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也被拉着淹没在浴缸水中,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但男人很快压了过来,抿紧的唇被粗暴地撬开,秦守峯跟疯了一下吸吮着他的唇。
路也嘴角尝到腥甜的味道,生气地捶打男人的后背,挣扎着想把男人推开。
可是他的推拒再一次刺激了这个恋爱脑上头的男人。
路也好不容易被拎出水面,湿热的水滴从绯红的脸上滑落,卷发贴服在脸上,湿漉漉的,好不狼狈。
路也眼尾啄着泪水,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吸,撇到男人阴鸷的表情,心里一咯噔,暗道不好,连忙道:“秦守峯,你冷静一点——唔!”
这个混蛋!
秦守峯箍住青年的腰,几乎失去理智地侵占着,想要获得更多,想要证明青年是爱自己的。
“为什么不想我?”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不同意!”
路也整个人就像被撕裂开了,疼得根本无法呼吸。
这个男人就不能温柔一点吗!
他正想说些什么安慰这头发狂的野兽,却见男人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肩窝,一遍一遍地哀求道:“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简直卑微到尘埃里。
路也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正在开口,唇却被再次粗暴地堵住:“唔——”
秦守峯狠狠地吻住路也的唇,他很害怕路也说出任一个违逆自己的话。
他害怕路也一旦说了,自己会无法控制地将对方碾碎揉进骨子里。
浴室里的水雾越来越浓重,温度在快速攀升。
路也被烫得神志不清,在水中浮浮沉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路也迟缓地思考,以前秦守峯总是很克制的,可是今晚却突然像是被解下了止咬器的野兽。
这个男人在肆无忌惮地侵占着自己。
路也不敢刺激这头出笼的猛兽,乖顺地迎合着。
却发现,很喜欢。
喜欢被偏执地宠爱,喜欢被无理由地霸占,喜欢这种非自己不可的迷恋。
路也被折腾到床上,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他眼神涣散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沙哑着嗓音缓缓开口:“想的。”
“秦守峯,我想你。不,不是想。”
“是喜——唔——”
可、恶!
路也的眼睛被秦守峯扯下的领带蒙了起来,这个混蛋!居然将领带绕着封住了自己的嘴巴。
路也被剥夺了视觉,身体的触感愈加明显。
本来肌肤饥渴症就让他快生不如死了,这个男人还要用这种办法折磨他!
太混蛋了!
路也被男人粗鲁地翻了个身,脸埋进柔软的被褥中。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沿着路也的脖颈往下,在脊椎骨的位置一节节往下抚过,止在尾骨处,轻轻地柔捏起来。
“唔唔唔——”路也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溢了出来,他伸手要把领带扯掉,却被男人握住手腕,双手也被绑了起来。
“小也,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妖精。”
“不爱我也没关系,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
秦守峯扯开青年嘴上的领带,指尖粗鲁地探入青年的口中,拇指和食指色、气地柔捏、玩弄青年粉嫩的舌尖,看着青年嘴角流出晶莹的液体,感受着青年被折磨得渗出细汗的身体,深情道:“喜欢我的身体,对不对?”
“暂时同意你先不喜欢我了,只要喜欢我的身体也不是不可以。”
秦守峯俯身吻过青年洇湿领带的泪水,轻声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今天顾淮岫和明月订婚了。”
路也浑身颤栗,手腕无意识地拉扯挣扎了两下,脑子十分混沌。
今天?官配订婚了?这不是广播剧的结局内容吗?
所以这个世界的故事结束了,自己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是鹿家的亲儿子,鹿明月也变得清醒。也正因为如此,秦守峯彻底从黑化之路走出。
秦守峯解放了。
这个野兽不是出笼了,是从园区回归了广袤的林森。
可以肆无忌惮了!
路也无意识地轻咬住男人的指尖,咽了咽口水,耳边却响起男人恶劣的低笑声:“乖。”
秦守峯取过床头那杯路也最近睡前习惯喝的温红酒,沾着粘液的指尖探入杯中轻轻搅拌,伸出舌头舔了舔,而后满意地举起玻璃杯,缓慢地浇在青年瓷白的胴体上。
“我会让你的身体离不开我的。”
第78章 哄骗来的承诺
酒气在房间内肆意挥发,却抵不上男人一波又一波的撩拨。
路也快气炸了,呜咽着哀求男人:“秦守峯,求你,别这样。”
秦守峯用力钳制住路也的下巴,贴着对方的耳侧,哄诱道:“那告诉老公,你想怎样?”
