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服侍得如何?”
温卿祈祷陛下别做太奇怪的梦。
这一问似乎难到了帝王,君弈回忆昨夜朦胧的记忆,令人难以启齿的舒爽中,确实夹杂着些许不适。他沉吟:“有些急了。”
温卿心虚地一个激灵:“我……”
君弈不喜他人畏惧的模样,每一句话都谨小慎微地分析,生怕得罪了他。这是他作为九五之尊经历的常态。
他略有不耐地截住温卿的话:“下不为例。”
第二夜,帝后商议日后的流程。
君弈直言,既然是母后让你来的,那你只管做好分内之事。
温卿试探:什么?
君弈面无表情地回复:让我怀孕。
温卿:……!!
有所猜测,还是遭受暴击。
他好歹是大夫,再无知也知道,盖被纯聊天不论咋样都完成不了任务的啊!
难道他真的要……他可以吗……能不能……但如果君弈怀上了,他会不会被即刻灭口?
君弈习惯了他人为自己一句话天塌下来一般的模样,没因他的反应多心。为了皇嗣母后棋走险招,拖得越久越危险,他也需要配合。
在他语气如常的审问下,这个和丞相小女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颤巍巍交代:
此事不在多,在精,前戏要足够绵长,交媾需足够深,最好纳入宫胞深处,再彻夜堵住。
每旬三到四次足矣,陛下需要的话,暂定两日一次。
以陛下的体质,还要配合一些药材服用。
……
最后一点是,交合前需要接吻。因为上天庇佑有情人,心诚则灵。
搜刮完脑子里所有相关的医书和话本,被迫赶鸭子上架的温卿依然没做好给帝王破身的心理准备,和大婚之夜一样,他将药粉含住,渡进了君弈口中。
待帝王的呼吸逐渐绵长,他脱力地在男人身侧躺下,没忘记动手动脚,制作一些痕迹出来。
不知道君弈今晚又会做什么梦。
不安地闭上眼,不安地醒来。君弈又比他醒得早,安静躺在他身边。
温卿含糊着声音问候:“陛下?”
帝王神志清明的眼望着他,微微眯了一下:“一夜只弄一次,真的有效果吗?”
温卿一愣,没想到该怎么回答。
陛下这是……食髓知味了?
心头忽地有点痒,那一瞬,他无可抑制地想知道,君弈到底梦到了什么。
没等他回答,帝王已披上亵衣坐了起来。
君弈为自己的身体查过一些典籍,据记载,天生双性之体大多重欲。在封后之前,他很少关注肉欲,顶多晨起之时发现腿间湿润,随意擦一擦。
这几日,他的“皇后”每夜都在服侍他。
面容惊艳的美人腰力稍欠,弄一回要歇息好半天,但手却很温柔,会在他全身上下抚弄。美人不敢喊累也不敢懈怠,兢兢业业地交完存粮,堵在他身体里待精华吸收完毕才退出。
对此,君弈也会面色微赧。
只知双性体重欲,不料前一夜云雨初歇,清晨身下依旧会泛滥成灾湿了整片床铺。他坐起后不敢挪动,湿透的布料夹在腿缝里,有不知名的空虚翻滚不歇。
罢了。
有世间罕见的艳丽容貌,其他地方稍欠也正常。再者,青年对他足够尽心,他亦不必太苛求。
但某些硬伤不可忽略。
“先前你说,能纳入宫胞为佳,行不通的话,用其他物件撬开,也是一样?”他评价皇后工作中的可改进点。
睡眼蒙眬的美人霎时红了脸,小鸡啄米般点头,轻轻道:
“嗯……”
第四章
睡奸
总之,太后以为帝后二人情意相投,右相以为小女嫁得安稳,君弈以为是母后派美人来为他授孕,大家的逻辑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只有温卿大致猜到了真相,瑟瑟发抖。
每天都担心掉脑袋,竟也能活得如此香艳,真是独一份的体验。
君弈说他扣不开宫口,需要辅以其他器具。温卿瞥见银盘里细长的物件,不敢抬头。
只能早早吻了陛下,将人送进梦乡。
望着帝王英俊的睡颜,美人辗转反侧。
男人今夜必定梦到被弄开宫口,若自己不做点什么,会被察觉的吧。
这些日子掐都掐了打也打了,再……再敬业一点,是不是也理所应当?
