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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鸡薅葱学概论(近代现代)——消防栓种笋

时间:2023-10-22 09:16:44  作者:消防栓种笋
  裴则渡趴桌上“嗯嗯”敷衍,手里的外卖单子揉成一团。奶茶吸尽的声响出现,她抬起头问:“喝完了?”
  “不然?谁跟你们似的喝一口就不要了,浪费。”
  “喝完了好。”
  “?”
  “太好了。”裴则渡迅速冲出教室在外将门锁上,钥匙多拧一圈,完全锁死。
  教室内安静得落针可闻,许久,他终于反应过来:“我草!”
  “你们女的也就这点手段,把人锁教室本事还怪大是吧。”
  裴则渡打开秒表,看来时间还不够。
  “怎么,不敢说话了?要我说你们——嘶,把门开开!”
  啊,看来高估了他的肾脏功能,这么快。
  “厕所…厕所…靠!他妈的一个教室连个厕所都没!”
  怎么,憋不回去吗?
  他开始大力拍门。
  “把门打开!我弄死你!
  “有种开门!听见没!我知道你没走!说话!”
  说什么说,傻子才说,好像谁不知道他在里面偷偷录音一样。裴则渡倚门刷起单词。
  “傻逼听见没!…给你爹说话,信不信爹现在就查你开房记录把你挂网上…还锁起来,缺男人是吧…我知道,打拳,女宝是这样没错…姐?菜刀同学?…你还在不在?…我错了,开开门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惹到你的,但咱们法治社会总得讲点道理吧…你就不怕我报警吗?我不报我不报,咱们好好聊聊。
  “姑奶奶,你把我锁起来也总得有个原因吧?我给你跪了,你开门看看。咱们都理性点、冷静点…
  “我知道错了!开开门吧!是我占小便宜,我就是不想给你们卫生巾,那么脏的东西谁沾谁倒霉啊,姐你也体谅一下我!那些钱本来就是给男女生买必需品,男生用不到卫生巾,你们不是要公平吗要男女平等吗?那就不该花这笔钱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把采购的钱全部买卫生巾…不,我全部给你,虽然现在不在我手上,出去了我一定能拿到!…同学?同学!
  “…好话不听听赖话是吧!草你妈的!女的就是不配怎么了!就是不买怎么了!女的算人吗你在这儿跟我要平等,你出去问问哪个男的把你当人看,傻逼,我告诉你你在这儿搞我也没用!大不了我尿教室里也影响不了我,但是你等我出去,我一出去你就完了!我让你看看你到底算不算个人,一张照片一句话你就完蛋了还整我!草!”
  裴则渡觉得这扇门都恶心得要命,她停止录音,起身离开。
  门里的人听见远去的脚步声,又开始大喊我错了。
  好吵,好在疫情期间院楼没人,吵不到大家。
  门卫室的保安悠闲喝着茶,裴则渡将口罩向上提了提,敲敲窗户道:“不知道是二楼还是哪里,声音好大,怎么回事儿啊。您去看看吧。”
  裴则渡侧目看向电脑上的监控画面,有几格彩花闪烁。
  她说知道哪里没监控可从来不是开玩笑的。
  她有录音就发也不是开玩笑的。
  到底是谁完蛋啊?
  是没留下监控影像、外卖单和奶茶上的贴纸藏在裤兜、没被看到脸、菜刀头像早早换掉的人类完蛋。
  还是为了区区三杯奶茶在教室憋得差点丧失功能、报复无门、报警无人受理、在墙上面目暴露得彻底的类人完蛋。
  总拎不清呢怎么。
  作者有话说:
  今天大概还有一章,我尽力赶赶呜呜呜呜呜呜。
  (感恩朋友特意翻微博聊天记录帮我润色,她的眼睛受苦了。)
  (模仿得还是不太到位,大家见谅。)
 
 
第63章 相册
  人类蛮神奇的,总是走一走回一回,可是回到的位置又不是最初在的位置。放高中政治里好像叫什么曲折性、叫什么螺旋上升?