路也羞耻地憋红了脸,混蛋!
这个男人再也不是被自己白嫖后发疯想杀死自己的大反派。
可却是想以另一种方式折磨死自己。
路也的皮肤越来越灼烫,瘙痒难耐。哪怕男人只是将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自己皮肤上,路也也会被烫得浑身微微发颤,酥酥麻麻的电流在全身游走,就像皮肤上、血管里爬满了蚂蚁。
真是疯了!
路也本能地用腿勾住男人健硕的大腿,欲念终于战胜了羞耻心,他泪眼朦胧地仰起脖颈,求饶道:“老、老公,我真的超想你的,快点。”
秦守峯听得心情大悦,却又嗤笑出声:“又想骗我。”
路也咬了咬唇,差点没忍住把这个男人踹下床,他感觉男人短暂地离开了一下,似是俯身去床头拿什么。
又拿红酒?
路也听到男人喝下红酒的声音,似乎还含了口红酒,他心里又紧张又疑惑,以为这个男人要喂自己喝红酒,结果——
路也的腿被男人握住弯起,路也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惊恐地要把男人踹开,却被死死压制住。
路也很害怕男人是要做自己脑子里想的事情,又羞又气,急得泪水不停溢出,低低地哭喊道:“秦守峯,我错了,我喜欢你,超喜欢你的,求你别——唔——”
房间里,酒香更浓了。
又腥又浓。
路也无法控制地喘息声越来越大,这个男人这时候倒是没有捂住他的嘴巴,而是宠溺地轻轻啃咬自己的耳垂,一次次加重力道,提醒道:“小也,老婆,可以叫大声点。”
“让大家都听见。”
路也慌乱地想捂住嘴巴,手却被束缚着,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浑身紧张地绷紧,立马引来男人舒服的喘息声。
这个混蛋!
他是故意的!
-
大年初一。
路也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弟弟,昨晚很晚睡吗?早餐没吃,中午饭总得出来吃。”鹿明月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弟弟,你是不是生病了?”
路也猛地清醒过来,生气地把还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用力推了推,却推不开。
路也快哭了。
“姐姐,我醒了,等下就出去。”路也出声,连他自己都听出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路也狠狠地瞪了秦守峯一眼,这个男人的手居然还探入被子里,肆无忌惮地一番抚摸。
路也浑身微微发颤,身体本能地享受着这个男人的抚触,令他不由得娇喘出声。
“快住手!我姐还在外面!”路也抓住秦守峯不安分的手,咬牙切齿道:“要被看见了怎么办?”
秦守峯另一只手抚在青年的腰窝间,轻轻揉捏,低笑道:“看见就看见。”
真不要脸!
路也头皮一阵发麻,可是他还是要脸的。
门外,鹿明月用力拍门:“弟弟,你生病了?”
路也听到钥匙的开门声,心里慌了一下,立马从床上坐起。
这一下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但他还是咬着牙扯过秦守峯,把这个男人给塞进衣帽间的衣柜里,警告道:“不准出来!”
路也顿了顿,踮起脚尖亲了秦守峯一下,匆匆道:“你得留个好名声,以后上门提亲,对吧?”
秦守峯犹豫片刻,接受了这个提议。
其实他知道这个小混蛋又在说谎骗自己,对方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上门提亲,不过是哄自己玩的。
但既然路也这么要求,秦守峯躲在衣柜里,摸了摸下巴,在认真思考提亲的事情。
路也从旁边随便扯了件长袍套上,还没来得及走出衣帽间,鹿明月就闯了进来。
路也已经习惯了这个姐姐动不动就闯进来的行为,她已经在很努力地克制不死盯着自己了,深怕自己哪天就没了一样。
路也握紧衣袍口,幸好这件袍子足够大,直把他的腿都遮挡住了。他悄悄挡在藏着秦守峯的衣柜门前,咽了咽口水:“姐姐,我好像有点感冒发烧了。”
鹿明月疑惑地上下打量路也,直把路也看得心慌慌。
鹿明月的目光不经意地往路也身后的衣柜门扫了眼,抿了抿唇,再扭头望向卧室,问:“床怎么这么乱?”
