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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薅葱学概论(近代现代)——消防栓种笋

时间:2023-10-22 09:16:44  作者:消防栓种笋
  “但是空调制冷不太行。”齐显朝出风口移动移动。他最近因为潮热环境额头冒出俩痘,看见空调恨不得钻进风叶里。
  居意游往后靠,抬起手扇起聊胜于无的风。
  “尊敬的全体许氏宗亲——大家上、午、好!”
  掌声雷动。
  “今天,我很荣幸……我许氏源起……实乃可喜可贺可歌之盛事……”
  这演讲稿够长的,哈欠声快超过最开始的掌声。
  “最后,还有一事,望祖宗谅解。”
  哦,总算到这part了。大家回神。
  “非常抱歉,我们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牌位祖宗又不会说话。
  “此女许赴乙,福薄。”
  裴则渡坐不住了。咒谁呢这是?
  “天资虽不高、心性有不足,却也勉强够进族谱。”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么说来族谱上的名字全都该划掉。
  “我与各位宗亲同意将此女纳入族谱,愿祖宗开恩!”
  此人转头小声道:“去,往前跪下磕头上柱香。”
  “哦。”许赴乙走上前去。
  她看了眼面前的蒲团,故意踩上,继续向前。
  “走过了走过了!回来!”她的父母在后压低声音焦急道。
  许赴乙停在香炉前,随手抓了一把线香,在牌位前潦草一鞠躬。
  “顺序错了,先磕头!”
  “对不起啊。”许赴乙回头一笑,就在众人以为她即将退回蒲团时,她将整把线香胡乱扬出,一脚踹翻香案。
  香炉闷声掉落翻倒,香灰被吊扇风卷得四散。
  许赴乙见灰里三支香完好,迅速滑去重重踩断。
  “死父仔!你做什么!”怒气冲冲一老头从椅子上跳出。
  “别冲动!孩子就是不小心、呃、绊了一跤。”主持人擦冷汗打着圆场。
  许赴乙的父母一左一右拦住骚动的人群,不断道歉。
  骚动源头不甚在意,她提起香炉,整个人转着圈蓄力、随手脱出,眼看着香炉将柱子上“宗支派泽长”的木牌匾砸出一个窟窿。
  许赴乙一笑,砸得真好,刚好砸在“宗”上方那一点。
  她道:“对啊,刚刚也是,我想把香炉捡起来归位的,不知道怎么了又摔一跤。”
  “你!”
  “可能你们家就这样吧,福薄,连祠堂的地都这么多坑。你看你家族谱就只有男的,是不是故意害他们呀。怪不得一代一代男的出生数量都快赶上畜生了,还全都没出息。”
  许赴乙捂嘴害怕:“那我可千万不能写进来,可别毁了我大好前途。”
  “一派胡言!什么东西!”
  “祠堂是先祖保佑今人的!你这是大逆不道!”
  许赴乙将牌位扫落,质问道:“保佑?保佑什么?”
  “当然是——”
  “保佑你家建功立业财源滚滚?保佑你家香火不断子孙绵延?保佑你儿子孙子福泽深厚?”
  “你这不是知道吗!”
  “我知道,祠堂作用不仅如此,保佑的还多着呢!保佑儿子永远压女儿一头印证性别有优势的合理性;保佑女儿全都自愿当冤大头给没用儿子还债;保佑男丁个个恶臭还能骗到女人传承恶臭家风;保佑你、阿伯、保佑你家违法查性别流产两个女孩儿;保佑我阿姑辍学供下面一群锈瘩脑袋白读书;保佑堂姐在家做二十多年任劳任怨隐形人。保佑你们思想落后到大清朝都要被说腐朽、还沾沾自喜觉得是历史延续。真绝了,保佑的都什么玩意儿。”
  她掏掏口袋,嘴巴不停:“这恶心吧啦的祠堂如果有意识,羞愧自杀前得把你许家祖坟掘个遍吧?”
  那双手在兜里翻翻找找,掏出大把大把黄草纸钱,她左手哗啦啦朝上飞出。漫天纸钱在祠堂内飘转。
  宗亲失音了一般,下肢仿佛长在地里不能挪动,他们回不过神。
  许赴乙踩上供奉牌位的高台,将剩下的一部分纸钱松散放置,随后拿出马甲内侧捂了几天的打火机。
  火苗在纸钱边缘试探,灼上一张、紧接着扩散为一片。原本供奉牌位的地方燃起这么一簇明亮火焰。许赴乙站上高台,不断向内扔着冥币,她笑道:“砸坏了牌匾,这是一些赔偿。黄草纸显得太吝啬,所以还扔了天地银行呢!区区几百亿,不用找钱,也不用跟我客气。我是小辈嘛,还是个女的,掏钱是应该的!够不够啊,不够还有!我这工装裤八个口袋,每个都巨能装!保证把我有的一滴不剩地全奉献出来!”
