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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小女子卖艺不卖身，求您放开我。”
“你来到这个地方，居然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简直笑话。你今日是必须伺候爷几人开心才好。”那女子哭的伤心，几个男人想要拉扯将其拖上二楼。呵，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慕言才几日没来，这秦家的小子又犯病了么？
“秦家小子，几日不见，你皮又痒了么？”人群之中，一人突然发生，如此熟悉的声音，硬是吓得刚刚还一脸强硬的柳家公子，松开了女人的手。
“我当是谁呢，慕公子好久不见了，别来无恙么？”来人自然是国相府的慕三子，他哪还敢欺负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
“挺好，不容你小子担心，怎么，几日不见，忘了本公子上次说的话了？”
“误会，全都是误会，我只是逗着这女子玩玩，慕公子别误会。”每次他想要在这楼里寻些乐子，总会被人打断。柳青太久没做什么欺男霸女的事，如今却被人抓了个正着。这慕家的面子，他还是要给的。可不想再被慕家的人打一次，将他像扔垃圾一旁扔出红楼。
“姑娘，这人所说误会可是当真？”对柳家这欺男霸女的，慕言可是嫌弃的紧。并不相信他的话，一个眼神，柳家小子的几个好友欲开口却不敢再多说什么。慕言走近女子，看着对方落泪哭泣的模样，心里对柳家小子更加厌恶。
“别以为你爹在这京城之中富甲一方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在本公子眼里，不过是一个不入眼的废物。”
“是，慕公子所言极是。”柳青握紧十指忍下怒气，今日出门真是倒霉。他到了红楼几次，并未见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慕家公子。平日里总被人坏事，如今听说他在宫里给皇帝做侍卫，想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坏他的事，谁知道，今日又被人抓了个正着。
“本公子今日心情不差，便不与你计较，你们几人，跪下学学狗叫，爬着离开这个地方，这事就算是完了。”那女人不知怎么的想要往他的身边靠，慕言只觉得恶心。说的什么卖艺不卖身，来到这个地方，还不是为了钱。
“至于你，滚远些，本公子嫌脏。”想来只是钱不够数所以对方不依罢了。哪来那么多贞洁烈女，若不是今日李修言陪他一起来，在楼上等着他，这事才不会这样就算了。
商不与官争，柳青与几位好友只得听了慕言的话语，趴在地上，如犬一般嚎叫，爬出了红楼。这人最好不要犯到他的手上，不然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女人本以为救了自己的公子是一个好人，哪想一句话，却将她对他的感谢，全都变成了委屈，抱着自己落在地上的琵琶，哭着离开。
“怎么了，耽搁这么久？”李修言在屋子里等了不少时间，那慕三子推开门进屋，脸上满是怒气。
“没什么，遇到了几个看不顺眼的废物罢了。”不想因为刚刚的事，影响了小皇帝的好心情，慕言并不多说什么，吩咐陪在一旁的公公离开屋子，贴着李修言的身边坐下，靠在对方肩膀上。
“啊啊啊啊，烦死了，真是一些让人厌恶的废物，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够为所欲为，我最讨厌这样的人了。”慕言虽然不想让小皇帝知道这事，却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嘴。
“是么？”有几个臭钱，有些权利便为所欲为的人，难道不就是眼前的人么？当真可笑，他厌恶那些人，却又与那些人毫无差别。
“好了，不说那那些事让人心里埋着气了，这是我特意让人准备的，这红楼里最好的酒菜，你尝尝，喜欢么？”他第一次见到柳青便讨厌的紧，那家伙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就欺负人。那也罢了，想不到还能欺负到他头上。十多年不在京城，这瞎眼的家伙似乎不认识他，居然欺负到他头上。好在，他让下人将那家伙好好教训了一顿，从那之后，那人见到他，便如耗子见到猫一般，乖顺的很。他想不到，他才几日未曾出宫，这废物又开始欺负人。
“阿言你知道么，刚刚那几个废物，趴在地上学着狗叫爬出红楼的模样，倒是真让人解气。”
“呵，夜深了，就别再想一些有的没的了，明日回宫，可不能耽搁了时辰。”李修言虽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这人平日里教训下人的模样，想来也能知晓，这人当时何种模样。狂吧，傲吧，他倒是想看看，这慕家，还能狂到什么时候。
“慕公子，喜欢这个地方么？”