路也屏住呼吸,又缓缓呼出一口气,说:“昨晚可能作噩梦了,还不小心把红酒打翻了。”
路也回鹿家后,每晚都会做噩梦,夜里哭一直哭。开始他不知道,还是鹿明月半夜起来给自己掖被子发现的。
说他半夜会坐在床上默默流泪,有时候还会不停地抓东西。应该是小时候造成的后遗症,后来路也就会睡前喝一杯红酒,他一杯就倒,倒是安稳了好几天。
路也低垂着头,往外望去,看到那个滚在床边的空酒瓶,还有摔碎在一旁的酒杯。
路也把脑袋埋得更低,脸颊无法控制地泛起潮红。
“姐姐,帮我去拿点药吧。”路也揪住鹿明月的衣袖摇了摇,路也不想跟个小屁孩一样撒娇的,可是家里人最吃他这一套,就是想把他当小孩子养。
鹿明月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摸摸路也的脑袋,转身往外走,说道:“很快回来。”
路也呼出一口气,等明月离开房间后,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他将衣柜门拉开,没好气道:“赶紧走吧。”
秦守峯一把将路也拉进衣柜,将青年抵在衣柜壁上,伸手探入青年的衣袍里,迷恋于手中的触感,深深地看向青年,问道:“我等下会过来拜年,亲自上门提亲,你会同意吗?”
路也翻了个白眼,这算是跟自己求婚吗?
“会。”路也为了安抚住这个恋爱脑上头的男人,打发道:“快去准备吧,记得带上聘礼。”
秦守峯低笑出声:“又骗我。”
路也想反驳,抬头的同时,唇被男人粗鲁地堵住。
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气温变得闷热,炙烫。
路也缓缓闭上双眼,双手圈住男人的脖颈,却忽觉唇上的压力一松,男人松开了自己。
秦守峯的指尖抵在路也红肿的唇上,眼底是令人惧怕的阴鸷、疯狂——以及疯到极致的理智。
路也心里一咯噔,耳边响起男人低声警告:“但你说了,我就信。”
“一定要信守诺言,知道吗?”秦守峯的声音寒了几分:“像上回说好只是给你和明月独处的时间,可不是让你跟着她跑。”
“你已经用掉了最后一次机会。”
“下一次,你不会希望有下一次的,对吧?”
路也瞳孔微微颤动,抬头看向男人深邃的墨眸。
什么见鬼的恋爱脑上头!
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故意套自己话,故意让自己许下承诺,故意装可怜,故意表现出恋爱脑的不理智行为……
全都是演的!
第79章 他是你姐夫
“你还不走?”路也简直被气笑了,“等下姐姐回来,你们得打起来。”
路也把秦守峯从衣柜里揪了出来,把妈妈特意给自己准备的过年新衣给取出来。他看了看衣服,被秦守峯压皱了些,但不影响上身效果。
路也想起自己有多少年过年没有新衣服穿了。
刚开始在寄养家庭是没人想过要给他买新衣服,后来在孤儿院是太穷没钱买,再后来他可以自己赚钱,但是穷习惯了,除非必要不会多买一件衣服。
路也扭头看了秦守峯一眼,这男人真不打算走?
秦守峯拿过路也手中的衣服放在一旁,阴鸷又暗淡的眼神,就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哀求道:“别赶我走,我帮你穿好衣服就走,好不好?”
路也差点就心软了。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一边装可怜,一边用修长的指尖挑开自己的长袍领口,他真的就信了这个男人的鬼话。
落地镜中,高大的男人遮挡住瘦削青年的大半身影。
这两人站在一起,明显的身高差映衬得青年更加羸弱。墨色长袍滑落在地,堆在青年白皙的腿边,青年映入镜中的瓷白肌肤密布了令人脸红心躁的红印或牙印人。
秦守峯直勾勾地盯着青年的身体,将打底衬丢在一旁,抓过半透蕾丝边的装饰长衬替青的套上。领口非常低,半遮半掩地覆盖住青年雪白肌肤上的红痕,有种欲盖弥彰的羞涩感。
秦守峯单手禁锢住青年的双手,俯身吻过青年的锁骨,同时拿过青年的手机拍了张合照。
他看了眼合照,满意地转发给自己。
路也羞得脸颊涨红,正要说话,被一件宽松的奶白色毛衣从头顶套上。
他不得不配合地把手伸进衣袖中,衣袖很长,将他的手腕都遮挡住了,只露出白皙纤长的手指。他的指尖刚露出来,就被秦守峯握住细细吻过。
路也蜷了蜷手指,他妈的这个男人是开挂了吗?
好会撩。
“秦守峯,姐姐很快就——”路也突然被秦守峯抱了起来,坐在旁边的及腰高的柜台上,毛绒绒的宽松毛衣垂落而下,堪堪遮挡住诱人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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