙阳之好,分桃断袖吗?
  什么?丞相?人家都恢复大统,平定天下了,要个朝臣怎么了,这不是事儿。
  直到今日早朝,景明帝和煦地对众臣说:“今年的除夕宫宴,朕打算办的大一些,由贵妃操持,三品以上重臣,宗室、王侯等,可携命妇、家眷入宫用膳。”
  在景朝,办宫宴的一般都是皇后。景明帝登基两年有余,后宫空虚,中宫无人,也从没办过宫宴,算是极简朴的皇帝。
  他如今重启宫宴,示意要大操大办,甚至还让重臣携命妇家眷入宫同乐,用意何为?
  怕不是在给刚刚领了宫权的贵妃做面子吧。
  楚明瑱端坐龙椅,目光逐一扫过脸色各异的重臣,微微一哂,指尖点在桌上。
  “怎么,诸位爱卿不给朕面子,陪朕守个岁都不肯?”他的语气平淡,却暗藏冰冷。
  他们哪能不给皇帝面子,还处于震撼中的朝臣们如梦初醒,纷纷高呼万岁,感激天恩浩荡。
  至于有谁暗地里咬碎了一口牙,恨那猖狂妖妃,心里猛猛扎小人,就不好言明了。
  至于私底下给“燕贵妃”的宫宴捣乱,没人愿意干。
  一是成功不了,以燕知微那狐媚子的精明程度,连盘根错节的河道案都能操纵于掌中,办个宫宴轻而易举,想搞事,那是大概率失败,还会被抓到尾巴。
  二是就算成功了,陛下大概率会偏听偏信。连叛乱的罪名都斗不倒他,还把他斗后宫里去了,谁不绝望啊。
  除夕还有大半个月时间,新掌宫权的燕知微也忙起来了。
  御书房地方大,足够两个人一起卷。楚明瑱直接给他加了张桌子,又把近年来的宫廷开支账目给他调来,供他翻阅。
  楚明瑱以前对宫务不甚上心,只是精简机构和人员,实际上有些配置不算合理。
  燕知微当惯了丞相,现在正闲得慌,刚好从人事开始梳理,看遍了近几年的开支,账目。
  想当年在燕王府,楚明瑱手下无人可用时,燕知微那是什么都干。楚明瑱处理封地事务到几点,他也陪着熬。
  到后来,他和楚明瑱更亲近了,甚至关系暧昧不明,同屋解衣,抵足而眠都是小事。
  燕王殿下信任他,连燕王府的账本都交给他,除却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完全是把他当王府正妃在用。
  燕知微脑子灵活,幕僚、主官,他都当过。帮他理家也是一把好手,有这么个好臣子,一心大业的燕王压根不用操心后方。
  燕王潜邸旧臣,当年没少打趣他:“燕大人若是个女子,殿下定然是要娶你回府,做王府另一个主子的。”
  燕知微明白他们的关系介于君臣与夫妻间,但是燕王是要争天下的,他们可能永远跨不过那一步天堑,所以对这些揶揄,总是一笑置之。
  “陛下,这个宫中机构安排不合理,还能再省出钱来。”燕知微埋头看了一阵,眉头皱着,又抬头,去看批折子的君王。
  “你定。”楚明瑱听到他清泉般的声音,办公的心情就好,“按你想的来,朕信你的能力,不用问过朕。”
  这种君王放权,不过问的信任姿态,是对他能力的肯定。
  楚明瑱认可他,所以不会把他当做花瓶养起来。
  燕知微握着宫务账本,托着腮看向帝王的侧脸,觉得权势又回来了,这滋味还怪好的。
 
 
第20章 名属臣,实正妃
  御书房的灯下,紫衣锦袍的燕知微翻看宫务账目,揉揉眼睛,似乎有些困倦。
  他从卷帙里抬头,看着陛下已经支着侧脸睡着了。楚明瑱从燕王府时期,就习惯这么假寐,一会就醒了。
  陛下的后宫主打一个安静,燕知微放下册子,忍不住比对起当年管燕王府后院的难度,似乎,比现在还高点儿呢。
  他十六岁时,就作为幕僚被楚明瑱带在身边教养。
