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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乱终弃怪物以后(玄幻灵异)——酒火樱桃

时间:2023-10-26 10:03:29  作者:酒火樱桃
  明匪玉那根筋又搭错了!昨天还在和他吵架,今天就要他答应求婚。
  他到底又在发什么疯?!!
  “你为什么非要和我结……成、成亲,世界上那么多人,你、你就不能换……”
  “换一个人”这四个字堵在谢知归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明匪玉笑道:“成了亲,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你也不会乱跑了。”
  “……谁和你说的?”谢知归真想把那人胡说八道的嘴巴缝上!
  明匪玉回想了一小会,说:“阿六爷说的,不成亲的情人就是河里的野鸳鸯,今天能和你交颈共眠,明天也能和其他野鸳鸯,而且拿根棍子打打就散了。”
  “但是成了亲就不一样了,不会再去找别人,也不会被打散,走的再远也知道天黑要回家。”明匪玉顿了顿,看了谢知归一眼,牵起他的手,在戒指上郑重地亲了一下。
  “也会更加惜命,因为有了牵绊。”
  明匪玉抬起头,仰望他,目光和嗓音同样蛊惑:“我想成为你的牵绊,可以吗?”
  谢知归感觉那枚戒指要烧起来,连带着他的骨头一起融化成水,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脑内有无数声音在争吵、叫嚣,他抽不出手,也躲不掉明匪玉直勾勾凝视他的眼神。
  他觉得今天很大可能要死在这里了,死于一轮从地平线升起的火红烈日下,因为千里森林燃烧为平地,他躲无可躲,会被活活晒死。
  明匪玉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把分寸把握的很好,没再继续逼下去,等着他的回答。
  他紧紧牵着谢知归的手,在无名指上不安地摩挲。
  谢知归脑子很乱,太多嘈杂的声音充斥其中。
  他不能答愿意,因为这是违心的,也不能答不愿意,因为也是违心的。
  明匪玉为什么要挑这个不恰饭的时间点问这个问题,他怎么回答都不可能让他满意。
  谢知归甚至想,如果有个洞能让他钻进去就好了,他会毫不犹豫躲进去,明匪玉怎么哄都别想让他出来!直到明匪玉不发疯了,肯放过他了。
  但那也只是幻想而已。
  眼下他必须尽快做出选择,在明匪玉失控之前。
  沉默了多久,谢知归也就被架在火上煎熬了多久。
  谢知道终于转过了头,开口却是:“能让我想想吗?”
  明匪玉摩挲他的手一顿。
  旖旎的气氛随之有些许凝固。
  谢知归硬着头皮说下去:“太突然了,我、我一点准备也没有,可以给我点时间想清楚吗?”
  明匪玉面不改色,把玩着他的手指,语气有些淡:“你要多久。”
  谢知归踌躇道:“不会,太久。”
  “好。”明匪玉抬眸看向他,说:“我等的起。”
  谢知归听出了,这话里的势在必得,以及无法消弭的执拗。
  明匪玉说完,放开他的手,朝屋外走去。
  谢知归觉得他的背影,有种无法言喻的落寞。
  难道他伤心了吗?就因为他没有答应求婚?
  “明匪玉。”谢知归鬼使神差地喊住他。
  明匪玉回头看着他,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个人干巴巴地看着对方,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直到明匪玉问他:“还有事吗?”
  谢知归动了动唇:“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
  “我说,你想错了,结婚并不能永远栓住一个人,能结婚,自然也能离婚。”
  明匪玉立刻驳道:“不可能离婚。”
  不能吗?
  谢知归垂眼看向手上的戒指,轻轻摇头说:“能的。”
  “听说我父母婚前相爱到可以把命给对方,顶着很大家庭压力才走到一起,他们发誓要白头偕老,恩爱一生。
  但最后呢,还不是以一地鸡毛收场,在我十二岁生日那一天领了离婚证,之后多看对方一眼都觉得厌恶至极,连有对方一半血脉的孩子也成了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
  谢知归嘲弄地勾起唇:“所以啊,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也没有哪一种关系能够永远长久。”
  “你现在觉得离不开对方,只是这口饭还新鲜,是甜的,但等它冷了,就会变得又苦又没滋味,硬的咽不下去。”
  说着,谢知归抬头,迎着明匪玉复杂的目光,继续说:“在一起的理由可能只有一个,但分开的理由可以有很多很多,多到你数不清。”
  明匪玉:“比如呢?”