“若不是这里酒菜不差，琴音不差，我才不喜欢这种地方。说起来，阿言在什么地方，我就喜欢什么地方。”慕言吃东西非常文雅，一小块驴肉放到碗里，还能咬几口。平日里如一只凶狠的猫，吃东西却如一个女人。看着小皇帝只喝酒不吃东西，白日里这人骑着马那么累，自然的夹了些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放到对方碗里。
“阿言快尝尝，这些东西，可合你口味。”
李修言并非不能感受到这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费心思讨自己的关心。然而这人太过霸道，以权压人，不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倒真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若不是慕家，这人这样的性子。倒是当真让人期待，被人欺辱折磨，这人会如何。“不必了，朕自己会动手。”
“可是我喜欢照顾你。”
“是么？进宫三月，除了研磨，朕还当真不知，慕公子是如此照顾人的。”
“这，这个，我，我会好好学的。”如此殷情，也是希望这人能夸自己几句。然而确实如对方所说。进宫三月，他似乎除了研磨，还是什么都不会。有些尴尬的咳嗽几声，给人倒了酒。这些小事，他还是会的。说起来，除了小皇帝，谁能得到慕言如此照顾，可是这人似乎还有几分嫌弃，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讨对方欢心了。
“歇息吧，明日一早，可别耽误了早朝。”不然，那慕呈的脸色，一定特别难看。
“那我们歇息吧。”让人收拾了屋子，慕言自然而言的躺在了屋子里唯一的床上，拍了拍身上的大半位置，让对方过来。“你今日一定累坏了。”
第十五章
“你说？阿言常常去见一个女人？”慕言听着子虚的汇报，只觉得不满。他在小皇帝身边这么久，也没见对方对哪位女子如何，这几日回了相府，对方却背着他去找女人。心中不太欢喜，却也不能全都怪对方，毕竟他这几日因为要准备父亲五十寿辰，并未待在对方身边，他去找女人，想来是因为自己不在而寂寞么？
“属下并未听到他们说什么，也许只是普通朋友。”子虚所言虽然不假，他一直跟着的，皇帝见到那女子确实很开心，常常拉着人在寝宫里，不知道在说什么。“公子不用想太多了。”
“所以阿言他，是喜欢女人么？”回相府，他可落了个清闲，什么事都不需他亲自去处理。哪像在宫里，一点点小事，他作为小皇帝的贴身侍卫，虽然不懂，却也要事事上心。那些下人哪敢劳烦他，慕家公子。他却是要事事亲为，只为了给小皇帝最好的。
“那么我，怎么办。”慕言自然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男人，女人该有的东西他都没有，女人没有的，他都有。
国相生辰，贺寿之人自然是人满为患。慕言看着这府里热闹，心中并无欢喜。前几日，父亲让他到书房，说了他一通，让他不要因为对小皇帝的心意而忘记自己是谁。当今天下是慕家的天下不假，却不代表慕呈会允许他喜欢一个男人，一个并无太多用处的男人。
这么多年，心中并未挂念任何人。男人，女人，在他眼中，确实就如他所言，三六九等。他高高在上的慕家三公子，谁能够配得上他。他不急着找女人，大哥二哥如今有儿有女，他并不需要做什么延续香火的事。父亲管着他，多次想要他找个女人，却又因为他的身子，无法对他多说什么。谁能知道，这慕家三公子，会不会因为一个意外，便失去性命。
李修言喜欢女人，那可是一个大麻烦。慕言只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那些礼物对方并不喜欢，天下女子千千万，有了钱，便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可是小皇帝并不是女人，更不是那些为了钱便可以做出任何事的低贱的下人。看着进屋的女子，倒是有几分可爱。“本公子前些日子，并未见过你。新来的？你可知道，你让本公子很不开心。”
“惜春可是做了什么错事，惹了公子不快？”女人刚到相府不久，做事规规矩矩，却不想，这三公子回来，便叫住了她。
“少废话，脱衣服。”
“公，公子，我，我虽然只是一个下人，请您放过我。”女人一下子跪在地上，拉紧了自己的领子。
“少废话，本公子让你干什么，便干什么。”慕言哪能听这女人说什么。直接示意子虚去拖对方的衣服。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公子，您这是要？”子虚不太明白自家公子想要做什么，只见这日光下，慕言扯着女人的衣服看了又看，而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这女人家，到底哪里，让阿言喜欢了，这些哭哭啼啼的家伙，他到底喜欢他们什么。”子虚是自己人，无论什么事他都可以告诉他，对方也可以帮自己出出主意。
“公子……”男人喜欢女人，不都是天经地义的事么？天地阴阳，男阳女阴，阴阳才有融合，不都是如此么？
“这衣服，好看么？”慕言在子虚面前，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下刚刚被他赶出了屋子，从女人身下脱下来的衣服。虽然不习惯衣服上浓重的花香味道，却还是一件一件穿到自己身上。