  她从高台跳下,火光在身后跃动:“那牌匾真够脆弱的,和你们一个样,稍微一砸就坏了。这么说起来,怎么感觉扔大额纸钱是做亏本买卖呢…哎呀还好啊!这些纸钱全是我趁你们磕头拿走塞兜里的!总的算起来一毛没花!”
  “恭喜啊,”裴则渡从后走来,顺手把兜里用过的吸油纸也扔进燃烧的纸钱堆里,她将摄像头对准许赴乙,“毕业快乐、入学快乐。笑一个。”
  许赴乙在录像的最后部分怼上脸,她眨下单边眼睛。
  作者有话说:
  感谢——
  许赴乙的主要故事结束,接下来继续主线。
  (依旧明天修!大家吃得愉快!)
  (明天或后天更,这样剧情会稍微连贯一点。)(对不起现在是后天,没写完,我跪。)
 
 
第54章 喝茶
  “你们,说说吧。”
  “……”
  “哎,回神,一个个的都怎么回事?”
  齐显被面前突然放下的纸杯唤回理智,他扭头看看自己四位毫不顾忌四处打量警察和调解室的朋友,暗暗叹气。他摆动上身,猛撞左右的人,试图叫醒嘴巴压根儿合不上的几位。
  最前面的许赴乙这才反应过来,答道:“对不起,我们都第一次来,怪新奇的。”
  语气中只有兴奋,全无愧疚自责悔改之意。
  她笑容灿烂,看得对面一排乡里乡亲纷纷冷哼。
  而这冷哼,只会让他们更激动。
  居意游嘴角高扬:“没错没错就是这种气氛。哎呀不够,还要再鄙夷一些!”
  两位民警欲言又止。
  现在的学生脑子看起来好像不太好使。
  怎么回事呢?
  他们自己也不太清楚,上一秒还在祠堂张牙舞爪,下一秒恍恍惚惚就跟着警察来了派出所。
  记忆还停留于许赴乙在桌子凳子间上蹿下跳的场景。
  她抱着纸钱边跑边撒,满堂吹胡子瞪眼的竟然没一个抓得到她,只能追在她身后无能狂怒。
  “你站住!有本事你别跑!”
  “我是有本事,不是有病!”
  “以为自己读几本书就什么都知道了?你什么都不懂!”
  “是是是,那麻烦您解释下爱男宝的底层逻辑、阐明下爱丁堡的发展历程、分析下救茎山的社会基础!讲不出来只会重复‘抛开事实不谈,你们女的就是不配’,你的嘴不如让给绿色植物呢,起码还能提高空气净化效率!”
  “胡扯!我们哪里没有做到男女平等!”
  “啊对对对,你们不是重男轻女,只是每家必须得有个男孩儿延续香火。”
  “你这不是知道吗!”
  “射一发就叫延续香火啊?那还追求生育率干什么,地球上的男人每天自己搞几次,床上墙上垃圾桶里都是香火呢!生孩子干嘛?直接把内裤当后代呗,反正男的不洗,子子孙孙都在里面乖乖待着。”舌战群傻缺的许赴乙说完这句愣住了,她的脸皱巴成一团,吐出舌头使劲呸呸,“我草,太恶心了,虽然是事实…啊啊我的嘴不干净了。”
  全场鸦雀无声。
  追着她打的人群惊恐地站定,仿佛她的话具象化成了什么上古凶兽。
  直白的性方面的言论,无论哪一句,都好像能瞬间压垮这座宏大的古老的祠堂。
  在沉默中,四位局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用眼神将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管程。
  管程清清嗓子,大吼一声:“好!很有精神!”
  什么?
  任务是调解啊!是拉偏架啊!是让许赴乙倍儿有面子地全身而退啊!
  不是喝彩啊!
  但是喊出了气势,喊出了心声,也、也不错。
  许赴乙见状更加无所顾忌,她向朋友们送去大拇指,一脸“我懂得”,随即喝道:“都愣什么!不是要打我骂我吗!快点儿!很忙的!”
  人群一拥而上。
  中间掺杂了一道微弱的声音:“报警!必须报警!”
  于是他们因破坏家族产业被请进局子喝茶。
  说“请”毫不过分,警察一个个温声细语的,尤其是听说为首作恶的许赴乙刚高考完,给她纸杯里的茶叶都多放了两片。
  许赴乙理直气壮:“是这样的,我用香炉把牌匾锤了个坑。”
  警察:“很详细嘛,孩子态度挺好的,你们呢?”