这是温卿第一次摸索男人体内。扣扣群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更<本文⟩
湿润的花瓣不曾推拒,小口咬着将他的手指往里含,帝王有一副顶淫荡的身子,紧紧纠缠自己的模样似是委屈极了,天生就该吃些更粗大的东西。
若不是再往里伸时,碰见了一层柔软的阻碍——
“陛下竟然真的是处子……”
心跳盖过思考的声音,温卿急促吸了几口气,却没有将手抽出来。他有些呆愣地抵住那层柔软,打着转抚摸,在有些侧边的地方,寻到一处可容指尖顶进去的空隙。
还好。
君弈准备的物件是一只特制的玉签,顶头稍大磨得圆润,签身极细,刚好可以钻过疏漏溜进去。银盘上还备了药膏,想来是抹在玉签顶端用的助兴物。
温卿抽出手指时,银丝勾连着落在榻上,恋恋不舍地发出啵唧一声。
美人抿了抿唇,将涂抹了药膏的玉签缓缓往帝王体内送去。
他的动作极轻极小心,不敢有丝毫懈怠,抵到处膜时稍稍顿了一下,游移着寻找先前的那处空隙。
穿透时,感受到了片刻的滞涩。
温卿几乎立时屏住了呼吸,死死盯着糊满水液的花穴小口,确认一直没有血丝渗出,才敢继续动作。
“欸?”
这才多久,就到底了。
光滑的玉签还有近一半露在穴口外,他的手已经无法继续前进。他碰到了一片微微凹陷的肉壁,格外柔软。
看来陛下对自己的深度缺乏正确认知!
美人郁闷地想,对我的长度也认知错误!
温卿低头,望向自己不知何时半硬起来的阳具,目测比画了一下,整个塞进去还能往上移个位好吗。
不是说他对君弈起了什么念想,不管怎样他是个年近弱冠的健康青年,背着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罪,还能直面如此活色生香的场景,亵渎的又是九州最尊贵的王……
太刺激了,温卿强迫自己打住。
他定了定神,开始叩击君弈的宫口。
帝王的处子宫口不曾遭遇袭击,比花瓣谨慎多了,说什么也不肯放他进去。但抹在玉签上的药似乎起了效,熟睡的男人呼吸骤然加重了些,修长的双腿难耐曲起蹭着床单。温卿只得挤在男人腿间压住他,以免他挣扎太过。
在被一大股水液浇湿手指后,美人放弃了。
君弈都被弄得潮喷了,这个顽固的小口还是不松嘴。帝王倒在小腹上的龙根也随着潮吹而喷发,弄脏了两人的衣物。
幔帐内满是淫糜气息。
抽出玉签,温卿气闷地在君弈花穴上狠抽了两下。
下次再治你。
睡了!
醒了。
温卿睁眼时,君弈正望着银盘里的玉签。糊在上面的淫水已然干涸,留下少许被使用的痕迹。温卿不知道男人在想什么,闭上眼装睡。
“我昨天要你停时,为什么不听话?”君弈没有回头,手掌摸到他的额头,轻轻抚了一下。
温卿知道这可不是亲昵,是质问。
美人磕磕巴巴瞎编:“在下只是想,让……陛下早日怀上皇嗣……”
昨天梦里他又干什么了吗。据说现实有一部分会传入梦中,是不是他压住君弈后戳的那几下太狠了,毕竟喷了那么多水……
君弈沉默了一会儿,道:“这道工序改成一旬一次。”
少点事温卿也开心。
没等他高兴,君弈说道:“我明天传御医,检查一下这半个月是否有效。”
美人的表情肉眼可见微妙起来。
“陛、陛下……”
“嗯?”
“我也略通医术。”
……
剩下的不用温卿多说,君弈自可体会。帝王周身的温度都低了些,比起迁怒,更多的是一些无奈以及……颓然。
半晌后,君弈摇了摇头:“那还是每次都弄开吧。”
温卿不敢说话,乖巧接下这道命令。
他突然觉得,某种意义上,君弈也挺可怜的。
“我会让御膳房修改膳食,你的补品要跟上。”帝王想了想,继续说。
温卿:?