  “那可太多了。”谢知归能絮絮叨叨列举出一大堆:“就比如,可能是不爱了,可能是变心了,也可能是……”
  说到这里,谢知归喉咙好像堵了一下。
  他定了定神,似无意地瞟了眼戒指,说:“是对了保护对方。”
  明匪玉静静听着谢知归说完,开口道:“不会分开的。”
  他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稳、冷静,带有一种安抚的力量。
  好像一只巨大结实的手掌凭空出现,稳稳托住了从云端坠落的折翼天使。
  “不信,你抬起头。”
  明匪玉指屋顶让谢知归看,谢知归看不懂,黑漆漆的屋顶上除了蜘蛛网和灰尘有什么值得看的。
  明匪玉解释道:“在我们族里,背叛的人会被五雷轰顶、魂飞魄散,无一例外。”
  谢知归怔了怔,明匪玉好像以前从未和他说过这个事。
  明匪玉笑着问:“怎么?你怕了?”
  谢知归不说话了。
  明匪玉不是故意不说,也不是想吓唬他,只是觉得这事无关紧要,他不可能连爱人都留不住,眼睁睁看着对方变心。
  不过既然谢知归想知道,现在和他说也不晚。
  他会让他知道,那枚戒指捆住的不止他一个人,而是他们两个。
  明匪玉走回谢知归身边,掌心拖起他的脸,俯身与他四目凝视。
  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如咒语一般呢喃。
  谢知归心脏狂跳。
  “谢知归,从结下婚契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不仅是成了亲,也是在赌命。”
  “你要敢变心,那就是天打雷劈。”
 
 
第54章 
  那天之后, 谢知归就病倒了。
  可能是被明匪玉的决绝吓到了,也可能是气温骤降闹的。
  这几日天气越来越凉了,尤其是在半夜, 冷风急烈, 吹得屋外木头阶梯嘎吱做响, 如同鬼爪在木板上阴恻恻刮过,谢知归不是被噩梦惊醒,就是被高烧烧醒。
  他一有动静,明匪玉肯定立马就跟着醒了,先在他额头探一□□温,如果不发烧,但出了大量汗,还不知道在喃喃自语着什么, 就知道他又是做噩梦了。
  明匪玉会把人拥入怀里耐心地哄, 从额间亲吻到眉心再到唇上, 边喊他名字,告诉他“我在”,边拍拍他的背, 给足他安全感,慢慢就不哭了。
  反正谢知归没拒绝他亲, 那就是默许了,他可以美滋滋地把人亲个遍,而且正大光明。
  但他也不想想, 谢知归头昏脑涨,哪里知道他做了什么, 知道了也没有力气推开他, 还不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任由他趁火打劫。
  而如果谢知归没哭,而是抖的很厉害,那很简单了,纯属冷的。
  把被他踢掉的被子扯回来重新盖好,明匪玉先让自己的身体热起来,再抱紧他,这样他们一夜都会很安稳,暖乎乎的,彼此都舒服。
  但明匪玉没享受几晚暖玉温香的日子,谢知归病情加重了。
  因为那天明匪玉不打一声招呼出去了,一直到下午都没回来,谢知归担心他,于是从床上起来,坐在门口等他回来,天高气爽,但风还是很大,那些虫子看他气色好像好的差不多了,也就没去拦他,谁料不到一个小时他就撑不住了。
  明匪玉出去给他找了窝兔崽子,补偿先前那只撞死的大兔子。
  回来的路上,他想了一路谢知归见到这些小东西会有多开心。
  结果远远在院子外面就听到他咳得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明匪玉心头一紧,立马撒了兔子跑进屋里,发现他已经烧的全身通红,意识不清了。
  后面谢知归又吃了几天药,还是不见好。
  发烧只是个引子,牵出了他身上各种毛病。
  这下倒是真如明匪玉的愿,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待在他身边。
  可谢知归被病痛折磨,明匪玉也心焦。
  他敏锐察觉谢知归这病蹊跷,不像是普通的高烧,但探了几次脉都没查出关键问题来,又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拦着他查探,每当他要深追下去,那种怪异的感觉就消失了。
  好像是他的错觉,又好像是怕他躲着他。
  他不敢反复折腾本就虚弱不已的人,不得不停止探查,以免伤到他。
  但找不到病因就没有办法对症下药,多拖一天,谢知归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生了病的人很脆弱、敏感,会下意识抓住心底里认为最安全的东西。
  明匪玉着急他的病情,想去找办法,又挣脱不开他紧抓着自己的手。
  “把手松松好不好。”明匪玉低声哄着他:“我去找人给你治病。”
  “唔……嗯……”