  对面:“你明明是砸祠堂!你还在祠堂烧纸!”
  许赴乙:“只是牌匾受损,不能算砸祠堂吧?再说了,祠堂不就是烧纸的地方吗?”
  警察:“好像有道理。”
  对面:“你、你…她还有同伙!”
  突然被叫到的大学生回过神。
  警察:“同伙啊,那你们说说你们都干什么了?就——这位同学,你先。”
  居意游管程叼着纸杯猜丁壳,齐显被迫在旁当裁判,衬托得中间无所事事盯吊灯发呆的裴则渡异常聪明。
  裴则渡想了想,道:“我在拍摄人像特写。”
  “…什么?”
  她打开手机相册一张张翻起来:“您看,许赴乙掏裤兜、许赴乙抓纸钱、许赴乙点火、许赴乙wink、许赴乙……”
  倒很诚实。许赴乙在前挑衅,她举着手机在混乱的祠堂来回穿梭试图记录许赴乙的英雄时刻。裴则渡身形灵巧,轻易能躲开上方的拳头和下方的脚,甚至有余力顾及许赴乙,眼看着有人就要追上去,她一脚将凳子踹到那人前方,看见他摔个大马趴才放心。
  裴则渡的相册里全是怼脸镜头,一点闲杂人等都不允许进入照片。
  “行了行了。那位同学,你在干嘛呢?”警察看向管程。
  “啊?”管程的剪刀手还停留在脸边,“我?我在喊麦。”
  “…什、你、你解释一下。”
  有什么可解释的?管程想,不就是字面意思吗?
  他没有立场不好插手,看许赴乙单打独斗心里觉得愧疚,就只好在旁助威呐喊。一般的助威呐喊配不上她。所以管程在横冲直撞替许赴乙扰乱敌军阵型的同时,疯狂百度社会人语录,念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澎湃社会澎湃人,澎湃许总最精神!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你别赛脸!”
  许赴乙当时听得脚下一滑,扭头怪叫:“能不能单押到底啊!”
  警察:“…啊,这样啊。”
  管程点点头:“嗯嗯是这样的!”
  担忧慢慢浮现在警察的脸上,他看看剩下俩共犯,不知该不该问了。
  “警察同志!”其中之一自己开口了。
  “啊、怎么了。”
  居意游哭诉:“您要为我们做主啊!他们打人!”
  “啊、啊?打了谁?”
  居意游转头一把抱住齐显,委屈巴巴:“打了他。净捡软柿子捏,可恶!”
  齐显耳根红透,使劲闭着眼猛点头。
  “您看,我有证据!”居意游掏出手机。
  在场录像的不止裴则渡,还有居意游。他镜头里的主角并非许赴乙,而是齐显。
  他俩支持许赴乙的做法,但听见有人报警心里发慌、生怕不好收场,于是商量着反客为主、从被告变为原告。
  齐显紧张进入混乱人群,瞬间被撞得东倒西歪。
  居意游焦急道:“咱俩换换,你来录!”
  齐显义无反顾:“不行,我挨揍比较自然。”
  录像视频中的齐显被人挤得时不时打转,偶尔还接受来自不明方位的肘击。感动得居意游即将泪洒当场。
  居意游隔空向他打手势,示意素材足够。
  齐显立刻假装被身后人推向凳子,他膝盖磕上凳面,“啊”地大叫,直挺挺摔在地面。
  至此视频结束。
  结束后齐显仍未起身,地上凉凉的挺舒服,他躲避人群,躺着向外挪挪。
  直到居意游伸手把他拽起,给他拍拍身上的灰:“还躺,差点儿被踩到。”
  但是这段并未在视频中显示,只知片面的警察单方面地相信了演技浮夸的这对儿,批评教育起对面。
  对面:“不是!我们根本没碰他!”
  齐显撸起袖子,小声道:“对的,没有碰我。是我自己摔倒了,才磕出这些淤青。”
  居意游假模假样的哭声停下。
  “什么?!”警察语气严厉,“看看,都给孩子打成这样了!就算不是故意的,你们也得看着点周围啊!”
  齐显窃笑。他实在太瘦,随便碰碰都容易留下红印淤青,加上皮肤白,看起来格外明显。那就正好利用这点博同情啦,怪不好意思的。
  他正欣赏对面有苦说不出的憋屈表情,淤青上忽然覆上一只手。
  “怎么磕成这样啊?”居意游帮他揉揉。
  “我经常莫名其妙就会留淤青,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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