  当年的燕王楚明瑱一边处理燕地政务,一边闲暇时给燕知微讲些他仅凭自学难以接触到的水利、田亩与兵甲事。
  去封地巡视的时候,殿下更是时时把他带在身侧,左右不离,让他看真正的世界。
  就算再忙,楚明瑱也未曾耽误教导他,显然是把他当做心腹培养。
  某种意义上来说,燕王既是他的兄长,又是他半个老师。
  直到有一日,楚明瑱把他招来身侧,把账本交给他,道:“知微不爱做闲职,本王明白,把你拘在身侧,只做些打下手的事,是限制了你发挥才能。知微若想踏出这一步,就先从王府开始实践。”
  “若是知微有天赋,本王自然会用你;见到你的才能,也会知道如何用你。”一步一个脚印,他为燕知微考虑的很周详。
  如果,燕知微能够以王府为起始点,人脉处理得宜,表现出众。等到他满十八岁时,楚明瑱就有意卸下代管职位,让他接替自己做幽州主官,避免他以王侯身份直接领州牧,野心太大,招惹事端。
  燕王府杂事繁多,涉及人情往来、各项支出甚至王府的形象,是至关重要的后方。这本该是燕王正妃才能管的事情。
  楚明瑱拿来给臣子练手,传出去,能不让人心里犯嘀咕吗?
  “当然,知微若是不愿意……”楚明瑱也意识到不对劲,顿了顿,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殿下信任,知微自然会替殿下分担事务,守好后方,教您没有后顾之忧。”燕知微聪明绝顶,对个中微妙之处心知肚明,却并没有拒绝。
  他若要保持一个清白的名声,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例如,替燕王管家。这是标准的越俎代庖。
  倘若未来楚明瑱有王妃,她从一个男人手里接过管家理事的权力,估计背地里会恶心到睡不着。
  但是,未来的燕王妃如何想,燕知微根本不在意。
  他看见的,是信任的引子,是一次至关重要、可以证明自己的机遇。
  至于他与燕王殿下,说不清的事情太多了。何况,他们又不是真的清白,殿下都不介意,他何必在意这点儿名声,还是握住实际的权力最重要。
  燕王府后院虽然比后宫小得多,麻烦事却半点不少。十七岁的燕知微首次理事,他表现出了惊人的才能与斗志。
  铺面、食邑、租税、甚至是逢年过节的来往礼仪都难不倒他,很快,他就梳理的井井有条,让王府中人都信服他。
  很快,燕知微就遇到了难题——正值壮年、享有食邑的亲王,不但正妃空悬,连侧妃都没有。
  彼时,燕王殿下才在北地站稳脚跟,他梳理燕地政事,开源节流,又从王府食邑中拿出大半养兵,得了仁恤美名,并且恩威并施,收复了当时与朝廷不睦的将领,在封地声望很高。
  但是,他还需要进一步巩固与北地将领的联盟,把他们完全笼络到自己这边,联姻是最好的手段。
  所以,燕王殿下有多尊贵俊逸,才德出众,风度翩翩,北地就有多少家暗自瞄上他这个天潢贵胄,想要与他结亲。
  就连向元帅也没少暗示楚明瑱,他家中有一女,正是云英未嫁,可予殿下作侧妃。在景朝,皇子立正妃需要奏请君父,侧妃可没那么多讲究,全看燕王的意思。
  这都是来和他分宠的,燕知微有段时间食不下咽,心里暗暗着急。
  燕王殿下时常与他举止暧昧,甚至双唇相接,肌肤相贴。
  但他坚持不肯真正狎弄臣子,两人默契地守着边界,料想暂时也不会有真正的进展。
  就算有了,他燕知微算什么,是臣子,还是个男人,被王爷玩一玩也就算了,他还能拦着王爷充盈后院吗?