“这……”慕言终究是男人，哪能如那些娇小的女人一般，穿这些衣服。然而，慕言天生英俊秀气，这粉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倒是没有太多的不合适。慕言虽然比女人高些，却比一般男人要矮上几分。算得上娇小的个子，穿这身衣服，多了几分可爱可怜，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公子，这是女人的衣服。”
“我知道这是女人的衣服，好看么。”
慕言自己也觉得这身衣服有些怪异。女人身上穿着，并不觉得怪异。如今穿到他的身上，连胸膛都包不住。一阵风过来，只觉得胸膛冷的厉害。可是小皇帝若是喜欢女人，他倒是不介意为了对方，变成一个他喜欢的女人。“阿言他，会喜欢么？”
“公子……”若是子虚，没有将这件事告诉自家少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若是国相大人知道公子如今穿的不伦不类，不男不女的，一定会大发雷霆。“今日是相爷寿辰，求您饶了我吧，相爷如果知道您穿成这个样子，一定会生气的。”
“也是，这下人的衣服，确实不适合本公子，有失身份。你下去好好给本公子去准备一套，适合本公子身份的女装。”这淡雅的颜色。摸着就让人嫌弃的布料，哪能穿到自己身上。他既然要讨小皇帝开心，哪能穿这些不符合他身份的东西。脱了衣服，伸手让子虚给自己换了一套今日该穿的衣服，才慢吞吞的离开屋子，相府大堂，看着那些想尽办法讨老头子欢心的百官大臣。这些人也真是，若不是因为父亲的身份……
“你今日就给我好好待着，别再像上次在宫里一样没规矩。”慕呈等了不少时间才看到自家三子过来。前些日子骂了这人一顿，以这人的小脾气，他还以为这孩子今日不会出现了。其实出现与否，对他而言，都不会太过怪罪，只是这人如今来了，让他多了些欢喜。
“别再喝酒，子虚，他喝过药了么。”
“喝过了，喝过了，父亲大人放心，我已经喝过了。”子虚刚想说什么，却被慕言打断。慕言今日，心中一直想着，如何将那个喜欢女人的小皇帝的心思拉回来，放在自己身上的想法，哪还能有什么心里去喝那些虽然不讨厌却也不喜欢的药。
“我每次都有好好喝药，你就不要每次都问子虚了，好不好，多麻烦啊，你如此不信我，我可是很伤心的。”
“为父一句话，你便能顶这么多，我这是关心你。在宫里这么久，那李家的妖孽，都把你教坏了么。”如今相府人满为患，官商百姓，都来巴结这个高高在上的相爷。
“你这话说的，什么妖孽妖孽的，他可是当今天子，父亲大人为臣，阿言为君，你怎么能这样叫他。”
“你！”君臣二字，这孩子何曾在意过这些东西。如今被李家妖孽迷了心智，倒是管到他头上了。
“我？我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父亲，你这样是不对的，啊啊啊，放开我。”慕呈大怒，正欲开口，慕言身后突然出现一人，拽着他的衣领子便要拖着人离开。
“疼疼疼，大哥你不要老是这样拽着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能够如此对他，舍得如此对他的人，除了自家大哥还能有谁。
“慕安，你放开你弟弟，你别伤了他。”慕呈虽然见自家大儿子回来，心中欢喜，却对他们这两兄弟如此行为，担心着。
“他身子不好。”
“孩儿祝父亲万寿无疆，不过小言他话语不敬，孩儿先与他叙叙旧，还请父亲大人见谅。”
罢了……毕竟这两兄弟六年未见面，慕呈便随着他们。老大手下有分寸，也不至于当真弄疼了这无法无天的小儿子。
“大哥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简直是噩梦，慕言如今二十有一，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家大哥却还是如少时一般，抱着他，不顾这府里这么多人，便带着他回屋。这种抱女人的姿势，要是让小皇帝看到了，他还要不要活。
“子虚你再笑，就有你好看！”
“怎么六年不见，胆子大了不少？你喊人，谁敢来说大哥不是？你二哥么？他现在招呼着客人，还能管着你了？”
“大，大哥我错了，我不要面子啊，你别打了。”被人摔到了床上，慕言便知道自己大哥想要做什么。他还未来得及拯救自己，慕安的巴掌，便落到了他的屁股上。一下一下，虽然并无用力，却在子虚面前，让他红透了脸，就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子。
“错了？小言知道哪里错了？”他本来便想逗逗这孩子，如今却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名正言顺逗他的理由。
“我，我不该在今日父亲寿辰惹父亲生气，应该过了寿辰再反驳，大哥我真的错了，你别在下人面前打我。”
“子虚你先出去侯着。”慕安也不能当真将自家小弟弄的太尴尬，不然哄不好的话，父亲大人又该说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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