他不能补好吗,这段时间夜夜对着君弈极具吸引力的成熟躯体,他已经旺得气血上头了。君弈对他的印象是腰子不好,万一哪天早上他不小心硬了,求子心切的帝王非要拉着他补一回呢!可不就露馅了吗。
“陛下,此事不宜求急。”美人小心劝诫。
君弈怔了一下,客气地缓慢思索道:“确实,如果撑两次都累,锻体也许更有效。”
温卿:“……”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呜。
第五章
君命难违,皇后娘娘含泪接下帝王的要求,惨无人道的半个月熬过去,只觉自己平坦柔软的小腹都没以前好摸了。
但陛下的情绪不见好转。
因为没动静。
嗯……
求子一事本就玄乎,这才一个月,君弈知道无法操之过急。
帝王能忍,皇后娘娘撑不住了。
天知道某日清晨睁开眼,发现陛下低头望着自己的小穴沉思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可怜的处子穴被他又掐又扇,用玉签潦草玩弄宫口,一副红肿熟透的模样,却因为不曾吃到阳精,始终流不出半点污秽。
君弈为此起疑过,温卿编的理由是:“陛下是双身,吸收极快。”
于是在他的注视下,君弈随手擦掉满溢的淫水,什么也没说。
皇后娘娘还面临另一个危机。
他入宫前带的药,快要见底了。
虽然他写给帝王的药方里暗戳戳夹带了几味自己需要的药材,但无法满足炼制条件,他顶多做出疗效折半的次品。
这是理想情况。
由于错估了服侍陛下的频率,他或许赶不及在用完药粉前将新药做好。
愁啊。
这日正是中秋。
温卿端了一天架子,好容易熬到宫宴结束,偷享半刻清静,随后便照例赶往帝王寝宫。
宫人正在帮君弈整理身上的厚重礼服,发冠已然取下,给陛下俊逸非凡的脸平添几分温雅。见他来了,众人按规矩自觉退散,将整个寝殿留给帝后。
“怎么?”君弈发觉美人盯着自己看,但那瞳太过清透,并未让他产生多少冒犯之感。
“陛下好看。”温卿脱口而出。
君弈望了他一会儿,如若未闻地收回目光:“你入宫已有月余。”
危机感扑面而来,温卿挣扎道:“陛下,在下刚配了味新药,或许……”
“不,”君弈轻轻摇头,“我是说,若你思念家人,我许你一封家信。”
帝王难得有关切人的时候,温卿呆呆愣了一会儿,默然垂头:“在下伶仃一人无牵无挂,谢陛下好意。”牵挂是有的,但不知小清身在何处,他总不能往相府里寄。
“怎么哭了?”温卿听见君弈不解。
他摸到眼角擦下一缕晶莹,迟来的酸意才涌上眼眶。那声询问是平淡无奇且疏离的,再寻常不过的问话。看着今日锦衣华服的陛下,他满脑子都是曾几何时大婚的场景。
在知道他不是温清前,君弈当真以为迎娶了一位皇后。
那双修长挑着玉秤轻颤的手,那温柔望向他的眼——他记得帝王小心翼翼的珍重模样,软下声哄他时的不知所措。
如果嫁来的是温清。
如果是温清……
是不是,就可以长久地占有这一切?心安理得。
那是不属于他的陛下。
属于他的陛下放他默默流了会儿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服侍我就这么委屈你?”
不委屈。是他贪心。
活下来了就妄求更多,觊觎起不该他念想的东西。
“陛下,累。”这是美人入宫后第一次喊累。
君弈记忆里的温卿,床上扭不动腰了也不会说累,抿抿唇在他肩上轻咬一口,便辛苦地继续耕耘。
想到他应付了一天公卿夫人小姐们,情有可原。
“那今日不弄,休息吧。”
君弈也想歇一下。
没有了亲吻君弈的理由,温卿乖巧地躺在陛下身侧,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没吃药的君弈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寻常。
他以为自己会失眠到很晚,却低估了白日心力交瘁带来的困倦。
君弈闭着眼发呆时,手边突然靠过来一片温暖。
是睡熟的皇后翻了个身,几乎窝进了他怀里。
陛下心道,大胆。
转念想,这只被母后送来的替身什么更大胆的事没做过?
他大致知晓太后会如何处理温卿,毕竟知道他秘密的人都活不长。
温卿和宫里许多人无异。一只听令行事的、漂亮的宠物。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生死都在主人的指掌之间。
区别是,这只宠物有着过于柔顺的皮毛,太过瑰丽的瞳。再冷漠的主人,也难免因此片刻心软,偶尔纵容一下宠物的任性。
君弈心想,如果真正的温清是这样的,好像也不错。
可惜。
他拥有的,只是一个注定要抛弃的宠物。喜不喜欢,并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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