  今天关外商人带一群胡姬来献美,明日就有当地豪门设宴,试图把江南瘦马推销给王爷。
  更别说来旁敲侧击、家中有女的实权将领们,谁不想先让自家占个坑,万一燕王夺嫡有戏呢?
  燕知微理家水平很高,楚明瑱大后方安稳了,整个人舒心程度上了一大截,愈发觉得小燕贤惠。
  他甚至觉得,他压根不需要什么王妃,有燕知微就够了。
  燕王爷赴宴归来,正是酒醉正酣。
  他畏寒,貂裘里揣着手炉,惫懒坐在太师椅里与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见他家漂亮小燕蹙眉,有些心事重重,燕王抬起困倦的眼皮,温声问道:“知微心情不好?”
  燕知微没有品级,只穿着一身白衣,静静站在他身侧,手却背过去,欲言又止。
  他仪态风流,腰身清瘦,一掐就断的样子,亭亭如莲花。
  燕知微看着像个小仙男,眼尾却有一颗很适合被吻的泪痣,在北地一群莽汉之中,显得闲雅又风流。
  楚明瑱看他神情抑郁不乐,招手把他唤过来,掐着他的腰,一把把他抱到腿上。
  他搂着他,亲昵地把下颌搁在他肩上,带着些醉意的鼻音,哄道:“谁惹着本王的知微了?”
  “您醉了,燕王殿下。”
  燕知微顺势坐在王爷的膝上,楚明瑱醉时如颓山倾玉,却低笑着,抚摸他柔软的脸颊,问他:“知微,又清减了些……”
  王爷尊贵尔雅,仪态端庄,不得不去的应酬宴席,美人莺歌燕舞,向他送秋波,他也目不斜视,只顾着自己喝酒,和酒席上的那些魂都飞了的莽汉不一样。
  楚明瑱问罢,似乎并没有等着他回答,又合着眼,似乎在闭目养神,脖颈的轮廓很性感。
  他的唇也是淡淡的,薄而优美,很适合被亲。
  燕知微骨子里是个慕权势,又爱美貌的,见主公这般慵懒醉态,那俊美不凡的气度,尽化为风流矜贵,叫人移不开眼。
  他心里痒痒,凑过去,轻轻抿了一下他的唇。
  楚明瑱掀起眼帘,醉意熏然,看了他一眼。
  燕知微见他懵着,又再抿了一下,尝到了淡淡的酒香味。
  “……好啊,小燕啄本王。”楚明瑱沙哑着嗓子,膝盖往上顶,掂了掂被他抱在怀里的少年。
  “该怎么罚?”
  燕知微想起代表王府去接王爷时,楚明瑱端坐主座,似有些不胜酒力。数名衣衫轻薄,容貌明艳大方的胡人舞姬恋恋不舍,正在王爷身侧劝酒。
  他心里不知怎的,像是倒了一缸子醋,酸的厉害。
  燕知微攥着王爷的貂裘,在他怀里拱了拱,蹙着眉,竟是失口道:“王爷在酒宴上可是看中了哪个歌姬?听连英总管说,胡玉楼有意献美,特别挑了燕王爷看重的,刚刚送到王府里,胡玉楼还说,您可是看的目不转睛……”
  他平时都亲亲热热的唤殿下,一旦喊起了王爷,就说明他在阴阳怪气。
  一碰冷水下来,楚明瑱的酒,这会子全醒了。
  燕知微纤长的食指攀着他的胸膛,在他心口处乱划,语气却平淡:“……王爷要不要?要哪个?还是都要了?您今日若是想幸谁,臣帮您安排着……放后院吗?”
  这分明是楚明瑱要敢答应,美人儿的醋坛子就翻了。
  回头,哪还是这漂亮的指尖在他心口划拉,换成匕首刺他,楚明瑱也相信。
  楚明瑱忙握着小燕柔软如玉的手,先安抚似的揉了揉蜷缩在他怀里的小燕,当下斥道:“他姓胡,胡说八道的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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