  齐显他们记不得,毕竟学的理科,大学的马原课又没认真学。
  具体表现大概如下:
  虽然暂时放开,但北联农大仍然处于封校状态,校外快递进不来。进入十一月天气渐冷,暖气要等中旬才统一开放。很多被困了整整一学期的学生手边没有厚衣服和厚被子,据说男寝有一狠人穿五件短袖三件外套六条裤子睡觉,半夜去上厕所死活才搞开,气得洗手时打爆了个水龙头。
  学生哀声载道,痛骂学校不遣返,让大家白白在这儿受冻。
  学校当即作出回应——分发衣服被子,就是绝口不提回家。
  大家看开了、心寒了、无所谓了,有需要的就去楼下登记领补给包。
  当晚笑声响彻校园。
  原因之一嘛,所谓的被子其实是大棚和牛羊圈舍的防寒保温被,把这东西抢来给人用,对哪一方都够缺德的。更有甚者从包里掏出的不是保温被、而是棉门帘,上面开了个透明窗的那种。
  除被子外,还有衣服。学生超疑惑的,大家衣柜里全是短袖,为什么还要发短袖御寒?作用是啥?让心暖暖的吗?这短袖还是各院毕业生拍完照后回收的院服,如何形容它的样子呢……是连居意游都无法接受的超前审美。
  见过红绿拼接荧光火炬吗?没见过没关系,动植科院的院服让你长长见识。
  大家穿着院服、披着保温被走街串巷,形成一种“我院最丢人”“胡说我院才最丢人”的独特攀比之风。
  攀比就算了,还非要向外校炫耀一下校方浓浓的爱,邻近几所高校本来称呼北联农大为“男同嗷”,现在变成“哎就你们那丢人现眼的男同”。校内真男同听一次打一激灵。
  学生们边吐槽边接受现状,等到完全适应的时候,校方又放出条重磅消息——“全城静默,大家尽快离校,不离开的同学则进入隔离用公寓集中管理。”
  怎么走不走的全凭校方一张嘴了。
  管程还好,票容易买,回家也安全。
  裴则渡买不到回家的票,决定去找许赴乙,顺便在当地旅个游。
  居意游嘟嘟囔囔:“上次吃着双皮奶隔离,这次吃什么特产呀…”
  裴则渡:“我有时候是真的很想踹你。”
  居意游:“天呐以前原来都是吓唬我…对不起我错了别这样看我啊小裴!”
  他管不住嘴、也没心情管,留校是进毒圈,可是家里也变成毒圈了,齐显和他家同市也是毒圈,已经被新冠包围。
  齐显也发愁。他这个假期蛮想回家的,父母两人前几天去了海南旅游,家里没人,那他回去不得爽死?
  管程问:“那不简单?你俩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回呗,大家都旅游,你们也旅!”
  倒也确实是个办法。
  去外省旅游的票被买下,他俩第二天傻乐着刚到高铁站,毒圈就变位置了,好家伙,家能回、但旅游旅不成了。
  居意游五官凝固,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又眉开眼笑:“不想回家,能收留我吗?”
  “当然可以!”
  救命,更想回家了。齐显想,这破高铁居然不会瞬移,该死。
  这大概叫同居吧。
  在鞋柜里翻翻找找的齐显这样想。
  穿上齐显棉拖鞋的居意游也这样想。
  齐显问:“渴了吧要不要吃饭?”
  居意游答:“是啊洗个澡挺好的。”
  一种在两人关系中从未出现过的无所适从弥漫开来。有紧张有雀跃,更多的是期待。
  期待什么呢,居意游觉得是在期待从蛛丝马迹中推想齐显从前的样子,齐显认为无非是希望对方更了解自己、如果了解带来的是认可就再好不过。
  要满足这种期待,相册自然是最好的选择。可惜的是齐显的相册中并没有夹进多少照片,或许二三十张算多?居意游不了解,反正他家里的相册堆了整整一个柜子。
  照片里的齐显无一例外笑得拘谨,手脚拘束,面对的不像是摄像头,倒像是外星侵略大军。看吧,剪刀手都在身侧偷偷比,这难道不像是人类即将灭亡前的窃喜吗?
  居意游翻翻找找,问道:“你两三岁就这么苦大仇深的吗?这眉毛拧得像麻花。”
  齐显想了想,翻到相册第一页,从在北联农大校门口的留影下抽出一张模糊老照片:“满月的时候好像会好好笑。”
  戴着虎头帽的小孩子抱着小猪玩偶咧嘴笑,连颗牙都没长出来。
  “咱们满月照片好像啊…也是,毕竟同一天生的。说不定还在同一家医院、在床上做过邻居。”
  “你倒敢想象,哪那么多巧合。”
  居意游躺倒在床上:“那怎么了,你照片那么少,我也只能多想想啊。你看幼儿园那张,脑门点了大红点,瘪着嘴往空泳池里跳,干嘛呢?文艺汇演没表现好要跳池自杀啊,小小年纪就和现在一样,积极一点啊同志!”
  “虽然不记得是怎么样,但肯定不是你说的那样。”
  “这张这张,你怎么戴着红领巾躺在桌板上,还双手合十。角色扮演?古墓棺材里的吸血鬼?哦哦哦符合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那种气质。”
  齐显笑笑:“这张别想污蔑我。我记得的,在表演睡美人。”
  “妈的气质更符合了。睡美人啊…你怎么醒的?王子真心的亲吻?好过分的剧本,我也想见见睡美人。”
  “没有过分吧,当时好像是——唔,做什么?”