  谢知归虚弱地哼了几下,滚红的皮肤上渗出了一层虚汗,难受的话都说不出了,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住明匪玉,指头都抓红了。
  明匪玉轻轻拍打他的手背安抚,等谢知归眉头皱的没那么紧了,再狠下心把他手指头一根根掰开,塞回被子里,卷好背角,盖严实了。
  “等我回来。”
  谢知归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迷迷糊糊挥手去扑,扑了半天只抓到空气,撑开一条细细眼缝,看到红色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一刻,他感觉好像要失去某个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了。
  “别、别走……求你,不要走……”
  明匪玉似乎没听到他细弱如藕丝的挽留声。
  他很不安,拼尽全力想抓住那道背影,但看似很近的距离,却是怎么努力也够不到,直到眼睁睁地看着明匪玉消失在无边黑暗中,手臂无助垂下,随后用手背盖住了眼睛。
  他心底里生出了一股无法解释的悲伤——因为最渴望在身边的人走了,不要他了。
  突然间很想哭。
  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要依赖别人才能撑过去。
  他一回忆起明匪玉无情离开的背影,想忍住心头酸意。
  但很快,眼泪还是透过缝隙流出,打湿了头发,浸透了枕头。
  ——
  五天后,谢知归终于退烧,从明匪玉离开那天起就一直不停折磨他的噩梦中清醒过来。
  他掀开眼皮,缓缓转动眼珠子,看向身侧,隐隐绰绰间,一个熟悉不过的红色身影逆着清晨的天光向他走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笑意温和:“醒了,起来把药喝了吧。”
  他想说“好”,但喉咙太疼了,又探手去够那人的衣袖,却只抓到一手空气。
  谢知归惊醒,眼前环境瞬间由明转暗,再定睛一看,屋内哪里有其他人,而且大门和窗户都紧闭着,也没有光照进来。
  刚才一切都是他的幻觉而已。
  他以为还深陷梦境里,立刻掀开被子挺直坐起,刚要下床,一件宽大的外衣从他身上滑落,他拿起来,在上面闻到了明匪玉身上的独特香味,这不是梦。
  因为在梦里,他永远找不到香味的来源,为了追随那种让自己安心的味道,不断奔跑,跌入一个又一个梦境漩涡,重复新的挣扎。
  紧张不安的一颗心落了地,他这才感觉到真实。
  床边桌子上放着一杯温水和很多药,有一个药碗,碗壁上还有余温,应该是刚喂他喝完没多久。
  碗里残留了很少的药液,颜色鲜红如血,谢知归觉得有点刺眼,急切地想见到明匪玉。
  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他急燥地从床上跳下来,衣服也没穿好,就披了那件外衣,拖着鞋子哒哒跑到了大门口,正要开门,听到外头明匪玉的声音,松了口气。
  除了明匪玉,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谢知归把门扒拉开一条缝,侧身躲在门后面,露出一只眼睛。
  是谁来了?
  和明匪玉说话的是当初在祠堂见到的老人家,正一脸严肃愤怒地和明匪玉掰扯着什么,而明匪玉沉着脸,转过头看向远处,一副“你随便说,反正我不会听”的样子,气的老人家连敲了好几下拐棍,地面上凹陷下去一块。
  他们说的语言谢知归听不懂,不知道他们在为什么争吵,却又隐隐猜到了一点。
  阿六爷劝的口干舌燥,奈何明匪玉置若罔闻,只看着天边的飞鸟越过金光灿灿的山峦,突然低声说了句什么,把阿六爷再次激怒,颤颤巍巍举起拐棍作势要打明匪玉。
  门后偷窥的谢知归一着急,不小心推了下门,门扉吱呀响了声。
  站在院内的两个人同时朝这边看过来,什么也没看到。
  两人对视一眼,阿六爷放下拐棍要过去查看,明匪玉抬手阻拦,阿六爷不悦地瞪向他。
  “让开!”
  明匪玉看着那门,淡定自若道:“风吹的。”
  “……”
  阿六爷哼了声,斥道:“我看这风邪性,还有毒,放任下去,迟早把你的眼睛吹蒙了,把你带沟里去!”
  阿六爷骇人听闻的强调并没有吓到明匪玉分毫,他从容依旧道:“阿爷多虑了,或许最后会是我驾驭了这风也未可知。”
  “哼!”
  阿六爷看不惯他一直盯着屋内看,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苦口婆心地劝他:“你想驾驭风,但风未必肯给你这个机会啊。”
  阿六爷对着空气一握,摊开空空如也的手心。
  明匪玉瞥了眼,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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