  居意游翻身将齐显拽到旁边一起躺下,他捂上齐显的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我预言,在公主二十一岁那年,他会因为纺锤扎破手指死去。但是…我再次预言,公主并没有死去,他只是沉睡…呃、五秒行吗?”
  说完,居意游用指尖轻轻抵上齐显无名指的指腹,道:“公主晚安。”
  他托住齐显的脸颊,微微低头。
  本该沉睡的齐显揽住他的后颈,主动向前贴上,齿尖退出时在下唇轻咬:“合着诅咒的预言家、破除诅咒的预言家,还有王子,你都要演。”
  居意游帮他梳理翻向前的长发,调侃道:“公主反客为主,加一分!”
  齐显揽着他没放开,居意游卸了力气,两人干脆就这么叠在一起。
  齐显道:“那次课本剧作业演王子的同学,他突然改了剧本,说是隔壁的朋友看完剧本直呼无聊,‘亲亲就能拯救公主吗?这不闹着玩儿吗?’他建议对着公主读《狼牙山五壮士》,让公主燃起来。我的同学觉得好,最后根据投票结果真就这么演了。你说是不是有病?过于炸裂了。”
  居意游觉得这剧情展开莫名熟悉,赞道:“这世上居然有炸裂程度能与我比肩的人,牛的。”
  齐显:“说的是。还有,要不换个姿势,喘不上气了。”
  居意游起身继续看照片:“你是真虚啊。”
  虚还能有假?齐显心里默默反驳。
  “这张呢?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还有寸头时期啊,这发型和程哥雷同。站这么板正,刚剃完觉得帅,很骄傲又不想表露出来?”
  “这种情绪你倒是拿捏得准。”
  “那下面这张?好像在学校,不是你爸妈拍的吗?为什么拿一根树枝子啊?”
  “同学拍的,这是我的神剑,不要叫它树枝子。”齐显开玩笑。
  “原来如此,神兵利器,看着就好使。这么一想,我当时好像也捡回家好多又直又长的树枝。”
  “这种中二话题不用附和啊…”有点羞耻。
  “有什么的,多好玩,看你跟看我似的,成长轨迹挺像。但是好可惜…怎么只留下这么一点照片?我要是你爸得天天怼着这张漂亮脸拍。”
  “少占我便宜。”
  居意游凑过去:“我是真的觉得可惜。除了照片有没有其他童年趣事,说来听听,让我多了解你一点。试试看,我会更喜欢你的,回报率超高的一件事。”
  “…这种回报又不是口头说了就有用的。”意思是,谁知道你有没有更喜欢我。
  话虽如此,齐显牵上居意游一路走出家门,连鞋都没换。
  他指着门缝。
  “太早的我记不清,只说我知道的好了。以前我用这门夹过核桃,小孩子脑袋大还沉,没多久头就往前倾,一使劲‘咣’夹到自己的头。”
  “你这脑袋挺结实。”
  他进门往里走。
  “鞋柜最下面一排空间很大,我和表哥表姐玩捉迷藏在里面躲过,她们直到回家都没找到我。但出来之后我腌入味儿了,大吐特吐,边哭边搓了三遍澡,膝盖都搓秃噜皮。
  “我最讨厌餐厅,最讨厌吃饭。我爸喜欢在饭桌上谈政治谈历史,谈完还好为人师总结经验说‘齐显你学到什么了吗’,其实我压根儿没听。
  “厨房我妈最常待,假期会变成我,我爸偶尔进去,抱着个苹果或者冻梨边啃边指挥工作。脑子有问题。
  “客厅的茶几曾经袭击过我。我把沙发上的软垫堆叠在一起,踩在上面乱蹦,垫子一倒,脸冲着茶几砸过去…留了个疤,幸好在眉毛下面。”
  居意游拉过他吹吹亲亲。大部分原因不是心疼,就是好玩儿。
  “书房虽然叫书房,但是我爸的专属抽烟房。早晚因为它早逝。
  “我爸妈的房间,要敲门,不能走进去,有话要站在外面说,不然很不礼貌、没有分寸感。
  “客房给来的亲戚朋友住,必须来打招呼,要打得热情洋溢,不然分寸感太多显得疏离。
  “我的房间,我大部分时间待在这里。锁上门很安全,就只是我的。欢迎你来,居意游。”
  齐显低下头,语气期待:“了解了之后…还会认为该给回报吗?”
  居意游张开双臂环抱住他,反问:“你觉得不应该?还是不值得?”
  “不是很精彩。”齐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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